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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听罢遗憾地说道:“皇上念及天伦,准许宫中昭仪以上的娘家人每逢十五进宫,不过只限有诰命在身的内戚。我听说府里一连得了三个小婴儿,一个赛一个的聪明可爱,可惜竟不能亲眼得见。”
“娘娘送过去的贺礼里面有一对金锁,臣妾把它们分别挂在两个孩子的脖子上。她们没事就喜欢用手鼓捣,似乎很喜欢呢。”若溪笑着回道,“臣妾时常在她们耳边念叨,这是德妃姑母给的。现在只要提到娘娘,她们都会用手摸那个金锁。”
德妃闻言越发的想见见孩子们,到底是骨肉至亲,多多少少连着筋呢。况且德妃只有宜宣一个亲弟弟,岂能不惦记?逸竣的腿有毛病,宜宣的世子迟迟不能册封,她比谁都着急。如今可算是得了预示着大吉的龙凤胎,皇上册封世子的旨意也下了,德妃心里舒坦极了。
原本宜宣要娶若溪做正室的时候,她不怎么同意。无奈宜宣是铁了心肠,侯夫人又相中若溪说了不少好话,两个人的八字还极其合。德妃这才松了口,可心里却并不满意若溪的出身,觉得她出身小门小户又是个庶女,怎么都配不上自己的弟弟。
上次德妃嘱咐老太君偷偷带若溪进宫来,见到她容貌出众气质超群,心里难免有些防备。可见她无意在皇上跟前露面,是个懂规矩知道本分的人,德妃心中才有些赞许。
若溪的肚子够争气,一下子生下龙凤胎,德妃觉得她是个福星,打心眼里接受了她。
德妃虽然贵为娘娘,又有大皇子傍身,可想要在宫里立足必须有娘家强大势力的支持。定伯侯本就是皇上倚重的大臣,眼下皇上又打算重用宜宣。德妃是个聪明剔透之人,对若溪岂能不亲近热情?
德妃说完小孩子又提及逸竣,笑着说道:“我听说逸竣又救了明月郡主一命?这两个孩子竟是这般的有缘,只是性子不合拍,每每话不投机便恼了。”
“都是小孩子,隔天就忘了。”若溪听了笑着回道,“郡主生气走了,第二天便差人送了东西给菲虹。里面竟然有一瓶御用的跌打药酒,这不是明摆着是给逸竣用的吗?”
“郡主的性子虽然有些骄纵,不过却极其容易哄,只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成。可逸竣偏生是个闷葫芦,半句软化话不会说。郡主哪里被人出言顶撞过,自然会针尖对麦芒,其实心里对逸竣的救命之恩是感激的。”德妃似乎有意让逸竣和明月从小就打好关系。
若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心下一动,睿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若是能被拉拢过来,对大皇子是极其有利的。不过逸竣才多大,德妃怎么能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孩子间的情感应该是纯粹的,生生掺杂了阴谋、政治,只会玷污这份童真。
“小孩子吵吵闹闹都是正常的,大人越掺和越复杂。今个好了,明个儿又闹别扭,随她们去吧。或许等他们长大了,各自成家立业就会发现,小时候的喜怒都是那么的可笑。”若溪淡淡的笑着回道。
德妃闻言瞧了她一眼,“是啊,她们还只是孩子,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都说姑母也是母,他亲娘去的早,这孩子的婚事我会上心的。”
若溪听罢眼睛一滞,随即回道:“那臣妾就替逸竣谢谢娘娘了。”心里却有一丝不甘,替自己,更替逸竣。
那孩子只因这一句话,就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利。若溪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成亲,厮守在一起一辈子。可眼下看来,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逸竣打小就受了太多的苦,如今连未来的幸福也被强行规划,他这辈子活得太过沉重!
“你放心,我这个做姑母的一定不会亏待侄儿。我会挑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姑娘,不会让逸竣委屈!”德妃见若溪答应下,笑意更浓了些。
若溪想要说些场面话,可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只好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第二百四十九
德妃在宫中多年,一直圣宠不断,生下大皇子协助皇后打理后宫。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想要的不是那个后位,而是如何让自己的皇儿走得最高最远。
她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虽然睿王爷最近跟侯爷走得比较近,不过这似乎是皇上的授意。只有把王爷跟她们捆在一起,德妃心里才能彻底的踏实。
王爷最在乎的就是明月郡主,这丫头虽说才十岁,不过嫁人就是四五年的光景。逸竣腿部有隐疾,在仕途的路上不会有作为,这一点不会让王爷满意。以她的骄纵的性子和王爷的宠爱,极有可能让她自己挑选夫君。若是有意让她们二人现在就联络感情,这事十有八九会成。
德妃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话里话外暗示若溪。她就见若溪有些抗拒的意思,索性就把挑明了说。
“前几日,惠妃的亲哥哥放了外任,虽说品级上没有改变,不过却有了实权。等过了一两年找个由子就回来了,十有八九会荣升。皇上昨个还夸赞二皇子性子柔和、敦厚,跟他小时候有几分像。”德妃脸上的笑意敛去,轻声说着,“这宫里面看着一片繁华和谐,不在这里过日子谁又知道其中的苦楚呢?君心难测,我在这后宫无依无靠,能信任指望的除了家里人还有谁?”
