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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华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一点小花招而已。他们这样人,难得别人与一点真心,只要花些心思,讨其欢心并不太难。”
“真心。”游饲云浅浅微笑,“你真喜欢她了?”
弘华一时没有答话,笑容微敛,陷入莫测思绪中。
过了一会儿才无声叹道:“其色妍丽真并世难寻……若眼不视其酷厉,耳不闻其忍行,只观其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仅此也是足够令人恋慕了。”
又侧头默然片刻,喃喃道:“何况,她应该……她一定也有其真真可爱之处吧。虽是虚情算计,不免卑鄙,但我……应该也可许她一分真心吧。”
晨起推窗,春天就从窗棂轻飘进来了。
南汉日暖,已然是春风和丽。不久会有一年一度盛大的春祭,明姬照例是要于祭典上献舞的。今年她似乎打算编排一支特别的华丽舞蹈,这几日已慢慢操练起来。
弘华乐坐廊上,陶陶然看庭中美人舞。虽是粗略习练,不着舞衣,未成全曲,已然美不胜收,令人目眩神驰了。
舞毕,明姬回廊上歇息。弘华陪着闲话,一面吃些水果。
明姬似略有倦意,在廊边贵妃椅半躺下,不再多说。
柔滑的绸衣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莹莹丝绦垂地,仿佛一幅美丽的图画。
弘华旁边看着,心中赞叹不已。
此时庭院中已是花色缤纷,偶有风起,漫天花雨。轻盈可爱的花瓣飞入廊中,旋舞不坠。
迷离奇幻的美景让弘华顿失心神。
这情景。。。。。。弘华心里忽然冒出电影里某段相似的画面来,同时那美妙的配乐也跟着跳出来。
弘华拿过旁边红玉琴,试拨着琴弦,曲子零零落落从指间淌出,逐渐流畅。
这曲子倒是十分适合这么演奏啊,优雅柔婉,别有迷幻风情。
弘华正在自得其乐,明姬忽然微微侧目道:“这是什么曲子?你作的么?”
弘华随口回答:“我还没这本事,是黄霑作的。”
“谁?”
弘华改口道:“啊,我是说,这是我家乡一位乐师作的,不过,他的名声应该没传到这边来。”
明姬浅笑:“倒十分动听。听来不是雅曲,却象吟歌,可有词么?”
“词?是有的。”
“那你和歌奏来听听吧。”
弘华略一思索,欣然答允。
手指放在弦上,略略沉吟,弹出一串玲珑的音符来,稍缓,柔柔低吟浅唱。
明姬在歌声中轻躺下去,怡然聆听。
很奇妙的,随着歌声转向高潮,春风也渐猛一些,飞花更盛,盘旋往复,缱绻缠绵。弘华迷醉其中,有些悠然自忘。
明姬轻轻抬手,丝袖褪滑至肘,水嫩玉指恰拈住一片飞花,粉嫩花瓣衬着指上丹蔻,这动作美得惊人。
此情此景,仿若脱尘,教人真幻难分。
弘华全然入迷,忘却了指下弦、喉中歌。那奇妙的曲子自己弥漫在薄薰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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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没写完,但是看到大人们的留言,还是先贴个一两千字出来吧,当作愚人节礼物,顺道为我的花她洗清皮条客的嫌疑。
看到大大说让她拉一回皮条的建议,嘿嘿,就算我愿意她也不敢啊。
不能忘记了,我们讨好明姬同志的目的是什么呢?是间接讨好刘鋹同志。如果反而勾引走人家滴老婆,而且是在人家滴地盘上,是很不要命滴。
而且将来大家会知道,这件事也是绝没有可行性滴。
好啦,大家尽量整人去吧,但是千万遵纪守法,不要搞出人命。
而且今天也可以当次等情人节用,表白失败可以掩饰,不尴尬。
:)花子
2005年4月1日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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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少年情千金难买,礼物还是要送。
明姬芒妃之称,其实不过是别号,由于一些历史原因并未正式册封,严格说来只侍妾身份,在刘鋹多不胜数的妃嫔姬妾姘头相好里头算不上地位尊贵,仗着刘鋹专宠才能享受那吓死人的越级待遇。
这春日里,小小吵闹过后两人更浓情蜜意。却逢机缘,刘鋹决定在春祭前正式封贵妃。虽非正宫之名,但实际上分明已凌驾群芳,独占君宠了。弘华倒小小有分意外,这刘鋹,自有了明姬,宠爱经年而不减,到处偷腥的禀性大有收敛,说不上纯洁,但对他这样种猪一般人物来说也算得上专情了。
册封的消息一传出,各单位都紧急出动送上各色宝物作为贺礼。当然其中大多数的遭遇都是一样的,这马屁高贵,太难拍响。纵有奇珍也不过换美人一瞥,能获一笑已非常难得。
弘华换上鹅黄春衫,碧绦束发,风姿清隽,拂珠帘而入,仿佛清风入殿。
明姬正一脸乏味地坐在成堆珍宝中,抬脸见了她,粲然一笑。
瞥见她从身后拿出一个以丝缎精心包好的小小盒子,笑道:“怎么你也学人献宝么?”
