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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隐隐有些不满地望着她。
薛婷挑了挑眉:“哦,我忘了,你一向都有这个本事的。哎,你这么看我干嘛啊,我是好心提醒你,小心体力不支,让人笑话。”
何仲这回笑了,笑的甚是让人毛骨悚然:“谁先倒下,谁才是真正的体力不支。”
他抬头去看眼她的吊瓶,赤。裸裸地示威。
薛婷没了胃口,忽然说:“我想在你家住几天,行不行?”
何仲放下碗:“你告诉我,张权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答应你。”
薛婷手心攥得疼,之前确实是想找他帮忙的,否则怎会屁颠屁颠给他白送钱去,可张权……
她忽然感到无边无际的害怕。
何仲掰开她手,发现她手掌里沁满冷汗:“薛婷,你继续保密下去,谁也帮不了你。”
“如果……”
“如果你说,只要跟你睡觉就是帮你,不好意思,我体力倒是可以的,不过……我很忙,恕难奉陪。”
薛婷心口重重一沉,情绪到了脸上,却瞬间转变,变得满不在乎,到嘴巴上,就说了相反的话。
“好啊。你走吧。不送了。”
何仲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扔到她面前:“外面还在下雨,你走的时候披着。看见床头的铃没有?药快滴完的时候,记得按,有护士拔针。”
说完,他轻轻看了她一眼,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婷呆愣了几分钟,直到周遭安静下来,外面走廊里的声控灯都已全灭。
眼前漆黑,她拿出手机,掂量着今后何去何从,张权的死,她是置之不理,保命在先,还是留下来,继续与警方配合,为他讨回公道。
拖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她乱极了。
可无论怎样,似乎都不应该牵扯到何仲身上。
她苦笑,她什么时候变得会为这个人着想了啊?
他若果执意进泥潭,她还阻止得了吗?
走廊正对着门的灯忽然一亮,她抬眼瞧去,一个人影立在那里。
25
何仲把她送回自家,钥匙留给了她。
薛婷笑得狡黠。
激将法。对我这种人可不管用。
何仲掐起她的下巴,语气不善:“别这么对我笑。你会让我以为你有什么阴谋。”
薛婷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打趣:“啧啧,客气了客气了,你的阴谋论让我以为何先生心胸非常狭窄。”
已经十二点多,何仲手机却嗡嗡叫的厉害。
不用猜,看何仲的表情,又是小晴嘛。
真会挑时候。
何仲下车去接电话,薛婷一下就没了心情,顾自裹着他的外套,准备进门。
他挂断手机的一刹,她从后面搂住他腰,糯声糯气地说:“人家失眠怎么办呀?”
何仲怔了一怔。
半夜里,四下那么安静,艾小晴的撒娇都被薛婷听了去,还肉麻兮兮地学了。
何仲转过身来,捋捋她鬓角的头发,嘴唇压下来,贴着她的耳朵:“我有一种治疗失眠的好方法。”
“嗯……痒死了……我知道是什么方法,那你是先治疗我,再治疗她去?还是先治疗她,再治疗我?”
“你说呢?”说话间,他吻她。
薛婷先是笑,眉毛一拧,咬了他一口。
何仲猝不及防,痛哼一声,擦了擦唇上的血渍:“看来,今晚我只能为她治疗了。”
薛婷不以为意,进门去,转身立即将钢化防盗门锁上。
何仲也不着急,闲闲地透过门看着她。
薛婷颠着手里的磁卡和钥匙,说:“狡兔有三窟,我不信你就这一个窝。”
26
第二天,薛婷接到女警打来的电话,说想请她配合调查,再去局里一趟。
薛婷按时到了,笔录又做了一遍。
女警问到张权和谷皓的仇怨,薛婷说了一半,藏了一半。
女警目光尖锐,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你是张权最好的朋友,那他这些年在酒吧的主要营生你会不知道是什么?”
“我在国外三年,这三年我真的不知道他——”
“好,那你昨天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谷皓杀张权?”
“因为……我想带张权出国,Andy不肯。”
“薛婷。”还是昨天那位年长的警官,出了声,“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看了档案才知道,原来你真的是五年前泼法官红油漆的薛婷,之后,还教管一年。”
薛婷咽了咽嗓子:“没错。但是,我是哪个薛婷,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女警咄咄逼人:“你刚出教管所的时候,常常和张权一起出没地下酒吧,还曾因为和钟素凝的一起伤人案上了法庭,闹得轰轰烈烈,这总和案子有关系吧。谷皓是惯犯,人称‘鼠哥’,张权和谷皓的关系从四年以前就已建立,一个控制‘货源’,一个控制‘散货’,配合默契,当时正好你刚出来,也在地下酒吧出没,他们干的勾当你比谁都一清二楚!”
