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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再次凝目注视小宫女,一字字道:“乾坤一统诀?!”
小宫女已退回到禹龙光的身边,就似不曾出手过一样,娇俏的樱唇往上翘了翘,脆生生娇滴滴的嗓音道:“你要是立刻退走觅地静养,还能多活个三五年。”
在七情六欲的指影响下,天机真人心绪澎湃,惨笑出声道:“生死之事,不值一提!”左手一掐法印,祭起“三宝丹书”。一卷彤红色的经卷华光万丈在空中展开,放射出白、红、黄三束代表道家三宝的恢弘光芒,轰向小宫女。
在这三道华丽璀璨的光束中,迅速浮现出道宝尊、经宝尊和师宝尊三尊光影,一时众人耳中充满了悠扬柔和的道典吟诵之音,心旌摇动斗志消融。
“献宝?”小宫女的语气颇有些不以为然,但俏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慎重。她纵身飘上悬挂有“明光”二字的巨匾,纤手在匾额上迅速下按。
要知道皇宫大内不比老百姓家,早在建造之初就设下了各种仙道佛魔结界禁制,以防有妖孽作祟宫廷。这块明光巨匾正是其中之一。
明光匾光华暴涨,涌出一团如玉华般柔和静谧的银色波澜,抵住三道彩光。
小宫女飘身欺近,两条青黄二色的罗带漫天飞舞直攻光影中道家三尊。
正在这时候她突然若有所觉,娇叱道:“大胆!”欲待抽身,无奈已被三尊包围。
在门楼之上,曾太後的身影鬼魅般地切入战团,迫近到禹龙光龙榻前,在众多羽林卫的围追堵截中合身飞扑,将一柄淬毒匕首扎进了他的胸膛!
“太後?”“陛下?”门楼上下所有的激战都在一霎间停止。无数道惊恐错愕的目光投向了缓缓起身的曾太後和禹龙光流血的尸首上。
还没把龙椅捂热,皇帝就嗝屁了,凶手近在眼前,就是没人敢上去抓她。
那可是太後啊,据分析她的儿子很可能将是下任皇帝。既然没人挑头发号施令,谁活腻味了敢去把她给乱刃分尸了?
“死了,他死了?”唐王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他仰望门楼,猛然神经质地哈哈大笑道:“我要当皇帝了!来人,谁敢犯上作乱,通通杀无赦!”
“贱人!”小宫女一声刺耳厉啸凝掌虚拍,空中幽蓝色光气凝合,形成一团硕大光球轰落。曾太後举掌挥匕首相抗,不料光球无声无息地渗透过她发出的掌风剑气,笼罩住了周身。旋即一声闷响,曾太後的身躯随著光球一同崩裂,烟消云散。
在场的近万人彻底思维混乱了。太後杀了皇上,自己也跟著完蛋了。被害人和凶手一起死了。这可怎麽办?战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突听号角连天从午门方向传来,众人本已紧绷的神经差点断弦──又有人来凑热闹了!还没等双方的斥候将情报送到,原本打报告请假回家照料老母的地机营统领独孤千赫雄赳赳气昂昂在前开道,引领著晋王大军长驱直入,枪如林刀如山兵强马壮,从背面牢牢压制住罗松堂带来的五千金吾卫。
“禹龙宣──”唐王殿下因为母亲之死而产生的些许悲痛立时被晋王的到来而冲刷干净。他瞪大两眼往後看去,可惜被层层叠叠的兵士阻隔,只能隐约望到高高悬挂在旗杆上一颗人头,那是礼部尚书文昌侯曾蕴瑞的。
晋王小弟不是疯了吗?唐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下意识地问身旁曾蕴勇道:“这是怎麽回事?!”
曾蕴勇红了眼,强忍伤悲回答道:“殿下,我大哥被们杀死了──”
废话,本王眼清目明、思维清晰、处变不惊……怎麽不知道那颗滴血的人头是谁的?唐王瞅瞅聚拢在自己身边的千余名残兵败将和那些浑身抖如筛糠的大臣们,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好像被人当枪使了。
“晋王爷,你来得正好。”谢端仪伫立在门楼上隔空喊话,只字不提晋王装疯卖傻的故事。“曾太後与唐王母子弑君谋逆十恶不赦,如今曾太後已伏法,我命你即刻将唐王拿下!”
晋王朗声道:“唐王丧心病狂谋兄篡位,理应问罪。但罗步思等人身为陛下近卫,却枉顾职守致使我皇兄遭遇不测,著实罪大恶极。请皇後下懿旨,将所有扈从御林军以及陛下身旁的宦官宫女全部斩杀,诛灭九族以正国法!”
这话听上去大义凛然,谢端仪却绝不肯干。禹龙光一死,她就成了女光棍,如果再把身边的御林军将官和太监宫女一股脑都宰了,那不还得做光杆皇後。
“大敌当前,此事容後再议!”她端足了皇後派头,只希望能让晋王和唐王兄弟俩大干一场,回头再隆重推出自己的大儿子,垂帘听政从皇後升任太後。
晋王慨然道:“也罢,那就恳请皇後下旨擒拿刺杀曾太後的凶手,我愿为前驱!”
谢端仪道:“倾城为陛下报仇有功无过,不知晋王殿下一再逼迫本宫是何用意?”
大夥儿这才晓得,敢情那位又美又暴力的小宫女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倾城。钱沛肚内暗笑,禹澄清把自己由男变女不算完,干脆把自己的名字也倒过来念。
晋王叹道:“既然皇後娘娘不愿下旨,那本王只好亲自动手了!”
