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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
“你告诉我这四个字,是想要告诉我,热闹是他们的,并没有抵达你的心底。你只是一个淡漠清冷的看客,冷眼观察这一切,并没有打算参加。
还是在告诉我,你在看着他们交谈契阔,心里已经盘算好,要怎么打响这漂亮的回归之战?”
殷战北转头看他。
“你说呢?”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尉迟衍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将空酒杯还回去,从殷战北的身边交错而过。
没有找到蛮婆子,再待下去没有太多的意义。
“这次样该见到了不少的熟面孔吗?迟早都要对上的人,不过去打个招呼吗?你应该知道,奶奶在等你。”
殷战北对着尉迟衍离去的背影说道。
老太太在尉迟康城寿宴的这一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宣布简傲成为金都的继承人。三年前,简傲单方面的辞去金都CEO这一职位,一去三年。三年以来,尉迟康城还有他的大伯尉迟康健以及大姑姑和姑父,包括其他旁系的亲戚没少在公司里折腾。
外界有谣传简傲出国了的,疯了的,更有甚者说其已经离奇死亡的。他不知道外人更加倾向于那个传说的版本,但他知道,在他的几个亲人当中,他们是当简傲死了的。
大伯嗜赌,公司不可能交给他,大姑姑和大姑父又是没什么本事的。也许包括尉迟康城本人在内,都认定了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下,也许老太太真的会选择尉迟康城成为金都的继承人。
对于金都总裁的职位,他以为是十拿九稳的吧?
没想到简傲却突然回来了,而且老太太这次竟然连商量都没有同他商量,就将金都的经营权交到傲的手里。
老太太应该知道,这么做只会加深她和尉迟康城母子两人之间的缝隙。
为了傲,她是真的在儿子和孙子当中做了选择了,这无疑是当众甩了尉迟康城一个重重的耳光。
老太太为傲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傲却没有一点表示,老太太该有多伤心。
尉迟衍没有回头。
这小子,可真够凉薄的。
殷战北追了上去。
“即使我告诉你,嫂子的确在现场?”
“你说什么?”
尉迟衍倏然转过身,黑眸炯亮,“你找到她了?”
“没有。我听见她的声音了。也许那声音很微弱,可我确定是她的声音没错。”
尉迟衍眉峰微皱,狐疑地瞅着殷战北,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唬他呢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走吧,去当一回孝顺儿孙,我负责帮你把嫂子给找回来。”
殷战北咧开嘴笑,单手搭上尉迟衍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宴会的中心走去。
“是去当一回孝顺儿孙,还是去砸了我的寿宴?”
一道低沉、生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是睽违已久的熟悉声音。
殷战北转过身,阴影处,尉迟康城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尉迟衍头也不回,殷战北反手握住需要离开的他的手臂,俊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父亲何出此言,不是你打电话叫身为长子的哥哥回来让他给您贺寿的吗?”
尉迟康城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注视着那道三年未曾见过的背影,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知道这个长子一回来就是要掠夺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我宁可三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外面。”
尉迟衍垂放在双膝的拳头倏然的握紧,身体僵硬。
这样的话,三年前就听过无数遍,不应该有感觉的,不应该的…。.
“父亲!”
殷战北脸上的笑容褪去,眸光冷了下来,“对于一个只有提供了一颗精子,在儿子成长的过程当中从来没有尽过父亲义务的父亲而言,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混账!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尉迟康城气得身体发颤,目光死死地瞪着殷战北。
在尉迟康城的印象里,殷战北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殷战北总是笑得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这种冷漠的表情。
当他用那双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时,真的好像是在看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态度?对于一个对他三年未曾见面,一见面就对他的儿子亲口说出,”我宁愿三年前你就已经死在外面“的这种话的父亲,您认为我们应该拿出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您呢,爸爸?”
这一声爸爸,殷战北叫得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他的脸上有挂上他特有的发荡不羁的笑容。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原来以为咱们家书香门第的,出了一个强jian犯,已经是够不幸的。现在还出一个忤逆子,三哥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喔~”
尉迟蓁儿挽着钟纪礼缓缓地走了过来。
“姐!你少说几句!”
尉迟茗儿扯扯尉迟蓁儿的手臂,没看见她们这一路走过来的,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了么?要是真的闹起来,丢的可是尉迟家的脸。
“少说几句?我为什么要少说几句?我是说错了,还是哪说得不对?”
