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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当机立断地挽起袖子,接过易唐手上的洗碗巾,“算了,我来吧。”
“不用。”易唐更快地夺了过来,表情严肃,“生理期的女人不能碰凉水。”
“之前没有你在的时候我还不是都这么过来了?”商墨说得随意。她是真的没在意这件事,更何况她也不是那么娇弱的温室里的花朵,她要从他的手上拿过洗碗巾,但是却被易唐死死拽住,丝毫不打算放手。
易唐似乎很生气,商墨看了看,干脆放了手,双手抱胸靠在流理台上看着他。
易唐抿着唇、皱着眉头地盯着这碗,手很有些拿不住,商墨看着那剩下的一个碗在他的手里摇摇欲坠,几欲跌落。商墨想,易唐从小到大,什么都做过,可就是没洗过碗、做过饭吧。
“诶,那里有干毛巾,擦一下。”商墨忍不住指导,易唐拿了毛巾,细细地擦拭干净这才放好。
易唐将之前打碎的瓷碗用塑料袋装好,然后在商墨的指挥下拿了拖把来拖地,易唐的脸色黑黑的,看着旁边明显情绪大好的商墨,“来来来,你这么会,你来。”
“是你自己说的我不能沾凉水。”商墨开始拿乔了。
易唐用手刮了一下商墨的鼻子,两人的动作明显僵硬。
商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地抱怨:“你手脏死了。”然后转身进了屋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易唐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连带着她也变得奇怪,她躺在床上暗暗地想。
身边的床有明显的凹陷,商墨背对着易唐,听到身后传来脱衣服的沙沙声,商墨的鼻子像是被堵住了。
“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身子被猛然翻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盛满了怒气的脸,“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商墨静静地问。
人永远都是不满足的,商墨告诉自己,她能跟易唐像现在这般那也是好的,可是她还是想要贪恋更多。
曾经她得到的是他的身体,而现在,她想要他的心。
阮辛晨曾经说过她的爱太卑微,她自己也似有所悟,在有着易唐名字的世界里,她太过渺小、太过卑微,卑微到了尘埃。
她不想这样了,所以奋起放抗,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想摆脱这个叫易唐的魔咒,她想再努力一把,再试一下。
易唐的眸子里有些痛苦,他一翻身骑在商墨的身上,商墨安静地看着他。
此刻的易唐虽然焦躁,但是却有着令她安心的味道,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阿墨,你别逼我好吗?”
“易唐,是你一直在逼我。”商墨继续咄咄逼人,易唐侧开脸,那眸子里有些颓败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倒在床上,将商墨连人带被地抱起。
“阿墨啊,你先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再告诉你答案好吗?”
想是之前打的点滴起了作用,商墨折腾了一天了,此刻终于在易唐的怀抱中安静地睡着,在半梦半醒之间商墨还在想,易唐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竟然可以如此地让她安心,真好闻。
只是商墨终究没能等到易唐的回复。
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是拉着的,身旁空荡荡的,商墨伸出手摸了摸,床单上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商墨觉得她的头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她在床上坐了半晌,外面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走了。
易唐走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商墨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挣扎了半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柜子,看见满柜子的衣服愣了愣,她很快地明白过来,从里面找了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又翻了翻,居然没想到愣是让她翻找出一个毛绒的帽子。
羽绒服应该是易唐准备的,之前搬家的时候她记得自己将衣服都带走了,只是这帽子,到还真是她的,之前被她混在了易唐的衣服里面,后来她有找过几次的,丢了,想不到,今天倒是意外地让她找到了。
商墨没有将头发扎起来,长长的黑直发像是瀑布一般垂落下来,商墨照了照镜子,将帽子带上,又画了画淡妆,那样子,哪里像是一个25岁的女人,倒像是二十一二岁刚刚从大学里出来的女孩子。
商墨很满意今天这样的装扮,淡淡的腮红弥补了她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健康而又活泼。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商墨觉得她应该喜气一点,都要到新的一年了,都说辞旧迎新,她要紧紧抓住这旧年的尾巴,好好地怀念一番。
说来有点矫情,只是她折腾了这么一场之后忽然间觉得,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商墨曾经有一个外婆,后来去世了,在去世前,外婆经常拉着她的手念叨:“女孩子就该好好打扮,趁着还年轻貌美,多享受一下人生的乐趣,不要等到像外婆这么老得只剩下一张皮的时候再来惋惜。”
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在读大学,正是年少的时候,那会儿整日顶着一张脸素面朝天的,有一种我青春我骄傲的感觉。
商墨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皱纹,她嘟着嘴,想起了外婆的话。
商墨刚去公司的时候就遇见不少的好奇的探究的眼光,她扬着笑容,心情似乎很好,她对着每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人微笑,在电梯里,遇见打着呵欠的叶往。
叶往将自己收拾得很妥帖,只是精神稍稍有些萎靡,看见商墨从电梯里进来,打哈欠打到一半,一口气最后堵在了他的胸口,他垂着胸,很难受。
“Boss,早。”
“早。”
电梯里人有些多,叶往站在后面,盯着商墨的毛绒帽子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今年年底的主打吗?”
