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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随时被人追杀暗杀的生活,会随时要了他的命!
……
时间到了,许晋埕该送杜清然上楼了。
于是杜清然走到了宿舍门口,挥手与他再见。
但这个时候靳辰出现了!
这个男人开着他的拉风跑车,风驰电掣的出现在了这里,帅气的一个漂移,将跑车霸道的横在宿舍楼门口,紧急一个刹车,声音响彻云霄,动静极大!
他高大的身影跳下了跑车,几步来到了杜清然面前,一把拉过她,“跟我走!”
杜清然当然不肯跟他走,想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忘了那天晚上你是多么的热情吗?”靳辰眯眸提醒她,再次将她的手腕抓紧,一把拉到自己身边,俊脸阴沉,“有些话,我们必须当面说清楚!嗯?”
躲有个屁用!难道这女人不断躲闪,不断做缩头乌龟,就能解决事情吗?就能抹掉她是他女人的事实吗?!
这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这边的许晋埕见他突然出现,立即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夏沁从他怀里拉出来,眯眸,“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带走她?”靳混蛋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夏沁面前!
难道他不知道他对夏沁所做的那些事都是禽兽不如吗?!这个伤了人还理直气壮的衣冠禽兽!
靳辰犀利的目光立即看向他,“你刚才告诉我,她是夏沁,依据是什么?”
“晋埕。”一旁的杜清然立即看向许晋埕,“你怎么能告诉他这些?”
“他必须知道这些。”许晋埕将娇柔的她拨到自己身后,一只手还紧紧牵着她,让她不要害怕,幽深的目光却看向对面的靳辰,寒光闪耀,“你才是真正的夏沁,他不应该在四年前那样对待你之后,还这样作践你。夏伊芳身边的那个假夏沁,只是一个替代品,可他从来没有认出过你,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又怎么配拥有你?!”
对面的靳辰眯眸,伸出手来,想把杜清然再次拉过来,厉声:“许晋埕,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夏沁,我与她都应该单独的去解决这件事!你许晋埕最好不要插手!”
许晋埕反而将杜清然拨得更远,冷笑道:“如果我不插手,你靳辰打算继续这样侮辱她吗?当得知她是真夏沁,为什么你没有一丝愧色,反而如此的理直气壮!”这就是靳辰本色,对夏家永远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在上!
靳辰果然停手,没有再发怒,而是睿眸直勾勾盯着那陌生脸孔的真夏沁,依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哑声,“如果她是夏沁,为什么她不告诉我?”
从第一次他带她去监狱探望夏耀君,她就应该告诉他,她是夏沁!
虽然她恨他四年前没有救她,可只要她说她是夏沁,那么他一定尽他所能补偿她!
然而现在,他却如此尴尬的面对她,面对她这张陌生的面孔,熟悉的身份,然后才得知,他竟是在与她恩爱了数次之后,最后一刻才知道,她就是死而复生的夏沁!
他把有愧于心的夏沁当成情人留在了身边,并且还强要了她数次!
这是在捉弄他吗?!
杜清然见两个男人对峙,忽然一把甩开许晋埕的手,大步跑进了女宿舍楼。
她跑进了自己的寝室,吓得其他三位舍友扭头担忧的看着她,“清然,你在哭,怎么了?”
连忙给她拿纸巾,关怀倍切。
杜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爬上了自己的床位,将脸埋在枕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很想哭。
而楼下,靳辰已经打算离开了。
有错在先的他已经消化了这个消息,所以他没有再为难杜清然,开车离开了。
他回到了清潭别墅,上楼找自己的爷爷。
靳老爷子正拿着放大镜在观赏一尊骨雕,见孙子俊脸阴郁,满腹心事,便摘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回过头来,“怎么了?靳辰。”
他的乖孙子很少有这副表情,从来意气风发气宇轩昂,帅气得不得了,看来今天是受到大刺激了,让这倨傲的小子如此的心事重重!
靳辰见爷爷还笑,知道老爷子最近心情好,被夏沁哄得开心,便沉声道:“您对四年后的夏沁是什么印象?”
老爷子把桌面上的放大镜与骨雕收拾好,朗声笑了笑,“好像性格变得开朗了,嘴巴很甜,人也很乖巧。”
“杜清然呢?”靳辰在爷爷的书房坐下,看样子打算长谈。
老爷子也配合他,在他对面坐下,“那位杜小姐话很少,人很安静,也是一位大家闺秀。”
“那您更喜欢谁?”靳辰又问。
不过这个问题可要让老爷子反感了,看了看自己的孙子,“现在是你娶老婆,又不是爷爷我娶老婆,你自己拿主意。”
他们家孙子做事从来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今儿个还与他这个爷爷促膝长谈,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看来这小子对其中的某位动真心了呀,还特意问他这个爷爷意见!
于是靳辰站起身,没得谈了,“也许我不会娶夏沁,让夏伊芳死了这份心!”转身大步离开!
