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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一身的汗,可是深更半夜,也不敢出门去医院,便想着再睡一会儿,天亮了再去。
她迷迷糊糊地又睡去,半梦半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些许亮了,她费力地起床,穿好了衣服就直接往医院去,口很渴可是连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真可怜,生病了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连一个可以陪着去医院的人都没有。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先挂几天水。她便老老实实住进了病房。
她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本来还约好大家一起看一下后期的,结果自己没去,刚想打电话跟迟树说一下,迟树的电话就来了。
他应该是以为她睡过头了,还想开个玩笑:“怎么了昨天睡太晚今天想罢工啊,我不会告诉你们总监的。”
她没力气跟他开玩笑,便直接说:“我今天就不去了,有点事情。”
“什么事啊?”
她本来不想说可能是吃坏了,怕他尴尬。可巧,这时护士进来了,说:“叶小姐量一□□温,看还发不发烧。”
他从电话里听到了护士的话,问她:“你在医院?”
“啊……那个……没事,我就昨晚着凉了,顺便来看看。”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真的,我一会儿就走了。”
他严肃起来:“少骗人,都发烧了这一时半会儿医生不会让你走的,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发到我手机上,在那等我,我现在就来。”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她也只好老老实实把地址发过去。
发完便睡了。本来晚上就回家晚,还被什么肠胃炎折腾了一宿都没睡得着,打了点滴人舒服了,自然睡意袭来。本想眯一会儿,这样大树来了也能发现,但是越睡越沉。
大树开了好久的车才到这家医院,到了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到她睡得很熟,就怕自己一开门把她吵醒,便在门口站着,远远地看着她。
路过一个护士,他便叫住,问她:“这里面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情况?”
“你说这女孩子啊,急性肠胃炎,还发着烧,大早上一个人过来的,怪可怜的,应该早饭也没吃,我们主任还到食堂给她买了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她也没要,说吃不下。等她睡醒了就该饿了。”
迟树说了声“谢谢”立马跑下楼去买吃的,真的是太着急了,哪有人来看病人空着手来的?
他在医院附近转了一圈,买了好多早点,又怕她不喜欢,又到超市买了好些吃的,大包小包拎着去了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他听见她的声音,应该在和谁打电话。
他走近,却看到她脸上挂着泪珠,嘴上故作轻松地说:“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偷懒的,好了,我在上班呢,打电话被领导看到不好,我就先挂了。”说罢,她急忙挂了电话。
她明明在哭啊。
他敲了敲门,不急着进去,想给她一点准备时间吧。
她背过脸去擦眼泪,然后回过头看到门口的大树。
他推门进去,把买的吃的放在床头柜上,一样样打开:“这是皮蛋瘦肉粥,这是燕麦粥,这是糯米糕,这是黑米团,这是奶黄包,这是白煮蛋,你看看想吃哪个?”
她也不跟他客气:“燕麦粥吧。”也真的是饿了,毕竟早上就滴水未进。
他剥了个蛋放在她的碗里,然后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
她很认真地在吃,他也很认真地看着她吃,她很小心地回避他的目光,也不想让他看到哭红的眼睛。
他收拾好她吃完的东西,在她没有挂着水的手边坐下,问她:“怎么了,还不敢告诉你妈妈啊?”
她鼻子一算,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刚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提到爸妈就会哭,这么多年虽然习惯了不在爸妈身边,可是生病了还是会异常地想家。
她抹了把眼泪:“我一直以为我以为习惯了,可是当她对我嘘寒问暖时我就是忍不住。我不敢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又会说,没事的,过得不好就回来吧,爸妈还有点钱。”
他给她递纸擦眼泪。
她没有拿,只是接着说:“我从来没有后悔留在这里,可是早上我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突然有点觉得如果毕业回家了,或许我可以过得更好一点。”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事啊,都是我不好,从现在开始啊,你只要身体有一点不舒服告诉我就好了。我很会照顾人的。”他边安慰她边给她擦眼泪。
她拿过纸自己擦:“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早知道你肠胃这么脆弱,昨天就不带你去吃烧烤了。”
她眼巴巴望着他:“好遗憾,以后不能跟你一块去卖烤串了。”
他忍俊不禁:“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啊。”
她在医院躺了三天,他也没有去上班。她总是喋喋不休让他回去,他也不屑地告诉她,要把攒的假期都休掉,要不然多亏啊。
他总问她喜欢吃什么他去买,可是他每次都把她当饭桶,一下子买好多,看着就吃不完,便拿去分给值班医生和护士。
都说吃人家的最短,可是这会儿就变成了吃人家的嘴甜了,不断有护士走进来八卦:“叶小姐真有福气,男朋友真体贴。”就连上次坐诊的主任都乐呵呵地说:“上次你一个人来啊我还觉着这小姑娘挺不容的,太可怜了,结果有个这么关心你的男朋友,早知道我也就不瞎操那个心了。”
叶歆每次都试图纠正大家的观念:“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结果大家的口径异常一致:“很快就是了。”
大树听到这些八卦倒是从来不辩解什么,只是微笑说谢谢。
如果说之前是不排斥,那现在就是正儿八经地希望能够是真的。
她出院了他反而不开心了,他跟医生一遍遍确认,真的可以出院吗?
