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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展颜道:“那第三呢?”
“第三,”无言望着少女道,“有些女人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少女“扑哧”一笑,道:“有理有理,不愧是谢无言!”
无言亦笑道:“蛮不讲理,不愧是陆凝香!”
那少女正是“无影追风客”陆羽的独生女,与无言青梅竹马的陆凝香!
南月见了凝香身手,已是一惊;此刻方知她与无言竟然相识,又是一惊;而言谈之间感觉她与无言关系似乎无比亲近,便惊得不能再惊了。
凝香却不管她,拉起无言的手嗔道:“小哑巴,你说,我哪里蛮不讲理了?”
无言笑道:“此事虽是因他而起,你也有错;你却都说成了他的不是,不是蛮不讲理是什么?”
凝香道:“哦,原来你那‘第一点’‘恃强凌弱’说的是我啊?”
无言道:“这可是你说的,与我无关。”
凝香“哼”了一声,道:“你最近倒是风光的很哪!听说你单枪匹马剿灭了困扰江宁府多年金风寨和铁门寨,可是真的?”
无言看了一眼南月,道:“这事都传到扬州去了?”
凝香道:“何止扬州,天下谁人不知,少侠谢无言,只身闯虎穴,英雄救美的故事?却不知是哪位美人值得谢少侠如此垂青啊?”
无言听她此话醋意正浓,连忙介绍道:“这便是江南月江姑娘,江姑娘人很好,我只当她是亲妹妹一般。”
他特意将“亲妹妹”三个字说得重些,却见南月忽然把头低下,低声道:“大哥,还未向我引见这位姐姐呢。”
无言刚要说话,凝香抢先一笑道:“我叫陆凝香,我和无言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声“无言哥哥”叫得甚甜,南月却觉得无比的苦。过往种种,一齐涌上心头,竟莫名地流下泪来。
“月儿,你怎么了?”无言察觉到她神色有异。
南月突然站起来道:“大哥,你有陆姐姐相伴,我便不打扰你们了……多谢大哥连日照顾,月儿就此别过。”说罢,起身便向外跑。
无言忙追上去道:“月儿,你往哪里去?”
南月道:“大哥莫追,月儿去意已决!大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待六月初五,决战之时,月儿定会赶来为大哥助威……”
凝香本只想气气她,见她要走,也颇有悔意,道:“江姑娘,你生我气了么?”
南月回首一笑,道:“你又没错,我如何生你气?谢大哥,陆姑娘,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真的没什么,二位保重。”说罢再也不顾二人呼喊,飞也似的跑开了。
无言默立良久,才缓缓坐下。凝香也不知所措,咬着嘴唇道:“无言哥哥……”
无言叹息一声道:“你看你,月儿孤苦无依,你让她上哪里去!”
凝香撅嘴道:“我也没说什么啊……”
无言道:“你是没说什么,可你那语气……哎,算了,人都走了,还……”
凝香一拍桌子道:“我语气怎么了?又不是我赶她走的!你若舍不得,便去追她;休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免得你的月儿跑远了!”她一跺脚,抓起剑,气冲冲跑上了楼;一进屋便将房门锁住,再不理无言。
“你……哎!”无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任凭无言如何叫门,凝香就是不开,也不答话。无言只好悻悻而去;却也担心她,便要了隔壁的房间躺下。
华灯初上,皓月婵娟。
凝香独自站在湖畔。温柔的西湖水荡漾着伊人淡淡的心事;荷叶色深,连成一片,如愁绪;朦胧中,模糊了杨柳婀娜的影子……湖上岸上处处笙歌,丝竹不绝,似乎整个杭州城都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而她是唯一一个孤单落寞的人。
分别了那么久,思念了那么久,刚一见面,不及说上半句温存的话语,却闹得如此不愉快,上苍何苦这般捉弄人?
她默默地立着,任凭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动她的衣衫。可曾,有过一双温情的手,轻轻抚过她的云鬓?而如今,那双手又在何处呢?
第十七章 华灯月下双双影
更新时间2010825 6:14:23 字数:2460
寂寞的人,寂寞着一段冰冷的时光;冰冷的时光,冷却了那人挥之不去的感伤。
忽的,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个小得只有她能听得见却足以击碎任何坚冰的声音,一个似乎等待了一千年一万年的声音——
“好想你……”
泪,瞬间滑落。她转头扑了过去,直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那一刻,所有的气,所有的不开心,都一下子蒸发掉了。剩下的,只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好久好久。无言缓缓放开她,深情地望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道:“你怎么会在这的?”
凝香会心一笑,道:“找你,却不知你在哪,便想来杭州等你,巧得刚到,你就来了。”
无言轻抚她的秀发,道:“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么?”
“没事。”凝香低头道,“只是想你……”
无言的面颊湿润了,轻声说道:“我又如何不想你?”
