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丛朗离开医院之后,为了找到白冉月,差点把北京城翻了个过。他打白冉月的电话,里头的人跟他说关机。他找到北外宿舍,宿管告诉他培训结束,宿舍已经收回。
总之哪都找不到她,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似的,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否出现过。她就这么淡淡的来,淡淡的去了,留下一个惊天动地的过程让某位同学想见她想到肝胆俱裂。
叶丛朗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眉头拧在一起,见不到她感觉心里就像破了个洞一样,让人无法安心。
他知道他或许应该到辰光集团去问问,可是他害怕去问,他害怕看到她和她某个关系亲密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现在接近中午12点,朝阳北路上早就堵得车满为患,叶丛朗百无聊赖的等绿灯,一抬头就是一个巨大的招牌——《北京天明律师事务所》,在看到那个招牌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有灵光乍现。
“喂,请问哪位?”
“叶丛朗。”
许笑晗在听见对方自报家门后楞了一下。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年轻有为’的外交官,请问您,有…何…贵…干?”最后几个字,许笑晗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不然她真的想立刻马上见到他,然后把手机狠狠的甩在他脸上。
“我在你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我们面谈。”语速平稳,但是语气有千年寒冰的味道。
“我们‘年轻有为’的外交官要召见我,我怎么敢不去?请您稍等,我马上下去。”说完挂了电话,狠狠甩在桌子上。
两分钟后,咖啡厅。
“她在哪?”叶丛朗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许笑晗勾起嘴角,双手抱肩慢慢靠在椅背上,点着头:“问得好,她在哪?”许笑晗看着叶丛朗的眼神慢慢冰冷,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我知道答案,但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叶丛朗忽视掉许笑晗的嘲弄,很认真的说。
“很重要?”听见这个词,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了,很重要?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很重要的”。
许笑晗冷笑一声,继续冰冷的看着对面的人:“很重要?叶丛朗你别摆着一副忠贞不二的假脸来恶心我了?你的‘很重要的话’为什么6年前不说偏偏要在现在说现在她腿也残了,工作也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跑过来要跟她说‘很重要的话’,你早干嘛去了?!”许笑晗眼圈通红,已经近乎歇斯底里。
“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腿……”哑着嗓子问完了他一直想要问的事情,他是害怕的,他已经想到了,6年前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和他有关的。
许笑晗皱着眉头,极力想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6年了,你总算知道要问问了,好,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记忆是一种咒语之高考来了
高考,这个词,白冉月对它的感觉很复杂。
对于高考,她是有些恐惧的。
以前从高年级门口经过的时候,她曾经伸着长长的脖子张望,昏暗的教室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污浊的空气,窗户是紧闭着的,教室里没有人交头接耳,所有人的头都埋在成摞成摞的书堆里,看不见一丝缝隙。
那种场景就像历史课本里描述的晚清学者一样,他们埋首于故纸堆,在八股制度里妄想创造出一些惊世之作。
可白冉月觉得,那不可能。
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高三还是来了,它似乎知道大家对它的痛恨,所以它的到来颇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白冉月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个你要脱胎换骨意味着必须伤筋动骨的夏天。
她打心眼里害怕那种生活,她害怕自己没有进步,她害怕自己不够勇敢,她还害怕那个最后的离别。
“never give up!Ye。”手指轻轻抚上贴在桌子上的那张小纸条,纸条是叶丛朗写的,当时他为了正大光明的贴在她桌子上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说他的精神境界太高了必须得分一点给那些智商不是很高的人。
哼,真是自恋到家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她让他练字,可是现在写出来的字还不是一样的丑。气球事件显然已经让两人的关系再一次得到了升华,虽然两个人都没主动提出来一些违背老班“纯洁同学”的相处模式,但是,那种微妙的变化已经在两个人的心里产生了化学反应,就像是镁在二氧化碳中燃烧释放出耀眼的白光一样,绚烂而梦幻。
白冉月想到这儿,慢慢勾起了嘴角,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纸条,然后继续低下头整理笔记去了。