若溪见她神色落寞,刚想要安慰几句,又听见她轻不可闻的说道:“于贵人怀上了,不过还没有对外宣扬。”
若溪一怔,心里多多少少对她多了几分同情。看似圣宠不断,可皇上转身就去宠幸其他女人,这样的圣宠又能持续多久?德妃是个聪明如冰雪的女人,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想得到皇上的心就最傻的,而想要留住皇上的身子,靠的就不仅仅是美貌和温柔了。
她必须确保娘家有足够的势力,确保娘家的父亲、兄弟得了皇上的信任,皇上才不会把她忘记。皇上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大皇子才会更有希望!
“娘娘,臣妾虽然年轻却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侯府上下但凭娘娘调遣,必当忠心不二!只是有时世事难料,还请娘娘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来日方长啊。”若溪一方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委婉的表达了逸浚之事现在决定为时过早。
她明白德妃的想法,可也不想牺牲逸浚一辈子的幸福。
“难得你还惦记着我的身子。”德妃眼中有一丝隐晦的光芒闪过,“我不能在祖母和母亲膝下承欢,你就替我多尽尽孝心。”
德妃不再纠缠逸浚的事,一来是现在确实是定不下来,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二来是她不觉得自己决定下来的事若溪能阻拦住。
若溪听了她的话赶忙答应下,一时之间二人无话,屋子里只有轻微的茶盖碰茶杯的响动。
片刻,德妃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二弟多年从商,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官场的尔虞我诈。有些时候别看官职小,手里有实权能让皇上看重,比那些个白拿朝廷俸禄的所谓几品大员强。”
涉及到朝事,若溪只安静地听着。她心里暗暗思量德妃说这话的意思,看来皇上给宜宣的官职不会太高。
若溪正在想着,迎春走了进来,说是宜宣已经从御书房出来在仪门等着她呢。
德妃听了笑着说道:“你快去吧,不然二弟要着急了。”
“二爷知道臣妾在陪娘娘说话怎么会着急?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嘱咐,臣妾洗耳恭听。”若溪闻言回着。
“不是有句俗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瞧着二弟是一时不见你,就如隔三秋!知道你在我这里还巴巴的打发人来找,这不是着急是什么?”德妃竟打趣起来,“我就别再罗嗦了,好在过几日就是十五,到时候咱们再见。你还是快去吧,只记得我说过的话就成。”
“二爷知道臣妾嘴笨不会说漂亮话,唯恐惹娘娘心里不舒服,这才着急把臣妾叫回去。”若溪有些脸红,越发显得肌肤粉嫩水灵,德妃身为女人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心里隐隐有些庆幸的味道。
以若溪这样的容貌、才情和心智,若是进了宫必定会是她最强劲的对手。皇上不是个色欲熏心之人,即便是心里有些欣赏,也断然不会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情来。
若溪感觉到她盯着自己瞧,低着头起身告退。
德妃吩咐迎春把她送出去,到了宫门口又换成小太监引路。远远的若溪就瞧见宜宣背着手垂立,正往她这边张望,神色急切见到她之后又透着欢喜。
碍于有太监在旁边,夫妻二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言。二人上了轿,被抬至宫门,侯府的马车一直在外面候着。
等到换上自家的马车,宜宣这才肆无忌惮的搂住若溪,竟然张嘴就叼住她的耳垂咬了一口。
听见若溪吸气,又心疼的吮吸了一下。
“干嘛咬人?”若溪轻推了一下轻骂道。
“你说呢?”宜宣搂着她的手用力起来,语气中有明显的气愤和酸意。
若溪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眼,故意装傻充愣的回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他听了挑逗似的轻轻噬咬若溪的耳垂,炙热的嘴唇一路掠到她的唇上。霸道专制的撬开她的贝齿,一路强硬的侵占。他的手显然不满足在外面碰触,竟解开若溪的衣扣钻了进去。
“嘤”若溪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登时睁开眼睛,满脸的羞愧难当。眼下二人还在行进的马车当中,难不成要玩车震?
“别胡闹,快点坐好!”若溪挣扎着,压低声音说道。
宜宣却丝毫不理会,大手越发的肆意起来,嘴唇竟然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移动。
她只感觉丰盈被攥住揉搓,浑身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抽离,连拒绝都显得那般欲拒还迎起来。
看见她眼神变得迷离,宜宣咬着牙根又问道:“我在生气,你知道吗?”
“嗯。”
“我为什么生气?”宜宣的手指肚不怀好意的画着圈,惹得她战栗了一下,“看着我说!”
宜宣很少这般的霸道,她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