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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像这两天这么心神不宁过,总是想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走了?我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你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遇到什么事怎么办?还有这几天天气又也不好,你睡在哪里?吃在哪里?明知道想担心这些事情很可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担心.看见你安然无恙的回来,我比什么都高兴.”
林君尧说话的时候,暖暖的气息就呼在耳边,像小的时候,苏倩龄凑在他耳边,唱歌哄他入睡。让苏云岚有些不知所措,他抬手扳住林君尧的一只手腕,听着他的絮絮叨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让他松开,还是希望他能再多自己一点温暖。自从苏倩龄去世后,他何曾被人这么关心,这么重视过,就是灵塔里跟他相处了六年的鸿伯,也不曾给过他这种感受.尽管很留念这种感觉,但心底深处隐隐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妥.
林君尧察觉到了他的抗拒,温言道:“云岚,你在怕什么?难怪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抱过你吗
苏云岚幽幽地道:“我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娘抱过我的。后来我娘生了吟霜,身体越来越差,不过,就算抱不了我了,也会摸摸我的头。”
林君尧的一阵紧缩般的抽痛,松了一只手,抚上他额头,触手处有一块凹下去的伤痕:“这是我遇到你的那次,留下来的吧,我记得流了很多血的,一定很疼。”
“我习惯了就不疼了。”苏云岚不以为意地说着,听到林君尧的耳里,却别是一种滋味,酸涩,怜爱,夹着心疼从心底慢慢的沸腾起来,迅速流到四肢百骸之中,溶在了骨血里,唯有抱紧了怀里的这个人,心底的难受才会减轻一点点。他结了茧的手指头无意识的划过他的额头,淡而长的眉毛,挺直的鼻子,光滑的脸颊……
地宫里空气很难流动,一点点异味都变得清晰起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飘在林君尧的鼻间,林君尧不由得低了头在他脖子处嗅了嗅:“你用什么香料,好好闻。”
“我不用香料的。”好痒,苏云岚心头一颤,耳朵都在开始发烧。
“那就是天生的了。”
话刚说完,怀里的人突然一颤,林君尧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头已经落在他淡红如桃花花瓣的俏薄的嘴唇上。那唇软软的,还在轻轻地颤栗,分明就是从未经历情事的迷茫与自身敏感的自然反应交织在一起青涩。林君尧只觉得喉咙一紧,这密不透风的地宫温度仿佛在骤然之间升高了。自然而然的,嘴唇就要凑了过来。
灼热的鼻息都喷到脸上了,苏云岚才警觉到了危险,扬声道:“你做什么?”回手一肘,再用力一挣,挣脱了林君尧的怀抱,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烧,他居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还差一点点……最可恨的就是这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还……那么留恋,简直……简直……苏云岚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
林君尧胸口被手肘撞到一阵疼痛,顿时清醒过来,他风流不羁惯了的,算得上万花众中过,片味沾身。唯独在不知不觉中对苏云岚动了真情,两天不见苏云岚,就尝到了相思的滋味,刚才一番搂抱,心思激荡下,一时动情。被苏云岚一撞,便有些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他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向游刃有余,也明白苏云岚只是对情事懵懂不知,才会心生抗击,而并非就是真的讨厌他,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呃,你别乱跑,这里很多机关的。”
苏云岚本自手足无措之间,林君尧不提刚才的事,他也正好慢慢的平复下来,地宫里光线暗,正好掩饰了他的窘迫。
林君尧又道:“这里的岔道上全是机关,你千万小心了。过来,跟着我走。”
“是吗?”苏云岚不屑地道:“这点机关,也难得住我吗?”他眼睛一溜,就盯在一处墙壁上,长袖飞卷,带起的风卷了离他最近的一只的箱子,箱子平平的飞出去,撞在墙上,只听一阵乱响,无数次箭各不同的方位射到箱子上,控制这些箭的弓努极为力道,一口结实的铁皮箱子,被都躲烂了,里面的金块银锭,叮叮当当的掉了不少出来。还好这只是只箱子,若是人,不管向哪个方向躲闪,都会被躲成马蜂窝。
苏云岚得意地道:“你这个地宫虽然造得奇巧,却是困不住我的。不信,我带你出去。”他当真就走在前头了,走了几步,没有听到林君尧跟上来的声音,回头一看。林君尧正拖过那口射穿了的箱子,在里面翻找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林君尧欢悦的叫道,从那箱子里抽出一把剑来。“我就记得追风楼里是有一把好剑的,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原来放在这里了。喏,送给你了。”
见苏云岚不肯接,林君尧笑道:“你的少阴神剑跟我同出一门,没把好剑的话,真的有点委屈少阴神剑这门绝学。这把子规剑有些年头了,一直搁在这里也可惜,你若是用这把剑,配上少阴神剑,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将来少阴神剑的的发扬光大,就靠你和这把剑了。”
苏云岚亮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看林君尧,他只是微笑的站在那里,眼里跳着动幽幽的烛火,亮若星辰。他明知道当初来自己金陵是来杀他的,还送剑给自己,怕自己不肯要,就拿少阴神剑当盾牌,变着法子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塞他到手里来。
回想起他重回到追风楼的那一刻,林君尧失魂落魄的背影,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时,眼底的流光溢彩般的惊喜欢悦,还有他刚才在他耳边那些殷殷关切,苏云岚清亮的眸子里,渐渐的泛起一湿意,忙低了头,不让林君尧看到。那把剑,他也接了过来,随手拔剑出鞘,沁骨的寒意如霜雪般扑面而来,剑身如一泓秋水,剑刃薄窄晶莹,一看就是柄切金断玉的好剑,忍不住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林君尧在一旁赞道:“这把子规剑,在这里寂寞了这么久,今天算是找到主人了。”
苏云岚道:“你这地宫也就这把剑值得藏。哎,你们追风楼建这么座地宫到底是做什么?”