薛婷打了个冷颤。
鼠哥……鼠哥就是谷皓,谷皓就是Andy。
那么,张权嘴里控制‘散货’的人,不是别人,是Andy无疑。
而控制“货源”的,竟是张权……
张权居然真的实打实地骗了她。
警察此次叫她来的目的很是清楚,除了要通过她来找出张权被杀的线索,更想通过她拎出那一带地下酒吧的贩毒头目。
可薛婷比谁都清楚,她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是那帮人的对手,纵然腰缠万贯,恐怕也没命花。
她嘴巴守的死紧。两班警察对她轮班轰炸也没起作用。
审了一天,薛婷出了市局之后,总觉得有人跟踪她。
她在商场里逛到晚上关门,才找个侧门溜走。
到何仲家,她甫一开灯,窗前站了一个人,她吓的双腿直软,差点瘫倒。
那电话里滑腻柔软的女声,顿时歇斯底里起来:“果然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有他家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前面是狼,后面是虎。。。
☆、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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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女人。
薛婷大松了口气,等双眼逐渐适应了光亮,才去看那嘤嘤抽泣的女人,她一身橘红色的洋装,脚上踩着差不多十厘米的恨天高,如果忽略那哭花了的精致妆容,还是很窈窕端庄的。
薛婷哑然了半响。想起她是谁——艾小晴。
“是你?”她脱口而出。
她极不喜欢亲口念出那两个字。
艾小晴挺起胸,唇抿得笔直,看得出她在努力让自己在情敌面前显得很有气场。
“是我。我问你,你为什么有何仲家的钥匙?”
薛婷走向床边,把她那刚搜刮到的名牌包随意地扔到地上:“哦……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有他家钥匙?”
“我……”艾小晴目光停在包上几秒钟,略微吃惊,被问的恼羞成怒,“我是他女朋友!难道不能有我男友家钥匙?”
“哦?女朋友……”薛婷脱了大衣和鞋子,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靠在吧台便豪饮起来,每个小动作都在告诉艾小晴,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上次他可不是这么介绍你的。Oh,等等,他向我正式介绍过你吗?对不起,我记性不大好。”
艾小晴这种娇生惯养的娇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只有别人顺着她讨好她的时候,一遇到有人逆鳞,反倒手足无措了,噼里啪啦开始掉眼泪。
薛婷有种犯罪感:“别,别哭啊……一会儿何仲来接你,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这房子是他借我的,我也刚从国外回来,没地儿落脚,他帮我一把而已。”
艾小晴怒瞪着她,显然不信。“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薛婷耸耸肩,等艾小晴的下文,没想到她就这样咬着嘴唇,用眼神试图杀死自己。
薛婷怔一怔:“呃……没了?好,那换我问你吧,你昨天晚上的失眠……让何仲治好了没有?”
艾小晴的脸一下子红了,然后哼一声,擦着眼泪走了。
门被摔得嗙嗙响。
薛婷没听见高跟鞋的脚步声,便悄悄伏在门口偷听。
艾小晴已泣不成声:“何仲,你昨晚和谁在一起?为什么我们通电话的时候薛婷在你身边?你居然骗我……”
唔?看来何仲昨晚没去给人家治病啊,真不尽责!
“我不相信你只是借房子给她,她看起来一点不像住不起酒店的人!你当我是傻子耍是不是?何仲……你……你跟她……睡过了没有?是不是因为她,你今天才爽约?是不是!你不要和我解释,我不听!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哒哒哒……
高跟鞋声终于响起来,薛婷倒在床里,接着等手机铃声,可惜,公寓里陷入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28
接下来的日子,薛婷过得很煎熬。
谷皓被拘留,而她,还未受到谷皓手下的骚扰,先被警察折磨的半死。
审讯动用了不少人力,每天除了女警和中年警察,大概会来三五个不同职位的人。
薛婷记不得他们都有什么头衔,只是对他们的审讯技巧越来越熟悉,她也越来越会应付,顾左右而言他,时不时找个理由说她成天被扣押,影响自己每分钟上万块的生意。
这时,对面的人不管怎样都会停下来打量她一番。她也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
其实,她有毛生意呢?她只是个坐吃山空的财主而已。
不过,这座山,绝对够她吃几辈子的了。
警察显然对她已经耗尽耐心,在记不得第几天的早上,薛婷在审讯室门外见到了何仲。
这些天,他都没来过问她,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啧啧,脾气真大。
或者,是艾小晴的脾气大,致使他为了哄回女友芳心,跟她断了联系。
等一下,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警察竟然换了思路,何仲百分之一百来问过张权的事,所以兜了一圈,现在被请来……
十五分钟后,何仲走出,女警竟然也提前放了她。
两人在走廊里没说话,到了停车场,薛婷出声:“他们问你什么?”
何仲的反应没有达到薛婷预期。
他只平淡地说:“很简单。我和你的关系、我和张权的关系,以及案发当天我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等等。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回答。”
“看见你对面的八个红色大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何况,我向来是守法好公民。”
薛婷摸不清他的意思,轻笑:“你是说,你告诉警察我们是——”
何仲打开车门,仍旧一副儒雅温润,翩翩公子的样子,打断说:“我们有关系,X关系。但你的事,我确实不清楚。我也说服不了你配合他们。That’s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