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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这家伙原本是去跟踪舜煜颐的,反过头来却被易司马盯上,最后还干脆把易司马请进屋里来了。
钱沛怒视小杜。小杜向钱沛两手一摊,无辜道:“不是我!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真以为老子一个人能搞定金沙四怪?”
钱沛努力挤出灿烂的笑容,毕恭毕敬地道:“易老,您是什么时候到的?来了也不说一声。晚辈未能扫榻相迎,多有失礼,勿怪,勿怪。”
“还是算了吧,钱统领面子大,我怕会在你家门口跪上七天七夜,最后还不让我进门。”易司马语气淡淡的。
钱沛忙道:“哪能呢,我对易老那是高山仰止,五体投地。其实我早知道您在屋里,才想跟您开个小玩笑。如有冒犯您老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易司马眯眼审视钱沛,道:“比起以前那张脸,如今这张看起来还让人顺眼点儿。”
钱沛晃着脑袋叹道:“让您老笑话了。你如果喜欢,要不我也帮你把脸上的五官挪挪位置,改改形状大小?”
“嘎巴!”机关微响,一枚逍遥神针从袖口里电射而出。
与此同时前一刻还有气无力靠着门框看笑话的小杜,如同换了个人,猛虎出闸般掣动紫金匕首扑袭易司马。
一定不能让易司马活着离开这间屋子!他活着,就意味着钱沛全家没了活路。何况,谁知道老家伙会拿云妃怎么样?
激战促起。易司马的身影像阵风般转过袭来的小杜,两指夹住一根救死杀活针戳向钱沛的眉心。三个人在屋内展开生死搏杀,又不约而同使出了近身格斗的招式,以免误伤了床塌上昏睡不醒的云妃。易司马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斗到酣处,钱沛突然使出鬼狱门无双绝技“缠鬼手”,两条胳膊匪夷所思地拧成麻花状,牢牢锁住易司马的左臂,运劲猛绞。
哪知易司马的手臂在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陡然暴增三寸,左手戟张扣住钱沛脖颈。小杜飞身来救,紫金匕首疾刺易司马胸前。
易司马不躲不闪,冷笑道:“想同归于尽么?”救死杀活针反点小杜咽喉。
就这略一分神,钱沛手腕翻转,变戏法般亮出火龙铳,顶住易司马脑门。
三个人顿时定格在原地,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发出错误信息。
其中最惨的当数钱沛。他的脖子被易司马死死扣住,几乎无法呼吸,涨得面孔血红直翻白眼,活脱脱像个吊死鬼。
易司马左手劲道稍松,说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收招。”
钱沛眨眨眼表示同意。小杜瞅了眼距离咽喉不到一寸的救死杀活针,爽快道:“好!”
“一、二……三!”易司马话音落下,三个人却是谁也没动,依旧保持原来姿势。
易司马重又加大手劲,嘿道:“看来咱们还得这么耗下去,不知道钱统领觉得怎么样?”
“没办法,这世道老实人都死光了。”小杜代钱沛答道:“想活得久点,就得皮厚心黑。”
易司马哼了声,手指微放问道:“你也这么想?”
钱沛被勒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中间断气,咬牙切齿道:“老子……都这样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小杜立刻道:“也罢,刚才那次不算,这回我来计数,谁再耍诈就让他断子绝孙!”
看到易司马和钱沛均未表示异议,他缓缓数道:“一、二、三——”
钱沛试着慢慢松开胳膊垂下火龙铳,却不敢丝毫放松戒备。果不其然,小杜和易司马纹丝未动。
“开什么玩笑,连断子绝孙都不在乎?”钱沛不由重新对这两人的定力刮目相看。
突然一只手从易司马的身后探出,斜切在钱沛多灾多难的脖颈上。
“截经手!”钱沛全身酸麻,身子呆如泥塑再也动弹不得,这才听见小杜叫道:“小心——哎,她的手比我的嘴快。”
钱沛长叹口气,苦笑道:“云妃娘娘,你醒得可真是时候。”
云妃的身影从易司马的背后缓缓转出,审视钱沛道:“你是鬼圣门人?”
钱沛不晓得余云烟和老鬼之间到底是有仇还是有一腿,万一搞错了,小命不免危险。幸好云妃并不需要钱沛的回答,微笑道:“麻烦你代我谢过鬼圣,就说救命之恩铭感肺腑,容我日后再报。”
易司马见云妃大有离去之意,急道:“在下受晋王殿下之托,前来拜见娘娘!”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云妃对易司马就没那么客气了,敛起了笑容。
易司马道:“娘娘,难道你不想亲眼看一看如今的殿下么?”
云妃别过脸,徐徐道:“不必。请你告诉他,别再来找我。”
“晚了。”易司马道:“昨天我已收到密报,晋王殿下为救娘娘于危城之中,亲率五万铁甲日夜兼程,于三天前借道云中山,不久便会直抵宝安城下!”
云妃身子一颤,摇了摇头道:“他不应该来。来了我也不见!”
“娘娘这么说,岂不太伤晋王殿下的心了?”钱沛昧心规劝道:“我家乡有首儿歌,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云妃娘娘,你就忍心自己的儿子像根草,任人欺凌?”