尉迟蓁儿挥开尉迟茗儿的手,音量飙高。
“蓁儿,你小点声!你是想要全场的宾客都看我们的笑话是吧?”
紧跟在他们夫妻身后的尉迟康健走了过来,扫了眼尉迟蓁儿,他把他们夫妻叫过来是一起想办法的,可不是为了让蓁儿过来吵架。
“笑话?难道妈闹得这个笑话还不够大骂?大哥还健在呢,她就把公司的经营权都给了这个强jian犯!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我们尉迟家都没有人了吗?要一个在警局都差留下案底的人当金都的CEO。一个强jian犯当我们的CEO啊,哈,说出去都能笑掉别人的大牙!”
尉迟蓁儿的音量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有拔高的趋势。
有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这个角落看来。
“姐!姐夫,你也帮忙劝上几句。”
尉迟茗儿向钟纪礼投去求助的眼神。
她是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平白地给那些人看了笑话。
钟纪礼对尉迟茗儿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巴不得这件事闹大呢,闹得越大越好。让老太太知道她的几个儿女对她这一次的安排相当得不满意,最终迫使老太太改变主意!
“喂!强jian犯,你别躲在小北的身后啊!有本事你也说句话!你现在得意了吧?三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回来过,一回来就成为了金都的继承人。啧啧,真是不知道你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汤啊,才会让老太太这么护着你。
啊,我想想,你是跟老太太说了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怎么苦怎么苦了呢,还是告诉老太太,你发现,外面的世界再好,都没有办法跟尉迟家相比较,或者是向老太太许诺,一年以内可以为金都创造多少利润?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今天老太太把金都给了你,就代表这个尉迟家会是你的!尉迟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给我滚!”
尉迟蓁儿走过去,推着尉迟简傲的背,要他滚出尉迟府。
她不需要一个会抢了她全部财产的人回来,她她不需要一个会抢了她全部财产的人回来!
“姐!你疯了吗?!傲儿是你的亲侄子,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能赶他出去呢!”
几个兄弟姐妹人当中,只有尉迟茗儿动手去拉尉迟蓁儿。
“三哥,您难道就这样看着姐把您的儿子给赶出去吗?”
尉迟蓁儿的力气太大,尉迟茗儿都快要拉不住她。
尉迟茗儿转头向尉迟康城求助,却见尉迟康城目光阴狠地看向尉迟衍,尉迟茗儿心里陡然一惊。
尉迟简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殷战北扯着他站到一边去,空洞的眼神,看得殷战北心里针扎似得疼痛。
难道这些年,哥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好像生活在豺狼虎豹之间,每一天都会被撕咬得体无完肤,害得承受一大家子的敌意?!
他过去是犯了多大的错误,才会以为留在尉迟家的哥哥过得相当幸福!
“今天是康城的生日,你们几个,不过去招呼客人,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远远地就看见这边围了一大群的人,老太天在谢婉言的搀扶下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威严十足地走来。
“妈还知道今天是三哥的生日呢?”
“蓁儿!”
老太太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蓁儿,难道你还想要跟妈吵吗?”
尉迟康健赶紧把尉迟蓁儿拉下去,真的,早知道他这个大妹只会闹事,妹夫只会冷眼旁观,他就不叫他们夫妻过来了!
“我哪敢啊!我怎么敢得罪我们的一家之主呢!”
尉迟蓁儿挣脱开尉迟康健的钳制,冲到老太太的面前,“妈,我知道这些年您一个人撑着公司还要尉迟家很不容易。我们能够理解您需要找一个恰当的继承帮您分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您要选择这个强jian犯当继承人?”
尉迟蓁儿指向尉迟简傲,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蓁儿,注意你的措辞!你口口声声的叫着的强jian犯是你的亲侄子,你……”
“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强jian犯,还是强jian的自己的继母!这件事三嫂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谢婉言更是苍白了脸色,连连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那些出席宴会的宾客看了都心生不忍。
“这可真有意思了。难道这就是三年前尉迟简傲离开尉迟家的真相吗?不是为了治疗感情上的创伤,而是因为做了对不起自己父亲的事,无脸面对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选择一走了之?均城,你说呢?”
看了半天的热闹,史诗诗转头兴致盎然地看着姚均城。
史诗诗本来就是个讲话不知轻重的,她也不看场合,音量并没有特地的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