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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了?”他终于表现出了一丝丝兴趣,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床榻,就在不久前,这里曾躺着一个女孩。
“贾仁杰一党尚不确定,不过,朝隮城的一家医馆,颇有能耐,这消息,便是从那里出来的。”
门突然被打开,严于柯红袍似火,黑发如墨,盯着远远站在庭院里的人,“阻止所有人追查此事,勿要惹是生非。”
那人略有迟疑,随即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答允,这才埋头隐隐退去。
红袍严于柯单手负立,仰望星空。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粗糙无比,质地却十分罕见,似是某物之叶鞘所制,绵软而坚韧,上面有几个小字,细细一看,赫然是‘德柴信家’。他看了一会儿,复又收回怀中,关上门,径直回屋半躺在床上,闭上眼假寐。
却说领命而去的那人,竟公然进了严府大堂,坐在了上座,此时,大堂里坐着言秉正、言澜铁、贾行云、贾司觉、严于桓等其余贾党一干人,悉数在场。
没错,那人正是严泰。他已然朗声宣布了刚获得的命令,只让在座人等好好办事,闲事莫理。
众人散去之后,贾行云、贾司觉留了下来。直截了当的质问严泰,“严世伯,要我们对那些可靠的情报置之不理,似乎说不过去,你是知道的,虽然我爹常在宫中,可很多事,他也有所耳闻,倘使他知道这道家还有余孽,而你却不打算追查下去的话……”
“此事我一力承担,你们只管照我的话去做,不必多言。”严泰摆摆手,正欲离去。
贾司觉兀自拦住,“严世伯似乎还不清楚时局。”他语气傲慢,“言澜铁近几日出入宁王府极其频繁,若他伙同宁王,将太子拉下台,届时,未免不大好收场。”
言澜铁的胞姐,言澜心正是宁王妃。当时本要扶宁王上位做太子,偏偏宁王曾对贾仁杰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自然得不了好,更何况皇帝陛下对宁王极其憎恶,实在有烂泥不上墙的味道。
“当年不成,再过几年难不就成了?贤侄莫要说笑了,还是安安分分的好,世伯老了,不想再生事端了。”严泰打了个哈欠,对严于桓吩咐,“桓儿,送你世兄们回府吧,夜深了,该睡了。”
“岳父……”贾行云还欲多言,却被严于桓一把拉住,“诶,我爹都说了,还磨叽什么,快回去吧,我姐该急了。”严于桓的姐姐,严烟雨嫁与了贾行云。两家早已结为姻亲。
言秉正一回到严府便派人去宁王府报信。怒气腾腾的他差点没砍人,言澜铁坐在一旁,“严泰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依他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道家余孽,何况太子之事,实在蹊跷。”
“你莫要再说了,随时留意严府的动向,我明日与宁王见面。”言秉正攥紧双手,目光森冷,“既然非要闹个鱼死网破,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若是逼急了我,当年的道家我下得了手,现在轮到他们严家,也绝不手软……”
“砰……”厅外突然有瓷器摔在地上的响声,言澜铁飞速闪出,一把拽出黑暗中的人,随即又诧异不已,“桐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言家小女儿,言澜铁最宠爱的妹妹,言澜桐面无血色,浑身哆嗦,瞪大眼盯着言秉正。后者很是厌恶那样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不耐烦的摆手,“把她带下去,以后叫人看好,不要在府里瞎走,看着就来气……”
言澜铁看了眼父亲,扳过妹妹的肩膀,就要带她回内院。偏言澜桐不肯移步,她盯着言秉正,颤抖着声音对他说,“是爹爹你杀了我夫君吗,是吗?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桐儿……”言澜铁生怕妹妹惹恼了父亲,忙连拖带拽的拖走了言澜桐,留下一脸铁青的言秉正,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女儿,一门心思向着外人,自打将道家灭了门,五年来这丫头就成了个寡妇似的,怎么也不肯再嫁,当初不是还没让她过门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地想着道家小子,死丫头……
“哥,哥你说是不是,是不是爹爹害得道伯伯一家满门抄斩?是不是?”她拉扯着言澜铁的衣袖,哭得梨花带泪,“是不是,是不是你们害死了道无爵,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我夫君呐……难道你们都不曾为我想过吗?为什么要这样……”
言澜铁从小就见不得妹妹哭,这下更是心中不忍。却也受不得她这般,“莫要再哭了!桐儿,道家和言家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你别傻了,道无爵和你,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咱们两家是世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用心……”
“爹爹不是已经和道伯伯讲和了吗?不是要把我嫁给道无爵吗?我从五岁开始,就爱着道无爵,我就是爱他,我今生今世非他不……”
“言澜桐!”一声怒吼,言澜铁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怒瞪着自己的小妹,“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你想把言家的脸都丢尽吗?”
