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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辛菲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就在她要将头撞向那冰冷的墙来减轻自己大脑的疼痛。可也就在下一刻,阳台的门被打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突然拉回了现实。
“菲菲,你在做什么?!”
“……”
朦胧的月色下,辛菲抬起早已满脸泪水的脸,她痛苦地看向那个让自己与另一个她争论不休的男人,心里竟开始产生了害怕。她一手就拿起地上的花铲对着齐皖喝道:“你别过来,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齐皖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僵硬,他刚要上前一步,辛菲已朝他挥动了手里的铲子,她起身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红铜护栏上。
“不……不要过来,她说不要过来!她说要我离开你!”
“菲菲,你怎么呢?”
“我不是菲菲!我不是!”
之前,齐皖本以为辛菲已经回来了,可他未想过另一个她去了哪里。现下,她在冷风刺骨的夜里出现了,在试图毁掉他心爱女人的一切。
看着辛菲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深渊的发狂,齐皖已经不顾了许多,如果他再不过去,她可能就会跌落阳台。
就在辛菲将锋利的花铲护在胸前时,齐皖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吼道:“我说过无论你是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话还未说完,一股炙热的血气从手间传来。齐皖眉宇一蹙,低头就看见她手里的铲子已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液沿着铲柄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衣袖角。
辛菲看见手里沾上的血,吓得手里一抖,将铲子丢到了地上,她惊恐地拉过自己的丝绒睡衣一角,就握住了齐皖流血不止的手掌,嘴角苍白的打着颤说:“我这是在干什么?你用来摄影的手……”
她的语言在顷刻间被齐皖低下的唇吻住,这一刻天上落下了鹅毛大雪,渐渐染白了他们乌黑的发梢。
齐皖一手把住她的腰肢,似乎希望她能在自己的怀里平静下来,轻柔的吻带着苦涩的痛惜,辛菲的气息也因他的安抚变得柔和了。
舌尖的缠绕最后在碰触下结束,齐皖轻啄了她的嘴角,然后吻了吻她的鼻尖和眼角,最后落在了额头,他一手将她压在自己肩头,贴着她耳根温柔地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你和我已经有了小小,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对于平常慵懒傲慢惯了的齐皖,他并不会特意为哄个女人而浪费自己的唇舌,想必也只有辛菲是他人生的一个例外。就像是命理注定的克星,他无法不去在意她,他也无法因为再一次和她分开而假装淡定。七年多前,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没有她的孤独,甚至觉得周围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这天晚上,齐皖还是将辛菲送到了伦敦最好的私人医院。
那天被他吼出大门的洋医生正巧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看着凌晨将辛菲送来齐皖,一脸诡异。
齐皖坐在医护室,护士一针针为他缝上手掌那3厘米长的伤口,就连洋医生看着都惊心怵目。
“齐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医生咽了咽口水,已礼貌的询问了齐皖,毕竟他是知道齐皖身份地位的。
齐皖眉宇轻皱,抬眼对他用英语说:“就算齐川将你介绍给我,但我也知道你私下也受制于公爵。毕竟伦敦比较有名气的私家医院都有他的资助,这也算是他为自己晚年的投资。当然,你们医院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将会得到莫大的荣耀和利益。”
洋医生虽已年过半百,也见识过无数,可面对眼前这个连麻醉都未打却依然面不改色的青年竟有了一丝畏惧与钦佩。
“竟然齐先生都说的这样清楚了,我也实不相瞒,公爵有特意交代我,要是你出现在医院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我想再过五分钟他的人也该到了。”齐皖抬起未受伤的左手,看了眼手表。
这时,护士已为他包扎好伤口,他起身穿上大衣,从衣服口袋里将一张名片递到洋医生手里。
“我走后,你打这上面的电话,自然有人来照顾辛菲。还有……”齐皖说着停顿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她如果找我,你就说‘无论分开与否,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回来’。”
、第七二章
伦敦的大雪似乎不准备停歇了;落了整整一夜;将城市都染上了寂寞的白。
这天是中国的元旦节,医院附近正好就是唐人街;敲锣铜鼓声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显得格外喧哗。在国外;中国华人似乎更重视节庆的庆典,就像是回到了古代,只有观看舞龙舞狮、彩球烟花和享受桌前团聚后的美食……才能呈现中国人对佳节的定义。
辛菲坐在床上,依稀能看见从窗外反射出红火的余光,还有从楼下传来大人小孩嬉闹欢腾的笑声。
而这个时候,她只能独自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恍惚间;七年前的记忆像是断了线的从脑子里流过。
那时;穆明轩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自己;神情里透着担忧;其实他已经瞧出了她内心的恐慌与对未来的不安。她的人生也在这一刻面临重大的抉择,如果孩子留下,她就必须放弃未来大好的前途。甚至,遭受家人的唾弃与世人的闲言蜚语。要是堕掉孩子,一切还可以装作什么也未发生,继续她的留学生活,然后参加国际上的美术大展,并混出属于自己的艺术生涯。
说实话,辛菲确实犹豫过,甚至觉得没有这孩子的话,自己可能会活的更好。可,就在她决定要进手术室的时候,肚子却隐隐疼痛,似乎里面的孩子在抱怨她的冷血残忍。
就在她看着妇科医生为她做腹部B超时,一股强烈的冲动迫使她逃离的手术台。就在穆明轩赶到医院楼下将她抓住抱在怀里时,她挣扎的哭诉道:“明轩,我不能杀死这个孩子!父母和他们已经放弃我了,我如果再放弃这个孩子,我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啊!”
