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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看了眼竹小溪这方,问:“原告方可有意见?”
竹小溪正要回答,却见欧阳晖站了起来,抢在小徒弟话前:“我方同意延期审理。”说完还一手将神情惊愣的竹小溪拉回座位上。
“师父……”竹小溪不明白了,现在这情形基本可以推翻沈奕的证言,可以对被告方进行乘胜追击,怎么现在就成全对方鸣金收兵啦?
“好!本场庭审结束,三日后,本庭再开庭审理。现在,休庭。”法官法槌一敲,结束了本场庭审。审了这么久,作为更年期的妇女,法官同志也挺累了,她得下班回家,给她儿子做饭去。
杨挺杰微微松了口气,这时他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竹小溪来,这丫头年纪小小,一脸稚气,心计倒是挺深,竟然会事先装傻,卸下沈奕的防备之心,一步一步设套,就等着他跳进去,然后一网打尽!看来欧阳晖那只鬼狐狸,这次打破从来不收女徒弟的规矩,倒是有些准头的!
法官退庭后,众人也相继走出了法庭。在法院大门前的停车坪上,杨挺杰临走时,还不忘和欧阳晖不痛不痒地寒暄几句,欧阳晖亦是你来往我“官司不成仁义在”的友好神情,好看的小说:。
抱着师父公文包的竹小溪站在一旁,嘴边含着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微笑,礼貌兮兮地听着这两个楠城律界大咖虚与委蛇着。
沈奕和卫霖坐在同一部黑色炫酷的宝马车上,神色不一地看着外面的那几人。
“你是不是看到她,飘荡在外的心又回来了?”卫霖看着外面勉强微笑的竹小溪,突然问了句。
沈奕微微一笑,慵懒地眯了下眼睛,答非所问地说:“你不是该担心下缠在你身上的官司吗?输了,你可得赔那啥,慕容,慕容筱筱,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呢!这数目,可是够你开几家小尚轩馆的!”
卫霖一听这,想想那慕容筱筱一副让他恶心的怨妇模样,他心头火气不由得就蹿上来了。
当时,卫霖的确是在他打理的形象造型中心尚轩馆,而不是和沈奕在海辰轩品酒。他那日心情极差,的确有出言几句冷讽了对他属下吹毛求疵的慕容筱筱,言语刺激程度并未达到“侮辱人格”的标准。至于他扒扯她衣服,故意整乱她发型,恶轰她出尚轩馆,这完全是曲解真相,夸大事实,他只是指示几个下属“请”她出去罢了,至于她在大街上受了什么非人目光的待遇又关他什么事了?!如此,便让他赔偿天价精神损失费,如此变态诉求,不管她请什么金牌律师,他卫霖即便是制造伪证,也不能就这么输给那怨妇!
可惜,好基友沈奕的证言也被竹小溪那小丫头给挑破了,还以为今天胜券在握,谁想到会被反咬一口,不仅没胜,还让沈奕面临作伪证的罪责!唉!那丫头怎么可以这么不留情面,丝毫都不考虑沈奕的处境,难道一年前,她和他当真断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害怕输了?心疼一千万了?”沈奕侧头看了眼卫霖,他正拧着眉头,神情苦恼,一副输定了的忧愁苦逼模样。
卫霖叹了一声,对他的问题不置一词。他看了眼已经钻进欧阳晖奔驰车里的竹小溪,问了句:“那个丫头,要走了,不打算和她叙叙旧?”
“这一次,就免了。以后,会有机会。”沈奕目光深邃地看着欧阳晖的奔驰车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心中想着:丫头,我会找个好时机,和你好好叙叙旧……
回到正峰律师事务所已经接近下班时间,欧阳晖给小徒弟竹小溪布置了几项任务后,便放她回家去了。对于小徒弟这次的临场表现,他除了对她提出反证,扭转庭审劣势感到有些惊讶外,还发现她对那个证人反应太过不同寻常,她和那小子之间,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这小丫头,面对杨挺杰那样精炼的老手,是不会这么好运地掰回这局的。
竹小溪沿着高大木棉树下的人行道,慢吞吞地挪着脚步,踢踩着道上的枯叶,往她租住的单身公寓走回去。不是没钱打车,而是她神经发烧,就想犯贱地走上个两三小时路,来释放她今天碰到的一切。任由思绪飘飘,只管目视前方地漫步而行。
一年多了,如果不翻看画册,她几乎都快要忘记沈奕,忘掉这个曾经在大学时代给了她最美好最甜蜜记忆的男子,忘掉这个曾经和她约定一辈子像龙猫一样守护她的男子。她很健忘,也很懒散,平日不会动用大脑去想念思考一些不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和事。那时,沈奕在她大三期末考试开考那天,在机场无情冷漠地抛下她,和梁星玥“私奔”时,她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她早已习惯他呵护的男人,一定要有骨气地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只是没想到,伟大的上帝喜欢折腾渺小人类的各种际遇。竹小溪还未把沈奕忘彻底时,他就出现在了她眼前,还是作为与她对抗一方的证人,出现在不该涌现任何私人感情的严肃法庭上!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脑袋真的被轰炸了一下,他和她在一起时所有记忆,就像烽火战场上漫天飞舞的弹片,从四面八方涌落在她脑海里,任凭她如何使劲,却总也挡不住。
她终究,还是失落了一年前,信誓旦旦的骨气……
第五章 诡异的问候
三日后,a区法院,民事审判庭第一庭:“慕容筱筱诉卫霖人格侵权”一案正在进行着最后一场庭审。
欧阳晖此次没有带小徒弟竹小溪出庭,而是单枪匹马地一人作战。上一场沈奕与竹小溪各自所述证言,都已被法院查实,沈奕的确是在作伪证。由此,任凭这次杨挺杰如何谲诈诡辩,如何慷慨陈辩, 都被欧阳晖一张利嘴反驳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没办法,作伪证的事实摆在那儿,这块公然藐视法律威严的丑陋硬伤,被原告方咬得狠狠的,也被法官记得死死的。最终,不管卫霖如何不服气,法院还是判决他败诉,赔偿慕容筱筱一千万精神损失费,并对沈奕作伪证罚款五万,社区矫正十日。
“师父,法庭判决怎样?”一直坐在法庭外的竹小溪一看见欧阳晖出来,急忙走到他跟前,紧张忐忑地问道。
欧阳晖看了眼小徒弟紧张得红粉份的俏脸蛋,慢条斯理地掏出他的雪茄盒,悠悠地点上一根,姿态撩人地吸了一口,连连吐出三个心形大烟圈,才微眯着那双狭长眼睛,得意洋洋地说了句:“你师父出马,什么时候输过?”
