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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告诉她,半个月前我已经把离婚协议给老婆了,她答应签字了。希望她也快速处理好自己的事。她说今天有聚会,东方饭店,没时间。聚会,难道又是借口吗?我早早守在这里,一边生着气,一边等候她。
米琪儿出来了,脚步踉跄,走路歪扭,看上去喝高了。一男一女扶着她,他们说些什么他听不清,应该是道别,男的可能说要送她,她说不用。我拨她电话,不接。我想下车去叫她,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又缩回脚,没下车。男人拽得她很紧,坚持要送她,被她摇手拒绝。这个花心的女人,总与男人牵扯不清的暧昧。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我紧跟在出租车后面,一边再打电话。终于接了。
“米琪儿你下车,我在你后面。”我说得简短干脆。
出租车七拐八拐开了很长一段洛,在红河路口停了车。米琪儿下车,东张西望,没看到我。我下车大步流星,把她像小鸡一样拽上自己的车。
米琪儿闭着着眼睛歪在副驾驶上,嘴里喃喃:“田丰——你还要谈什么啊,我该说的都说跟你……说过了。既然前面路窄走不通,那我们就得回头……回头,柳暗花明,是吧。”舌头有点大。
“我告诉你什么最珍贵……曾,曾经拥有最珍贵,我们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但……我们已有过最珍贵的东西,死而无憾,无憾。”
我把车开得飞快,铁青着脸,胸口有撕裂的感觉。“今晚酒精是不把你脑子烧坏了,以至于这样胡言乱语。”
电话响起,米琪儿在包里摸半天才抓住电话。“哦,欧,阳啊,嗯对……我在饭店,还没结束。知道了,我没多喝。完了我就回……什么,接我啊,不用了,我自己回,你放心。那……你先休息啊。儿子们睡了吗?……嗯,嗯好,拜拜。”
我一把抢下她手机,往车后座一丢。“既然你早已不爱这个男人了,还需要扮的这么贤妻良母吗?”
她从位子上蹦起来,冲着我吼,“你干嘛扔我手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一直爱我老公,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别以为我跟你好了两年你就把我征服了。婚外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逢场做个戏而已。游戏结束懂得及时收场,你还当你是纯情小伙,要什么海枯石烂的爱情啊!”
“你疯了!”我怒火中烧,加大油门!
“你不要命了开这么快。停车!停车!”米琪儿大叫。用包在我身上乱砸。
君子湖,车子停下,米琪儿怒气冲冲下车。我跟着后面一把拉住她。
“你要怎样,这里离市区远,没有出租车。”
“不要你管,没车我就走回去!”米琪儿怒冲冲像一颗炮弹。
“琪儿,我老婆答应我离婚了,只要你也离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永远。你冷静好好想想好吗,你现在气头上,等你平静了,你就会后悔的!”
“我已经非常冷静了,你才是失去了理智!田丰我觉得你好可怕,你思考问题太极端,你让我窒息。”
我过去拉她,她嫌恶地拍掉我手。“那我们的爱情呢,你把我们的爱情置于何地?”
“不要再说爱情了好吗?不要自设一切枷锁,好聚好散,明天太阳升起我们还是和自己爱人相依相伴,同枕共眠。”
我愤怒至极,伸手就给米琪儿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记着实厉害,打得她晕头转向。“疯的是你,田丰告诉你,今天是我们最后见面。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遇见也是陌路人!公司里我已经辞职了,马上走人!”
米琪儿捂着疼痛的脸颊,甩手想走。我一把抱住她不放。“琪儿,求你,别这样,那我不逼你离婚。我们还回到以前好吗?”
“不可能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放开我!”米琪儿用力去掰我的手臂。
我不放手,用力摇晃米琪儿的身子。她拼命挣脱,我死活不放,两人疯了似的扭打在一起。米琪儿整个身子重心失稳,伴着一声尖叫,一个黑影跌入湖中……
我惊恐万分!米琪儿跌下去了?还是被我推下去了?我整个人抖如筛糠,“琪儿——米琪儿——”
我哭着,哽咽着喊她的名字。一刹那我想跳下去!可最终没有勇气!我脑中一片混乱,是我杀了她吗?我转身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车,可猛然发现黑暗中一个人影!一个陌生男人死死盯着我!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一双眼睛。
“我看到你推她下去的,你杀人了!”男人死盯着我。
“你报警吧。”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有目击者,好吧束手待擒,等待法律的严惩,注定我要陪着米琪儿一起消失于这世界。
男人笑了一下,笑得很奸:“兄弟,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这一进去,就是生命倒计时了。看你还年轻,正当大好前途,生命如此美好。我是善良人,真的于心不忍。”
“那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马上又收回,伸出三根手指。“你的命,三十万总值得吧,我不贪心。你只要兑现,我们各走各的,从此互不认识。”
遇到一个贪财鬼。我犹豫了很久,冷冷开口:“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以后不会出卖我?”
