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近十年的女人会在离开他之后没有半点的眷恋。
她彻底地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他和儿子一起摒弃在她的新生活之外。不,他甚至比他的儿子都还要不如,至少每年寒暑假,他都能从小儿子的口中获悉他的妻子对大儿子是多么得牵挂,唯独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在这种强烈的失落下,他便又对傲阴晴不定的。
我想,他的心早就病了,从婆婆和他离婚,或者是更早之前。”
以上的这一番话,都是她根据老太太之前和她提过的以及通过日常生活中尉迟蓁儿,尉迟康健等人的对话顾漫紫推断出来的。
顾漫紫说的这些,尉迟衍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因为他是当事人,所以从未像她想得这么如此通透。
从以前起他就特别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他忽冷忽热。
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的缘故,也想过父亲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迁怒他,所以不管他后来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想到当年到底是母亲先背弃他而去,还是觉得有一种应该替母亲好好补偿他的想法。
唯独没有想到的一层,那就是原来父亲对他的好,全部都是因了母亲这一个因素。
因为想要通过他达到开启母亲心门,所以对他好。因为我成为他进入母亲世界的障碍,所以对他冷言冷语。后来则因为母亲改嫁,他和她的媒介都变得稀薄,于是对他也就不闻不问。
原来啊~
在他所谓父亲的心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只是母亲的一个附属品。所以,可有可无。
这样的认知如果是早些年,尉迟衍也许还会难过上好一阵子,毕竟他是他的父亲。
可是现在,除了有一点淡淡的感伤以外,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谁说的,爱会像是烟草,不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
哪怕是有着血缘羁绊的亲情。
因为早年生活的经历,殷末自认为是个寡心冷情的人。即便是曾经在他生命力占有最重要地位的,在他的生命中一直扮演着母亲这个角色的姐姐,在他选择和蓉儿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一并把对姐姐的愧疚给丢到火葬场去了。
至于尉迟康城这个外甥,他对他的愧疚早在他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蓉儿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蓉儿,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执念。
但此刻,当他听顾漫紫用带着一种伤痛,又夹杂着不平口吻的陈述,心里竟然隐隐升起对这孩子的同情来。
就是因为这点同情,所以殷末坐了下来。
同他们讲述了一个在世人看来也许有违常lun,但殷末本人认为一生无悔的冗长的故事。
殷末的声音并没有老头子那样的沙哑,相反的,他的声音仍然有一种迷人的磁性。
听他陈述往事,有一种在泰晤士河畔看着夕阳缓缓没入泰晤士桥的熏暖醉人。
尽管故事本身,充满了伤痛的基调,但就如同那倒影在河岸上的夕阳一样,不好的事情总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沉入时间的河流当中,明天,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只是这样吗?”
听完了整间事情的始末,一个与老太太的告诉她的版本有较大出入的始末。
顾漫紫在意外的同时,眉心蹙了蹙。
不是她对殷老先生所说的话有所怀疑,而是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尉迟康城应该不会有像是受了重大刺激以后才会有的性情怪异才是。而且,认为,尉迟康城的心病早就有了的,如果按照殷老先生所说的,她完全不找不出理由,为什么尉迟康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充分理由啊。
没错,老婆不爱自己,即使她为了生了两个儿子,最后还是嫁给了她最初爱的那个人。这是摊谁身上,谁都挺崩溃的。问题是如果尉迟康城的精神要受刺激,早在饶雪蓉改嫁的时候就大闹婚礼现场了,何至于潜伏个几十年,才对她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她觉得他应该是受过更大的刺激才会导致如此。
“你认为还应该发生什么?在蓉儿嫁给康城期间,我和她有私情,被康城撞破。但是碍于我舅舅的身份被迫戴上这顶绿帽,更甚者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和她的骨肉,所以他精神大受刺激,一年一年演变成了现在的偏执狂?”
殷老先生不愧是常春藤联盟的高才生,顾漫紫还没怎么说呢,她就将她的心思全部都给看了出来,甚至好些推论是顾漫紫都没有想过的。
殷末眼中的嘲讽是那么得明显,顾漫紫臊红了脸,呐呐地道,“当,当然不是。”
“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她相信以婆婆的人品绝对不会干出偷情的事情来,她也相信,那么爱婆婆的殷老先生绝对不会陷她不义当中。
何况,如果老公和小北真的都是殷老先生的孩子,只怕从头到尾都不会有尉迟康城什么事了吧?