凝香的手颤抖了,她摸着无言的脸,喃喃道:“无言哥哥,你怎的也哭了?我只见你哭过一次,便是逍遥伯伯过世的时候……”
无言的声音是如此温柔:“凝香,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莫要再误会于我,不然我要心痛死了。一直都很喜欢你,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嗯!”凝香重重地点头。此时此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们彼此一直心照不宣,却从未如此直白地表明过自己的心意。此刻说出,便是将那份至真至纯的情感升华到了爱的极致。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力量能把他们分开——除了他们自己。
月华如银,携手徐行。灯火渐渐稀了,人声渐渐少了。却总有和他们一样的少男少女,或行或止,说着说不完的话。
“你走时,我的心都碎了。”
“走到天涯海角,我心也记挂着你。”
“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
“去了好多好多地方,见了好多好多人。马集镇,恩义庄,神刀门,金风寨,还有一个小小的茶馆……我都说给你听……”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还痛不痛?”
“见到你就不痛了。”
“还记得五年前么?你和逍遥伯伯到杭州,我见不到你,急得直哭,偷偷跑来杭州找你……”
“那时你只有十四岁啊,第二天一见面你就对我说被陆伯伯骂了……”
“还记得那年重阳你和逍遥伯伯到我家做客时的情景么?”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山里追逐打闹的日子么?”
“有一次你弄丢了我的手帕,我哭了好久,要你赔。”
“可我买来给你,你却怎么都不肯要,非要原来的那条,我急得直跳……”
点点滴滴的回忆,竟是那么平凡,却又那么刻骨铭心。
十几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两个孩子在山间玩耍。男孩抢了女孩的手帕就跑,女孩在后追赶……到处都有他们的足迹,到处都是他们的笑声。男孩一失手,手帕飞落到山崖下;女孩哭着往回跑,男孩在后面追呀追……那一刻他们又回到了那段“两小无嫌猜”的时光,脸上又泛起了孩子般的笑容……
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如此珍贵。
无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素丝手帕,轻轻捧到凝香面前。
凝香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无言当年买给她,她却没要的那条。她的眼眶又模糊了,轻轻接过手帕,道:“这条手帕,你一直留着……”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展开,上面竟有一首小诗,正是无言俊秀的字迹:
流星无语誓千行,一片相思一扇窗。
云过垂杨风寄梦,月明春草露沉香。
鱼随流水心长乐,蝶恋飞花情未央。
缘定此生相伴老,与卿携手到天荒。
凝香将手帕紧紧攥在手里,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确信这是她今生见过的最美的手帕。美的又岂是那一条手帕,亦不是无言的文采与书法,而是心中忽而涌进一种甜甜的暖暖的感觉,足以让她忘记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他们相拥而吻……月淡鸡鸣,晓风吹动,波光粼粼,荷叶飘香。一对彩蝶飞来,追逐嬉戏,忽而又向远方飞去……
却说庐州,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有一户人家,看似十分普通;而就在这户人家的门前,却站着一个绝不普通的人。
那人便是名满江湖的“烟雨断肠刀”苏清!
苏清已来了三个月,每天立于门口,却未得主人一见。是什么人能让“天下第一刀客”如此屈尊求见?却又为何这般不给苏清颜面?
这一日,门终于开了。
门里竟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妙龄少女!那少女一张瓜子脸,柳叶弯眉,大大的眼睛透着水润,是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一袭青衣,露出白皙的皮肤,实是妙不可言。
莫非苏清看上了人家,前来提亲不成?
苏清见了那少女,大喜道:“穆瑶妹子!”
叫穆瑶的女子一笑道:“苏大哥,我爷爷同意见你了。”
苏清很是兴奋,说道:“太好了,我这就去拜见穆老前辈!”
简陋的厅堂,一个老者闭目而坐。那老者肤色枯黄,须发皆白,也是一身青衣。穆瑶引着苏清进来,向老者道:“爷爷,苏清大哥来了。”
老者缓缓睁开眼,一道敏锐而极富能量的目光射出。苏清上前见礼道:“苏清见过穆老前辈,老前辈身体安康!”
老者道:“是清儿吗?坐吧。”
“是,多谢前辈。”苏清恭恭敬敬地坐下。
老者叹息一声,道:“清儿,你可知老朽为何不见你?”
“是,晚辈已猜到,前辈是不同意这桩婚事。”苏清道。
老者道:“老朽确已答应了弃尘,然而老朽只有这一个孙女,终身大事岂容草率?老朽对不起弃尘在天之灵!”
苏清道:“先父苏弃尘,临终之时最牵挂的,便是穆老前辈与顾世伯的恩怨。又见顾世伯的公子顾玉与穆瑶妹子情投意合,才保了此媒,二位当时俱已答应,先父才含笑而去。前辈如何忽然反悔,莫非其中有什么内情?”
老者道:“老朽名为穆长松,那顾天鹏创出一招,偏偏要叫‘一字断松钩’,老朽要他改了,他确不肯,分明是有意与老朽过不去!”
苏清道:“此诚巧合而已。顾世伯乃天下镖局总镖头,碍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