林君尧笑道:“这个跟那个钥匙的秘密是一样的不是林家的不能知道,所以现在不能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苏云岚这会听明白了,斜了他一眼,脸上多了向份嗔怒,林君尧连忙转了话题:“红叶山庄的历代庄主都没有精通机关的,恐怕也不会有那样的书籍留在灵塔里。你是怎么学会的破这些机关?”
苏云岚也不瞒他,“灵塔里还有了个老仆人叫鸿伯,我也不知道他会为什么在那里,他也从来不说。他精通各种机关,这点东西,在他的前面差不多就是小孩子的玩意了。”
林君尧一晒,他年年花心思,防着红叶山庄,还没找一个人可以做对手的人,原来真正的高手不是山庄里,那灵塔才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一个精通机关的老仆,一个聪明绝顶的苏云岚,红叶山庄不识人才,活该一代一代的败落下来。
当年少 正文 第十章
两个人出了地宫,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了,林君尧送苏云岚回房后,刚刚转过身,就看见平明松木着一张脸不在远处看着他。
林君尧知道他带苏云岚去地宫的事,平明松已经察觉了。是祸躲不过,最多也就是挨几句训而已。硬着头皮走过去,叫了声:“平叔。”
平明松强忍了怒气,于私,他是林父的结义兄弟,于公,他是追风楼的总管。对于林君尧他自问还是很了解的,林君尧身边出现过那么多的莺莺燕燕,或娇媚或直爽,林君尧从来都没有因为她们而影响到追风楼,他一向就把儿女私情和追风楼分得很开。这是他第一次带外人进地宫,而且还是带从红叶山庄里出来的男人进地宫!
平明松觉得有些恐慌,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是追风楼敌人,可是林君尧对他似乎很特殊,一切前即往不咎不说,还很有些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但那也还得看是对什么人,这个人靠得住吗?无原无故失踪两天,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一回来,林君尧就把人带进了追风楼。两个人就那么并肩而行,林君尧低声细语地陪他说话,温情款款地看着他微笑。而那个苏云岚,他身上的衣服是林君尧的,他手里的剑也是林家的,他时而凝神,时而微笑。
平明松远远的看着,他觉得一种埋藏在温柔之乡的妖气在一点点的沁进追风楼!
平明松尽量用最平和的口气提醒林君尧,他也年轻过的,阻力就是年轻人的动力,如是明目张胆的阻拦,只怕林君尧会越陷越深:“你带他进地宫的事,我不想多说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苏云岚你知道多少,了解多少?”
“他的事他全都跟我说过。”尽管很困很累,林君尧还是打起精神,把他和苏云岚相识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从六年前开始说起,一直到他带苏云岚进地宫。
“你信?”平明松直觉林君尧越活越回去了,这其中有太多的破绽,少阴神功的事无法自圆其说,来替红叶山庄杀人的人,会没钱到街上卖字画?连风云雷电都伤了的人,会连剑都不出就放弃杀人计划?用一颗人头换钥匙?换接近林君尧的机会还差不多,当然,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那几把钥匙!
林君尧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在我跟前的时候,想到他说的话,我本来有些半信不信,可他一站到我面前,跟我说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了。”
平明松顿觉像是在数九寒天被从头到脚的淋了一盆冰水,林君尧已经被那个妖孽迷晕了头,尚且不自知,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地道:“楼主,本来我以为你精明过人,可是你现在也越来越糊涂了,我跟你说的,你也未必听得进去。那个苏云岚怎么看怎以像妖孽。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你连地宫都带他进去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求你,那钥匙虽然是你们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