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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霸道的汲取,疯了一般,灵巧的舌极具占有欲地入侵,让沈小沫分分钟都处于窒息状态。她用鼻子狠狠吸气,奈何被他吻的用不上力气,只能软软地依附在他的怀抱里,听着自己鼓噪疯乱的心跳。
不知不觉地,脑子里想的全是他,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小霸道,他的深沉,还有,他这般逼迫式的吮吻。
叫她步步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放开她,沈小沫像是被钓出水面的鱼,张着嘴不停喘息,寻找着属于她的氧气。抬起眸子讷讷地看着白衍林的眼底,浮光流转,还有她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双颊一阵燥热,她羞赧地推开他的长臂,静默地转过身子去换衣服,也不敢抬手去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腔。
白衍林目光清浅,唇角勾笑看着她小鹿般的背影,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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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林租了车,沈小沫乐呵呵地坐进副驾驶座,神色诧异地问道,“瑞士是你的常居地吗白先生?”
“怎么这么说?”白衍林边系安全带边答她,还一边示意她系好安全带。
“你有瑞士的驾照?”
“出国前公正过了。”
“你认路?”
“有路标。”
“那你知道瑞士哪里好玩吗?”
“比较了解。”
几个简短地问题之后,沈小沫乖乖地坐好,眸光灼灼。
“饿了吧?”白衍林启唇,“带你去吃火锅。”
“火锅?”沈小沫应声抬头,语气里掩藏不住兴奋,“瑞士也有火锅啊!”
“当然了,哪都有火锅。”
一路摩拳擦掌的沈小沫到了餐厅顿觉心痛,看着满桌上各式各样的乳酪,她微微蹙眉,低声问道,“这真的是火锅吗?”
这家餐厅规模不大,但很有格调,一派田园风格,一码都是小圆木桌,小圆木凳,连天花板都是木纹条状的,餐厅里人很多,却不见有人大声张扬。
但这火锅……它真的能叫火锅吗?
白衍林操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对服务生说了些什么,语气绅士有礼。
沈小沫弓着身子往白衍林那边凑了凑,“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这哪里是火锅啊。”
“这是cheese fondue,芝士火锅。”
“芝士……火锅?”
“恩。”白衍林点头,嘴角噙着笑。
沈小沫极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指着桌子上这些发绿带毛的乳酪,极力抑制住自己几近扭曲的表情,“这能吃吗?”
“当然能了,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奶酪。”
沈小沫眉头紧蹙,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说,“这些看着都长毛了,还有各种各样的烂洞洞,明显发霉了好吧……这餐厅看着挺有格调的,怎么这饭……”
“你错了,越是这样的奶酪,越贵越好吃。你在国内看的那种表面光滑样式好看的,反而都是粗制滥造,二十几块钱能买一板。”
沈小沫若有所思,二十几块钱是没错,可人家至少看起来能吃,这个……简直让人觉得难以下咽。
虽然听白衍林这么说,可她还是不甘心,敛声道,“可你不是说带我吃火锅吗?”
“这就是瑞士火锅啊。”
“奥,”沈小沫点点头,想了想,再启朱唇,“这个锅能涮肉吗?全是乳酪……”
“不能涮肉。”
白衍林一锤定音,沈小沫垂头丧气。
这饭,真没法吃了。看着一堆长毛的乳酪被搅成一锅浆糊,还不时地冒泡泡,她就有种穿越到哈利波特里上草药课的感觉。
等服务员按照白衍林的指示拿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纯色液体,往里面边到边拿勺子搅和的时候,沈小沫觉得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白衍林拿起叉子叉着被切好的小面包块往那对浆糊里沾的时候,沈小沫不觉撇了撇嘴,眼睁睁地看他把那一坨放进嘴里,还做出一副极其好吃的表情,嘴角撇出的弧度更大了。
白衍林凑近她小声道,“瑞士的人都很注重礼节,你若是对他们的食物这样表现,他们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会被请出去的。”
“啊?真的假的……”沈小沫慌忙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果然吧台那边的服务员在看她,当下拿起叉子,强笑着学白衍林沾起面包快放入嘴里,表情是僵硬的,可当舌尖触到那面包块的时候,沈小沫的心化了。
这这这,太好吃了啊!
她不可思议地又叉起一块面包沾了沾,面包块在空中拉着长丝,沈小沫用刀子将丝阻断,再吃一口,顿觉美味。
当下便乐开了花儿,越吃越有滋味。
白衍林看着她孩童似的吃相,唇角不觉微微上扬,体贴地倒了杯水递过去,提醒她别噎着自己。
从餐厅里出来,沈小沫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她中午几乎没有吃什么,简单说,不过就是拿着面包块沾着熬成一锅浆糊的奶酪吃来吃去,可真就能觉得饱,而且格外好吃。
回头看了一眼餐厅,回味无穷。
白衍林替她将围巾笼的严实一些,又帮她系上大衣最上面敞开的纽扣,揽着沈小沫的腰,扬唇道,“下午带你去滑雪,你不是一直想去阿尔卑斯吗?”