易司马忍不住拿眼去瞥钱沛,虽不明白这小子怎么转了性,心下却大为感激。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云妃木然伫立,喃喃道:“没有我,他才有机会去除草性。所以他一定得照顾好自己,也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可如果你落入敌人之手,那离斩草除根就不远了。”钱沛显得比易司马更激动,苦口婆心劝道:“玉清宗、金沙门……出了这门,有多少人想绑架你去要挟晋王?”
云妃默然须臾,忽然淡淡一笑道:“你提醒得对,是该有所防备。”目光一扫,望见钱沛手里握的火龙铳,问道:“把它借我用几天好不好?”
娘的,不知感恩图报便罢了,还恩将仇报抢老子的宝贝——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钱沛的体内半边是苦水,半边是怒火,中和到脸上化作一腔热血:“娘娘,我和晋王殿下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您是他的娘亲,那也就是我的干妈。请允许我代晋王殿下尽孝,手握这柄火龙铳护卫在您的左右,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云妃浅笑温言道:“谢谢你。晋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娘娘——”钱沛眼睁睁瞧着云妃取走火龙铳,哭丧着脸道:“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该如何交代?”
云妃再又一笑,从先前破开的屋顶洞口飘身而去,消失在晨曦将露的天宇里。
“钱统领,晋王殿下什么时候和你成了生死弟兄?”易司马问道。
“我生他死,我是老大他是‘老二’,这就叫生死兄弟!”钱沛怒道:“刚才你要是乖乖地让老子砍上一刀,也不会放跑了余云烟。”
小杜劝解道:“易神医,你别再气他了。他认的干妈刚走,心情难免郁闷。”
“你姥姥才刚走!”钱沛一想到前晚刚到手的火龙铳转眼便成了他人的防身武器,怒忿难平。
易司马冷冷道:“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母子关系了?”
钱沛没想到易司马也会冷幽默,哽了半天颓然道:“老易,晋王怎么知道云妃躲在了宝安城里?”
“是厉横远托人捎来的密信。”易司马回答道:“晋王不方便亲自前往,就由老夫陪伴煜颐来了宝安城。没等我们见到云妃娘娘,罗刹大军便包围了宝安城。兵荒马乱中,我们和厉横远失去了联系,一直寻找至今。”
“难怪云妃娘娘不愿跟你走,”钱沛道:“一定是你们的人里有奸细。”
易司马心中知道云妃对晋王避而不见的真实缘由,却不能说给钱沛听。
“我在想,云妃娘娘这一走,该如何善后?”他沉吟说道:“钱统领,你说呢?”
钱沛没好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有什么办法?”
“不,有办法!”易司马目光闪烁道:“我们可以隐瞒云妃娘娘离开的消息,造成她还在这里的假象。如此敌人的注意力势必被吸引过来,她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做梦!”钱沛和小杜异口同声地反对,却又一起闭口。
而能让他们两个乖乖闭嘴的原因只有一个——易司马能动了。
在这三人之中他的功力最深,第一个冲破了经脉禁制。他放开钱沛的脖子,又撤回威逼小杜的救死杀活针,淡然道:“金沙门和玉清宗是不会相信云妃娘娘已经独自离开的,除了和老夫合作,你们别无选择。”
小杜和钱沛对视一眼,不置可否:“你先解了我们的禁制,以示诚意。”
易司马嘿笑道:“先解了你们的禁制,然后你们再一起来找老夫的麻烦?”
钱沛身子不能动,却无碍于脑子乱动,说道:“我们要负责隐瞒消息,伪造假象,吸引敌人火力,随时准备拼命,那你干什么?”
易司马缓缓道:“我会调动一切力量埋伏在钱府四周,内外夹击,把来袭之敌一网打尽!”
钱沛和小杜立时醒悟,这才是易司马的真正目的——假如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全完蛋了,云妃自然而然就安全了。
小杜不由叹道:“你对晋王母子还真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啊。”
易司马油然一笑,说道:“当然,我还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钱统领的身份来历。”
钱沛哼道:“就算你把晋王府全搬过来,也未必挡得住那些王八蛋。何况你的人里有内奸,这事搞不好。”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如果内奸查探到云妃已经离去,自己不就成功上岸了?
易司马颔首道:“说得也是,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钱沛想了想,道:“首先要保密,你的人一概不能说;其次,请舜大小姐搬过来跟我老婆孩子一起住。第三,弄十颗八颗的云中雷来,老子还要两把火龙铳。”
易司马皱眉道:“钱府已成众矢之的,不如请铃铛母子搬去我们那里与煜颐同住更安全。至于云中雷,我可以送你们五颗。但火龙铳的确没有。”
钱沛见自己提的条件被易司马打了对折,心下不满,绷脸道:“我这人恋家,半个时辰看不到老婆孩子心就乱跳,干什么事都缺精神。”
易司马沉吟道:“如此老夫只能尽力而为,晋王大军将至,你们照计划守在府里,大事可成。”抬手解了两人的禁制。
钱沛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