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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从医院出来后,开上车回电视台。他并不知道,从他出电视台到回电视台,一直有一辆车在跟着他。
跟着他的是安初语,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程一笙生完孩子后,薛台去看程一笙,然后失落而归!
得知程一笙生了孩子的消息,她就一直盯着薛岐渊,今天早早的她到了电视台,什么都不做,一定要看到薛岐渊失魂落魄的样子,好让自己有机可乘。
最后的结果,她满意了。果真薛台失魂落魄了!
晚上下了班,薛岐渊照例去酒吧喝上两杯。他已经习惯了,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喝上两杯酒,排遣一下郁闷的心情。他并不嗜醉,也不喜欢买醉,他只喜欢微醉的感觉。
他的这个习惯,安初语早就知道,她也曾想过利用这个习惯,有时候她偷偷在酒吧里观察他,发现即使他喝了酒,有女人来搭讪,他也丝毫不理。这让安初语觉得机会未到。
今天如果她再不利用这个机会,那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再说她青春有限,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他更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安初语觉得今天肯定是一个特殊的机会,她要把握好!
汪欣不知道,以前她给安初语出的主意,安初语真记着,并且要用上了。她当时说了,看安初语没做,就以为安初语不打算用,哪里知道安初语在等时机呢?显然汪欣还是低估了安初语!
马兰接受了方凝,可是汪欣却真对马兰的话动了心,觉得儿子跟小安这么长时间也没进展,她干什么非得觉得一定是小安?当初她就是因为安初语像程一笙,希望儿子赶紧结婚的。既然这一点不能成为儿子结婚的理由,那她为什么不换个名门千金试一试?
汪欣觉得门弟还是很重要的,有共同的背景才能决定将来日子过得是否长远。
安初语看到薛岐渊喝的并不猛,她鼓了鼓勇气,走上前去,坐到了薛岐渊的对面。
薛岐渊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而无波地说:“你怎么也来这里?”
别看安初语来过很多次,但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安初语决定破釜沉舟了!她抿着唇说:“薛台,我是专门来找您的!”
薛岐渊已经垂下的眸复又抬了起来,“哦?有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漫不经心,显然心思不在于此!
安初语没说自己的事,而是转言先问他:“薛台,今天您去看程主播,她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薛岐渊没回应,沉吟了一下然后问她:“你想说什么?”
“薛台,程主播刚刚结婚的时候我提议过,我们假装情侣,这样您也不用为逼婚而烦。现在我还是想这样,我不否认我喜欢您,我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我们假扮情侣的这段时间里,您对我没有动心,那我就可以死心了。行吗?”
她要的,当然不只是一个机会,这只是她接近他的一个开始,她也没耐心等着他喜欢上自己!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我要是怕家里逼婚,早就找个女朋友,还不劳你操心!”薛岐渊心想他要是答应安初语,那可不是逼着找女朋友的问题了,而是直接逼着进礼堂,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安初语心里那个难受加别扭啊!她的提议他能损失什么?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他都不能同意吗?她心里暗暗地想着,现在是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酒吧里,女人被下药的事常有发生,但是男人被下药的事可谓少之又少了。薛岐渊怎么也想不到有女人会给自己下药,所以他并无防范。
安初语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得手了。
这个时候薛岐渊还说:“你怎么还不走?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安初语说道:“薛台,好歹我都是女人,这么长时间,我不要面子去追随您,可是您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您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走!”
薛岐渊嫌她麻烦,于是二话不说,一扬脖把自己杯中的酒全给喝了!
安初语微微地笑,这杯是血腥玛丽,烈酒!你一下子全喝,就算不醉,有了那药,也会醉的!
酒的作用,会把药效,无形中增强!
安初语暂时去吧台呆着,她连躲都没躲,反正薛岐渊也不会在意她,瞧他现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根本就无须躲。
薛岐渊见她走了,根本就不看她是否真的离开,反正只要不坐在这儿跟他说话就行,别烦他就行!他又喝了一杯,不算是烈酒,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头晕了。
到现在他也不认为安初语给他下药了,只以为有心事的人,比较容易醉,还有他喝的急了一些。
薛岐渊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一手扶在酒吧的门口,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
安初语从后面扶住他,轻声说:“薛台,我送您回家吧!”
