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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办了,没那么可怕。”
“说的你好像结过婚似的。”王在清一笑,“早年真该如你说的这样,咬牙把婚结了,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犹豫不决。”
“你是怪我不该出现吧?”周言尽量和谐气氛,“实话告诉你,我还真结过婚。”
“哈哈。”王在清笑起来,“感觉如何?”
“一点都不好。”周言说:“拿了证件在手里还觉得是在做梦。当然,真是做梦就好了。”
王在清不笑了,严肃起来,“周言,你真的跟人——”
“嗯。”周言点头,“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没婚史,就凭我过去那段历史,朱舅妈都不可能接受我,何况我还有婚史呢?在清,你清醒一点吧!”周言转身欲走,王在清抓住她的手腕,只是看着她。
周言说:“别看了,看的我心酸。”她掰开王在清的手。
王在清满眼失望,“真的要这样吗?是要跟他重新开始吗?”
周言摇头,“跟你不可能,跟他也不可能。你觉得我跟他之间只是因为一点无缘而错过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即使当年不阴差阳错而继续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太多了。而我和你,一样的,隔阂太多了。”
“我们有什么隔阂?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来没改变过。”王在清几乎是喊了出来。
“你没变,我变了。”周言冷静地看着他,“而且我很在意,我很在意你太过了解我,了解我那些不堪一击的过去。你跟柳青,都一样,我绝不会跟你们有任何感情纠葛,因为你们都知悉我那悲惨的过去。我不想被人一直这样看穿。如果非要说理由,我想,这个大约可以了吧?”
“我不在乎那些,而且我根本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那都是真的,真实的比你听到的流言会更不堪。你不在乎,我在乎。”
真是这样吗?周言一路回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年她跟和衷之间的疑问太多了,他们在一次争吵之后就此分开,再无音讯。曾经恨过,怀疑过,想过重逢时怎么质问,怎么控诉,可过了十多年,那个心情便渐渐的淡了,再没有当初的激烈。和衷应该与自己是一样的心情吧?
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已经能一种正常的心态看待。王在清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她在乎不在乎,而是他自己能否在乎,他一直在犹豫、彷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足够信任?他永远都是这样,骄傲如斯,却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这一辈子,爱过一次足够,以后的生活中也遇到过心动的男人,可再无激情,只有淡淡的好感,亲密一点不觉得反感,骤然离去也不会觉得疼痛,只有稍许的遗憾。曾经她差点与一位毕业刚分配到小学教师的青年结婚,如果不是他考上研究生最终离开了那个山村,或许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在农村长久住了下去。等老去的时候,也会偶尔想起年少时心动的时光,想起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可命运还是将她推了出来,他们又重逢,还有了交集,真的还有继续吗?
周言站在小区门口,怅然若失。
点点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败家
周言张开双臂抱住了点点,六岁的小肉墩子,乖巧可爱,一张小嘴比蜜还甜,哄着周言团团转,恨不能把心掏出来都给了他。王明溪在一旁直说周言太宠孩子,又不无嫉妒地说觉得周言才是点点的妈。
王明溪说:“你都这样当老师的?把学生宠成这样,他们还不翻天去了?”
“他们不会被宠坏,都很懂事,从小就肩负了家庭负担,比谁都懂事,我倒想宠他们,可是除了学习我什么都帮不了他们。”周言想起她的学生,很多孩子在点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做简单的饭,会带弟妹,会拾柴禾,会喂猪放牛……
他们的童年,已经不是单纯的童年,更多的是生活。
王明溪说:“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自己不养一个?”
周言心中一动,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孤苦无依的苦命女子,是不是真的可以收养几个孩子?
“所以说,赶紧结婚,自己生一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王明溪看着周言忙了一晚上,给点点做饭、喂饭、洗澡、讲故事,哄着睡了,很是感慨,“看着你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职,没尽过当妈妈的责任。”点点一直由姥姥照顾着,王明溪平日很少操心。
“不,你做的很好。”周言看着点点熟睡的样子,眼底是满满的爱意,“能陪在孩子身边,让他在睡梦中能依偎在妈妈怀里,便是对他最好的责任。”
周言走到书房拿了几本书出来,递给王明溪,“这些都是近年流行的育儿的书,都是些爱的教育,跟我们当年长大时完全不一样了。有空看看,别总那么粗暴地对待孩子,不是骂就是不理睬。”
“是,周老师。”王明溪接了书,盘腿坐沙发上随手翻了翻,“他今天把我折腾坏了,真是个小祖宗,我明天再不能带他出去玩儿了,累死我了。”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好动是本性。你就别抱怨了。他秋天就要上小学,已经没有童年了,未来十几二十年都要在学校度过,想想多可怜?”