“我思慕着自己的夫君,这有错吗?”
“何来夫君?你真是不害臊!”言澜铁怒极,“这五年来你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又有何用,你再怎么念想,道无爵已经死了,死了!”
言澜桐突然不吭声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长兄,一直以来宠爱她的哥哥,可怕,恐惧,一直怨恨的对象是皇帝,因为道无爵是被皇帝赐死的,可现在,突然发现,原来凶手就在自己的身边,那这么一来,就连她自己也是帮凶……
“桐儿……”言澜铁有些懊丧,不该对妹妹如此粗暴,他答应过已逝的母亲,要好好照顾妹妹的。
“我听说了,”言澜桐避开兄长善意的安抚,直瞪瞪的看着他,那双父亲憎恶的纯净的眼睛,“道无爵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的像是乱码的情形,请问这正常么?亲们看到的是啥样子?存稿箱君,您也是要造反么?=_=
☆、第十三章 小白
慕容铩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可睡得好舒服。
睁开眼来,青葱翠绿、蓝天白云,一派美好的景象由和熙的微风送到眼前,接着,便是一个人影。
“你醒了?”她走到跟前,一下子坐在他身侧的草地上,端上一碗汤药,“正好,该喝药了。”
慕容铩无遮无掩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笑起来,没来由的。
她看着他的笑脸,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脸上不可能有脏东西的,药不是我熬的,是我伯伯熬的。”她递上汤碗,“喝吧。”
他还是笑,“我已经好了,不想喝。”他坐起身来,和她面对面。
“不行,这是我去山上好不容易采回来的药草,熬起来也很麻烦,你必须喝,不然就浪费了。”
“我已经好了。”
“不,你没好,你还不能自由活动呢。”她皱起眉头,去捏他的胳膊,他吃痛蹙起眉,却没出声,笑意顿时隐去。
“看吧,我说还没好吧,都还疼呢。”她得意的冲他吐舌头,又递上碗,“喝吧。”
慕容铩看了她一眼,竟不再坚持,接过碗喝了一口,见她正满意的看着自己,他突然诡异一笑,一把拉过近在咫尺的她,嘴迅速靠近毫无防备的她的唇,苦涩的味道瞬间被这种带着刺激和甜蜜的感觉所取代,一口药汁也如此咽下。
可他的唇,还没离开她的。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两个人的呼吸喷撒在彼此的脸上,微微发烫。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脸红到了耳根子。又突然抬起头瞪他,“你,你登徒子!”
“不是你叫我喝药?”慕容铩强忍住笑,“怎地我喝了你又来怪我?”
“喝药,喝药就喝药,你为何……”她又羞又气。
慕容铩放下药碗,牵起她的手,抚着她手上的白纱,敛住笑意,肃然道,“我们,拜堂吧。”
还不待她回答,一把将她抱起,行至不远处的土堆,放她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盯着土堆,“十年前,我们说要拜堂,一直推迟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兑现了。”
“我在书上看到过了,所以不要担心不会,我会教你。来,”他抓紧她的手朝面前深深鞠躬,“拜堂的步骤呢,第一拜,一拜天地;第二拜,二拜高堂;第三拜,夫妻对拜。天地为证,我们就此结为夫妻。”
言罢,他看着她,“来,”两手相牵,对着天地进行一拜,接着,对着土堆,又是一拜。他转过身,她依旧望着远方,没有转头。他将她扳过身来,“就剩最后一拜……”
“道伯伯说,”她直愣愣的看着他,开门见山,“害死我们全家的人,也有你。”
他也愣住,却毫不避讳她的目光,“是,是我亲手盖上玉玺,将你的家人送入地狱。”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对不起你的父母和家人,我知道你会恨我,我无从解释,我只想用我的余生来求得你的幸福。代替你的家人,实现你父亲的遗愿。”
她望着他,不住的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他拦腰抱住她,坚持道,“还有最后一拜。”
“我不要……”她哭了,嚎啕大哭。
他轻轻将她搂住,“这是最后一次哭,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慕容铩的妻,若非是为我哭,绝不许再哭。”
“不,不……”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愈发起劲了。他只是默默的叹息,却也发自内心的满足,长久以来的念想,得偿所愿。
不远处,道诚在谷风中静立着。他看着这一对相拥的人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