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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户人家的房门。
“笃笃笃……”屋里的一个老汉忽然听到敲门声,连忙点上油灯端着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看,见到一个满身血迹的人,吓得他“妈呀”一声。差点扔了手中的油灯,连忙关上了房门。
“大爷!”二虎连忙叫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一个猎人,在草原雪地上迷了路,又遭遇了群狼,差点被群狼给吞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您就让我进屋吧!您要是不信的话,出来看看我打下的那只大灰狼。”二虎还是头一次这样哀求别人。
那老汉寻思一会儿,终于相信了。他再次把门打开,老汉和老太太一起把二虎锋搀扶进来,让他上了炕,然后烧了开水,让他洗了脸,又帮他包扎了伤口,还给他做了一碗白面疙瘩汤。
待二虎洗了脸,休息片刻并吃了饭之后,那老两口见二虎长得高大魁梧,一表人才,还真不像是坏人,便放心让二虎在他们家住下了。
这是三间土房,东房住人,中间是厨房,西房是仓库。东屋是南北炕,老两口住南炕,二虎见北炕上还有几床被褥,便问道:“大爷,您家里还有什么人?”
“啊,这个……”老汉迟疑了一下说:“两个儿子到他姑姑家串门去了,你就睡吧睡吧,明天叫你大娘给你补补棉衣裳。”
二虎便在北炕的炕头躺下了,他感觉这炕头挺热,睡起来很解乏很舒服,虽然他身上的伤还在阵阵发痛。他又摸了摸被褥很喧腾,他心中奇怪,心想这人家住的房子很破,可是睡觉的被褥却是挺新的,他又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感慨万分。
看自己身上这伤,估计明天很难动身行走,投宿在别人家里也实在是不方便,他愁得紧锁眉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屯子里传来了一阵狗叫声,接着街面上响起了马蹄声……二虎觉得好像跟昨天晚上听到的情况差不多,难道又要遭遇土匪了?他不安地望了望南炕上的老两口儿,看到他们睡得停安静的,便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狗不叫了,马蹄声也没了。二虎想也许是什么马队在这屯子路过呢。他刚想到这儿,院子里便响起了马蹄和脚步声。接着,响起了敲门声,二虎的心一阵紧张。
“爹,开开门!”只听有人在外面叫道。
哦,原来是老人家外出串门的儿子回来了。二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老汉披上了棉袄,到外屋开了门。
“爹,大当家的说了年前不再出去了……”
“嘘——”那老汉打断了儿子的话,压低嗓音说道:“有个过路的人在咱家住下了……”
那人不在说话了。接着,他们爷三个开始把什么东西从外头抬进来,扔进了西屋的仓库里。
爷三个又在西屋小声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他们以为别人听不到,可是二虎那双神奇的耳朵已经听得很清晰了。
啊?原来老人的两个儿子全是土匪?儿子在欣喜地跟老爹说着到什么地方抢来的东西呢,还提到了什么大当家的、四梁八柱等等一些只有土匪绺子中才有的词汇……
“啊?”二虎听罢,心中一惊,难道又遇到土匪了?
第64章 疑似官府密探来
不大一会儿,爷三个摸黑回到了东屋,脱了衣服躺下就睡了了。
二虎躺在被窝里没有敢动,还假装发出了轻轻地鼾声。可是,他的心里却翻腾开了,他奶奶地,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呢,不是遇到群狼就是碰见土匪,看来这辈子算是跟土匪结下冤仇了。这大草原可真是凶险无比、危机四伏啊!
他又用手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大红缎子被,隐约闻到一股女人胭脂的香味。他心想:嘿嘿,这被子一定就是抢劫哪家大户大小姐闺房里的。
过了一会儿,二虎见屋里的人都睡着了,便假装外出解手,查看了这家农户的院子,见他的那匹白马还拴在前院的一棵小树下,也让这家老汉给喂了洋草饮了水。而三间土房的后院有个马棚,里面的两匹马正在打着响鼻,吃着夜草。
二虎想怎么办?是逃还是回去?老子现在已经受了伤,虽然不是很碍事,但是也不方便,逃跑恐怕是下策,可是不逃跑万一他们加害自己怎么办?假如自己没受伤,收拾那两个王八蛋土匪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那么,他们到底是哪个绺子的土匪呢?这白天的大雪遮住了土匪的踪迹,可是他们会不会就是东山羊皮绺子的土匪呢?二虎一边想着一边又走回了屋子,躺下钻进了被窝,心想还是见机行事吧。白天对付了一群狼,太疲劳太惊悸了,晚上又住在土匪窝里面,怎能睡着觉?可是,他毕竟不是一般的战士,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二虎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炕上挨着他睡觉的那老汉的两个儿子全都不见了,他假装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询问。
那老汉和老太太心眼都好使。对二虎这个不速之客也很热情,知道他受了伤,便侍候他洗了脸吃了饭,还给他补了补那被狼爪子抓破的棉袍子。二虎很感激。就把自己打死的那只大灰狼给了他们。
那老汉很高兴,一看那只大灰狼足有一百多斤,皮子也很好,便留住二虎在家养伤。这也正好随了二虎的愿望,他想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打听东山羊皮绺子的情况。
二虎到外面给白马填了草饮了水,便回屋躺在炕上,静静地歇息着,闲来无事便跟两位老人闲谈起来。通过闲谈,他知道这家人姓乔,乔老汉有两个儿子。乔老大和桥老二。
他们正在闲谈,忽然看到乔老大和桥老二带领几个年轻人走进来,不容分说便把二虎给捆绑起来……
二虎身子有伤,没有反抗,但他质问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随便抓人?”