穆明轩看着如此痛苦的她,一手摸着她的发丝,将她紧紧拥住:“可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之后又拿什么来抚养另一个孩子长大?你的病也不允许怀孕,这只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负担。何况,你现在每日服用的药也不利胎儿成长,还不如让孩子提早离开。”
“不!我要这孩子,我可以不吃药!求你,求你帮我!明轩,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留住孩子的……”辛菲摇着头,心里的难受让她哭得直抽气。
对于穆明轩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怀里的这个少女。于是,他安抚地拍了拍她背,轻叹道:“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何事我也愿意去做。”
其实,辛菲怀孕那段期间并不像一般的孕妇那样一帆风顺。有些时候,甚至惊心动魄。好几次因为情绪失控而险些流产,也因为这样,穆明轩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疗养院里。
“想去看看外面的烟花吗?”
男子清润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辛菲惊讶的回头,只见穆明轩发丝和肩头带着刚融化的雪水,一身深色呢子大衣出现在她眼前。
一时间,辛菲心里一暖,却又觉得很抱歉,脸色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
穆明轩脱□上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弹了弹发梢上的水滴,才走到了辛菲床前。就像几年前那样,他既不会责备她,也不会要求她,只是淡笑的说:“你没事就好。”
一直以来,辛菲不是不知道穆明轩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可他却从未向自己索要过一丁点的回报。如果,在没遇到齐皖的那几年,穆明轩有明确表示过,或许她会用一辈子来报答他。
然而,现在的她也只能对他说“对不起”三个字。
穆明轩见她一脸愁容,轻叹着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说道:“其实我刚准备回国,是那人让医院通知我才赶了过来。这次,你还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吗?”
他的话问得平静,但辛菲却觉得格外的讽刺,快八年了,她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傻?本以为有了小小生活会不一样,结果只不过又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来了。”
苹果皮在穆明轩的指尖转了一圈落在了垃圾桶里:“你和我不同,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道这,他握着水果刀的手顿了一下,这才抬眼看向辛菲。
“现在,我再给你另一个选项。”他拿起已经削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
辛菲神情微微一怔:“什么?”
穆明轩手腕一转,将苹果放在了她的双手手心里:“辛菲,和我结婚。”
此刻,辛菲低头看向手里削好的粉白果肉,一枚水晶做成的、独一无二的手工戒指不知何时已套在了果梗上。
**
J市,私人别墅里。
“小小,和弟弟妹妹去玩吧!”
*蒙正收拾手里的碗筷,见小小还坐在桌前发呆,躬身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辛小小侧抬着头,看了眼她,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乖巧地说:“蒙蒙阿姨,我帮你洗碗。”
看着如此懂事的孩子,*蒙轻叹:“不用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平时阿姨也是一个人收拾的。”
“妈妈说,早点学会照顾自己的话,以后就不会手忙脚乱了。蒙蒙阿姨,以前都是我帮妈妈洗碗的,现在我好想她……”
她说着小嘴紧抿,一双漆黑的大眼看着就要落下眼泪了。*蒙看着一阵心疼,放下手里的筷子就将她抱入了怀里,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
辛小小撇着嘴,因为忍着眼泪,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揪成了一团。她哽咽道:“蒙蒙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接我?是不是他们都不要我了?”
“傻孩子,他们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心肝宝贝。”
*蒙虽这么安抚她,但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就算齐皖是她丈夫的二弟,但他的为人她并不清楚,在那仅仅接触里,她所看见的齐皖就是个玩世不恭、不羁傲慢的纨绔公子哥。
此刻,她都有股冲动要揍齐皖一顿。这样把孩子丢在他们家一去就没了音讯,简直是不负责的表现!
好不容易将心事重重的小小安慰睡着,*蒙却接到了来自伦敦的电话。
“我这边还有事没处理,得过些天才能回来。”
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