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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铩掀开她的被子,红衣映入眼帘。伸手便要揭下红衣,却被归来翊一把抓住,
“不可!你该知道这衣服可以遮盖我身上的香气。”
慕容铩盯着她片刻,猛地脱下自己的龙袍,掀起红衣扔到地上,盖上自己的龙袍,“我的龙袍,也盖得住!”
归来翊拧起眉。
两人对视半响,慕容铩轻抚上她的脸,叹了口气,拥住她,“翊儿,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想帮你救醒你哥哥,却没做到;想要给你幸福,我没做到;想要守护你,我没做到…翊儿,我愧对你,纵然我已经是皇帝,也无法给我们的爱情一个安稳。”
归来翊兀地笑了,轻摇了摇头,“哥哥我救了十年也未救醒,苦难并非坏事,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天欲与之,必先苦之。阿去,我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和你站在一起,不拖你后腿!”
“不是拖后腿,”慕容铩摇头,“是拖前腿,我的前腿比较长。”
“…”
“其实我该感谢他,他总是替我保护你。”
“…”
“翊儿,你放心,我定会救得你哥哥。”
“嗯。哥哥会好起来的。”
暂时忘记那些难以想起的事,归来翊枕着慕容铩的胸口,沉沉睡去,但愿醒来,会有好运临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皮肉之苦
归来翊刚睡下不久,陆相龄等人也到了。此刻,未时刚到。
慕容铩更完衣,正看到陆相龄一脸喜气的抱着他扔掉的那件红衣大叫,“当真是奇啊,有救了,有救了!”
“怎么回事?”
陆相龄难得会如此兴奋,“陛下,这红衣哪里得来的,当真可称作神衣!还有卢统领拿来的药……”
“不不不,陆太医,药方不是你自己开的吗,怎么替我争功!”卢宇龙忙上前捣乱,“这红衣也是你…”慕容铩的眼神太过犀利,卢宇龙识相的闭上了嘴。
陆相龄管不了那么多,径直道,“陛下,这红衣乃千年神木的树皮中最内层最上等的材料所制,材质沉郁悠长,最能吸收各种气味,对人也极为有益,比任何衣料、铠甲都要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用它来吸收翊姑娘身上的异香,实乃天造地设,红衣和异香,简直是天生一对!”卢宇龙忍不住插嘴。
“咳咳!”慕容铩轻咳了两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陛下!”陆相龄快眉飞色舞了,“快将此衣给翊姑娘盖上吧。”
慕容铩皱眉,满脸不情愿,“先说说你的药方吧。”
“这药方也是奇了,看似平常的几味药,加工方法不一,且实在怪异,可微臣细细一琢磨,才发现果真是比凉子郁还要有效!”
“拿给朕看看!”
慕容铩接过药方,才瞥到头一个字,脸色瞬间大变。
众人见他失色,忙问,“陛下,可有何不妥?”
“这药方哪来的?”慕容铩皱眉直视卢宇龙,“老实说!”
卢宇龙左右看了看,才慢吞吞道,“是红衣的主人,严府大公子。”
果真是他。
慕容铩再看回手中药方,字字刚劲,绝想不出是一个断臂之人所写。他将药方交还陆相龄,
“你去吧,早些熬好!”
陆相龄答下,却另有所好,“卢统领说,这都是严府大公子的物什?难怪见着这红衣眼熟,竟是他,没想到他如此了得,他何时来过,怎的不留他,可不能因为个人恩怨便误了翊姑娘的大事呀…”
卢宇龙尴尬笑笑,垂下头不敢看陛下,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啊!
归来翊再次醒来,已是戌时。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身上竟盖着那件红衣。坐起身,便一眼看到正在灯下批阅奏折的慕容铩。
抱起床上的龙袍,轻脚走到他身后,欲披到他身上,他竟突然出声,“坐我身边来。”
归来翊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却依言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有很多奏折要阅吗?”
“还有一些,不过不用看就知道,都是上奏要处置贾党的。”
他拿过归来翊手上的袍子,顺手披在她身上,夜风微凉,他的手触到她的颈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手好凉。
“我还是把这件衣服脱了吧。”她欲脱下身上的红衣,慕容铩截下,“穿红色挺好看的,穿着吧。”
归来翊斜眼看他,有些诧异。
“干嘛这么看我,难道我就这么小心眼?”
“你不是小心眼,你是心眼小。”
“…”
两人沉默片刻,慕容铩才缓缓开口,“翊儿,关于对贾党一行的处置,我现在不动手是因为他们势力太广,要连根拔起还需温水煮青蛙,操之过急只会…”
“你不必考虑我,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何况,上天自有论断,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会对道家有个交代!”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有件事还要告诉你。”
归来翊看着他,等他下文。
“上次在卢家,还记得有人提醒我们要小心么?那张字条?”
