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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两个人的前面,没有希望,没有光亮,没有路。所有的过往都变得分外可笑,就是当前这一刻,求救、被救、手拉着手奔跑,都一样可笑。
忽然,宋掷成一把扯过高煤凰,狠狠吻住她的唇。残暴、肆虐、疯狂地撕·扯。他口中的,还是那种她熟悉的,淡淡的茶一样的味道。
高煤凰的腿有些微微发抖,整个人很不平静,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吻着,瘫软着略略要滑下去的感觉,大概是刚刚极度的紧张和激烈的奔跑带来的副作用,也或者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刚刚稍事安顿的心神更加脆弱。可是,他的力道很大,搂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动弹分毫,就连软下去也一样不可以。她的唇被他撕扯得很疼,一定是破了。
电话在她上衣口袋里响了起来,她想要去拿电话,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按着她的手加了力道,箍得她生疼。
高煤凰的身体重新被怒火点燃了生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涌动着愤怒的火焰,用嘴唇撕扯着宋掷成的嘴唇。腥咸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这个绵长的吻,没有丝毫温柔的情感,更像是一场逐力,或是两个困兽之间殊死的搏斗。许久,宋掷成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斗争——他实在受不了吻着她时她大睁的眼睛里翻滚的恨意。是的,他很想让她恨自己,却又害怕看见她的那种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刺入他的胸口一样让他的心疼痛难当。
高煤凰在他推开她的时候有些重心不稳,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十指用力,揪着他的衣服,仿佛马上要跌进一个无底的深渊。
“还是那么乏善可陈,没滋没味。”宋掷成冷笑着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面带嘲弄,“既然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这个吻就算代价吧——虽然我觉得它一点儿都不值。”
“彼此彼此,你也没什么长进,还是那么索然无味,毫无技巧。”她冷冷地回击。
“你!”宋掷成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满腔的恨意而发颤,双手紧紧握起了拳头,目光如尖刀一样恨不得将高煤凰刺穿。
高煤凰毫不畏惧地扬起头颅,直视着宋掷成愤怒的眼睛:“你也只能欺负像我这样的弱质女流了吧,骗骗我这种‘乏善可陈’的人。宋掷成,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被人伤害得片瓦不存!我恨你!我用我全部的恨诅咒你永远不幸福!”她的眼睛里冒着火。
“你恨我?!”宋掷成心底里最隐蔽的神经被挑拨了起来,疼痛无比:“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屡次三番的虚情假意!不择手段!残酷无情!卑劣无耻!你恨我?哈哈哈!”他大笑着,咬牙盯着她,五秒钟、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最后,扭身自己走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就像高煤凰是一袋脏脏的垃圾,碰一下都会恶心。
刺猬一样的高煤凰,眉宇间充满了倔强,目送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最终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一下子,她仿佛变成了一个空洞的傀儡,脸色苍白,表情木讷,黑黑的眸子黯然如潭,缓缓坐在了地上……
第五十章 萌然恋
更新时间201464 14:50:12 字数:3386
忙了一天,高煤凰总算沉静下来。上海夏季的夜晚,很少有这样微风徐徐的时候。她突然不想开车,然后就真的没开,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在公司加了会儿班才出来。此时,已是华灯初上。高煤凰缓缓走着的身影陈杂在弗下班的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略显不搭。微风吹打着她的衣裙,让衣裙紧贴在她的身上,映衬出她纤细姣好的腰身。
此时,电话铃响起。是韩烨。“在干嘛?”韩烨的声音动听极了,像一阵春风掠过高煤凰的心头。
“刚下班。天气很好,不凉不热,我正在马路上闲逛。”高煤凰声音轻柔。
“我的担心真是多余。我的准女友常常给自己加班,下了班又不参加聚会,不约席不打牌,旁人真的是没什么机会的。高煤凰,你该懂得耍些小手段,让你的准男友有危机感才对哦!”
高煤凰听着韩烨的话,嘴角边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有些迷失在韩烨的声音里。她本就缺少温暖。韩烨,就像她的太阳,让她本能地想要靠近取暖。
她歪着头说:“哎,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呢。”之后自己当先轻轻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到家之后有打电话给你,你睡了吧?一直没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睡觉的时候打扰你了吧?真是对不住,可是,”韩烨顿了顿,声线里划过一道笑意“请原谅我,我太想念我的女友了。离开一分钟、一秒钟就开始想念,怎么办?”
高煤凰听到他的话,受惊的小鹿一样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握着手机的关节一紧,不情愿地想起了那个晚上。瞬间后背一片汗湿。高煤凰就这样站在夜晚的微风中,背心微微发凉,努力克制着自己说:“哦,那天啊,太累了,睡得早。你打电话我一点儿都没听到,哪里来的打扰呢?”
