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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个,”花灵瑶苍白地一笑道:“现下只剩十六个了。可惜没能杀了雄远,被赶来接应的智昭寺和尚救走了。”
“你疯了?”裴潜心一疼,低骂道:“干嘛这么冒险,不要命了么?”
花灵瑶娇喘道:“我们得到情报,雄远此行是专程来见……晋王的。他、他要揭穿你的身份,还准备用这三十余名高手伺机发动暗杀。”
裴潜的心头一震。他倒不是畏惧雄远,而是明白到花灵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裴潜渡入花灵瑶体内的真气已沿着经脉游走了一圈,查探到那枚毒针就斜插在她的左肩头。由于针尾没入花灵瑶的娇躯中,从外面几乎无从发觉。
他一言不发,伸手扯下花灵瑶左肩的衣衫。花灵瑶低呼道:“你别管——”
裴潜鼻子里重重一哼道:“老子不管谁管,你若想保住左胳膊,就乖乖地躺着别动!”三两下除去已被深紫色毒血浸染的雪白亵衣,露出了乌黑如墨的肩头。
裴潜的视线不自禁地顺着花灵瑶浑圆的肩头往下瞟视,依稀看到峰峦如涛幽谷深深,只怕是三山五岳的胜景也难以匹敌。
花灵瑶眉头微蹙闭紧双眼,因为易容药物的关系无法看到她脸上的红,但是脖颈以下的肌肤却已泛起醉人的玫瑰色,在洁白无瑕的玉肤映衬下显得异常动人。
裴潜舔舔发干的嘴唇,自欺欺人道:“我这是帮你疗伤,可不是占你便宜。”千辛万苦地把视线挪回花灵瑶的肩膀上,找到了那枚深入体内的毒针。
他也不需要什么工具,用左手往花灵瑶的肩膀上一按,触手冰凉滑腻顿感意马心猿,运转丹田真气手掌上提,那枚毒针缓缓往上冒起,露出了针尾。
裴潜拔出毒针,想了想收进了腰间皮囊,警告道:“关键时候到了,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更不准动刀子。”深吸一口气将大嘴毫不客气地按在了花灵瑶的肩上。
花灵瑶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得越发厉害,感觉到裴潜滚烫的嘴唇正在将渗入自己体内的毒液不断吸取出来,而且根本不往外吐,直接就咽进了肚子里。
她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吻自己冰清玉洁的娇躯,而且这男人还是个胡作非为、色胆包天的混世魔王,情不自禁地她低低道:“我的血有毒……”
“唔唔……”裴潜头也不抬地支吾了两声,贪婪地吮吸着花灵瑶的香肩。她肌肤上的颜色逐渐变浅变淡,体内的寒意亦在逐渐消逝。
忽地花灵瑶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后腰,心念一转登时羞不可抑,更发现这臭小子居然趁她不备,搂在腰间的那只手偷偷上移,正试图攀上自己的胸脯,而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同样很享受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来回轻抚。
尤其尤其——那双贼眼睛,竟然目不转睛地长驱直入,透过抹胸正中的那道缝隙,往里津津有味寻芳览胜,实在坏得不能再坏。
花灵瑶怒从心中起,勉力扭腰转身避开裴潜的大嘴,不假思索地一巴掌扇在了这坏贼的左脸颊上。“啪!”裴潜吃疼低叫,身子往后一仰。花灵瑶趁势脱出魔爪,滚落到床角,吁吁娇喘道:“你过分了!”
裴潜手捂发红的面颊瞪视花灵瑶,眼里的怒意一点一点地消失,怏怏道:“好心没好报!”往床上丢了两颗解毒丸道:“晚上一颗明早一颗,很快就没事了。”
花灵瑶暗松一口气,感到心口在砰砰跳动不停,冷着脸道:“出去!”
裴潜下了床,双手叉腰怒道:“早知道你会过河拆桥。”再无一句安慰抱歉话语,径自出门而去。
花灵瑶念及自己为保护裴潜以一己之力拦截报国寺三十一名顶尖高手,身负毒伤险死还生。这小子非但不感激,反而趁机大捞油水,委实可恨可恶之至,心里头感到一阵委屈愤懑,真不晓得自己何苦由来?!
裴潜却没心思去管花灵瑶此刻在哀怨什么,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门一关继续没心没肺地倒头大睡,那呼噜声远在府门前守夜的护卫都能听见。
到了后半夜他忽然一骨碌爬起身,不知从哪儿翻出件黑色的夜行衣穿上,又戴上头罩将周身收拾停当,悄悄地从后窗溜出,飞檐走壁往城西而去。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可以尽情施展出惊世骇俗的身法,就像一道淡淡的黑色流光,躲过了守城军士的视线,转瞬来到了黑暗的旷野上。
他像挣脱枷锁的蛟龙,无所顾忌地飞翔在无尽夜空中。原野从他的身下飞逝而过,连呼啸过的风都被他远远抛在了身后。
蓦地裴潜的身影凝顿,如同有一条丝线将他牢牢悬停在二十丈的空中,目光仿似切开暗夜的刀锋,射定在一里之外的宏伟庙宇中。
这是一座拥有三重大殿和四间偏殿的千年古刹,也是智藏教在泰阳府城最大的据点,地位仅次于报国寺。今夜,雄远大师和他从报国寺带来的那些僧俗高手,就借宿在这座寺庙里,裴潜在心里已为他们敲响了丧钟。
寺庙中有灯火游动,那是提着灯笼在巡夜的僧人。裴潜选定了落脚之处,身形宛若一羽张开双翼的苍鹰划破苍茫的夜色,悄无声息地俯冲向智昭寺。
宏伟的殿宇在他的冷静如冰的眼眸中迅速放大,两名手提灯笼行走在滴水檐下的灰衣僧人的面目由模糊而变得清晰可见。在对方惊觉有人从空中射落之前,裴潜的左掌已催断了高个僧人的心脉,右手捂住矮个僧人,将他拖到了暗处。
“雄远和他带来的人住在什么地方?”一柄淬毒匕首架在了矮个僧人的脖子上,裴潜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令人战栗的杀意。
矮个僧人的身躯因为惊恐而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打颤道:“在、在菩提殿后头的屋子里……别杀我!”