“哦……”竹小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也是,她师父是谁,楠城律界的“常胜将军”,除了他师父,除了和解的案子,经他办理的案子,还没有输过一单呢!
卫霖和杨挺杰及其一大帮律师助理也从法庭里相继出来,看到欧阳晖师徒两人神情轻松地站在廊道上,心中都有些愤懑不平。
杨挺杰走上前去,精利目光与欧阳晖平视,带着些许挑衅的口吻:“欧阳,我当事人要求上诉,咱们两人,二审再会。”说罢横瞥了竹小溪一眼,那目光带着些许的细刺,看得她心里很不舒坦。
“随时奉陪。”欧阳晖云淡风轻地一笑,继续优雅地吞吐着他的雪茄烟圈。卫霖上诉很正常,一千万天价精神损失费,不是一般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换做是他,他也会果断上诉。
杨挺杰一众人走了之后,欧阳晖极有耐性地收受完委托人慕容筱筱及其n位亲人家属的轮番马屁赞誉之词后,便带着小徒儿竹小溪回了律所。
楠城最繁华高端地段,正峰律师事务所,其他书友正在看:。
“嘿嘿!溪妹妹,回来了啊!”竹小溪一回到她的格子间,不消十分钟,李福伦和叶小川,这两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型男律师,就如狂蜂浪蝶一般,兴匆匆地围了过来。
“嗯。”竹小溪眯眼一笑,点了点头。
“来,溪妹妹,这是哥给你买的鲜榨奇异果汁,味道极好!”李福伦忽地从身后端出一个草绿色杯子,满脸憨笑地递到 竹小溪手中:“呵呵,这回,咱们师父又胜了吧?”
“废话!咱师父有输过吗?更何况有咱小溪溪一等功臣在,肯定完胜杨挺杰那老头啦!”
叶小川斜瞥了李福伦一眼,转头对着竹小溪,露出比鲜花还灿烂的笑容:“小溪溪,你今天下班有空吗?哥有两张《杀死知更鸟》的vip电影券,咱们一起去看吧?”
“拜托!这部电影又恶心又恐怖外加极其重口味,叶小川,你让小溪陪你,就不能有点诚意吗?你那两张委托人不要的过气电影券就不要在这显摆了,好吧?”
“李福伦!我的电影券怎么了你?它们怎么就过气了?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凭空捏造!你……”
“两位师哥!”
竹小溪一声大喊,她受不了眼前这两人又将开始呶呶不休没完没了的争执辩论。她站起身,把那杯果汁递回给李福伦,清澈无奈的目光看向两个为她争执不已的师哥:“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现在不渴,晚上也没空;小溪真的很抱歉!”说完歉意兮兮地朝他们俩鞠了一躬。
李福伦和叶小川同时愣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苦叹了一声,对着竹小溪还是温柔地一笑。
“啊!我委托人约了我今晚吃饭来着,你瞧我这记性,呵,先忙去了哈……”叶小川最先讪笑着撤退了。
“呵,其实我也挺渴的,这果汁我就先喝了啊!谢小师妹啊!忙去了哈……”李福伦一边勉强地吸着绿稠稠的奇异果汁,一边讪笑着往他办公室走去。
竹小溪见两个缠人的师哥终于撤离了她的地盘,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拿起自个儿的水杯,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凉白开。
自从她被欧阳晖破例收为唯一女徒两个月来,正峰律师事务所的若干年轻男律师对她兴趣极大,时常有人邀请她去吃饭、看电影、唱歌、跳舞啥的,整得她神经麻麻的。而李福伦、叶小川还有一位庄家铭,作为她师父的三大得意单身徒弟,对她更是兴致汹涌,大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劲头,要么单个地轮番“骚扰”,要么三人同时“群起而攻”,各种追女战术,整得她烦不胜烦。若不是她时常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