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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我惊觉地站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正想回到床上,冷不防有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从脚上蹿过。“啊!啊——”我吓得魂不附体,哇哇乱叫,直跺脚。
欧阳洛闯进来,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文艺,怎么了?”
我跌在他胸前乱叫。他拍着安慰我,“好了好了,没事。一定是老鼠。”
十多秒钟我猛然发现跟他靠在一起,赶紧把他推开,“你吃我豆腐。”
他楞了下,无辜地看我,“我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是你自己直往我怀里钻。我都没说你非礼我呢。”
我脸上有烧了,还装样狡辩,“是你靠上来的,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怎么有老鼠的,这还怎么能睡,万一我睡着了老鼠过来拍我脸怎么办?”我转移话题。
“那怎么办,老鼠拍你脸不要紧,只要不是公老鼠就不算吃豆腐。”他还有心思取笑我。
“那我们不睡了吧,咱俩来通宵打牌,怎么样?你等着。”我兴冲冲地下去问老板有没有扑克牌。回答令人沮丧。
“没有牌打不成了。”
我想了一下,从包里翻出一叠书签纸,这是苏令霜寄存在我包里的,不管她了。拿了一支笔,开始做工。欧阳洛惊讶地看我捣鼓。我认认真真的点出27张,一折为二,用笔在上面写A,画个红心,再写A,画个梅花……
欧阳洛朗声笑,“文艺你真绝了,什么都能DIY。”
我们用自制的纸牌,煞有介事地玩起了变色龙,然后又玩算24。玩着他停下,“那,我轻松一下去哈。”
“事多。”我嘀咕了一句。倦意涌来,我靠在床上闭眼等他。这一等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已是黎明。
我睁眼看到欧阳洛坐在凳子上,趴在床沿也睡着了。我托腮侧头看他,能听见匀称的呼吸,这是让人看着舒服的脸庞,说不出哪里特别精致,组合在一起却非常养眼。我用我一缕头发蹭他鼻尖,他嗅嗅鼻,被我吵醒了。睁眼看我,刚才他睡着没在意,这个距离有点近。
他保持姿势没动,漾起一丝笑意,“你这缕头发真调皮,以前有一次你靠我肩上睡着了,这缕头发总是顽皮地蹭到我脸上,我吹掉,它飞过来了,吹掉又飞过来。”
“因为你的脸庞俊美,它就喜欢蹭你,是吗?”
“一定是的,它的主人更美丽。”
“美的你!出发,拿车去。”我猛地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掀翻。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我听到了,“缺德。”
“说什么哪!”
“我说缺点吃的,我们出去先觅食。”
回去路上欧阳洛提议,路过他父亲那里去看看他。我欣然答应,他父亲是个快乐的老人,给我印象很好。到了镇上我去买了两盒礼品带着,欧阳洛说不用这么客气正规,感觉是要见家长的样子。这句话换来我一拳砸在他肩上。
我们到的时候他父亲正在家里编制竹篾,脚边放了一堆工具。他手捏着竹条动作熟练而顺畅。边上有成形的竹箩。“欧阳伯伯您还会这手艺啊,太漂亮了。”我拿着竹箩欣赏,爱不释手。
“丫头,待会你带一个回去,伯伯送你的礼物。”洛父看见我们到来很惊喜,放下手中的活,“我去做饭,儿子你带丫头去认认老爸的伙伴们。”
欧阳领我走出后门,回头跟我说,“当心脚下踩着哈。”后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两个棚屋。一间是两只肥头大耳的猪,懒洋洋地躺着。另一间是一只老羊带着两只小羊,看见陌生人惊觉地躲到了角落,低声叫唤。几只母鸡和一群鸭子则在院子里自由的奔跑。欧阳说当心脚下是提醒我不要踩到鸡屎。虽然是有些脏,还有异味,但看到这群活奔乱跳的小东西,很雀跃。
“欧阳,这猪这么肥,可以卖了吧。这羊到了冬天可以宰着吃了。”
“你看见它们就想宰了吃,真残忍。一定是刽子手出身。”
院子两边种了果树,“这怎么没果子呀?”
