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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门声响起,水灵月端了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还有人参汤喝?”小杜眉开眼笑道:“还是弟妹心疼我。”
钱沛忿然:“我的心更疼,那可是老子的雪山参,算你老价钱。”
“哦,你要怎么算?”小杜歪头问道。
“营养费、治疗费全部报销,这老人参折你八成价,你自己只需出两成。”钱沛顿了顿道:“我们还是要根据大楚的医保制度办事的嘛。”
“那误工费呢?”小杜却是不依不饶问道。
“误工费?”钱沛却是怒了,喝道:“每次让你干活,你倒是都躲在老子后面偷看鲜文阁的小说,老子跟谁去要误工费?”
大半个时辰后,黄柏涛派去围剿书院的兵马空手而回,这是意料中的事情,金沙门的人除非脑子进水,才会傻乎乎待在书院里等死。
据负责围剿行动的威山营统领樊晓杰报告说,地堡里有条被震塌的密道,直通城外,金沙门的高手应该就是通过它逃跑的。
没能一网成擒,晋王殿下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但很快他就没时间去体味遗憾的滋味了,城外号角隆隆,战鼓咚咚,三路罗刹大军齐头并进向宝安城压来。
于是晋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亲自披挂上阵,率领四万步兵出北门迎战。
黄柏涛内心忐忑不已:惨了,晋王殿下的脑袋不是被雨水淋坏了,就是被云中雷震坏了。
他久经沙场,太了解两军之间的实力差距了,打野战,五个大楚步兵都拼不过一个罗刹骑兵,靠坚城固守,消耗敌军的兵力和士气,才是最现实也是仅有可行的途径。
这么出城去跟罗刹人硬碰硬,按照黄柏涛最乐观的估计,四万人刚够人家砍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何况大军以急行军的速度奔来,刚入城又遇到尸傀捣乱,战斗力大打折扣,身为全军副帅,为了手下将士们的性命,更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着想,黄柏涛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晋王,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劝说是有效果的,晋王殿下也的确改变了主意——由黄柏涛替代自己率军出城迎敌,而他则统领余下的一万楚军和宝安城原有的部队,站在城楼上为黄老将军呐喊助威。
倒霉,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摊上这么位一意孤行的主了呢?
可军令如山,黄柏涛满肚子委屈牢骚不敢发作,披挂整齐的率领四万楚军行出北门,摆开阵势准备决战。
看到楚军出城应战,信王御碧寒平生第一次相信,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而且是好大一个人肉馅饼。
他当机立断,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列阵,给出城的楚军布阵的时间,毕竟斩立决也允许人家先吃完断头饭。
原本他最忌惮的,就是楚军架在城楼上的火炮,现在好了,两军一旦在城外展开混战,几十门大炮就等着自己去清点接收。
御碧寒明白这种白痴战法,打死黄柏涛都不会采用,不禁发自肺腑的对晋王生出感激之情,吩咐旗牌官道:“告诉胤、巴两位将军,我会亲率中军首先发动攻击,命他们的左右二军分从两翼包抄断敌归路,务求将楚军聚歼于城下。”
一定要聚歼,否则老天爷一定会惩罚自己浪费机会……信王御碧寒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面带笑意的举起千里镜,瞄准城头上年轻的晋王殿下。
雨已经停了,晋王俯瞰城下,四万大楚将士正从北门鱼贯而出。
守城的任务又落在了邢毓莘和钱沛的头上,邢毓莘望着老长官黄柏涛无奈的背影,试探着建议道:“殿下,是否可以派出骑兵,悄悄绕道东门,在两军激战时突然从侧翼发动袭击,助黄老将军一臂之力?”
晋王手摇玉扇气定神闲,回答道:“邢将军不必忧心,本王自有安排,相信黄老将军必能马到成功。”
这时候城底下御碧寒的两万中军开始出击,像一片黑压压的海潮冲向楚军。
同一时间,胤度和巴图鲁的大军也向两翼移动,作出迂回包抄的态势。
“弓箭手!”黄柏涛举起左手,凝望排山倒海般扑来的敌军,焦急的等城上开炮。
三百步、两百步……罗刹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迫近,然而他期待的炮声却始终没有响起来。
“糟了……”黄柏涛难以想象,不知道晋王为何没有下达开炮的指令,他不由得沉重反省自己,一路上到底是哪儿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爷。
“放箭!”
黄柏涛一声令下,千百支羽箭离弦而出射向天空,在划过一条高高的抛物线后如同黑云般射落下来,但是一般箭矢根本无法穿透罗刹骑兵的重甲,只能对战马造成一定的杀伤。
三轮箭雨过后,敌军已近在咫尺。
“竖盾,长枪手准备。”黄柏涛不愧是大楚名将,至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事已至此,他只能当城楼上的晋王是个死人,自己要不想当死人,就杀出一条血路吧。
“砰!”
