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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然后半支起身子:“你刚才说什么?”
慕容长英避而不答:“你为什么到汉营去?”
我说:“混饭吃。你呢,你还没回答我。”
慕容长英问:“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做过一件动脑子的事?”
我说:“有,我不是活捉了慕容少将军?你刚刚说什么?不姓慕容?”
慕容长英问:“为什么设计抓我?”
我怒了:“问问问,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回答你一百句了,你还没回我一句!”
慕容长英说:“现在,你在我手里。”
我怒道:“你在我手里时也没回答一句啊!”
慕容长英终于笑了:“为什么设计抓我?真的是要解郁城之围吗?”
我半晌终于回答:“不是,我是想救一城的百姓。”
慕容长英扬眉看我。
我说:“我用你的命,换来可以处置郁城百姓的权利。我打算用你的命来换他们的命。”
慕容长英看着我:“你是说……”
我的舌头痛得很,但我还是告诉慕容长英:“如果你能逃掉,我不会特别追捕你,我不是改用绳子捆你了吗?如果你逃不掉,我不打算放你,拿你的命救人还行,拿我自己的命救人,那是大丈夫所为,不是小女子应该做的。”
慕容长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象吃瓜子吃出个臭虫,又把臭虫咽下肚一样的表情,那表情真是趣致,我哈哈哈大笑,结果发现自己声音变得似只鸭子,笑得“嘎嘎”地。
我愣了愣,又笑起来:“我的声音!哈哈哈。”
慕容长英叹了口气:“菲儿,你莫非真的是个笨蛋吗?”
嗤,我是笨蛋?
慕容长英又给我水。
我喝完,躺下又睡。
慕容长英问:“你又在想怎么逃脱吧?”
我迷迷糊糊地:“算了,我已经认输了,你一向比我强。”
黄昏后,我们到葱城。
葱城的守卫是谁,或者怎么出来迎接慕容长英的我一概不知,我大约被慕容长英打坏了头,一直渴睡得很,后来,我才想起来,大约慕容长英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个王八蛋。
慕容长英把一身黑衣服扔进车里要我换上,我乱七八糟地换上,居然还有一块黑色的手帕,慕容长英准备得够仔细的。我把手帕放到怀里,跳出车,慕容长英看了我一眼,就把我又扔回车里,他说:“手帕呢?”
我从怀里掏出来。
他说:“蒙在脸上!你以为是给你擦嘴的?”
我也火了:“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慕容长英道:“你要是现在就想见父亲,那也随你。”
我不想,多活一天好一天。我蒙上脸。
不知慕容长英怎么交待的,也没人问我是什么人,我就坐在角落听他们讨论怎么击退来犯的敌兵。
我打了个呵欠。
慕容长英忽然问我:“你说呢?”
我闭上嘴:“什么?”声音粗哑;被吊死的时候伤了喉咙。
慕容长英问:“你说怎么办最好。”
我说:“不知道。试试烧他们的粮草吧。”
慕容长英的眼睛一闪。
我耸耸肩:“错了吗?当我没说。”
慕容长英问:“你知道粮草在哪?”
我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慕容长英不说话,看着我。我当然知道有什么好处,大约是我又可以多活一天,我无法抗拒这样大的好处,只好道:“在酒泉。”
慕容长英问:“酒泉守卫多少?”
我抬头望天,然后道:“六万吧?”
慕容长英倒吸一口气:“六万?”
我说:“是民夫啊,老大,不是士兵。”
慕容长英依旧说:“六万!”
我说:“他们没有武器!”
慕容长英还是说:“六万!”
一个长得白白瘦瘦的老头忽然叹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派六万民夫走这么远路来攻打别的国家,只为几匹马。”
我说:“是呀,不过是几匹马,给他们就得了吧。”
老头和慕容长英忽然沉默,屋子里很静。
一定是我又说错了,这回大约是关系到民族气节之类的事情,大家觉得我不可救要,想用沉默来压我。哼,我这个人,才不信那个邪,我把手帕向下拉拉,给大家露个大点的笑脸。
老头半晌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
我父亲站起来:“缔结城下之盟,奇耻大辱,兵临城下立刻投降,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我不敢说话了,再多说,别让我老父亲认出我来,不过,我爹爹平时也不太看我,只怕要认出我来也不容易。
他不看我,也不看我娘,也不在夫人处,他这些年,净干些什么呢?这个老头,好生奇怪。
慕容长英同我睡一个房间,他不放心别人看守我,我问他:“那我的名誉怎么办?”
慕容道:“你的名誉早丢在汉营了。”
他妈的!
慕容问:“这么些年,同那些臭汉人拉拉扯扯的还少?”