裴潜淡淡道:“我也很不想这么做——”刀锋割破矮个僧人的喉咙,他的尸首软软滑倒在冰凉的地上,没了一点儿声息。
裴潜根本懒得去处理这两具尸体,掠过滴水檐直奔菩提殿。在刚才的冲落过程中,他的脑海已将视野里所搜寻到的智昭寺地形尽数烙印下来,无需费神寻找,须臾之后人已匍匐在了菩提殿高大的屋脊上。
殿后是一座清幽宽大的院落,共有五间静室组成。裴潜舒展灵觉,很快锁定了雄远大师的住处。但他并不急于向这位报国寺的方丈下手,而是取出了那颗花灵瑶送给自己的云中雷,也不用火折子引燃,指尖阳刚真气一吐,被加热到燃点的引信立时燃起,“哧哧”的殷红色微光预示着平静的夜晚就此终结。
“呼——”他振臂掷出云中雷,火信的红光似一条火蛇笔直掠过院落上空,破开左边第一间屋宇的窗户落在房间正中心。屋里静修的五名报国寺僧人警觉地睁开双目,然后看到的便是他们永远难忘的最后一幕。
“轰——”云中雷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爆裂,亮红色的光卷裹着碎散的弹片,还有滚滚黑烟里掺杂的毒粉四散开来。巨大的冲击波震塌了静室两侧的墙壁,左首的两间屋宇登时陷入到恐怖的地狱之火中。
没等两间屋中的十名僧人发出惊呼,触目惊心的残肢断臂和融入了火光中的血雾瞬间爆溅开来。除了左边第二间里有两个僧人侥幸保住性命外,其他人都在弹指间被云中雷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在右排的两间静室里,是白天受伤的五名报国寺僧人和俗家弟子。抛开伤势最重的一个躺在床上难以动弹,其他四人都冲出了屋门。
来不及从面前可怕的景象中反应过来,裴潜在菩提殿屋脊上扣动穿云弩的扳机,二十一连发的淬毒弩箭锐啸而至,当即又有三人倒下。
剩下一个中年和尚双袖鼓荡激飞弩箭,不住往背后的正屋里退去,口中叫道:“有刺客——”其实不必他高声呼喊,那一声云中雷的爆破声已惊醒了寺庙里所有酣睡的僧人,但这些人赶到仍需时间。
裴潜冲了下来,紫色的掌罡如汹涌的江涛轰击向中年和尚的胸口。这和尚根本来不及回屋取兵刃,只得拼命推掌相抗。
“砰”的一记闷响,中年和尚口吐鲜血,身子往后倒,正靠入从正屋里奔出的雄远大师怀中。按道理说,他的修为在这十六人中是最高的一个。理应是第一个冲入院子的人,但方丈想的总要比别人多一些,周全一些。所以他可以佩好戒刀带上禅杖,可以让手下的僧侣以生命为代价,锁定到裴潜的踪影。
可是很快雄远大师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在握住禅杖的同时,还把戒刀挂在了腰间。裴潜的身势风驰电掣,就在中年和尚倒入雄远大师怀抱的一霎,左手已搭住刀柄,顺势掣出戒刀,刀锋森寒一闪划破了那和尚的胸膛。
“噗!”殷红色的血珠洒溅在裴潜黑色的夜行衣和头罩上,但他的动作丝毫不受这些身外因素的干扰,右手五指迸立如刀插入中年和尚的小腹,瞬即透体而出扎向雄远大师的身躯。
雄远大师低喝推出中年和尚的尸首,身子急往屋里退去,右手挥舞禅杖砸向裴潜的右臂。裴潜甩开尸体,人已抢入屋中,左手戒刀寒光如电疾劈在禅杖上。
“叮!”禅杖被戒刀劈得往下急坠,杖头重重砸在了青砖上。雄远大师一记呼喝,右掌泛起淡金色雾光,凌空劈出一记“韦陀杵”。淡金色的雾光从他的掌心喷薄而出,在空中凝铸成胳膊粗的掌罡并飞快地向前伸展,轰向裴潜的胸口。能将韦陀杵施展到这种程度的,无疑是金丹级高手中的佼佼者。
然而雄远大师今晚遇见的是裴潜。在众人面前,他是一个狡狯油滑的无赖;而在这漫无边际的暗夜里,他俨然化身为不可阻挡的杀神。
他的左脚插入杖头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将禅杖高高挑起,激撞在雄浑的韦陀杵上。
“砰!”雄远大师的左臂禁受不住来自于右手掌罡的猛烈冲击,不由自主松开了禅杖。而韦陀杵受到禅杖的影响,雾光晃动去势稍滞。
裴潜的右掌就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寻找到光雾颤晃的韦陀杵中最薄弱的一点,势如破竹劈斩向雄远大师的面门。
雄远大师左臂酸麻,右掌韦陀杵用老,均无法变招招架。所以他只能继续后退,拼命地后退,并在后退过程中猛提一口真气从口中喷出。
“嗤——”一溜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