“自然。”弘华脆生生答应,摆足架势施了一礼,“恭喜娘娘,得享天恩。”一面小心翼翼把那锦盒捧在掌心。
“是什么稀罕物?”明姬好奇地看着。
弘华殷勤地拆去丝面,缎盖启开,露出盒中一双拇指大小巧红花,当是刚刚摘下,鲜嫩水灵、红艳可爱。
明姬左看右看不见蹊跷,不禁失笑:“就是这?”
“娘娘可不兴看不上。”弘华调整出明秀的笑脸,“红花不过公子座前区区小吏,无钱无势,哪有那奇珍异宝可献?倾尽所有不过一腔热血、剔透肝肠,这便把我自己全个献了给娘娘,娘娘就是嫌弃也不许说,非承这个情喔。”
明姬被逗得直笑,她人比花娇,向来佯态撒娇惯了的,难得却有人向她撒娇,倒是新鲜。
明姬故意笑着嫌道:“这就算你把自个儿献给我了?就算如此,又不是芙蓉牡丹,不过两朵小花,有什么希罕?”
弘华噘起嘴巴:“娘娘好生小瞧,怎把我与那凡花俗草作比?”
明姬轻视地瞟一眼那红花:“却看不出这红花有半分奇巧之处。”
弘华又把嘴巴拉扁:”娘娘教人好伤心!罢了,罢了,娘娘看不上眼,只当一片真心全数落空便是。”
说着一扬手,把两朵小花抛进近旁养莲花的青瓷大缸中。
明姬忍不住笑出来,嗲怪道:“我自瞧它不上,谁又许你丢掉了,快与我捡回来!”
弘华仿佛很委屈地看了她半晌,在她笑盈盈地注视下磨蹭到缸边,慢腾腾伸手下去。
见她手掌覆住那红花,微握提出水面,再摊看掌时,那清水竟在她掌心凝作两颗水球,将那一双小花包在了其中,流光溢彩,璀璨非常。
明姬大奇。再细看才发现原是双剔透的水晶珠,却不知如何将两朵小红花包在了里头。
她嗲弘华一眼:“就你总有这许多花样。”一面急急将那一双花珠取了去,反复把玩,赞叹连连。
“快说与我听,你是用什么戏法把这花塞进去的?”
弘华笑道:“哪有戏法能成?”
说着一翻掌,露出一双水淋淋的红花:“我献的本就是这双珠子,闹个玄虚逗娘娘开心而已。”
明姬拈珠在手,又把玩了一会儿,宝爱非常:“倒真是个妙物呢,可有什么讲究?”
“确是妙物不假。”弘华凑过去,“据说西域天池畔有紫云灵木,日饮天地精气于干,夜聚灵露仙水于叶,经年方坠。非到一年冬至极寒之日,候在树下,待灵露落于掌心,静以掌温暖之一个时辰方能凝聚成珠。欲得此珠需终日凝神苦候,若是错过了,则灵露入土,去迹瞬失,只能再待来年。”
明姬心中希罕,眨眼认真听着。
弘华指指那花珠,在一本正经道:“这双珠子更难得,要在举掌苦候之时置红花于掌心,并不断更换保持鲜灵,待灵露落下恰好裹住方成此形,真真半分差错都不能。我也是机缘巧合方得之,正与名号相合,因此格外心爱,若不是娘娘还真不舍得与人看。”
“既是这样希罕之物你怎又舍得给我?”
是不太舍得,名牌限量品,彷真水晶花,花了她三百多啊。
“虽是宝物,但与了我这样粗莽之人终不甚佳,只能偶尔把玩一二,不免可惜。但若割爱旁人,又觉若非绝色佳人不能匹配。自见了娘娘便心觉这珠子的主任总算是找到了,今日当时,便来献与娘娘。再者……”弘华忽地住了嘴。
“再者什么?”
“还需先请娘娘赎罪,容红花妄言。此珠名‘兮福露’,乃天命赐福吉物。娘娘固然福泽深厚,上得天宠,但人世无常,难保他日没有忧患之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明姬目无恼意,方才接着道,“天池地有言:若己身,或至亲至爱之人遭逢凶险困顿,只将‘兮福露’投烈火中焚烧,诚心祝祷,则能趋福避祸,去难呈祥。”
好啦,反正明姬倒霉的日子一定会来的,到时把它们丢进火里就可以排除掉它们流传后世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了,否则变成考古学上头号乌龙事件可是她的罪过。
明姬美目明光,含笑看她,目中常有的凌人之气尽去,分外柔情:“花在盛时,探之、攀之、逐之、忌之、蔑之者众,难得你还惦念我他日沦落。”
“怎可作沦落语?”弘华阻而笑道,“忧患之心需常有,而安乐之心务长存,我只盼娘娘顺逆之中皆安乐怡然。花在盛时,自傲然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