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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们两人就不能好好交往不能好好玩耍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为难顾容易,只是两人在一起就必须要互相妥协,互相尊重。
在恋爱之中,女人要保持的就是柔中带刚。平时要撒娇扮柔弱,但关键时刻还是必须要有一定原则。
不能一味惯着男人。
晚上,我们在寿司店吃饭,开始时气氛很和&谐,我们手握着手,眼望着眼,情意绵绵,爱意浓浓。然而这好景就在生鱼片上桌后结束——我吃生鱼片正吃得爽快,可顾容易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在吃生人肉片似地。
我深吸口气,问道:“请问你对我吃的东西有意见吗?”
“这些东西没经过高温烹饪,很可能含有微小寄生虫。”他清清嗓子,解释道。
“放心,好人才命不长呢,像我们俩这种祸害肯定活千年,不会出事的。”我夹了一片,放入顾容易的碟子里。
可顾容易怎么也不吃,还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你不能强迫我。”
我气极反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那啥啥他呢。
到最后,顾容易连生鱼片放过的碟子都不用了,直接让服务员换了新的。
反正在我们认识时,顾容易便已经如此,所以我也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扫兴,继续吃我的生人肉……不,生鱼片。
吃完之后,我们去看了电影。是部喜剧片,我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但顾容易却觉得手上细菌多,不愿意用手直接吃爆米花,我便自己享受了。
其实近年的喜剧片很少有爆笑的神作,基本都是拼凑些笑料,故意做效果。然而在电影院里人多,只要有一个人笑其余的人都笑起来,还ting有气氛。我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转过头,我看见顾容易的眸子在黑暗里流动着熠熠的神采。
“怎么了?”我低声问。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低声回答。
我心里甜得像是有蜂蜜流过,暗暗赞道看不出这顾容易还真是说情话的一把好手。
说完之后,他那张俊脸忽然朝我靠近,细看之下,五官格外清俊,害得我心跳加速,跟连喝三大杯黑咖啡似地。
因为我们是靠墙坐着,所以位置隐秘,黑灯瞎火的,即使干了什么旁边人也看不见。
看顾容易的模样,是想要吻我。
我用手捂住嘴,眼里含着笑:“先提醒一句,我刚吃了可能含有微小寄生虫的生鱼片,亲密接触的话,很可能会传染给你的。”
他拉下我的手,柔声道:“虽然传染的可能性很大,但……诱&惑更大。”
说完,他倾身吻了过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ting美好的。顾容易的吻就如同他这个人,洁净严谨不失温柔。
在迷迷糊糊间,我想,他居然冒着感染寄生虫的危险吻了我。
看来,这顾容易对我是真爱啊。
☆、第50章
第五章(7)
说实话;和顾容易在一起时;很轻松。我们是属于朋友式的恋人,从最开始便了解彼此的缺点;并且对此进行理解;所以在恋爱中也不会再有幻灭之类的情感。
顾容易不值班时;我们每晚都在一处吃饭;吃完饭后带着小猴子去散步或者去商场游乐园;回家哄小猴子睡觉之后我们会聚在沙发上观看美食栏目。看得食指大动时,便会结伴去小区外的海鲜烧烤摊吃宵夜。
这种日子平凡琐碎却能带给人细小无声的快乐。
顾容易能带给我一种平静的安稳,那是之前的我从没感受过的;我那颗漂浮许久的心像是逐渐落到了实处。
爱情的努力也许没有回报,但工作的努力却一定有回报。
我出版的个人作品集获得了年度最佳漫画单行本;胡晓打来电话祝贺;又嘱咐道:“趁着现在,一鼓作气,继续努力。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恋爱而耽误工作啊,恋爱的机会随时都有,工作的机会就不一定了。”
我忙对她发誓:“现在工作就是我的脊梁骨,没了工作我就是鼻涕虫,哪里敢放下。”
胡晓又和我商讨了有关JK影视动漫制作有限公司想找我签约的事:“这间公司ting不错,旗下不少名家,宣传包装都很到位,对你今后发展大有益处,所以我建议你同意。”
我好奇:“你怎么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你不是应该鼓励我继续留在你旗下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这尊大佛我强留也留不住,最后说不定还会撕破脸。所以干脆就送你一程,以后你得了好处也不会忘记我。”胡晓诚实以答。
留不住的人就干脆放手,不论是恋人还是合作伙伴——我和胡晓都懂得这个道理。
说完公事后,胡晓又跟我聊了件私事:“于远正式离婚了,慕容雅也去了美国。他最近又问了下你的情况,我就实话实说,说你找了个医生男友。”
“那他反应是什么?”我好奇。
“他没说话。”胡晓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我认为?又不是我谈恋爱,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说事实,其余的一概不谈。”胡晓赶紧撇清。
我笑了。
我知道胡晓的心思,我和于远都是她的朋友,而我们分手后她最好的做法便是独善其身。
水至清则无鱼,朋友之间的交往都有个度,超过这个度便会危险。
这些时间来,正因为胡晓的原则性,我和她才能合作愉快。
