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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云跟殷建铭哭啼完了,又拿着报纸下去找殷宗正,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而且还是很伤心的哭。
“爸,您看,这么恶整媛馨!”她将报纸放到老爷子的面前。
殷宗正看了吓一跳,不堪入目的话语与照片,他紧紧地皱眉,“一笙这就有些过分了,旧事都整出来了?”
“爸,一笙有那本事弄出这些吗?我看是殷权为她报仇!”莫水云抹泪说:“我是真的连累媛馨,爸,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自己当初不应该,可是我也付出代价,儿子没了,我不能再生,唯一的女儿至今都在国外,一年难得看上她一眼。难道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这些错误要我背一辈子?”她越哭越伤心。
殷宗正面露忧色,他是最想家里平静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求殷权原谅,但是别再折腾了总行吧!他也没把程一笙怎么样,至于闹成这样吗?他有气无力地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把程一笙叫来问问!”
莫水云听老爷子这样说了,也懂得适可而止,抹抹泪说:“我只希望璇璇能回来,希望媛馨的事儿赶紧停止!”
殷宗正不胜其烦,他更希望找个安静的地儿养老,这个岁数还得管这些破事儿!
殷宗正给程一笙打电话的时候,程一笙正躺在床上刚刚醒来,殷权就躺在她身边,眯着眼醒盹,两人谁都不说话。以前殷权哪里有醒盹的习惯?每次都是一睁眼,眸内就是清明的。可跟她呆久了,也沾染了她的习惯,看她醒盹时的幸福模样,让他现在也觉得跟她赖在床上感觉很好。
程一笙随手拿过响着的电话,慵懒地接听,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她才清醒几分,坐起来叫道:“爷爷,我在家呢!”
殷权立刻伸手想拿她手机,她身子一偏,躲过去,伸出食指摆了摆,然后将手机调成免提,在电话里说:“殷权没在我身边,有事儿您就说吧!”
“让我过去啊!嗯……殷权在家,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电视台开始忙,晚上要给殷权做饭,恐怕抽不出时间,您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听着呢!”她的声音柔柔的,态度恭敬的。
殷宗正心里不爽啊,现在叫都叫不回来了?架子真大!不过回来也是这两句话,有什么分别?于是他便在电话里说:“一笙啊,媛馨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干什么跟她过不去?”
“爷爷,上次还说媛馨不可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结果一查真让人吓一跳,我可不是针对她,我就是想让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殷权呢?咱们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骗的,这种女人想利用殷家出名,要教训教训,否则以后谁都不拿殷家当回事儿了是不是?”
殷宗正真心感觉自己说不过她,他怎么说都得自打嘴巴,再说他真是不想管这事儿了,他只好说:“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以后不再让她来殷家,这事儿就算了,也别赶尽杀绝是不是?”
“爷爷,我程一笙可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就第一件事是我干的,后面都是殷权,他听说那女人想嫁他,气坏了,不过这话可不是我跟他说的。唉,这事儿我也管不了,要不您跟殷权说?我去把电话给他?”程一笙询问地说。
殷权已经笑了,他爱极了她算计人的这副小模样,做出的事都是让他开心的。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跟他说,就这样吧,回头有时间我再跟他谈!”殷宗正连连说道。刚刚跟殷权说了璇璇的事儿,他可不敢再惹殷权了。
“哦,那好吧,爷爷还有别的事儿吗?”程一笙礼貌地问。
“没有了,你忙吧!”
“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爷爷,您老注意身体啊!”程一笙体贴的话语温和响起,听着是那样真诚。
“好、好!你也好好工作!”殷宗正顺口说。
“爷爷您终于支持我的工作了,谢谢您的理解,那我去忙了,再见!”程一笙快速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殷宗正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他握着电话想给她再打过去,可是那样又显得太刻意,好像自己心虚似的,他只好恼恨地将电话放下,真是老了,让这几个折腾的,殷权再娶来个程一笙,更不省心。
程一笙挂了电话,殷权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怀里,点着她的鼻子说:“小狐狸!”
她笑眯了眼,“你喜欢吗?”