医生不厌其烦:“真的没事了,住三天都嫌多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已经检查清楚了,放心出院吧。”
他帮她拿着包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然后带她去了商场。
他居然进了女装店。她跟在他后面,问他:“你带我到这干嘛?”
“挑一件衣服吧,人都说出院的人要穿新衣服,也当时我赔罪的。”
她转身准备走:“真的不用啦,你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
他拿起一件长裙跟售货员说:“拿一件这个给那位小姐试一下。”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她也只好进去试试。
她果然适合白颜色,个子高穿长款也撑得起来,他很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手边一件针织衫给她:“套在外面看看。”
她把针织衫也套上了。他啧啧称赞:“我眼光怎么这么好,就买这件了。”
他把卡拿给售货员,把她拉到身边,翻出衣服上的商标扯下来:“就这样穿吧,别换了。”
动作似乎很亲密,她脸一红,他似乎也有所察觉,假装去收银台签字,背过身的时候嘴角一抹笑意。
售货员帮她把原来穿的衣服装好递给她,他动作快,伸手接了过来。
走出店门,她跟在他后面,问他:“你怎么挑起衣服来这么得心应手啊。”
“因为你好看啊穿什么都好。”
她一时语塞:“我谢谢你。”
他道:“我有个好朋友,经常让我陪他买衣服,他有个妹妹,也是找我陪她买衣服,时间长了,我就成了最专业的挑款师。改天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啊。”
“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妇女之友的一面啊。”
他抬眼:“我还有更多的面等你去发掘。”
作者有话要说:
☆、牧马人
病好了去上班了忙里忙外事情堆积如山,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出公司,准备搭地铁回家,一辆牧马人咆哮而至,稳稳地停在她身侧。
她大惊,着实吓了一跳,感觉再走一步就要与牧马人“擦身而过”了。
车主摇下车窗,摘了墨镜,冲她打趣:“美女,要不要送你一程?”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大树嘛。
在周围同事偷偷的围观下,她愤怒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树先生,你吓死我了,万一你一个控制不好真撞到我了,你可是故意伤害。”
大树不屑地笑笑:“小黑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个万一?”
这辆黑色的牧马人确实是所有型号的牧马人里面比较低调的,也不枉了小黑这个如此大众化的名字。
都说物似主人型,大树确实是有点眼光的。
其实刚刚那一瞬间,他也差点吓死,他没想到她步子突然迈这么大,差点撞上她。他心里一阵紧张,想想还后怕。想着以后再也不乱开这种玩笑了。跟陆圣池一直开这种玩笑开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玩。嘴上逞能,还面无表情地跟她吹嘘着自己技术的高超,其实额头早已沁出了汗。
其实牧马人制动效果真的不差,再加上驾驭多年,完全可以及时刹车。他不懂为什么这次刹车了心里反而很不安。
“小黑?哇,你给它起这么土的名字它同意吗?”
“你要是不信你就自己问问它好了。”
她扭头看看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她正好能很正地看到他的侧脸。他眉毛很浓,鼻子很挺,嘴角是向下的,有隐隐约约的胡渣,他看着前方,目光如炬,想来也是美男子一枚。之前听人说,嘴角向下的人笑起来特别好看,那他应该也是一个很灿烂的人吧。
车停下了,是红灯。大树也扭头看她,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她急忙躲闪。
大树笑道:“怎么了,盯着我看了一路,是觉得我特别帅啊?”
她支支吾吾:“哪有,我就……刚才……”说着脸都红了。
他还盯着她看,似乎真的在等一个解释。于是她索性迎上了他的目光,用看明星时惯用的花痴式眼光:“是哦是哦,大树你好帅哦,真真是帅极了!”
这下轮到大树不好意思了。他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