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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衷低着头看她,“耳根都红了,你怎么这么爱脸红?”
“要你管。”周言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和衷这些似真似假的话。
“我没胡说,我认真的。”和衷很肯定很用力地在周言耳边说,“周言,我真的很喜欢你。”温柔的呼吸喷在周言的耳垂上,绵软的情话与美酒一般,熏的人头晕脑胀。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却又那般的肯定,不再是玩笑的,而是深情的、用心的,周言听出来,那是发自肺腑的深情。
周言如雷被击中。
那朦胧的、不敢深想的、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瞬间被打开藩篱冲出,暴露在阳光下,周言几欲晕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在和衷的怀抱里,他拥着她,在她耳边呢喃,“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就这么简单地被他说出来,说的这般理直气壮,毫无滞涩感,周言迷茫地看着和衷,和衷低头,轻轻覆上那红艳艳的唇,只轻轻一碰,便移开了。周言还是傻愣愣地瞅着她,眼珠子都没眨一下。
和衷轻轻地笑,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以后就做我的女人吧!”
以后就做我的女人吧!瞬间击碎周言的心壳,她犹豫着伸出手,抱住了和衷的腰。他的怀抱有些硬,不是很舒服,却让人很安定。
和衷嘴角的笑容渐深,他松开周言,目光穿过庭院,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周言回头,王在清站在廊檐的阴影下,脸色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
☆、怀抱
和衷带周言看他的网站,周言说:“会有人敢在网上买东西吗?”
和衷笑了,“总会有的,你想想,我们那么辛苦,蹲在天桥日晒雨淋,受人白眼,动不动还要被人老鼠似的追赶,图的什么?如果有一天,我坐在家里就把东西卖出去了,你坐在家里就能收到你想买的东西,那是多么愉快的事?”
周言连连点头。
和衷说:“咱俩合伙干,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懂呀!”
“你学财务么,帮我管财务呗!就算你是技术入股。”和衷抽出几张纸,“你看协议我都拟好了。”
周言扯过去一看,“什么嘛,这么多?我什么都没做,才不要呢!”
“50%太多了吗?我本来想咱俩一人一半。”和衷想想说:“也是有点多,我在谈入股呢,股份迟早要卖出去部分的,股权也会稀释,到时候找你签字、谈转让什么的也麻烦,那就改成10%份额,此比例股权不受后续融资影响。”他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居然真的跑了,一会儿回来又拿回来两份协议。
周言对他的网站并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和衷却十分认真非要跟周言合伙,周言不答应,和衷不高兴,以为周言看轻他的事业,周言只好签了,最后改成此小股东的股权永远保持5%。和衷还拟了一份全权代管股权协议,避免很多以后的麻烦。这事,周言也没放心上,看他高兴,便随他去了。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和衷的归来,彻底打碎王在清的美梦。
和衷牵着周言的手,对王在清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周言低着头,无言以对,王在清仓皇地离开。
和衷对周言说:“不要觉得抱歉,爱情没有抱歉,只有真实。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我。”
周言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人。”
和衷抱着她哈哈地笑:“只要我觉得好就行了。”
没等周言想明白,更麻烦的事又来了,家里的存折丢了。那是王丽珠这半年的盈利,包括周言打工的攒下的点现金,都不见了。同时,周大富也消失了。
周言和周波找了整个华源街,都不见他的踪迹。周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衷才替他还了钱,他没有了负担,就立马故态复萌。
和衷提起旧话,“好好过年,不要管他了,好不好?”
周言不肯,“我要去南城找他。”
武平帮她搜集了一些南城赌场的地址,但非要陪她一起去,周言拒绝了,她还要到带警察去赌场的地步,武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不再坚持。和衷很不赞同她去找周大富,但还是陪着她去了。
他们在南城找了几家赌场,总算是找到了周大富。
周言的脸都绿了,气得牙齿格格地响。
周言问周大富:“你为什么又来赌,你哪里来的钱?”
周大富不耐烦,“就为这事来找我?我正翻本呢,少啰嗦了。”
周言拉着他,“我问你哪里来的钱?”