他还想把我绑起来呢,第二天早上起来,手足身体全麻了,痛得我泪流满面,慕容长英一边帮我揉,一边不耐烦地:“怎么不见别人痛成这样?”然后第二天晚上,他只是把我的手同他的手绑到一起了事。我问:“不怕我杀你?”
慕容长英看着我:“你这么笨!”
呵,明明刚被我活捉过,要不是他自杀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救他一命,他这会已经“墓木拱矣”。
慕容问我:“你怎么知道是六万?”
我说:“我猜的。”
慕容本来已经躺下,这下子又坐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猜的?你说得那肯定,好象你数过一样,怎么?是你猜的?”
我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我怎么会去数呢?老大,我,堂堂副将,去数有多少个民夫,我有病?”
慕容搓着手,要不是手同我绑在一起,这下子他该下地去转圈子了。
慕容咬着牙看我:“有时候真是忍也忍不住想揍你。”
我笑:“呵,是吗?我爸爸也这么说,我妈妈也这么说,多你一个我不介意。”
慕容低下头,面孔几乎挨到我面孔,他声音也低沉:“你知道吗?明天,我带人去偷袭汉营粮草,要是你猜错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近在咫尺的大眼睛,和吹到我面孔上的吹气若兰之气息,我用我沙哑性感的声音荡气回肠地问:“什么后果?”
慕容长英好象对我的语气起了化学反应,只见他打个寒颤,立刻把头缩回去,离我老远才叫:“我会死!你也会死!”
我依旧陶醉地:“同年同月同日死!”
慕容长英:“呸”了一声,满脸的唾沫星子,让我清醒一点:“你该不是说我是你派到汉营去的奸细吧?”
慕容长英冷冷地:“你还没笨到家。”
我“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高明的谎来!”
我这个人虽然笨,可是说谎的本事却天下无双。
慕容长英道:“这回不仅可能拿不下汉人的粮草,就算拿下了,人数差得太远,人家也会怀疑你的身份,连带我怎么逃出汉营的都成问题。”
我躺下:“原来你是担心自己。放心了,汉人有二万军人,民夫不会比六万差多少,原因,请去查《某某兵法》,不过,明天你要带兵,还是睡觉重要。”
慕容长英怎么会睡觉呢?他从小就习惯在应该睡觉的时间看书习武,有他这种人在,把规矩都弄坏了,弄得正常人有觉不能睡。
好在,他只翻了翻,就明白了:“我以前看过的,怎么就忘了呢?”
我打个哈欠:“是啊,我还是听你背背背,背个不停,想拿花盆打你才记住的呢。谁有空去看什么狗屁兵法。”
慕容长英这下子可彻底沮丧了,不是因为我说错了,是因为他虽然能整段背下来,可是用的时候居然没想起来。那也没什么,可是他背下来的东西居然白便宜了我这个旁听的人,这下,他以后该改默读了吧?
第二天,我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爆米花的味道,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飘过来。我想,我那可怜的李兄弟,这下要挨饿了。
百里长征回来,换了我一定一头倒在床上昏过去,慕容长英却皱着眉,在帐里转圈子:“怎么通知郁城守将呢?”
我头晕:“老大,你不睡,去外面转好了!”
他说:“你说,怎么通知郁城守将?”
我说:“这好办,活捉一只大雁,把信绑在大雁腿上,向上天祈祷,然后放了大雁,要是上天保佑,大雁一定会正好落在我军营中,或者被我军将士一箭射杀——”
没等我说完,慕容长英的双眼就放箭要将我射杀。
我只得改口道:“或者,我回汉营,假装虎口脱险,然后午夜时分偷跑到城墙角下,一曲凤求凰,千古佳话传。”
慕容长英的眼睛一亮,真够炫目的,但随即又灭下去,摇头:“不,那不行。”
我笑:“怕我卖国救荣。”
慕容长英道:“首先是太危险,其次,真遇到危险,你百分之百不能守口如瓶!”
我*,真是侮辱我,以为我真想去啊。
第 3 章
慕容长英的三个兄弟闯营送信,结果铩羽而归,其中一个还掉了脑袋。
我正在打瞌睡,被慕容叫醒:“菲儿。”
我揉着眼睛,发现慕容长英一脸歉意,我不喜欢人家这样看我,不是将要发生不好的事,就是不好的事已经发生。
慕容长英再说:“菲儿。”
我说:“我忙得很,有话快说。”
慕容长英啼笑皆非地:“菲儿!”看起来他是吃多了撑的,把我叫醒,只为了说一句:“菲儿。”
我问:“老大,求婚也没这么难吧?”
慕容长英哭笑不得。
我问:“要我嫁你?”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