“哼”。
殷末冷哼,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回房去了。
凉亭里,顾漫紫看着尉迟衍,“老公,你认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相信殷老先生没有撒谎。那……”
“也许,当年发生了一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尉迟衍沉吟。
耶?
顾漫紫眨巴眨巴了眼睛,还会有这种可能性?
——我是有木有可能的昏割线——
“说!他在哪里?!”
尉迟康城的房间内。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婆婆,救我~咳!”
谢婉言躺在床上,双手困难地拉开脖子上掐住她的那只大掌,求救地望向一旁的尉迟秀锦。
“姐,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的插手。”
殷末掐着谢婉言的脖子,铁青着张,周遭散发着冰天雪地的低气压,一句话堵截了谢婉言求助的可能性。
如果当殷末说出某件事情不想要人插手,那么这件事就绝对不会有让人插手的余地。
“奶奶——”
顾漫紫看着脸色越来越发青的谢婉言,颇有些不忍。
也许尉迟康城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谢婉言呢?
尉迟衍冲顾漫紫摇了摇头。
他的母亲在客房消失不见,搜遍全府又没有找到父亲的踪影,最大的嫌疑人的确是他。
谢婉言和父亲睡在一张床上,父亲起来她不会半点感觉都没有。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父亲带母亲去了哪里,这还真的不好说。
奶奶在第一时间就让谢爷爷问过门口的保镖,都说没有见到老爷出去。也就是说,他的父亲和母亲一定还在这座宅子某个他们不知道的角落。
也许被这么一要挟,真的会说出父亲的行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想怎么做?”
怎么说谢婉言都是尉迟家的儿媳,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他们尉迟家的血脉,老太太就算再不怎么待见她,都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
尉迟秀锦冷静地望着她这个从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却在婚姻一事上让她费尽心神的弟弟。
“怎么做?”
殷末阴冷地重复,手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谢婉言涨紫了脸,听得殷末用无比阴寒地语气说道,“如果蓉儿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让他的妻儿陪葬!”
“殷末!”
老太太的手颤抖着,她一点也不怀疑她弟弟的执行能力。
为了饶雪蓉,他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哈哈哈哈!好啊!你动手啊!你以为有了蓉了,我还会在乎她这个替代品的死活?哈哈哈!动手吧,快点动手~”
房间内的壁橱移动,尉迟康城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饶雪蓉,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癫狂。
原来尉迟康城的房间里还有一间小密室。尉迟康城起先就是一直躲在这间密室里注意着房间的动态。听到殷末说要谢婉言和肚子里的孩子给饶雪蓉陪葬的话觉得未免太过好笑,才狂笑着以胜利者的姿态现身。
就算他从他的身边带走了她,那又怎么样,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还不是他!
“康城!”
老太太从未见过尉迟康城狰狞的样子,不由地吓了一跳。
“放开她!”
殷末额角的青筋隐隐地跳动,目光阴狠地射向尉迟康城。
这是顾漫紫第一次看见这个深不可测的儒雅老人露出戾气的一面。
想来婆婆在他的心里是真的是占据了很重要的分量。
“放开她?哈哈哈哈哈!”
尉迟康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他怀里的饶雪蓉因为他夸张的笑声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膛悠悠地醒了过来。
饶雪蓉先是看见自己的丈夫掐着谢婉言的脖子,当即大惊失色地失声道,“末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尉迟康城没有料到饶雪蓉会醒得这么早,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明显愣了愣。
殷末见机不可失,冲饶雪蓉喊道,“蓉儿,快,到我这边来。”
饶雪蓉刚醒过来,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殷末让她过去,便本能地想要朝他走去。
饶雪蓉这么一动,尉迟康城便立即又了反应。
他牢牢地钳制住饶雪蓉的手,饶雪蓉才一起来,便又重新跌坐在了她的怀里,殷末眼里的肃杀几乎能将尉迟康城千刀万剐。
“康……康城?”
饶雪蓉这才注意到自己以及其令她难堪的姿势坐在尉迟康城的怀里。
脑海深处恐惧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饶雪蓉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雪蓉,我终于等到你了,雪蓉。”
尉迟康城痴迷地抚上饶雪蓉的脸颊,饶雪蓉侧脸避过。尉迟康城的瞳眸骤然一缩,抬手就要朝饶雪蓉的脸上挥去!
“混账!你在做什么!”
老太太抬手用力地打了尉迟康城一个重重的巴掌。
“还不放了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