周大富甩开周言,“你管我哪里来的,臭丫头,少管闲事。”他瞪一眼和衷,“把这丫头管好,让她少烦我。”
“我妈都气病了,你把钱还给我。”
“若不是你妈死了,都不要来找我。”周大富翻脸不认人,赌场出来个女孩,拉着周大富赶紧去押注,周大富说:“言,我这次转运了,赢了不少呢!再赌几把,我赢更多,到时候给你买漂亮衣服,买大房子,以后我们就再不会没钱了。啊,乖,回家吧,让你妈别担心,我会回去吃年夜饭的。”周大富塞了几百块钱给周言,“跟你的小男朋友走吧,没钱向他要,他有的是。”
周言眼前阵阵发黑。
和衷抱住了她,“算了,赌上瘾的人根本管不住自己,他不把那点钱赌光,绝对不会收手的。”
周言只能看着周大富搂着那女孩又进了赌场。
周言掉泪。
和衷说:“我们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你要笑话便笑话好了。我知道他讨厌,死性不改,可是真做不到不管他,我做不到啊!”周言哽咽着,“我们一家四口,多少年都没一起吃过年夜饭了,我还以为今年能平静一年,看来也是奢望了。波子不到一岁家就破碎了,直到现在都没享受过一家团圆。他怎么就这样狠心,放着一家人好好日子不过,非要鬼混。”
“你不理解赌徒的想法。”和衷说:“他们永远会觉得下一把会赢,所以便无限地沉迷进去,直到倾家荡产。”
周言抹干眼泪,“我很死他了。”
和衷说:“有我不就好了吗?以后不要想他了,就当没他这个人,不好吗?今年过年家里多了一个我,不是很好吗?”
周言摇头,“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和衷有些焦急,“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需要父爱,我就当你的大山,给你安全感;你需要家庭,我给你家庭,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甚至你需要钱,我也会给你。周言,我会让你幸福的。你就不要固执,放下周大富的执念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爸爸?”
和衷顿了下说:“不喜欢那样的人,还要有理由吗?”
周言还是摇头,“我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和衷问:“怎样才能让你不再对他抱希望?”
周言说:“我不知道。过年还有两天呢,说不定他过年那天就回来了。”
和衷捏紧拳头,看着周大富赌博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让你永远不回来就行了,是吧?”
和衷说还有些事要处理,离开了一天。
王在清隔了一天,又来找周言,全然不提那天的事,还跟以前一样与周言相处,说笑,谈事,帮周言做家务,安静地看着她发呆。
周言几次欲跟他谈谈,都被他避开了,他不愿意谈,也不愿意相信。
周言终于不顾他的反抗,问他:“你已经看到了,就不想说什么听什么吗?”
王在清飞快地说:“我想起来,我妈叫我买酱油回去,我先回家了。”
周言拦住他,静静地看着他,王在清败下阵来,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终于说:“我不听,也不想说,周言,我只知道,我依旧会像从前一样对你。不管你对我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所以不要说给我听。”他推开周言,大踏步走了。
周言看着他仓促的脚步,骂了一声“笨蛋”。
很多年后,周言才明白,喜欢一个人只是你自己的事,这句话是何其深刻。感情的世界,永远是一个人的精彩,你的表演不管如何绚烂,终将会腐朽,而感知只有一个人。所以,不管走在繁华都市,还是在深山峻岭,你永远是一个人。
和衷在过年那天回到周家。
周言做了一桌子的菜,王丽珠拖着病体强颜欢笑,要起来帮忙,周言止住了他,和衷赶着去帮忙,周波笃定地说:“家里的盘子要倒霉了。”
没一会儿,厨房便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周言把和衷赶出厨房。
周波说:“衷哥,你就别添乱了,看你就不是会做家务的人。要是支书公子倒是可以帮干点活,我看我姐这次是赔大了,将来就是当家庭主妇的命。”
和衷搂着周波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让她呆在厨房的。”
周波点头,“既然这么上道,帮我看看寒假作业呗!”
和衷帮周波写作业,速度飞快,周波怀疑地说:“到底对不对啊?”
和衷头也不抬,“放心吧,大部分都是对的,差不多不就行了。”
“还是你的性格对我胃口,爽快。一个作业,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周波摇头说:“王在清那家伙就不行,让他写个作业,偏较真的,非得100%正确,一会儿查书,一会儿翻资料,急死我了。”
和衷停住手,问周波:“这也是优点么,他还有什么优点?比方说,你姐比较喜欢的?”
“细心。”周波脱口而出,他看了看门外,压低嗓门说:“我姐生理期困在厕所,他都去送那个、那个……”
和衷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
周波不以为然,“我当然知道,我妈忙让我去买,我才不去呢,跟王在清一说,他还不屁颠屁颠去了?”
和衷扶着额头叹气,“好像真比不了啊!”
周波也叹气,“其实你差很多的,人没品,也没什么学历,天天游手好闲的,跟我差不多的性子,我姐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