真是像他的小宠物跟他讨好一般,她总是这么贴心,高傲时让你需要仰视都无法窥到全部,此时又似渺小伏于你脚前,总是牵引着别人的目光跟着她、追随着她。
“喜欢!”他抬起手抚摸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
她立刻露出喜笑颜开的模样,那笑都笑到他心里。
两人在被窝里折腾一会儿,才起来准备晚餐。
殷建铭晚上回来之后,莫水云哭得眼睛已经肿成核桃,殷建铭无奈地说:“为了媛馨的事儿,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实在不行,赔她些钱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媛馨能火成这样?现在还白给媛馨钱?媛馨不能演戏,她的财路也断了。但是这事儿不能明说,只好转移话题哭着说:“不完全是为了媛馨,我在哭璇璇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国外,眼看都二十五了也不能回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刚才他已经听父亲说了殷权的态度,当年的事毕竟是他欠了儿子的,如果真的为了让女儿回来,把儿子挤出去,那就会更对不起殷权的妈妈,他只好劝道:“如果璇璇能回来,这是好事儿,不能回来不也跟以前一样,你想去陪她住,你就去住一段时间,现在交通那么发达……”
“那能一样吗?过年过节她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她我们的女儿啊,你当年抛弃我,现在又要抛弃女儿吗?作为父亲,你给她什么了?”莫水云哪里敢去国外住?万一她不在的时候,有女人趁机而入怎么办?再说她还得讨好老爷子。她不是不怨的,因为没达到目的,所以一直隐忍,这次借着媛馨之事,她一定要把女儿弄回来!
“我能怎么样?当初我们在一起也不是我逼你的,当初是你同意把女儿送到国外的,殷权的妈妈已经死了,难道我要把他也逼走吗?”殷建铭太阳穴上青筋毕露,一副抓狂的样子。
莫水云知道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立刻软声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殷权的妈妈,可是当年我也命悬一线,难道没死就是我的错了?”
他立刻又想到当年殷权把她踩在脚下的样子,他心顿时一软,叹道:“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也安静下来,平静地说:“建铭,这些年我一直想女儿,但也不是非得这次让她回来。媛馨的事,殷权做的有些过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该对人赶尽杀绝,媛馨没惹到他什么,殷权妈自杀的时候,殷权正处在青春期,后来因为愧疚,你也没怎么管过他,致使他的性子越来越狂,这样下去,等他真碰到厉害的主儿时,他怎么办?那才是真害了他!”
殷建铭沉默,在想她的话。
莫水云趁机说:“我的意思是不能惯着他了,有些事,就应该强势一些,你是做父亲的,越没有父亲的严厉,他越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殷建铭沉吟道:“让我想想!”
莫水云心中一喜,看来这事儿有希望!
第二天殷权已经拿到吴导的剧本,他大致看了一下,是个青春剧,写的还可以。晚上的时候,他将剧本拿回家,扔给程一笙说:“你看看这个剧本有没有兴趣?”
“你不会让我演戏吧!”程一笙惊讶地问。
“演戏怎么了?”他反问。
“有没有吻戏?”她眼前一亮,翻开一页,“哇,青春戏啊,肯定有帅哥!”
他将剧本从她手中抽出,双手按在沙发背上,将她圈在双臂间,一双乖戾的眸对上她秋水般的美瞳,阴声道:“就算有吻戏我也不让拍,想都别想!”
“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程一笙识相地说软话。
他将衬衣扣子解开,一边往上挽,一边站直了对她说:“你的思想有问题,难道我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帅哥?”
“谁说?我老公是最帅的!”她一脸讨好。
果真是顺毛驴,他这才放过她,说道:“我来做饭,你去书房看剧本!”
“这么急啊?”程一笙问。
“这两天就要定演员,想拍的话,尽快!”他说着,人已经向厨房走去。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已经把剧本看个大概,她坐到餐桌上问:“青春剧啊,我老了吧!”虽然她自信这张脸不老,可心态老了,哪里演得出小姑娘的天真?
“媛馨能演,你不比她年轻?”他把米饭放到她面前,淡声道。
“原来这是媛馨要演的那部戏!”她笑弯眼,暧昧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如果她真的演了,那莫水云估计要气死的。
“不过,我要主持新节目,有时间吗?”程一笙担忧地问。
“我算了一下,你的新节目目前正在海选,这部戏马上就要开拍,不冲突,抓紧时间就行!”殷权说道。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要是演得不好怎么办?”程一笙又担心地问,她怕给演砸了。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很会‘演’,我对你有信心!”殷权一语双关地说,还勾了勾唇角,想想以前两人的交锋,她是最会演的,那个女人都不如她。
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这话可不是在夸她,她拿起一个圣女果就扔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放进自己嘴里。
她低头吃饭,决定不跟这男人一般见识,对他说:“我还得跟薜台说一声!”
“问题不大!”殷权多少已经猜到薜岐渊的打算,他这也是在麻痹薜岐渊。
转天程一笙去台里跟薜岐渊说这件事,果真薜岐渊一点未加阻拦,只是说让她不要影响到工作就行,她惊讶,殷权简直就是神了。薜岐渊巴不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