周言躺在床上,拿出相册翻旧照片,照片里的孩子一茬茬,渐渐长大,渐渐离周言远去,像陈中华已经走到全国最高的学府中,像陈丹还依旧过着她留守儿童的童年。周言抱住头。
周言给陈强打了个电话,陈强说他老婆的预产期还有三个星期,他打算回家接汪大妈、丹丹和双双一起去广东,言语中无不是叹息。周言向他要了银行账号,准备打钱时才发现自己的银行户根本没钱,都还信用卡了,就连陈中华的生活费她也没给。周言稍微犹豫后,便打开和衷汇来钱的账户,给陈强转了笔钱,又给陈中华打了一笔钱,想想又多打了两千,陈中华好像还没手机,上次说要分期付款买一个。
用和衷的钱付给孩子们,周言觉得一点没愧疚感。这点钱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但对这些家庭来说,可是巨额财产。周言想想,还给吕金凤打了笔钱,为了孩子,她也不能继续病着。剩下的,还是捐了吧!
周言给和衷发了一条信息,“你的钱我捐了。”
和衷很快回复,“随意。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如果你觉得用的有意义,就用吧!别吝啬。”
“怎么定义有意义?”
“就是你觉得高兴。”
周言默然无语。
第二天上班,周言居然收到一大捧玫瑰,吓她一跳。
王在清给她电话,“公司的小姑娘都羡慕胡淼,每天都能收一捧玫瑰,郭晓一天跟我念叨几遍,满心都是羡慕嫉妒恨。我想,如果我能早一点放下面皮,每天给你送一捧玫瑰,现在我是否应该能给你送戒指了?”
周言回了两个字,“有病。”她把花儿扔了垃圾桶。要拒绝,那就拒绝个干脆。周言向来不是个寡断的人。
柳青打来电话,说是刘东东安排了人与他接洽,谈投资的事,让周言准备财务报表等。
孟晓梅找周言唠嗑,八卦起周言垃圾桶里的玫瑰,她说:“有人说是王总送你的。”
周言真吓到了,在公司她一直很小心地划清与王在清的界限,就怕传出这种绯闻,公司果然没有秘密。
孟晓梅话锋一转,“那天培训您没参加,柳总说你跟和衷先生谈投资去了,说是已经有了投资意向。”
差点忘记这个了,周言尽量让自己保持表情自然,她那天跟和衷一起离开,不可能不传出点风声,但柳青却已经替她想好了借口。柳青,总是这样让人无法责怪。
第二天,王在清又送了一捧薰衣草,给她短信说:“等待爱情。”
周言回了俩字,“无聊。”又扔了垃圾桶。
又有快递,周言拆开一看,是一个包包,那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很有型却说不上牌子的包,留言写着:纪念日礼物。
周言翻开日历,沉默不语。转眼都十二年过去了,相识在夏天,大约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吧?很热,清晨有微微的风,很舒服,他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马路对面,眼睛里有淡淡的忧郁,见到她出来,便匆匆地走了,留给周言一个挺拔的背影。
其实,他一直是有些忧郁、有些冷漠的,只是周言没发现,或许是他在她面前掩饰的很好,总让她看到他开朗、风趣的一面。就算是现在,常在媒体上见到,他的表情一向是凝重或者冷淡,很少有和气亲近的一面。真对面对,他的表情更多的是疲倦,或者是淡淡的冷漠。原来,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开朗、随和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那般好欺负,那般好脾气,那般随和?
说到底,还是自己任性了啊!
周言让人给王在清送了一盆水仙花,夏天的水仙,生命力很脆弱,周言说:“连植物都违心地开着花儿求你爱惜自己,还是别折腾了。不适合你。”
王在清默默地守了水仙一天,没再给周言送花。
这些天和衷也未给过周言任何电话,倒是和衷在北市房子的阿姨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些家居意见,周言很无语,给和衷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告诉她,这些都是和先生吩咐家里有什么事问周言的。周言给和衷电话,还是助理接的,委婉地告诉她,和先生近几天很忙。
周五,阿姨又给周言电话,说是家里要换一批家具,请周言周末过去看看怎么摆放,周言欲不理,却不能阿姨置气,只能含混着答应。
晚上回去难免带点气,点点很敏感地发觉了,很自觉地要求要帮周言洗碗,周言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跟点点玩了起来。王明溪在网购,买了太多东西没钱支付,用起好友付款,周言给了她账号让她自己付款。
王明溪发现周言的账户资金余额巨大,尖叫了起来,周言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又含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