罗刹铁骑的马刀砍在重重迭迭竖立如山的盾牌上,一支支长枪从盾牌后奋力刺出,挑落战马上的罗刹骑兵。
“杀啊!”盾牌退开,黄柏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与罗刹铁骑短兵相接。
兵对兵,将对将,数万人在城楼下杀成一团,城上的火炮和箭弩显得很安静。
御碧寒这个乐啊,他终于发现谁才是罗刹族天字第一号大卧底。
用四万步兵和六万罗刹骑兵野外决战,只有晋王这样天才的脑袋才想得出来。
不用多久,胤度和巴图鲁的部队就会包抄上来,把城外楚军一锅端了。
即使仅凭自己的两万人马,也足够把四万楚兵打个落花流水。
就在这个当口上,御碧寒蓦然听见了炮声,他愣了下,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或者说越发怀疑起晋王的智商。
城楼上火炮齐发,成千上百颗云中雷发出山摇地动的怒吼,掠过交战双方的上空,向御碧寒的后方大军和两翼人马雨点般砸落过去。
“轰!”
一团团刺眼的光火在黑夜里冲天而起,炸得罗刹军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从炮弹中迸射而出的铁片、毒粉漫天飞舞。
罗刹骑兵登时苦不堪言,他们的坚甲或许可以抵挡住铁片的切割,可是人总要呼吸,但现在吸进去的全是黄蒙蒙的毒粉,小半刻后人也好马也好,纷纷毒性发作,浑身发紫口吐白沫,稀里哗啦往地上瘫倒。
从城楼上俯视,能够清晰看到一条由云中雷组成的火力网,将御碧寒的五千多骑兵像用手术刀似的切割开来,后面的人马还有胤度和巴图鲁率领的侧翼军队,全被阻挡在火力网外难以越雷池半步,只能眼睁睁瞅着他们的主帅陷入了四万楚军的围剿中。
上当了!
御碧寒悲哀的意识到,闹了半天自己才是天字第一号大卧底。
他的五千部属转瞬成了孤军,只能指望楚军携带的云中雷短斤缺两,三两下打光,好让自己的后续部队跟上来。
“将士们,杀敌报国,为宝安死难的百姓报仇!”比起御碧寒,黄柏涛更清楚城楼上还有多少颗云中雷,现在四万对五千,如果再拿不下这仗,自己往后也不敢自称为将军了。
四万楚军齐声应喝,抖擞精神转守为攻,一浪接着一浪向罗刹铁骑反扑过去。
“晚饭都没吃饱吗?把战鼓擂起来!”邢毓莘对晋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主动请缨道:“殿下,请让末将同城内的一万铁骑一起出战,半个时辰内定将御碧寒的五千中军杀个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一个晋王侍卫猛然厉声喝道:“什么人?”
银光一闪,叫声戛然而止,那名侍卫手捂喉咙软倒在城垛上。
“有刺客,保护殿下!”顾霆风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府侍卫,应对恐怖袭击早已熟门熟路,几乎不假思索便拔剑而出,用身子挡住晋王。
当年的风云八骑或死或叛,老人不多了,也该让新人有机会磨练磨练,所以截杀刺客的活儿他也慷慨让给了同伴。
二十多道身影像利箭一样从城里电射而起,攀升过三丈多高的城墙扑向晋王。
“东方既白!”钱沛一眼瞅到了最前头的那个家伙,金沙门的高手显然并未全部撤出城外,他们的精锐都留了下来。
在顾霆风身先士卒的感召下,风云八骑中的钱晓云、高凌风等人纷纷出剑截击。
东方既白不愧是漠北有数的猛人,鬼域断魂爪转眼就狠狠插入钱晓云的胸膛,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甩向高凌风,身形翩若惊鸿直扑晋王。
“铿!
一抹乌芒递出,崩得鬼域断魂爪火星四溅。
东方既白身躯藉势翻腾,眼光一扫出刀之人,顿时火冒三丈。
就猜到你小子会来!钱沛二话不说,当了晋王的免费保镖,天下刀风起云涌,雪浪般压向东方既白。
这时候金沙门的高手已杀上了城楼,他们分工明确,十来个人分成两拨,堵住两端的马道,其他人争先恐后要取晋王的脑袋。
顾霆风舔了舔嘴唇,环顾左右,眼下只有邢毓莘和十几个晋王府的侍卫可供调用,剩下的二十多个守城喽哕有等于没有,无论敌方我方都可以直接无视之。
易司马、翟臻等一流高手全留在钱府,现在去叫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时金沙四怪里硕果仅存的矮冬瓜凌空杀到,张爪插向挡道的顾霆风。
“殿下快走!”生死关头,顾霆风体现出了一名王府老牌侍卫应有的素质,振剑反挑矮冬瓜,为晋王脱身创造机会。
然而晋王纹丝未动,望着乱作一团的城楼,悠悠道:“一个不留。”
二十八个守城的小喽哕不慌不忙的脱去号衣放下手中刀枪,赤手空拳聚拢过来。
其中一个小喽哕已经五十多岁了,胡子眉毛白了一大把,他跨上一步推开顾霆风,右手三根指头似钩非钩扣向矮冬瓜的鬼哭狼嚎爪。
“咦?”矮冬瓜大吃一惊,想起了世上有一门绝学叫做菩提手,只有智藏教长老级的精英人物才够资格修炼。
两人以爪对爪对攻三招,矮冬瓜倒飞在城垛上,惊疑不定的盯着老喽哕,嘿然道:“你是三元大师?”
老喽哕习惯性的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哈施主一向可好?”
矮冬瓜放眼望去,二十八个小喽哕转眼变成了二十八位智藏教大长老,难怪晋王稳如泰山。
当下刺杀反而成了围捕,智藏教二十八位长老露出庐山真面目,城楼上的局势顷刻扭转,宝安城内外楚军气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