沈小沫的眸光登时发亮,咬了咬唇,心下一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踮起脚尖在白衍林略微冰凉的侧脸上印了个吻,一手绕过白衍林的脖子,低呼,“白先生,我们离阿尔卑斯很近吗?”
“苏黎世在阿尔卑斯北部,开车不会很久。”
沈小沫方要开心,一只灵巧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到她向上伸出的掌心里,褐色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心下一惊,她看着这一点也不怕人的小家伙直觉得不可思议。
沈小沫笑意深深地望着它,它也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瞧瞧沈小沫,随即低下头去啄她的手指,弄得沈小沫痒痒的。
“它就这么飞来了啊!”沈小沫低声惊呼。
“你刚刚沾过面包片,手上有香味儿。”白衍林含笑看着她瞠目结舌的小模样,当下便从包里拿出相机,将这个珍贵时刻定格在画面中。
大概是觉得没有食儿,小鸟扑腾扑腾翅膀便飞走了,沈小沫还在回味中兴奋不已,“我记得在北城,地上要是有麻雀,人一走它们就飞了!”
“恩,这边的小动物不怕人,瑞士人也会在门口摆着些牛奶、小米粒或者放一些剩饭,小鸟和流浪的小猫小狗会在没人的时候过去吃,就算是有人,它们也不害怕,很和谐。”
“太棒了,很有爱啊!”沈小沫拿过白衍林手里的相机,睫毛扑簌扑簌地上下呼扇,“我看看刚才你照的。”
照片里的沈小沫笑的很窝心,眸光深切认真地看着站在自己手心里的小鸟儿,整个画面充满了爱意,沈小沫不禁用手去触摸屏幕里的小鸟,仿佛它还在自己手心里,可人极了。
两个人牵着手往地下停车场走,路两旁没有摩天耸立的高楼大厦,三四层的样子,最高的建筑大概就是教堂,路边默默拉手风琴的艺人,没有人驻足观赏他也依然深情陶醉,用情至深,调子时而轻缓时而昂扬。
石板铺成的地面更是干净的不用说了,空气纯的仿佛真空一般,寻不见一丝雾霾,更不见尘土。
偶尔一辆红色的巴士经过身旁的街道,车子三三两两的也不拥堵。远处的居民小楼一幢一幢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屋顶都是梯形,黛瓦白墙。
沈小沫醉心于此,跟白衍林商量着要四处转转,走了很久也不觉得累。
坐进车子里,她才觉得脚脖子有些酸,弯下腰去揉,嘴角还噙着笑。
白衍林递给她一瓶当地的矿泉水,打开音响,一首绵绵的曲子昂扬着音调,惬意极了。
“累不累?”白衍林用手撩起她因为躬身而散落在脸侧的黑发,掖到她的耳后,“累的话我们明天再去滑雪。”
“不累,去吧去吧,这是第三天了,我姨妈一般也就四天,不多不少。”
说完沈小沫才觉得羞涩,自个儿怎么就随口说了这么私、密的话题,还自然亲切。
白衍林勾唇笑笑,替她将椅背往后放了放,“累了就睡会儿,你不是犯困?开过去还得有段时间。”
“恩。”沈小沫点点头,偏头去看窗外风景,没再说话。
也许是真的走累了,沈小沫又有上车就睡觉的习惯,车子虽然不及家里的床铺那样平稳,可一颠一颠地反而觉得舒服。
等白衍林晃她的时候,沈小沫睁开一双惺忪睡眼,伸手揉了揉,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外面的景况,然后缓缓开口,“我们到了吗?”
白衍林无奈地笑笑,车子才开了20分钟不到,她倒是睡得恍若隔世。
“快到苏黎世湖了,”白衍林的大手覆在她的温乎乎的小手背上,“先醒醒,要不然一会儿下车准得感冒。”
哪知道沈小沫只是翻了翻身,侧过去了,睡态憨然。
车子里,她还能侧着睡,这下轮到白衍林瞠目结舌了,他狠心将她翻回来,轻轻拍她的脸,“不能睡了,快起来。”
沈小沫掩嘴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睁眼,略带起床气便不愿下车了,“我们直接去阿尔卑斯山吧,我不喜欢湖……”
“你看看窗外再决定,路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沈小沫秉承中国人旅游的好习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地方还依然在睡梦中不情不愿。
她强撑着困意抬眼望了望,这一望,就醒了。
这是湖水吗?沈小沫在心底惊呼,碧绿碧绿的,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泽,太干净了。
不等白衍林开口,她打开车门就往下跳,三步两步蹿到湖边,完全没了来时的矜持。
美景总会让人放下戒备,陌生人也会变得友好亲切。
沈小沫将这一点演绎的淋漓尽致,明明语言不通,还笑呵呵地和湖边蹲着的小孩儿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