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虎一看已经躲不开了,便瞪起大眼珠子迎着那手枪,鄙视地看着黑面神。
黑面神被看得慌了神,握枪的手一哆嗦,那子弹可就偏离了方向了,从二虎的耳旁飞了过去。
二虎大怒,猛然发力,从地上腾空跃起,闪电般地窜到黑脸神的近前,奋力夺下他手中的短枪,又一抖手腕子,就那把那翻转过来。对准了黑脸神的的心脏。只听“碰”地一声闷响,手枪里的子弹在二虎的控制下便打中了黑脸神的心脏,一股鲜血便从他的前胸窜出来,足有一丈多高……
这个时候,二虎的耳边又听到红面鬼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他急忙闪身躲到一个小沙包的后面隐蔽起来……
可是,二虎等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却忽然渐渐地走远了,人影也不见了。
二虎心生蹊跷,疑惑不解,心想也许是黑脸神的同伙,看见自己杀了他的同伴被吓走了。
二虎从小沙包后闪现出来,四下张望一下,确信附近已经没有了红面鬼之后,又看了一眼死在沙丘上的黑脸神,脱下被黑脸神撕坏刮破的老羊皮袄,盖到他的身上,留下弓箭和腰刀,捡起黑脸神丢下的匕首和手枪,换上杏花给他带来的而另一件棉衣,背起皮张饶了一个大弯子,从另一个方向回了村子,这才知道母亲和姐姐双双被刘府所害,不知去向,便怒杀了刘子豪,然后又逃进了大草原。
此刻,二虎默默地想着自己这次进入大草原打猎之后,所遇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又险些被暗杀。他心中好一阵后悔,后悔自己回来晚了,居然让刘府绑架了母亲和姐姐……
现在,他救走了洪雪飞,杀了李子豪,已经和刘家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小孤山是不能回去了,这茫茫草原何处是他的栖息之地?真是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团聚啊,那么自己的老娘和姐姐又怎么样了呢?难道他们真的遭遇了不测?
而此时此刻,连接死了两个当家人的刘府,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第29章 七朵花假哭亡灵
刘老太和刘子豪死后的第二天,在小孤山刘府大院,县长刘子文带领管家马精明等人在收拾着残局。
刘子豪的七个太太和闻讯连夜赶来吊丧的刘子文在县城的三个太太,全都在灵棚号丧,乱作一团了。
大太太金银花伏在刘子豪的灵柩旁,看了一眼装在棺材里的面的丈夫老爷,表面上十分悲伤地地哭出了声,内心却想:死鬼!老娘早就劝过你不要太花心,可你就是不听,说了七房老婆,黑天白夜地累死累活不说,还非要什么狗屁儿子,又是借腹生子,又是强抢民女的,怎么样?王妈要了老太太的命,杏花要了老爷的命,这都是报应啊!她嘴上却哭道:“呜呜呜……太悲惨了,这可叫我怎么活呀……”
二太太童铁花站在棺材傍边,也看了一眼装在棺材里的面的刘子豪,也在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想:作孽呀,真是祸不单行,老娘快到四十了,守寡尚可,而且住在省城,有生意打理,再说老娘还有省城的吕管家那个小白脸在惦记着自己呢。可是,那些小妖精们个个年轻美貌,哪个能耐得住寂寞,哪个能守得住寡呀?这刘府的女人们不得乱套吗?然而,她嘴上却哭道:“呜呜呜……太悲哀了,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三太太吕荷花站在棺材的另一边,也看了一眼装在棺材里的面的刘子豪,也在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铜镜,偷偷地照了一下她那美丽的脸庞,弄了一下头发,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小叔子刘子文,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窃笑,想到:哼哼,这回老娘可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大老爷到县城对自己突然袭击检查是否检点了。可是,小叔子那三个老婆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她嘴上便哭丧道:“呜呜呜……太伤心了,这可叫我怎么住下去啊……”
在老大、老二和老三的哭丧下,刘府的媳妇们即刻就哭声一片了。而且那哭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得那偌大的灵棚嘎嘎山响……
此时,刘子文身披重孝,从人群中站出来,郑重其事地走到两口大红棺材前面,尚天鹰和陆地龙不离他的左右。
刘子文的脸色极其庄重,静静地肃立在两口棺材前,默哀了将近一袋烟的功夫,然后又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大手一挥。让大家停止了哭泣,对众人说道:“刘家门家不行啊,仅仅一天的时间,老太太和家兄居然相继过世,都是郑二虎那穷小子给祸害的。这深仇大恨必报,不杀郑二虎,我誓不为人!大家还是节哀顺变吧。”说罢,他又长叹一声,差点昏厥过去,尚天鹰和陆地龙立即上前把他搀回到上房。
吕荷花紧跟着刘子文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因为刘子文的三个太太已经回来了。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刘子文来往,只好把自己关在屋里。但是,她的心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始终在惦记着刘子文。此时,她将窗户帘拉下来,偷偷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这几天她好像吃错了药。家里死了两个人,并不感到悲伤,还在想着男女相爱的那点勾当,一见到小叔子刘子文的影子,就像失了魂一样。心儿跳,脸儿红,坐卧不安,吃饭不香,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开饭的时候,她推托自己伤心过度,身子不适,没有出屋。
她趴着北窗,眼盯着日头看,终于熬到日头偏西。可是,她的那种盼望还是没有临到她的头上。
当月上树梢的时候,吕荷花没有点灯。她侧卧在炕上,耳朵可没闲着。心怀不轨的女人,耳朵是极其灵敏的。她在静夜里默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吕荷花翻了一个身,忽然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到一天的时间,相继死了两个重量级的当家人,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吗?可是她转念又一想,这县长的脾气老娘是知道的,他可是最最自私的,他才不管谁死呢,快活得劲就行,没准儿他马上就会来的。
忽然,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吕荷花的心一惊,连忙从炕上翻身坐起。她再一细听,的确是不同于幻觉的实实在在的轻轻扣动房门的声响。她故作矜持地问:“谁?”