获奖之后,我的电话就没停止响过,有同行打来恭贺的,有其余公司打来邀请签约的,有媒体邀约采访的。我应接不暇,只能暂时将小猴子交给顾容易照顾。等电话接完后,已经是深夜,小猴子在屋内熟睡,而顾容易则窝在沙发里。
我跟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只觉得浑身瘫软。
“累了?”顾容易开始帮我按捏起肩膀。
“跟你们医生比累,我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笑。
顾容易看来是练过两手的,每一下都捏得恰到好处,肩膀的酸软逐渐被他的手指吸走。我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按摩,舒服得直哼哼。
在这逍遥时刻中,他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反问道:“你说什么,大声些。”
“我说,”顾容易清清嗓子:“还好下手早。”
我先是愣住,等醒悟过来后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我收起笑,佯怒道:“你以为我要是发达了就不要你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顾容易以为自己mo了老虎须,身体紧绷,有些紧张。
我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我好像确实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啊。”
闻言,顾容易甩给我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我还担心你会遇见个青春未婚美少女转而抛弃我呢。”我半真半假道。
“看来我们互相都没有安全感。”顾容易mo了mo他那秀气的下巴,认真思索道:“这样我们就互相看得紧,关系平衡,是好事啊。”
果然是个乐观的孩子,我赞叹。
自从胡晓告诉我于远离婚的消息后,我就有种预感——我会很快与于远见面。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赵洁的葬礼上。赵洁亲属与赵洁丈夫牵扯许久,最后终于达成协议,这才举行葬礼,令死者入土为安。
葬礼在殡仪馆举行,那是个阴天,空气里有凉幽的气息。我进&入大堂行礼,看见的只有赵洁悲痛欲绝的年迈双亲,而她的丈夫却不见踪迹。
结婚仪式上,主持人都会询问新人:“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她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那个时候,赵洁的丈夫必定信誓旦旦地道:“我愿意。”
可是最后,他连她的葬礼也没有来参加。
婚姻对女人而言,是应该慎之又慎的一件事——嫁错了人,你不仅会失去财产,失去爱,更可能失去性命。
我从小便害怕医院以及殡仪馆,因为我嗅得到空气中那种绝望的味道。
失去了生命,那么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坐在殡仪馆外的休息椅上,静静地回忆着这几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忽然有点浮生若梦之感,一时之间如庄周梦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不过才三年的时间,我的生活翻天覆地,就像是活了另一生。
如果当初我选择与杨蓉一般,原谅董承业,那现在的我会如何?
我想我会疯。
婚姻令人看清自己,我很清楚,自己是敏&感而执拗的人,继续和董承业在一起,虽然没有经济上的压力,但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都会回想起他与另一个女人在g上翻滚,会回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个孩子,会回想起他曾经对我与小猴子的冷漠与无视。
那个时候的我,会被自己逼疯,也许会做出比赵洁更可怕的事。
我和杨蓉不一样,我对感情要求太高,太过敏&感,太过执着,注定走上和她不一样的路。
我和赵洁不一样,我比她多些勇气,多些决绝,注定也走上不同于她的路。
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许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正在思绪浮动之际,忽然有个黑影在我身边坐下。眼角处扫过一袭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那瞬间,诸多往事在脑海里闪过。
“这些日子过得好吗?”于远问,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压抑的眷恋的情绪。
“不错。”我简短作答。
“听说你事业ting成功,恭喜你。”他说。
“谢谢。”我回道。
这些客套话似乎令场面更加冷,我不习惯和旧情&人见面,总觉得尴尬。
“我离婚了。”他忽然道。
“哦。”我垂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今天下了雨,黑色的靴子上有泥点。
用纸巾擦拭了,却总留有痕迹。
像是任何一段有裂缝的感情。
“宁真,我很想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转头望着于远,他仍旧有细长的眉目,有雍容的气质,可是我却觉得他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