“今儿晚上还来不?”许笑晗隔了一条过道轻轻碰了碰白冉月的手肘,悄悄的问道。
“来。”白冉月没出声,冲许笑晗比了个口型。刚说完,走廊上的放学铃响了,铃声刚一响班里就热闹了起来。
白冉月撇撇嘴,现在班里的整个气氛完全没有那种刚进入高三的紧迫感,反而比以前更活跃了,弄的白冉月到现在以为自己还在高二呆着呢。
“星期六你还来啊?我今儿得和我姐去小姨家,不来了啊!”许笑晗边收拾书包边跟白冉月交代。
“嗯,知道,你先走吧。”白冉月没抬头,仍旧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哗啦哗啦的写着算式。一中对于周六的晚自习历来没要求,走读生可以回家也可以来上。
本来白冉月也是想回家修正一下的,可是进入高三都一个月了,除了班门口的牌子换了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没变化,该吃吃,该睡睡,弄得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高考泱泱大军中的一员。
为了早日找到感觉,为了早日能适应,白冉月决定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儿,所有晚自习都照常上,一节都不能拉。
“不去吃饭?”叶丛朗拖着墩布晃到白冉月跟前。
“马上,等我一下!”白冉月的这种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她根本没留心身边站的是叶丛朗,以为还是许笑晗在边儿上等着她一起吃饭呢。
“同学,麻烦你抬一下头。”叶丛朗一手握着墩布杆,一手撑在白冉月的桌子上,把白冉月头顶上的光给遮的严严实实的,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哎,我马上就好,你别挡着。”白冉月知道是叶丛朗,但是手头上这道题马上就有结果了,这位闲着没事干的叶同学偏要闹她。
无奈之下,白冉月一边推着叶丛朗撑在桌子上的手,一边举着习题往后靠,千方百计要摆脱头顶上的阴影。可是她往哪挪,叶丛朗就跟着往哪挪,折腾了半天,叶丛朗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
“你到底要干嘛!我这题马上就好了,快别闹了,让我做完。”白冉月皱着眉头看着叶丛朗一副很不得把那本数学习题撕了的表情。
叶丛朗见白冉月有点生气了,慢慢站直了,撇着嘴看着她。
白冉月撅着嘴把书放到桌子上,不去理旁边的人,低下头继续算。
“哎,白冉月,你这么天天做数学,干脆嫁给它得了。”叶丛朗俯下身佯装拖地,其实是在偷瞄算题的白冉月。
“我干嘛要嫁给它,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我恨不得这个世界上的数学天才全死光了,这样我的数学成绩就看不出来有多差了。”白冉月洋洋得意地摆了摆头,她在为自己居然能想到的这么好办法而自鸣得意。
听见这话的叶丛朗咧了咧嘴,无语的很彻底,因为他总是被人家叫做数学天才,可是现在却被某些人盼着早点死掉。
叶丛朗使劲拖着地,恨不得把地戳一个窟窿出来,“你就这么盼着数学天才死光啊?人家数学学得的好又不是人家的错。”语气那叫一个既伤心又委屈。
白冉月放下笔,看了一眼那个还在跟地过不去的同学,笑了笑:“你不能死。”
叶丛朗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低头拖着地,慢慢勾起了嘴角。
“你要是死了,我数学成绩怎么办啊?”
听见这话的叶丛朗慢慢直起腰,面无表情的瞪着白冉月,表情……很复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表情帝?
“那个,数学天才,我得去吃饭了,您也早点吃饭吧!”白冉月一看情势不对,丢下一句话就冲出了教室,她怕她再晚一步叶丛朗的墩布就会抡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记忆是一种咒语之无所谓,爱谁谁
现在正是放学的高峰期,整条小街上都充斥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很是热闹。石头火烧,土家秘制肉夹馍莫,山东杂粮煎饼,学校门口的各种小吃还真是种类丰富。
白冉月站在小摊前等她的芝麻火烧,正无聊的四处望呢,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用手一摸才知道是下雨了,白冉月接过烧饼付了钱就赶紧往回走,生怕雨越下越大。
夏天的雨总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越来越大的雨点砸下来,不一会就在地上汇成了小溪,白冉月无奈之下只好到街边的小商店门口避雨。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再过一会校门都进不去了!”
“唉,就是啊,看起来越来越大了!”
小商店门外聚集了很多前来避雨的人,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白冉月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显得有些孤单。
刚才被雨淋了一下,衣服虽然没湿多少,但是头发和脸上全是水,白冉月从兜里掏出纸巾,慢慢的擦着脸上的水,一个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小商店旁边的书报亭。
那个书报亭很特别,木质的小屋子,橘色的灯光,小小的窗户上挂着一排木质的心愿瓶,每个心愿瓶里都有一盏小灯,挂在那里像是天上的小星星一般,一闪闪的。
白冉月看着那排心愿瓶,想起了三个月前她同苑缘天在这里亲手挂上的心愿瓶,也许那个瓶子还在,也许它早就被丢弃在角落里了,那么心愿瓶里的愿望是不是也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