“笃笃笃……”那敲门人没有说话,仍然以敲门声作为回答。
吕荷花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从炕上跳下去开了门。房门向两侧分开,月光将一个的肥胖宽大的身影投进屋来,不远处的后面,还有两个县府的人在暗中保护着县长大人。如此深宅大院,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有两人被刺,刘子文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必须时刻防备,严密布控。
果然是县太爷小叔子,虽然是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目,但吕荷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熟悉的男人气息。
吕荷花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狠心的。”
刘子文默不作声地进了屋,问道:“你咋不点灯?”
“小奴害怕呀,怕你这只馋猫偷着下手。”吕荷花发贱地说道。
“点灯。”刘子文吩咐道。
“你真狠心,想当初你扔下小女就走了,把小女送给了你哥哥,如今他走了,成了死鬼,我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当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吕荷花一边点灯一边说道。
油灯亮了,刘子文那张胖脸在吕荷花的眼中蓦然清晰起来,只见他那张胖胖的圆脸,似乎被这几天的遭遇和变故弄得憔悴了许多,仿佛变长了一些。
“这……”刘子文沉吟了半晌,一把搂过吕荷花花,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也是刘府发生变故之后,他唯独见了吕荷花,才特有的笑容。
吕荷花多情、乖巧地扒在他的胸口,小声地哭泣起来:“小奴横竖都是你们刘家的人,你那死鬼哥哥花心,明天你再一走了之,小奴怎么办啊!”
刘子文本来是带着矛盾、微妙、复杂的心情而来的,听吕荷花这样说,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在沙岭县城求学的时候,与人结仇,被人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个吕荷花把他藏到窑子的情形。他想吕荷花的话也有理,当初要不是老太太在中间搅合,说他刘子文知书达理的,一表人才,何苦找个窑姐姐?老大没儿子续香火才是当务之急。再说那时候,他还是个书生,没有什么功名。只好听从了老太太的安排,把自己的小情人拱手让给了他大哥刘子豪。所以,刘子文在内心还是对他大哥多少有些成见的。
刘子文和吕荷花原本就是一对燃情炙热的野鸳鸯,刘子豪这一死,两只野鸳鸯便自然而然地游到了一个水池子里……
第30章 黑风席卷灵幡去
又过了一天是刘府出殡的日子。两口大红的棺材被一帮家丁们抬着出了刘府,直奔刘府在村外肥臀河边的墓地。
刘子文扛着灵幡,慢慢悠地走在前面,尚天鹰和陆地龙紧缩其后,接下去是管家马精明,护院首领牛群、杨军以及家丁们,金银花、童铁花、吕荷花等太太们走在男人们的后面,最后面是载着纸人纸马的随行车辆。
出殡的队伍还没有走出村口,忽然从西北边的草原上刮来一股黑风。那风好大,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刘子文手中的灵幡给刮跑了,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木棍子。他心中一惊,索性把棍子扔了。他想,早晨起来还风平浪静的,哪来这么大的风呢?他紧缩着脖子,将身上的孝衣,向头上遮盖了一下。
刘子文又回过头,只见那风刮得抬棺材的人们即刻就乱了脚步,棺材涌向一边,差点把抬着棺材的人压倒。
马精明急忙站出来,指挥着人群中大声地说:“不能停,不能停!那边的人使劲往起抬,停下来刘家就会倒霉的!”
刘子文也知道这棺材是最忌讳途中停下来的,便停下脚步,把心悬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人们又在棺材斜楞的一边,加派了人手,又保持了平稳。
刘子文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他刚才听了马精明的话,却感觉很刺耳很不吉利,便瞪了他一眼。片刻之后,那风便飞过去了,又恢复了平静。
陆地龙等人从来没有见到如此送葬的场面,暗暗露出忍俊不住的似笑非笑的奇怪摸样。尚天鹰头发现他们的神色不对,连忙暗暗地踢了他们几脚,才止住笑声。随后,他们用双手捂着脸,继续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