“喂,你什么意思?”老爷子在身后好生纳闷,站起身,“你倒是把话说清楚,靳辰!”
先是娶肖家小姐,肖家小姐逃婚去了国外,婚事黄了;之后娶夏家小姐,靳辰现在不满意,婚事又要黄了;还有一个俞家小姐挺着大肚子要求靳辰负责……靳辰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
靳辰见到了夏伊芳,夏沁也坐在姑姑旁边。
夏伊芳对他很热情,丝毫没有四年前的怨恨与怒气,一直笑着,“今天邀请靳辰你来夏家做客,是想让你看看房子。现在我刚刚搬进来,还来不及恢复原样,靳辰你将就一下。”
“姑姑你客气了。”靳辰也微微笑着,幽邃目光打量了这幢房子几眼,没什么怀旧感,然后一直看着夏沁那张娇羞的脸蛋,将这张脸与杜清然那张脸重合,声音磁性问着,“四年前夏沁你是在哪里出的车祸?”
“在桥上。”一旁的夏伊芳连忙代为作答,还忧伤的叹了一口气,“四年前的事,我们夏家也不能全怪你,毕竟靳辰你当时只能选择一个人,也没料到绑匪会撕票。但好在,当时我派人找到了坠入大海的夏沁,否则沁沁早没命了。”
靳辰则眯眸后靠,勾唇一笑,“我改变主意了,决定用其他的方式补偿夏沁,比如认她做妹妹,帮夏家重振家业,但不会与她结婚,呵。”
“你说什么?!”夏伊芳与假夏沁双双震惊,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现在只差临门一脚,这桩婚事就算完成了,他现在又要悔婚?
他知道他对夏沁悔过多少次婚了吗?
四年前一次,四年后又两次,总共三次!人生能有几次婚姻?!
“那姑姑又为什么坚持让夏沁嫁给我?”靳辰又眯眸笑,直起高大尊贵的身躯,笑望着面前的夏伊芳,“四年前我已经对夏沁悔过一次婚,姑姑难道不担心夏沁会受到委屈?姑姑,您这样做,是对夏沁不负责,您都没有问过我是否爱夏沁。”
“靳辰!”夏伊芳忽然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怒望着他,“四年前你毫无责任的悔婚,现在居然还问我为什么要将夏沁嫁给你?!如果不是夏沁喜欢你,谁会这样自取其辱?!四年前夏沁的名声已经被你给毁了,你潜进她的房间轻薄了她!她却一根筋还将心思放在你身上,再一次被你这些不负责任的话给伤害!”
“姑姑您别说了。”一旁的夏沁也委屈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自尊心大受打击,立即起身往楼上跑,跑进自己的房间了。
靳辰则皱了皱眉,浅抿薄唇,没有再说话。
如果这位‘夏沁’不明白夏伊芳的‘良苦用心’,只是单纯的长了一张与夏沁一模一样的脸孔,什么都不知道,那她也算是无辜。
四年前夏家被毁,夏沁在绑架案中险些丧命,夏伊芳想找他靳辰报仇,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夏沁是夏伊芳的亲侄女,她最亲的人,夏伊芳想方设法让夏沁重新嫁进他靳家,难道只想着为哥哥夏耀君报仇,而没想过侄女夏沁的感受吗?
他靳辰不爱夏沁,顶多算喜欢,然后再加上现在的愧疚,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难道夏伊芳不担心夏沁在嫁进来之后,永远得不到他靳辰的爱,守一辈子的活寡?
当然夏沁现在不可能守活寡了,因为他早已碰触了夏沁,喜欢她的身体。
但假以时日,如果他还是爱不上夏沁,对她也失去了新鲜感呢?
其实如果不是真夏沁长了一张杜清然的脸,混淆了大家,他靳辰永远都不可能碰她!
四年前被他们夏家将生活搅得一团糟的他,面对夏沁那张脸,他永远都不可能碰触她,对她,只有绑架案的愧疚,以及物质上的弥补!
然而阴差阳错,他还是稀里糊涂的让夏沁成为了他的人,让他的心底升起一种罪恶感。
那是对被他悔婚的夏沁的罪恶,也是对另一个人的罪恶感……
——
杜清然在寝室睡了一觉。
早上是被许晋埕的电话给叫醒的,因为她睡过头了,许晋埕在楼下等她去上课。
当梳洗完急匆匆跑下楼,许晋埕看着她浮肿的双眸,顿时心疼不已,“昨晚失眠了?”
杜清然继续往前走,不让他看她的脸,笑着,“食堂餐厅现在应该没有早点了,都怪我起太迟了。”
许晋埕则给她递来一份早点,还是漂亮的爱心便当,“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杜清然连忙接过,娇声惊呼,“哇哦,想不到我们的许boss还会烹调爱心早点呢,让我看看是什么?”
她在长椅上坐下,把便当盒打开了,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块漂亮的鸡蛋三明治,比她做的出彩多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