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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众匪立时面现惊惶,不大稳得住阵脚了。
那带头的心中不甘,但终究忌惮,恨恨瞪圆双眼,一时没出声。
忽然拔身往马车疾扑,看来是想仗着地势阻隔,下快手抢了撤退。那两个着儒衫的急急来挡,虽有不敌却也教他一时不能得手。
弘华拔马一跃,直下小坡,疾奔过去,抡圆了长枪向那壮汉猛扫。
那壮汉刚跳上车辕,躲闪不及,被一棒子打下来。紧接一个鲤跃而起,双目发红,举刀砍来。瞧那声势,颇具功力。
但是弘华不怕。
她敢匹马出来耍帅,是笃定崔子会影子一样跟上来。
“不要下狠手,打跑就算啦。”弘华闲闲地说着,跃下马来。余光扫着附近匪人,往车上看去。
车帘已经打落一半。车中一人,白衣如梨,白绡遮面。身形优美,柔弱似柳。不知染病还是受伤,似乎挪移吃力。
弘华掀帘而上,轻轻扶住柔肩:“小姐可有不妥?”
白衣人抬起眼来
。。。。。。
这一瞬间,整个大虎山烂漫的山花一齐枯萎了。。。。。。
。。。。。。
。。。。。。
弘华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就快贴到人家身上去。一手用力握人肩臂,另一只手探到脸旁,正打算扯下面巾。那女子似乎颇为错愕,尽力后退,侧脸躲避。
呃
弘华尴尬地收回手:“我……在下失礼,小姐恕罪。”
眼睛却还不由自主地紧紧随着那一双眼睛。
是的,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已足够她颠倒难持。
这是她所见过最美的一双眼。
就是她的兰孩儿的两鸿秋水也不及这一双的清澈,就是明姬那夺目的双眸也不及这一双的明媚。
但又不止如此。
这一双眼睛仿佛生就是要媚惑人心的,教人沉沦不救、万劫不复。偏又清隽得更胜水莲。
这时那女子回过眼来,眸中却是一派春光了,只一眼便教弘华丢了二魂六魄。
弘华不敢再看,连连后退,直接滚下车去。
狼狈地爬起来,整理衣冠,这才发现崔子和兄弟们早已一切搞定了。
那伙匪人已跌跌撞撞逃到半坡上,那壮汉兀自不甘,恶狠狠回头喝道:“好个娘娘腔,敢与我虎牢寨作对,有种别逃!”
真是虎牢寨的?倒是赶巧了。不过,现在逃的明明是你嘛。
弘华抄手一笑:“怎么,英雄要请我吃酒么?不必客气啦。”
那大汉恨极,被兄弟们拉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弘华转头对那两个一身是伤的儒衫人道:“这贼人只怕还要回头寻事,快带你们家姑娘离开吧。”
两人不易察觉地略略一顿,暗地对她微一打量。
当中一人一脸感激,拱手拜道:“多谢英雄出手,救下我家小公……我家小主人。”
公?
难道竟是某个占地王家的公主?
弘华下意识往那车中看去。
那一双眼也正瞅着她,白绡后的脸仿佛在笑。
弘华四肢一阵过电,不敢再看,迅速让他们走了。
好半天才回了一半魂魄。
虎牢寨?
弘华一皱眉。
安全起见,自家也快走吧。
……
又是大堆人围小堆人。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次被围的是自己。
弘华为自己的义举和好色悔得肠子都青了。
对方没闹没叫,可是已经够吓破胆了。看那满山满岗黑压压的人影。原来古代的黑社会就这么有组织了啊。
方才的壮汉在北坡上笑着:“小郎君,爷爷请你吃酒来了!”
弘华不敢回话。
一个彪悍男子慢慢踱出人前,礼礼貌貌拱手,一开口洪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山谷中回响。
“听说大虎山来了行侠仗义的英雄,雷小白特地前来开开眼界,侠客到底长就什么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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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
这几天高考,忙得回家都困难,也找不到可用的机子,又拖稿了,恕罪恕罪。
看到大大们的讨论。
谁上谁下?
这是个问题。
咳咳咳咳咳咳
花子很CJ ,花子不是耽美狼。人家一句都没听懂,没听懂。
( 很小声地问:人家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啦,一定要明确分工吗?难道不能忽上忽下、七上八下?
咳咳咳咳咳咳
还是不要回答了,免得教坏CJ的花子。 )
:P 花子
2005年6月10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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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白虎”雷小白?