乔老大说:“干什么?老子就是这家的主人。拿你去见我们大当家的,带走!”他一挥手,便把二虎从炕上拽到地上。
那乔老汉问道:“儿子咋回事?你们这是……”
“爹,我们怀疑这小子是官府的密探,昨天晚上我和我哥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您看这小子这身行头——”乔老二用手一指地上放着的弓箭刀叉还又马褡子。又接着说:“这那像是一个普通人啊?”
二虎连忙说:“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就对老爷子说了,我就是一个猎人,这猎人不都是这身行头吗?”
“可是,你晚上起来在我家踅摸了半天,是不是在观察什么?”乔老大又说道。
“这……我那是出去方便一下,你们也怀疑我心怀不轨吗?”二虎反说道。
“好啦。你到底是什么人,到了我们大当家的哪里就会知晓的,别罗嗦了,快走吧。”乔老二说罢,便同几个人把二虎推推搡搡地向屯子中间走去。
一听说乔家抓住一个官府的密探。屯子里顿时便热闹起来。大人小孩,男的女的全都聚拢过来,簇拥着二虎向屯子中的一家走去。
这是一连三间的连脊房子。一进屋,乔家兄弟便把二虎捆绑到地中央的一根柱脚上。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全都挤了进来。有几个男人坐在炕沿上开始审问了:
“说!你到底是不是官府派来的密探?”
“不是,我真的不是。”
“那你是干什么的?”
“猎人。”
“猎人?狗屁猎人!不说是不是,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他娘就不是道马王爷爷三只眼?”说着,一个年轻人抽出一根皮带,高高地举了起来,就要向二虎的身子抽去……
“慢着!”随着一个男人低沉的喊声,走进一个四十来岁的高大汉子。他一脸的络腮胡须,反穿着一件老羊皮袄,脚上瞪着一双高腰的毡靴,头戴一顶狐狸皮帽子,手中提着一把二十响匣子枪。
二虎抬眼一看这人的打扮做派,八成就是土匪头子吧?
刚才要抽打二虎的那个小伙子,连忙停住手,对那大汉说:“大当家的,您看他像不像官府派来的密探?他说他是个猎人,在大雪天迷了路,又遭遇了群狼,倒像是讲故事。可是,他打死了一只大灰狼倒是真的,送给了老乔家。可是,这小子半夜三更的在老乔家后院马棚旁边踅摸什么东西,被乔家兄弟给抓来了。这小子嘴硬得很啊,小弟正想要教训他呢。”
“哦……”那大当家的倒背着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二虎一番,用手摸了摸他的掌心,摸出了很厚的一层老茧,便说道:“这个……密探嘛,倒是不怎么像,打猎的倒是挺像的。不过……老子认为他是盗马贼或者马贩子什么的。你们想啊,这小子半夜起来在乔家后院马棚跟前看什么?是不是想要偷乔家的两匹好马呀?”
“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一点呢。”乔老大一拍大腿说道。
“操你娘的,你竟敢偷老子的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桥老二上前照着二虎的前胸,就打了两拳。
二虎怒目瞪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呀,要不是为了找出东山羊皮的老巢,非得宰了你们几个狗日的土匪不可,便只好忍受着疼痛和屈辱说:“我自己有马,谁稀罕你家的破马!”
第65章 响誉草原的神箭
乔老大看着二虎被捆绑了居然还在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气愤地说:“嗨,你小子不服气是吧?要不是老子昨晚留了个心眼,见你出去了,爬窗户用眼睛盯着你,俺们家那两匹马可就让你给盗走了吗,对不对!”
二虎反问道:“你看我伤成这样,像个盗马的人吗?”
乔老二说:“嘿嘿……这年头什么人的脑门子上贴着标签呀,那你看老子像个响马吗?”
大当家的一摆手,乔家兄弟便不作声了。有人搬过一把凳子,大当家的坐下来之后,从腰间抽出烟袋,装了一烟袋锅儿的烟,然后又慢慢悠悠地点着了。他猛吸了一口,便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半袋烟的功夫之后,他便详细地询问了二虎在雪地遇到群狼的情况,二虎如实地说了之后,大当家的以及在场的人们全都惊讶地愣了一会儿。随后,大当家的便叫过几个人,耳语了一番之后,那几个人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马上静下来,大家伙都知道这是大当家的在琢磨如何处置这个盗马贼了。
有人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有两个沙岭县府的官差路过这屯子,因为不知道底细,在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