“自然记得,字条我还留着,在…”归来翊欲在身上搜出那张纸条,慕容铩按住她,让她看着自己,“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归来翊不解,上次卢宇龙回谷特地看了哥哥,确定了哥哥没有醒来,毫无变化,而诚伯也对外事一无所知,所以至今她还不知道那张字条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于柯。”
“怎么可能?”归来翊大惊,“你如何知晓…”
“药方。他给太医的药方,上面的字迹,和上次如出一辙。”
“怎么会?”归来翊实在很难接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如何会写得哥哥的笔迹,还…
皱眉想了片刻才道,“会不会是有人代笔?”
“不会,按宇龙所言,他的内功修为深厚,所写出的字正是相符,而且,药方和红衣皆为他出。”
归来翊不大明白这个理由。她脑海中想着另一种可能,难道哥哥已经醒来了,却不愿让自己知道?
但她没有告诉慕容铩这个想法,她没有把握,也还未弄明白严于柯身上为何会有那条手绢,她一定见过那条手绢!还有为何屡次救她,对她身上的异香也了如指掌一般,这红衣……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百思不解。
慕容铩揽过她的肩,柔声道,“想不出,就别想了。”
“翊儿?”
“嗯。”
“没什么……对了,先喝药。”
陈公公立即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青花瓷碗上前,“皇上。”
慕容铩接过,舀了一勺轻吹了吹,再递到归来翊嘴边,“来,喝了药睡一觉,明天便一切无恙了。”
“我自己来。”归来翊伸手去接。
慕容铩皱眉,“为何?”
“…”归来翊扫了眼立在一旁的陈山,“你先批阅奏折吧,我自己慢慢喝。”
“你喝完了我再忙。”他举了举手上的药勺。
叹了口气,归来翊夺过他左手上的碗,仰头一口喝了,把空空的碗对着他,“喝完了。”
再见他右手的药勺,嫣然一笑,“对了,还有这里…”就着他的手,把勺子里的药汁也喝干,“看,都喝完了,这下便是好了。”她取过他手上的勺子,放入空碗中,递给陈公公,“有劳了。”
陈山小心接过,垂首道,“折煞奴才了!”再看陛下脸色不大好,忙溜之大吉了。
“我喝完了,你忙吧,忙完该早些歇息了,明日还得早朝。”她四下看了看,“我来帮你研墨。”
慕容铩睨着她,无奈笑笑,只得执笔继续批阅奏章,心下却有些忐忑。
早上醒来之时,慕容铩已去早朝了。阳光正好,打理了一番,她惊喜的发现,身上果真没了那味道,就连之前经脉剧痛之感都没了。
换了新衣,她叠着那件红衣,之前的疑惑又涌上心头,严于柯究竟是什么人?
正想着,宫人突然来报,“太后娘娘有请!”
陈山忙出来阻止,“你去回禀太后,就说翊姑娘身体尚未痊愈,还不能去觐见太后。”又对归来翊道,“姑娘请放心,陛下有交代…”
“我去!”
陈山大惊,欲要劝阻,归来翊摆摆手,“你放心,我会没事的。”她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要告诉陛下,我很快会回来。”
陈山苦着脸,欲哭无泪,这下又惨了。
经过御花园时,她特意看了下昨日子加掉下去的冰窟,好在子加无事,否则…
慈仁宫里到处都是厚重的色彩,让人压抑得紧。
到了大厅里,太后正在上座喝茶看书,一旁素萦淡香恭敬伺候着。
宫人将她领到厅外的敞院,没好气的扬起脸,“你啊,就在这里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归来翊扫了眼厅内与人谈笑风生的太后,垂眉下去。
“还不快向太后施礼!”太监尖声呵斥。
跪下时,太监发出了一声令人起脆皮鸡的怪笑。
也不知跪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已经西斜了。好在她身子一向不弱,就算闻到太后娘娘正在食用的山珍海味,也不觉得有啥好吃的。
就在太后吃完晚膳,喝完茶后,终于悠悠走了出来,斜眼瞧她,“果真是个贱骨头,掉进冰窟也还这么精神,难不成妖孽了?”
归来翊抬起头,晚霞照进眼里来,她遮了遮眼睛,轻笑道,“太后娘娘何必自谦,您甘愿大事不做,身子不调理,撑着病体只为守着民女,这番苦心,真是让人可敬!”
“少给哀家贫嘴,哀家只是要你知道,若你还想痴心妄想,就趁早死心,否则,别怪哀家对你…”
归来翊想站起来,毕竟仰着看人,脖子累得慌。可腿发麻,动弹不得,只得问道,“那太后想如何?”
“哼~看来也不是不开窍,早些识相的话,哀家也会客气些。”太后很傲骄的德行,“很简单,滚出皇宫,再也不要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