薛岐渊用依稀的意识扭头一看是她,声音含糊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他的话一出,自己都有点心惊,怎么醉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安初语说道:“不放心您!我送您回了家我就走,我说到做到,既然您不同意,我就真的死心了!”
薛岐渊对女人的认识,并不算多,他的认识里,也没有那种阴险到极限的女人,所以他并没想到安初语会有什么样的阴谋。于是他被安初语扶着,一直到了他的家。
到了家,他的意识已经基本没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好像在梦中!
安初语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故意没扶住,摔在床上,并且让他摔在了她的身上,她惊呼一声,“薛台,您干什么?快起来啊!”
薛岐渊对这句话比较敏感,他脑中听进了这句话,还反应了一句,他干什么了?然后沾上床,没了意识!
安初语在他身下喊了两句,见他没有反应,才把他推开,然后开始制造现场。
薛岐渊一夜无梦,睡得很深很沉!
第二日,他头痛欲裂!他一睁开眼,就感觉不对,为什么?他的臂弯里,好像有个光溜溜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居然发现安初语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被子外面可见的肩的确是光溜溜的,这简直就是让他震惊极了。他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麻了,照这麻的程度,她躺在自己手臂上的时间绝对不短!
他坐了起来,结果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的,他赶紧又扯了被子盖住自己,这么一扯,安初语身上的被子给他扯走了,走光了。这个时候安初语也醒了,其实她早就醒了,等的就是他的反应呢!
她睁开眼,一声惊叫,然后装成下意识就开始扯被子,薛岐渊又光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用的力气很大,露出了她想要露出的床上那件白色衣服,上面的红色,就是昨晚的证据。
什么证据?她的第一次早让自己给破了,哪里还会有这玩意?当然这个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安初语最会恶人先告状,露出了这个东西,她哭叫道:“薛台,您既然说了对我没兴趣,那就别碰我啊,可是您为什么又要对我这样?昨晚非得……我让您起来您都不起来!”
薛岐渊立刻想到昨晚她说的那句让他起来的话,他心里越发不确定,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但是这床上的东西……
薛岐渊有点头大!
“薛台,我不想赖着您,可是解释总要有吧!”安初语一边抽噎着一边说。
薛岐渊此刻太尴尬了,随手抓的一件衣服,还是她的裙子,掩住了自己关键的部位,在床上讨论这个,真是、真是……而此时他才发现,她那些血的白衣服,居然是他的白衬衣!
“……对不起!”虽然男人在梦醒后说的这句话挺不负责任,但是他能说的,只有这句!
安初语勉强地笑了笑,吸着鼻子说:“好吧,我知道了,薛台,我会当做这一切没发生的!”她卷着被子下床。
薛岐渊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怕安初语会赖上自己,他没打算结婚,就算娶也不会娶安初语。
安初语下床的时候,“哎哟”一声,然后摔在地上,她又爬起来,走的很费劲儿。
薛岐渊看她像是床事后不适的样子,沉声问她:“你……要不要休息两天?”
安初语没回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还要靠自己的努力上台呢!薛台,您把我送到电视台附近,我下车就行了!”
薛岐渊一想这也不算过分,于是便答应了,说道:“好!”
安初语心中一喜,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衣服,薛岐渊此时也顺手把床单拽下来替换掉了她的裙子,然后去换衣服。
安初语把那件白衬衣拽在手中,拿着包站在门口等。
薛岐渊换好衣服出来,看她已经站在门口。他当然不可能问她要不要洗漱吃饭的,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院子里,两人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几个记者,一边问着一些隐私的话题一边拍。
安初语受了惊吓,手一松,手里的证据,就掉在了地上。
相机拍啊拍,这还用猜吗?早晨从家里一起出来,手里还拿了件染着血的衬衣,目测薛岐渊没有受伤,那这能是什么?薛岐渊把人给破了呗!
大新闻啊!
薛岐渊脸色铁青,此时已经有豪放的记者问了起来,“请问昨晚薛台跟手下女主播共度春宵了吗?”
“别拍了,我告你们扰民!”薛岐渊不再淡定,急眼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将难以再摆脱安初语!
记者们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薛岐渊的感受,所以仍在不厌其烦地追问着。薛岐渊现在不可能再跟安初语退回到屋内了,这样外面的人还不定要怎么写。于是他只能拉开车门冲安初语喝道:“上车!”
安初语惶恐地从地上捡起衣服,然后坐上了车。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