“我没其他办法让你相信我,我只能跟你保证我是个有良心的人。你如果不想死,只能相信我,你没有退路。”
“跟我走。”我走向自己车子,陌生男人狞笑一下,跟在后面。
回到家已是半夜,我失魂落魄,心神不定。一边为痛失米琪儿难过,一边想着自己接下去该怎办。文音把一张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拖了这么久文音终于答应离婚了,可情人没了。我一下子觉得生活跟我开了个严重的玩笑。这个残局是我预料不到的。
公司里人都在议论米琪儿的死,也可能在议论我们的□□。或许还会有人联想她的死跟我有没有关。但也只是瞎议论而已,他们又拿不出证据。可我又怎能顶得住这样的压力。我辞职,办好离婚手续,跟父亲道了个别,离开了这个城市。父亲气得要命,我这不孝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家也不要了,工作也不要了,现在连父亲都不顾了,远走他乡了。
我愧疚地对爸说,“爸,我会回来的。我马上会回来的。”这一走,就是三年多。在异地他乡三年里,我凭着自己的能力站稳了脚跟,但内心的惶恐、罪恶感,却与日俱增。
每当圣诞,这个节日就像横在我眼前一把血淋淋的刀,触目惊心。米琪儿最后那惊恐哀怨的眼神,烙在我脑海中,睁眼闭眼挥不开,躲不去。如果时间能重来,我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极端可怕愚蠢的举动。可是时间不能重来,一冲动就是千古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的奢侈
“我回来是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原谅我迟迟没有自首,我只想多陪陪我妻子女儿,人生最后的路上给她们一些弥补。我对不起妻女,也对不起你,我是罪人……”田丰长长的忏悔。
无情地事实令我们震惊。欧阳洛埋在心里多年的那块伤疤再度揭开,被生生撕裂!这要让他如何接受,一直以为妻子是死于意外,然而时隔多年突然有个男人冒出来,自称是米琪儿的情人。米琪儿,欧阳洛心中冰清玉洁贤妻良母的米琪儿,是因情感纠葛被情人杀害!
欧阳洛不能动,可充满仇恨的眼神直视着田丰,像两把利刃,要把田丰血刃当场!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嘴角翕动却说不出话,喉咙哽噎,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我恨田丰,他给多少人制造了伤痛,血泪。我那可怜的姐,该如何面对。
警察把田丰带走,他转头对我喊,“文艺,拜托你照顾好你姐和小婕。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我和欧阳洛被送往医院,我没大碍,欧阳洛头部脸部受伤需要住院治疗。苏令霜和马一霆过来了,苏令霜抱住我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到了文音,“快点送我回去,我要见我姐。”
回到家里,看到文音像一根木桩一样定在沙发上,两眼无神,一动不动。
“文音……你都知道了?”
她不说话,许久,缓缓开口,“电视新闻看到了,我们生活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
我上去抱住文音,“姐,你要难受就哭出来吧。”
文音在我怀里啜泣,继而,失声痛哭。我悲叹命运的不公,我姐刚治愈好离婚的伤疤,还没享受幸福,再次被甩到伤痛的边缘。我们姐俩就这么相互抱着,哭了很久。
第二日我匆匆赶去医院,我想看看欧阳的伤情如何。刚走到病房门口,欧阳蓝横过来虎视眈眈,“你来干嘛?”
“我看看欧阳的伤。”
“你还有脸来见我哥?是你姐夫害死了我嫂子,你是我家仇人,你们一家跟我们不共戴天!你还不快给我滚!”她说完把我推出老远。我看到洛母冷冷看我一眼。欧阳洛躺在病床上,他听到了我们说话,可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面无表情。我突然发现,于欧阳家,我是仇人,这里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眼前的这个男人,昨天还要去跟我领证的,而此刻,万山千水已阻隔,越来越遥远。我举步维艰,唯一能做的是后退,后退。
文音请了一星期假,请假结束后,她去单位直接把辞职信交给了欧阳洛。我问她欧阳洛有没有说什么,她说他只字未说,只让财务结清了工资。
“田丰是他仇人,那么我也是,你还指望他挽留我吗?”
我唏嘘,“我们都被田丰硬生生地拉在一派。”
“对不起文艺。没有这个事,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摇摇头,“姐,我没什么,苦的是你。”
一个月过去了,欧阳洛没有给我一个电话。期间我给他拨过三次,一次停机,一次忙音,一次无人接听。我再也没有勇气拨第四次。苏令霜和马一霆过来看我,看到我他们吃了一惊,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