“十月份带你来摘柿子。来这个送给你先解解馋。”他变戏法一样手中拿着两个鸡蛋递给我。
“你神偷啊,没见着你去掏鸡蛋啊。”
“我身手敏捷,电闪雷鸣,手到擒来。”他边说边指手划脚,做些稀奇古怪的动作,逗得我大笑。
我们回屋帮他爸一起做饭。我系上围裙,把头发扎起,熟练地切菜。欧阳洛在边上看我,很欣赏的样子,“文艺你现在好有生活味,像个好媳妇。”
“不干活让开,别让我给切到手指了。”
吃饭时有个阿姨过来串门,盯着我看了好久,让我浑身不自在。“欧阳大叔这是你媳妇吗?城里姑娘就是标致,水灵灵的。”声音脆又亮。
这话顿时让我面红耳赤,赶紧解释,“阿姨不是的,我们是朋友,熟人。”
欧阳父亲笑呵呵不答话,欧阳洛跟着解释,“朋友,朋友。”
“奥,女朋友,还没结婚,那也算是了。”我假装去添饭掩盖尴尬。
吃过中饭洛父拿出三只木桶说,“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这好地方是一个池塘,池面上大片的绿叶,洛父带我们来采摘菱角。这东西我只在餐桌上吃过,亲自采摘真是第一次。好奇而兴奋。欧阳洛把木桶放入池中,然后要我学他父亲坐到木桶中去,我试了几次不敢,怕侧翻。“小心点坐稳中间,来我扶着你。”还好坐进去没侧翻。
拨开叶子,果实全藏在下面,一边采摘一边慢慢前行。渐渐跟他们拉开了距离。“哎,欧阳,等等我。”
他回头朝我摆摆手,不等我,采得可快了。桶里的菱角渐渐增加,兴奋感也渐强烈。我采得越来越熟练,一边哼着歌,一边采果实,一边望望前面的欧阳洛。
突然有个不速之客跳到了桶里,张着丑陋的嘴对着我呱呱叫,我吓一跳。青蛙,不对,蟾蜍,蛤蟆。总之这一类。“下去,下去。”我用菱角扔它,没想到它跃了起来。“啊——”我吓得往后仰。不好,木桶瞬间失去重心,真的侧翻了,我整个人跟菱角齐刷刷掉入池中。“欧阳,欧阳!救命啊。”我惊慌地四肢挥舞乱叫。
欧阳洛看到这状况,马上回过来拉我。我拉住他手臂拼命拽,“抓住我手就可以了,不会淹死的。”话音刚落,他被我硬拽的惯性一下子也跌入池中。
“你就喜欢把人拉下水,我看好了。”
“快救我上去,你这时还有心思开玩笑。”
在水里折腾半天,好不容他把我拉上岸。两个落汤鸡回到岸上,都是一身水,半身泥,狼狈不堪。“你们先回吧,回去洗一下。”洛父在池中对我们喊。
回到家中欧阳洛拿出一只木桶,两块干净毛巾。“这是洗澡用的,我爸不用浴缸的。你将就一下吧。你先洗,我去帮你借件衣服。”
穿着欧阳洛帮我借来的不合身的衬衣和裤子,照照镜子里自己,滑稽又搞笑。欧阳洛穿着他父亲的旧汗衫,同样滑稽。
“村姑文艺。”“老汉欧阳洛。”我们相互笑对方。欧阳洛用手机在镜子前照了一张两人的傻模样。
太阳底下衣服干得很快,换回自己的衣服,我们跟欧阳父亲道别,上路回去。临走我没忘记拿上那只竹篓。
“文丫头,下次空还来啊。”欧阳父亲对我们恋恋不舍。而我也对乡村恋恋不舍,鸡鸭家禽,果树竹篾,欧阳伯伯,木桶菱角……一定还有一些什么让我留恋,我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恋人未满(A)
到家还没坐稳,苏令霜眯着眼打量我,笑得很鬼,“文小姐,你是不是要跟我交代呢,这个周末做了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她拉了拉我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大夏天的从星期六穿到星期天。是什么情况让一个女人大热天的穿着隔夜的衣服,哈哈。”
“人家讨债去了,车子坏了没来得及赶回,你尽往歪处想。”
“故意坏的吧,孤男寡女,乡野小舍,哼。”
“我们都是正经人,你这个小妇人,自己一肚子坏水。”我往她肩上就是一拳。
第二天,欧阳母亲敲开了我家门。“阿姨快进来坐。”
“小文债讨回来啦?”跟我寒暄了几句,她马上切入正题。
“小文今年几岁啦?”
“二十六。”
“有对象了吧?”
“没呢阿姨。”
“我知道,没对象,但是有喜欢的人。阿姨跟你说,你这么年轻漂亮,要找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成家,将来生孩子。那种结了婚的不可靠的,有了孩子的呢,更不实际。”
这话细细推敲,向我传递了两个意思,那天一群人过来闹事,她把我当成了别人的小三,在提醒我是有多么不检点。另一层意思,如果我喜欢欧阳洛,那是更不切实际的事,她不会赞成。我忙向她解释,“阿姨,那天的事确实是误会,我不认识他们。”
她笑了笑继续说,“阿姨认识几个婚介的人,我让她们帮你瞅瞅,有好的小伙帮你介绍介绍。”看来真的是怕我抢了他儿子,急到这份上了。不能怪她,前段时间,欧阳洛确实帮了我许多忙,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可是份量最重的,却是最后几句话。“你也知道我媳妇过世的早,这几年,我和我儿子都过得不容易。还好,多亏了他女朋友,对我们家很照顾贴心,我也欣慰。我对儿子说,你热心助人是好事,只是跟女孩子不要走得那么近,要注意分寸。万一女朋友知道了,难免介意吃个小醋什么的,闹不开心。你说是吧。”
仿佛有什么戳准了我的心脏,我有些不对劲。欧阳洛有女朋友,他从没跟我提起,为什么要跟我提起呢,他有与没有,都不关我一毛钱的事。可为什么要来操心我的事呢,他是个热心人,对,他对所有人都热情。他帮我做的这些,对我的关心,都是因为他是个热心的邻居!以前我的确是想多了。
次日早晨,我在公交站等车,汉兰达停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