电梯里有不畏惧商墨的人轻声笑了出来,商墨倒是不在意,她摸了摸自己毛绒帽子顶的两个调皮的小球,“人老了,就想再尝试一下年轻的感觉。”
电梯门开了,商墨走了出去,叶往的表情犹如吞咽了一整只苍蝇一样难看。
叶往对服装有着偏执的追求,他忍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敲开了商墨办公室的大门。
商墨正低着头在写着什么东西,抬起头看到叶往手上的一顶白色帽子,那帽子很精致,帽子的边缘有着毛茸茸的一圈白毛,跟商墨身上的羽绒服的颜色很是接近,但比起商墨放在桌面的那帽子,要显得成熟显得时尚很多。
“有什么问题吗?”商墨问。
叶往小心翼翼地回答:“Boss,请问您今天戴的这顶帽子,有什么寓意吗?除了更‘青春’之外?”
商墨摇头。
“那你这顶帽子很值钱吗?”
商墨看了看那顶帽子,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帽子,“19块8。”
“……”
“Boss啊,您也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你这么出去,别人会怀疑我的专业的。”叶往指着那顶帽子,若是****的帽子那还好一点,偏偏上面是条纹的款式,也偏偏上面还吊着两个小球。
别人若是这么打扮他会觉得很正常,甚至会觉得很朝气、很可爱,但是她可是商墨啊,他可从未见过商墨穿得这么“朝气”、这么“阳光”,你能想象她带着一顶这样的帽子很严肃地跟着别人谈判嘛,上面的那两个小球还不时地动过去动过来?
商墨自然是看到了叶往手上的帽子,她笑:“白色是万能色,我并不觉得这么搭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还有事。”
晚上商墨回家,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今年商黛打算再国内过年,听说商黛的老公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地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好飞回来陪商黛过年。商墨回去的时候商乔也在,商乔看着她脑袋上的帽子愣了愣。
“诶,小妹啊,你这帽子不是你读书时候带的吗?怎么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扔掉,丑死了。”商乔很嫌弃,商墨却很不以为然。
“戴的时间长了,有点舍不得,况且,它还是很暖和的。”商墨有些不舍地摸了摸。
“难不成商氏要倒了,连个帽子都买不起,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商氏倒了来姐姐这里来帮忙,姐姐这里效益还不错。”
“商乔!”商黛喊道。商乔看到商建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知道触到了某些老人的逆鳞,赶紧偎了上去,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老爷子哄得高高兴兴服服帖帖这才作罢,三姐妹相视一笑。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聊了几句,然后讨论了一下过年的安排。年后商建安打算带着陆茹去佛罗伦萨度假;商黛则要回去接着忙手上的工作,然后安心养胎;商乔手上还堆了几桩离婚案;商墨可能要去S市出差跟一家厂家谈合作,所以一家人都很珍惜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光,商墨当天晚上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晚上接到了易唐的短信:“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回哪里去?她知道这里才是她的家。
“对了,早上的那件衣服的钱我已经打到了你卡上去了,你留意一下就好。”
堂堂易氏怎么可能在乎这点钱,也只有她在乎,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易唐看到这个表情的样子,是依旧不动声色、平静无波,还是已经气得跳脚?想起来都会觉得很有趣。
房门被敲响,商墨关了机,打开门,商黛挺着肚子站在门口。
商黛怀孕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衣服底下的肚子已经颇具规模。看见她站在门口,商墨赶紧将她扶了进来,商黛任由她扶着,在床上坐下。
两姐妹坐在一块儿说了会儿话,果然,最后商黛将话题转移到了商墨的感情问题上。
当商黛再次提起“易唐”这个名字的时候,商墨的脸上再也没有犹疑,没有彷徨与不安,而是真正的洒脱,一种看透了世事的豁达。
“我不知道我到最后能否跟他在一起,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用了我最大的真诚跟热情,我想,要是他再不懂得、再不珍惜,那也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易唐了,那也不配我喜欢他这么多年。”
商黛再次从商墨的身上看到了那种自信,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