“哎,我现在要是在上海就好了,天气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可以去江边走走。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去看登游船游江畔的人们,幻想如果自己是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做个不愁温饱、和美宁静的普通人,是什么样的。”韩烨声音里带着憾意。
高煤凰嘴唇轻扯:“你呀,这是典型的贵公子心态。你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学历背景,这么好的仪表风貌,才会在闲来没事的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吗?那些你口中的普通人,哪个不希望自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富帅呢?谁又想每日为了一日的温饱四处奔忙呢?你只看到他们下了工之后的轻快样子,大概从没看过一家几口人挤在几十平的屋子里,为了女儿的学费的样子。”
说到这里,高煤凰想起上学时候四处打工的田雨萌,心想,虽然这样宽慰着韩烨,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有些羡慕萌萌丰富又充实的生活呢?读高中的时候,萌萌带她去家里吃过饭,萌萌的家住在还没拆迁改造的旧厂区房里,一家人挤在几十平的屋子里,吃最时令的蔬菜,穿最平常的衣服。可是,高煤凰总是羡慕萌萌的爸爸妈妈,他们虽然都是最普通的工人,却准时准点的下班。每日去了,都能看到勤劳的萌萌妈里里外外的忙碌,把屋子打理得齐齐整整,把饭菜做得香气喷喷。而萌萌爸爸总会把她叫过去问上几句,今天在学校吃的什么,有什么新鲜事没有,诸如此类。这在高家,是看不到的。倒不是爸爸妈妈不好,而是他们太忙太忙,忙得没有空回家。
“你的背景不是和我相差不大,你就知道了?”韩烨逗着高煤凰。
“我就是知道。”高煤凰嘴角柔柔地翘起来,语气里有种撒娇的意味。
“怎么办?我真是想你了,凰凰。不然,我周末飞回去看你吧。”韩烨的声音里带着热情的想念。
“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才走了两天哦。”
“啊?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么久了!”韩烨打着哈哈。
高煤凰抚了抚前额:“真拿你没办法。”
放下电话,高煤凰的心情很好,大概就是这个人了吧,飘了这么久,遇到一个这样真心待她的人,总是不错。他回来就“转正”吧,高煤凰心里暗暗想。
高煤凰漫无目的地行走,偶尔走进街边零零散散的小店铺,认真看上几眼那些精精致致的小玩意儿,也不买什么,只一件件看过去。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好不容易有一个闲散幽静的时间,会是谁呢?高煤凰蹙眉去接,是田雨萌。这家伙自从前两天搞出了那么一次事儿,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不回。害得她一度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打去她的公司,说是还在上班,她才略微放下心来。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去上班,也不知道这两天受了老总的气没有。
没等那边的田雨萌说话,高煤凰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开骂:“死丫头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你是想死吗?我差点儿就要报警了!你傻呀,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你还回去上班!你穷疯了是不是?非要赚他那一份脏钱?明天起你不要去了,我给你找龙龙,你去他那儿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一点儿保护意识都没有,摊上个这样的老板还不吱声,你是想被人啃得只剩下骨头渣子?”高煤凰说了这么长串话,气都没喘一下,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喉咙像给什么堵住了一样,有些哽咽。她是真的担心萌萌有事啊,这么多年的姐妹,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田雨萌听着,心里暖暖的,说话也有些走调,鼻音极重:“小鸟,好小鸟,你消消气。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傅启然已经跟我们老总打过招呼了,那个**跟我道了歉,还换了职位,不做他的秘书了,我现在在营销部做组长。”
高煤凰听了,心稍稍放下:“傅启然,你跟他很熟?我记得你们俩不是见面就掐架吗?他怎么会帮你去疏通?”
田雨萌那边支支吾吾没有了声音,半晌才说:“哎呀,你就别问了。”
高煤凰嘴角一个侧弯,勾起一抹奸笑:“嗯?我好想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哦?怎么回事?自己坦白还是我逼供?我要是上家伙了就不好看了哦!”
那边片刻无语,最后感觉田雨萌深深吸了口气:“小鸟,陪我聊聊吧,我觉得我需要倾诉。”
“行行行,我就适合被倾诉,我多知心大姐呀。”得,高煤凰狗血的秉性又浮出了水面。如果这时候你在上海街头看到一个身穿Dior新季靓装,挎着Tod’sDbag,吊儿郎当走在人行路上,拿着手机一脸贱笑的绝色美女,没错了,那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MarieClaire》中国时尚总监Sally,高煤凰。
是夜,绅公馆的香槟沙龙里,打开的一瓶1999年份香槟散发着醇香,两个女生对坐饮酒。
“小鸟,还是你最好,请我喝这么贵的酒。”田雨萌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悠悠喝着。
“知道贵就好,请不要像喝矿泉水一样喝我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