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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还是他们除了老太太以外就谁也不搭理的谢叔么?
尉迟衍是在宅院前面的一处空地停的车,原本两人都快要走到门口了。
顾漫紫再一次把包给落在车上了,尉迟衍只得让她先行进去,自己回去拿。
看见门口站着的保镖,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他稍稍地对阿业点头示意,抬脚欲跨上门口的阶梯,被最外面的一位保镖给拦了下来。
“您好!请您出示请帖。”
是陌生的面孔,尉迟衍顿下脚步,“你是新来的吧?也是谢爷爷还把你给招进来的吗?”
不冷不淡的口吻,然后那股自然流露出来的领导人气势,却让保镖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问话回答道,“是的,是谢叔把我给招进来没错。”
该死的!他没事这么配合做什么啊!
“你认识谢叔?你到底是谁?你是来找谢叔的,还是给尉迟老爷贺寿的?”
恢复正常的口吻,新人保镖按照惯例盘问道。
听见下属在和人对话,阿业总算从刚才震撼的画面当中回过神,然后……然后陷入更加震撼的画面当中来。
尉迟衍余光瞥见算是从小想与的阿业,刚想上前打个招呼,一个不明物体撞了进来。
“老公,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顾漫紫开心地投入尉迟衍的怀抱当中。
她和那位老爷爷才没走几步,就听见自家老公的声音。然后她就和老爷爷说等她一下,等会儿介绍她老公给他认识,她人就跑过来了。
果然是尉迟流氓!
“怎么还没有进去?”
尉迟衍把包递给她,牵起她的手,进了屋,柔声问道。
按理,她应该已经在客厅陪着奶奶才是。
尉迟衍哪里知道,顾漫紫在门外发了会儿呆,在门口又被拦下,因此才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老太太人呢。
“我已经要进了呀,听见你的声音了嘛。老公,你家好大!”
“喜欢么?”
“嗯,感觉好像是坐拥千亩良田的那种地主婆。老公啊,咱家有田么?有没有收租那么一说的啊?”
顾漫紫摇晃着尉迟衍的手臂,抬眸好奇地问道。
“……”
“业…。业哥,刚刚那人真的也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吗?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啊?”
最主要的,这两人进得太随便了啊,完全就是把这当自己家了。他们这才没有拦下他们。
特别是那个男的,只要看着他的眼神,他们就会心生臣服之意。
“业哥,那人你认识么?你不是从小就在这长大的?业哥?”
旁边的一位保镖推了推钟临业,他还是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只是不停地喃喃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谁回来了啊?业哥”
“是啊,业哥。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少爷!少爷他回来了!这里你们看着,我要进去看看少爷去!”
阿业拍了下身旁下属的肩膀,飞快地跑了进去!
简傲少爷,他在六岁那年就决定誓死跟随的简傲少爷终于回来了啊!
顾漫紫牵着尉迟衍的手,开心地走到谢东崖的面前,为两人相互做介绍,“老爷爷。我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我老公,他叫……那什么。他名字很多。您就叫他简傲好了。老公,这位就是……”
糟糕,她好像还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呐。
“谢爷爷。”
尉迟衍搂上顾漫紫的腰身,微微一笑道,“老婆,这位是谢爷爷。是奶奶一位极其要好的朋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之一。谢爷爷,这位就是我的妻子,她叫顾漫紫。您就唤她蛮子就可以了。”
角色一下子对调,顾漫紫的脸庞苦逼地成了个囧字。
坑爹啊!今天来的是尉迟流氓的家啊!那这府里的人自然都是认识他的了!她还给人家做介绍!
她的脑袋真是被驴给亲过了啊,缺根筋也不是这种缺法的啊!坑了个爹!
早在尉迟衍跨进院子的时候,谢东崖就认出了他。
只是记忆里不苟言笑的少年,如今似乎都多了那么些些的温情。
不是他眼花,是么?
谢东崖枯瘦的手颤抖地抚摸上尉迟衍漾笑的脸庞,“傲少爷?傲少爷?您是傲少爷?我的天呐?我没有眼花吧?真的……真的是傲少爷吗?”
谢东崖领尉迟衍和顾漫紫到尉迟秀锦的兰轩。
佣人正在伺候尉迟秀锦穿衣、梳妆。
见到东崖领着尉迟衍还要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几个以前就见过尉迟衍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不愧是老太太中意的人,即便内心相当的惊讶这个离家三年的,险些背叛入狱的孙少爷怎么会回来,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恭敬地行了个礼。
“你们都下去吧。”
尉迟秀锦抬了抬手,佣人无声地退了下去。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拖到最后一刻方肯现身。”
老太太坐在梳妆镜前,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质地上等的珍珠耳环,看着镜子里的尉迟衍问道。
以她对她这个孙子的了解,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逢场作戏的场合,一般都是去露个脸就直接走人。
这次来得这么早,还真当是出乎她的衣料。
是因为丫头的缘故吗?
