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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为你流尽全身的血。
他被凤天宙拔了舌根。满腔的情爱无法诉说。他被凤天宙拔了舌根?满腔的情爱无法诉说!
他被凤天宙拔了舌根!拔了舌根!!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十三已经够苦命的了,为何老天还要这样对他?!
他扯住老人的衣襟,“他在哪?他在哪!”双手颤抖不已,“我的十三,他在哪!!”
老人不语,只是怜悯的看着他,不要,不要!不要这样看着他!!
他想起早上,宫女们在花园里的交谈。
“刺杀太后的凶手抓到了?”
“嘘,听说被判了剐刑……”
“什么是剐刑?”
“千刀万剐呗。好可怜的……”
“你去观了刑?”
“唉,那犯人是个哑子,要不怎么都不出声呢?那刑呀,活活痛死人嘛,谁受得了!”
那刑呀,活活痛死人嘛,谁受得了!
不要!不要这么对他的十三!!凤天翔只觉得无数无数的绝望渐渐凝聚成剐心的痛,断肠的悔!他为什么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昨夜,他的十三没说过一句话。他没有抬过头,因为他的十三太了解他了,只要他露出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破绽,他都能够看破!所以他干脆忍心不抬头。
阿凤阿凤,十三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阿凤不要我了。
呵呵,十三,你,终是骗了我。呵呵呵,你骗了我……
他可以为你流尽全身的血。
十三,十三,十三,十三……
这世界再也没有他的十三,浑身的痛挤在喉间,冲天而出,漫天红雨,他的世界血红一片!
十三,十三,十三,十三……
让我在最后痛一次把!
十三,十三,十三,十三……
这个世界对不起你,我帮你毁了他,如何!
他的意识在缓缓的消散,十三啊,让我最后再睡一下吧。
当我再度醒来,我发誓定要毁天灭地,报这血海深仇!!
老人看着身边昏迷了的凤天翔,仿佛依稀听到当年栎圣窥得的那则神谕。
黑色的凤凰……
百鬼神州,地狱业火!
老人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眼,痴儿,痴儿,竟又是一个痴儿……
番外:沉默
那人告诉我,阿凤在他的手里,要阿凤不死,他要我的舌头。这算什么!为了阿凤,我可以流尽一身的血。
可他却还要我砍阿凤两刀。这怎么办?我如何下得了手?
阿凤问我,十三告诉我,是不是凤天宙逼你的?
其实也不算,为了阿凤,我心肝情愿。
阿凤求我呢,他求我开口,求我看他一眼。
可我不能开口,又怎能抬头?那两刀,我用了所有的勇气才砍下去,又哪还有勇气再看他一眼?
阿凤阿凤,我砍了你两刀,你会不会恨我?
阿凤阿凤,你不要恨我,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十三为你,可以流尽一身的血!
阿凤阿凤,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伤心?
阿凤阿凤,你不要伤心,十三就是死了,也会从地狱爬到你的身边!
第三卷:神州九国
38
凤翼王朝翔宇二年六月,齐王叛变,宇帝被杀。九皇子凤天翔,年十四,皇城失踪,遍寻不得。同年八月,齐王上表降书,从属北齐。自此,凤翼名存实亡。
南耀
“孩子,你一定要报这仇吗?”老人叹息一声。
“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少年冷冷答道。
“可他并没有死,我救了他。”老人又叹了口气,“也救了你。”
“可他失去了舌根,我受了两刀!”少年恨恨的说道。
“他本就是修罗命,这一劫,是天命。”老人缓缓说道。
“我不管!这老天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我就是要毁天灭地,他的每一分痛苦,我都要十倍讨还!”少年的声音更冷。
“仇恨会让人失去更多,忘记这一切,带他一起走吧。”老人温声劝道。
“我不忘!我也忘不了!”少年恨极。
“你为何总要执着这仇恨?”老人又劝。
“我不忘。我永远也忘不了。”少年哽声,“他的命已经够苦了,为何老天还要如此对他?”复而又狠狠地说道,“他的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虽情冷,但最是记仇,他所受的每一笔血债,我都要亲手索讨!”
老人叹息不已,“那你们要去哪里?”
“如今凤翼名存实亡,晋国消弱,只有东越才能与北齐抗衡。我要带他去东越!”