弘华心中一颤,努力稳住声线,拱手道:“久闻寨主威名,冒犯。”
雷小白却不搭理她,肆意一打量,笑道:“也是一张团饼五个眼儿嘛,不过比咱们白皮着些。老六,你也太能耐啦。”
那壮汉脸一红,道:“这小白脸好生张狂,总要好生收拾收拾。”
雷小白百无聊赖的样子:“与这小白脸计较什么,全数砍了便是。”说完要走,又顿了顿,回看弘华一眼,对旁边一个长相略斯文些的青衫人道:“留一两个活口。”
弘华心中一寒。
崔子贴身扬刀,紧紧相护。
士兵们稍一骚乱,更紧地背膊相抵靠在一堆,全神戒备,个个万分紧张。
眼看雷小白起步离开,那老六狞笑着扬起刀来。弘华心知生机残存一缕,不及多想,扬声道:“雷小白,给我站住!”
四处匪人俱是一愣,雷小白住步,笑眯眯地转过头来。
“呵,这油面团子响动倒不小。”
一见他的笑脸,弘华忍不住要抖。不敢多等,努力鼓出一点气势来,大声说:“早听说大虎山白虎是位草莽英雄,义气男儿、热血无匹……”
隐约见雷小白唇露讥诮,连忙掐下后面的话,语锋一转:“今日一见,方知世间传奇总是讹诈的多。所谓好汉,不过是个愚鲁蠢顿、暴虐不明、不仁不义之徒! ”
话音一落,四下里安静。心里擂鼓似的,却还要面不改色紧追着雷小白那双眼睛。
雷小白色无大动,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你激我?”有趣的口吻。
顿了顿,又平淡说话:“好,你说罢,倒是如何不仁不义?”
好,不管怎样,肯搭腔就好。
弘华努力挺着义正严辞的架势:“我们一众兄弟与贵寨远近无碍,内外无仇。偶然踏了贵山花木,你不问缘由便要打杀,此为不仁!你行事愚莽暴虐,不问前因不思后果,既轻我兄弟性命,全无江湖道义,也不知审时度势,毫不顾惜自家兄弟安危,此为不义!你这等不仁不义之徒,如何担得绿林大名,如何对得住兄弟追随!?”
声音清脆响亮,回音不绝。
岗上山贼见她趾高气扬,全摸不着头脑,不会开腔。
雷小白哈哈一笑:“却不知神仙生在哪个池里,好大嘴壳。”
弘华脑里一阵乱窜,昂然一礼:“在下驹门使谷连环大人之外侄,新任微职,叔父门下驱遣。”
雷小白轻一挑眉:“谷大人又出来个侄子吗?”语气轻佻,问的却是身边那青衫人。
青衫人答应:“前月倒是听闻是新任了个什么子侄,却未曾见过。听说时常流连风月,是个油头粉面的浪荡哥儿。”
说着两人打量了弘华一眼,似乎是接受她的身份了。
什么油头粉面?这叫面如冠玉、潘安再世好不好!
雷小白再一牵嘴角,眸光轻动:“既是谷大人特遣亲侄驾临,那便不是错撞山头了,必是大有指教。”
听得语意不善,弘华不待他多想,趋前半步,不卑不亢拱手道:
“家叔未能在贵山拜下香头,不得与寨主举宴欢谈、安福四里,素来存憾于心。听闻贵寨近来与四方穷匪交恶,引驽张弓,本欲借此与寨主搭手,了结那一帮乌合,也能乘道与寨主打个交情。又怕寨主误会太深不能轻与,特遣在下领几个兄弟,秃枪素衣来拜山头,向寨主过一过家叔好意。
不料烧香点庙,在下不识路,竟冲撞了寨上兄弟。寨主若要怪罪,在下区区小命倒不值念,只是眼看好事生生办砸,愧对家叔重托,又连累兄弟,实为憾事。”
雷小白神情古怪地看着她,见她声情并茂满脸诚恳,表情更见古怪。末了哈哈大笑:“谷大人竟对我这山贼头子这样好么?真是那个……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哈哈哈哈!”
当中曲折她是闹不清也不感兴趣。弘华稳住,继续正色道:
“行走江湖,哪个不指着和气平顺。纵身怀千般宝,也总望着多交些朋友,才能水上有桥,山上有道。
寨主今日杀我一众事小,但家叔情谊落空,实是可惜。想他见亲侄爱将盖枪拜山,却一去不归,大恸之下必然哀极失智。他老人家不知是愚侄冲撞了贵寨,却只道是寨主恶意相挑,只得被迫加驻强关,起帜鼓旗,锋刃相峙。
家叔赏慕寨主,虽不至轻树干戈,却只怕那有心之徒借机兴乱。纵是自不量力,但思其寡德无义,什么样下三流的招数也使得出来,贵寨兄弟也难保周全,说不准总有些许吃亏中招。
寨主威名赫赫,自是豪迈无惧。在下人微气弱,却窃以为真大义者当以兄弟为血肉手足,珍怜顾惜,若非必要绝不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