谢端仪冷笑道:“你敢?!”她才不信晋王兴师动众杀入皇宫,是为帮著自己平叛。说到底,晋王来这儿也是为了造反。唐王母子,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个幌子。
罗松堂见谢端仪和晋王三言两语便撕破脸皮,沈声下令道:“掉转炮口,准备迎击晋王叛军!”
不料命令下达犹如石沈大海,周围的金吾卫军官置若罔闻。莫大可嘿嘿笑道:“罗将军,你要是能使唤得动们,老子这几年的金吾将军就算白干了!”
罗松堂心一沈,陡然醒悟到自己率军入宫前已命新任金吾将军公孙哲全城宵禁,晋王的几千人马又如何能够堂而皇之地杀入紫禁城?!
答案很快揭晓,公孙哲策马从晋王身後闪出,高举金吾将军虎符道:“众将官听我号令,坚守原位保持阵型,任何人不得擅动!”
罗松堂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作为先皇最倚重心腹之一,公孙哲竟然也公然投靠叛军。怒声喝道:“公孙哲、莫大可,先帝待们恩宠有加托以身後之事。们不思报恩,真一山还比一山高,,士兵闷不吭声预告了结局,竟和叛党狼狈为奸妄为人臣!”
公孙哲微露惭色,莫大可却满不在乎道:“若不是为了先帝,鬼才愿意深更半夜不睡觉跑进宫里和人打架。我们投效晋王殿下,只为平叛。陛下不幸驾崩,唐王是首恶,晋王殿下接掌社稷众望所归。咱们不保他又保谁?”
钱沛心思机巧,立刻下马拜伏在晋王身前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戚封侯、公孙哲、易司马、唐青瓷、莫大可、独孤千赫等人随後纷纷下马礼拜。数千名绣衣使和由公孙哲带来的五千金吾卫以及独孤千赫麾下的御林军见此情景,立刻黑压压跪倒在地,手执兵刃山呼万岁。
那边罗松堂统帅的五千金吾卫也跪下一大片,上万人的呼喊响彻夜空。
谢端仪勃然变色,厉喝道:“禹龙宣,陛下身後还有两位皇子,皇位还轮不到你!”
戚封侯摇头道:“皇後娘娘此言差矣,陛下并无遗诏传位於两位小皇子。按照先贤礼法,兄终弟及无可争议。况且如今大楚江山风雨飘摇,罗刹异族虎视眈眈,两位皇子年纪幼小,焉能当此大任?”
公孙哲咳嗽声道:“戚老将军所言极是。先皇在位时对晋王殿下的才干仁德亦是十分的赞赏,曾亲口对我说过,若非恪於立长不立幼的礼制,太子之位非晋王殿下莫属。我等拥立晋王为新君,也正是顺应了先帝遗愿!”
“一派胡言!”谢端仪悄悄望了眼一言不发的倾城,叱喝道:“本宫奉先帝遗诏辅政,拥立新君之事责无旁贷,自当由我来决断!”
“皇後娘娘,好像先帝遗诏还命微臣和戚老将军、郭中丞、蔡丞相一同辅政吧?”叶倾城胸有成竹道:“现在四位顾命大臣里有三位在场,何妨听听我们的意见?”
蔡崇洲看看众叛亲离的唐王,瞅瞅面如霜冻的谢端仪,突然拍马奔向晋王,口中高叫道:“我等愿奉晋王殿下为新君!”
想想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跟谁不都一样的做奴才?弃暗投明吧!
有丞相大人带头,底下的人就好办了。除了极少数的死党,侥幸从炮火下逃生十来位文武官员带著他们的亲兵扈从投向晋王阵营,争先恐後在马上叫道:“晋王殿下继承大统,上应天时下应民心,四海宾服万邦来朝!”
唐王气急败坏,扭头发现吏部尚书马上升还忠心耿耿守在自己身旁,不由稍感欣慰道:“马大人,你对本王赤胆忠心,日後必有重赏!”
马上升哆嗦了两下嘴唇,猛然一把扯住唐王衣带大叫道:“本人擒获叛党首领禹龙勋!晋王殿下,微臣要献上叛贼禹龙勋──”
唐王彻底傻掉了,还是曾蕴勇保持镇定,眼疾手快推开马上升道:“殿下,大势已去,我们先杀出皇宫再重整旗鼓!”率领剩下不到两百的手下簇拥唐王向东南角杀去,又朝门楼上招呼道:“诸位仙长,请随我保护殿下突围!”
天机真人带领玉清宗高手与唐王汇合,一同向外冲杀。谢端仪和晋王的人马如有默契并不阻截。忽又有三十多名玉清宗门人在玄机真人的统领下御风从宫外赶来,正迎上溃败唐王人马。
天机真人喜道:“玄机师弟,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杀出宫去!”
玄机真人一声冷笑,蓦地侧身出掌击向天机真人。这一掌毫无征兆,结结实实击中天机真人心口。天机真人先前捱了倾城的七情六欲指和大空明手,生机几近断绝,当场喷血後仰无法置信道:“你……”
玄机真人道:“你为虎作伥勾结叛党,置本门於万劫不复之地,更险些毁了我玉清宗千年清誉。贫道身为执法长老,正要清理门户!”
天机真人手抚心口苦笑道:“恩师在世时曾对我说,你有虎狼之性,不可授以重位。贫道……悔不该当初!”瞑目气绝,倒在玉机真人怀中。
玉机真人睚眦欲裂,怒喝道:“众位师弟,杀了玄机为掌教报仇雪恨!”
玄机真人森然道:“玉机师弟,你这些年跟在天机老儿的屁股後头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