老太太又看向镜子里的顾漫紫。
“奶奶您别动,孙媳来为您戴上耳环。”
顾漫紫搬来了一张椅子,让老太太侧着,她坐到她的对面,帮她戴耳环。
老太天欣然同意了。
“蛮子说,她想奶奶了。所以想要早点过来看看。”
看着顾漫紫和老太太之间的互动,尉迟衍的眸光放柔,温凉地说道。
“真的?”
一边的耳环已经戴好,老太太拉住顾漫紫的手,开心地问道。
“当然了。虽然今天是寿星公的生日,可也是奶奶的受难日啊。如果没有奶奶十月怀胎的辛苦,一朝分娩的痛楚,又哪来的寿星公,如果没有寿星公我又能去哪里遇见一个这么疼我呵护我的老公?所以啊!当然要赶在第一时间来看望奶奶!奶奶最伟大了!”
顾漫紫替老太太把另一只耳环也给戴好,握住老太太褶皱的手,诚挚地道。
每个人过生日的时候,每接受着亲朋好友为自己唱的“生日快乐歌”,点上生日的蜡烛,却很少有人想起,在某一年的这一天,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受尽了磨难,才会有生命的诞生。
生日,寿星理当庆祝,只是当初那个赐予寿星生命的人,才是最值得尊敬的啊!
尉迟秀锦原本想,顾漫紫的那一番想她不过是个场面话,为了哄她老人家开心罢了。
可如今听她说得这么诚恳,心里头倒真的有些动容。
“还没见过你的伯伯、姑姑们吧?”
穿戴完毕,尉迟秀锦在顾漫紫的搀扶下去了偏厅,在主位上坐下。谢东崖照例站在老太太的左手边,顾漫紫和尉迟衍则并排比邻而坐。
“时间还早,几位老爷和小姐应该都还没有起床才是。”
谢东崖代为答话道。
“这么说来,傲儿回来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有佣人过来斟茶。
“是的。除了门外的几个保镖和兰轩里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
谢东崖点头。
时间实在尚早,还不到上班的点,许多佣人都还没起床,一路过来,并没有遇见其他人。
“如此甚好。傲儿,准备怎么让大家知道你回来的这件事情呢?心里可曾有什么盘算?”
“还能有什么盘算?这家伙还能有什么创意?无非就是人往那里一站,别人问什么,他也不答。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要是别人拿他当稀有动物观赏,他就直接走人呗。
这家伙回回出席公众场合都是这副德行。奶奶,您该不会以为他消失了三年,就性情大变了吧?”
殷战北迈进门来,他的身后跟着钟临业。
钟临业的目光自踏入房间起,就没有离开过尉迟衍。
要不是老太太在,他真想现在就扑过去,大声地质问他什么当年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就趁着他去当兵的时候不告而别了!
难道他钟临业在他尉迟简傲的心里,是那么没有地位的吗?
说走就走,完全不顾及多年的情谊!
谢东崖看着殷战北和钟临业进来,就知道为什么殷战北会知道尉迟衍回来的这件事了。
见到钟临业看尉迟衍的眼神,谢东崖无奈地摇摇头。阿业他,还是很为孙少爷当年的不告而别而受伤吧?
“切。怎么着?你嫉妒我家老公魅力呢?谁规定出席宴会就一定要别人问什么,就非得答什么了?盯着别人看本身就是一件没有礼貌的事情,观赏又没有给观赏费,凭什么要人留在那里免费地给他们养眼啊。”
尉迟衍没有对殷战北的调侃有什么反应,反倒是顾漫紫听了心里那叫一个不爽。
搞什么啊,说得好像她家老公是自闭症患儿似的!
“嫂子——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谁不知道傲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魅力无边啊?是吧?”
殷战北走到顾漫紫身旁的位置坐下,连忙赔笑道,心里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了个爹啊!他怎么就忘了她这个腹黑嫂子是个极护短的人呢。只准自己说傲这个那个的,别人却是半句都说不得,哪怕傲说自己的不好,也会被她胡整一通。
有妻如此,人生为之黑暗。有嫂如此,他的日子也不是彩色滴啊!
殷战北对顾漫紫赔小心的样子让在场的其他人微微吃了一惊。
殷战北很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正所谓郁结于心。长年累月的病榻生活,使得有时候他脾气难免焦躁了一点。那段时间,家里每个人都处处跟他陪着小心,生怕过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