39
东越
神州大陆的九国之中,最强的当然要数北齐,之后就是凤翼和东越。而凤翼和东越又是互相接壤,所以百年来这两个国家一直都相互制约。可是如今形势大变,风翼的齐王两月之前皇城兵变登基,上表降书,从属北齐。一时间,这三个强国的局势变了许多。而西南各国更是惶恐。要知道,北齐一直无法南侵,主要就是因为和刹煞接壤的三国。晋国,凤翼,和东越。可四年前,晋国在毕弗娄麟死后,就已经无法与其抗衡,可以说现在北齐要灭他是轻而易举。如今,风翼也成了北齐的属国。现在对北齐来说,东边只剩一个东越,而南边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鲁国。西边的西河是蛮荒之地,根本不足为惧。如今九国的情势可说是万分危急。
时已盛夏,东越酷暑,几乎每一家都有存冰的习惯。东越的人人家里都有一个地窖,他们习惯在冬天的时候把冰雪抬进地窖,等到盛夏的时候再抬出用于解暑。
在东越,府里冰窖最大的除了皇宫,就是东越的福王府。福王萧战飞是圣上的第三子,素来神勇,传闻能托梁换柱,力搏猛虎。他也是东越的长胜将军,一杆红缨枪扫遍天下,只有当年毕弗娄麟的长虹剑才能与之抗衡。
现下,东越的福王府中,一个男人正懒洋洋的摊趴在屋中的一大块冰上,还不时得向外吐着舌头。谁能想到这好似一只哈巴狗一样的男人就是传说中令三军胆寒的长胜将军?
那男人眯着晶亮的眼睛,懒洋洋的对屋里的另一人说道,“我说雷雷啊,风翼要亡了,怎么都没见你要回去啊?”
凤天雷闻言立时怒红了双颊,“呸!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我怎么还会在这?”
男人一笑,颊边泛起一个笑窝,“雷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凤天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授命,为何我一到大门口就立时会冒出三五个人,说什么,‘公子赎罪’,‘请公子回屋’这些?”
男人闻言懒洋洋的托住下巴,细细打量着他发怒时的样子,笑咪咪的说道,“雷雷啊,我是为你好,这个时候凤翼已经乱成这样了,你就是去了也于事未补啊!况且你去了我岂能放心,不是也要跟着去?雷雷,你知道,我最怕热了,你这么心疼我,怎么舍得我受这罪啊?”
凤天雷闻言立时连双眼都怒红了,走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耳朵,大吼道,“是呀是呀,我就是因为太疼你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国,连风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还是从你这混蛋的口里得知的!”
他说着说着,双眼似乎闪泪,“想我九弟才只有十四岁,这变故,他这么年轻怎么能逃脱?”
男人闻言顺势一把搂住旁边的男人,上下其手,吃尽豆腐,“雷雷,我忘了告诉你,凤天翔已经跑出来了,而且,呵呵,我猜他已经向这里赶来了,你们就快见面了。”
凤天雷闻言又惊又喜,可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又是一个瞪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想了想不对,又立刻揪住男人的耳朵,森森问道,“原来你早知道了,为何瞒我?”
男人搂着他任他揪着,仿佛那不是他的耳朵,苦兮兮的对怀里的人说道,“雷雷啊,我这只耳朵已经被你练得成百练金刚了,怎么揪都会不痛呢。”
凤天雷没理会他的苦肉计,继续恶霸一样的问道,“为何瞒我?说!”
男人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若不是这样我怎么能享受着你前几天为了出府而上演的美人计?”他贼贼的凑向怀里人的耳朵,笑的邪恶无比,“雷雷,我可是意犹未尽啊。今天我又给你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毛手毛脚的解人家的腰带。
“混帐!”凤天雷羞怒的惊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就不怕精尽而亡?”
“呵呵。”男人还是不气,笑嘻嘻的答道,“那雷雷岂不是空闺寂寞。那怎么行?为了雷雷,我会天天大补精气,要与你夜夜欢好。”
“你……”凤天雷气的说不出话,狠狠的跺跺脚,“混帐”一声摔门出去了。只留下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的男人。
凤天雷走后,那男人的笑声瞬间即止,双眼一片清澄,哪还有方才的嘻嘻哈哈。凤天翔,凤天翔呢,呵,十三岁就独立平息了鸣阳殿的四月哗变。十四岁风翼遭劫,所有皇室皆灭,只有他一人只身逃脱。呵,十四岁的少年,不简单那!
一条了无人迹的的山路上缓缓行驶着一辆马车,车身是很深的青蓝色,马夫的相貌很是普通,却有一双精悍的眼睛。
“咳咳咳!”车里传来一个男子不停的咳嗽声,男子的声音很年轻,即使在咳嗽,也有一种隐隐的威慑。
“确定他们走了吗?”那个男人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问着。
“是的,黄……大哥,你也该好好歇歇了,那畜牲心肠太歹毒了,你……差点就没了命!现在我们也是自身难保,大哥,你怎么还是惦记着他们呢?”车内传来另一个男人愤愤不平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男人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