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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看到殷权的目光,被吓了一跳,这什么眼神?要喷火?怎么了?谁惹这男人了?她一边上车一边问:“老公你怎么了?”
她还没完全上去,殷权就勾住她的腰,猛地往自己这边用力,程一笙低呼一声,摔进他怀里。前面钟石已经迅速自觉地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
“殷权,有话好好说!”程一笙气坏了,又是这样,动不动就上手。
“你喜欢简易?嗯?”殷权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扭向他,他离她的脸非常近,近的说话时那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又犯病了?”程一笙气得打他手。
“那你陪他站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殷权才不信,他其实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他的占有欲太强了。这样霸气的男人,通常占有欲都会很强,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跟他的朋友站那么近。
“我不是为了让阮无城看到我,叫阮无城和方凝演好戏嘛!”程一笙抬手掐他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叫:“死殷权,你总是这样,有完没完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嗯?”
她那点力气,就跟没用力一样,他轻易地将她捣乱的小手抓到一起,满眼喷火地警告她:“记住,不要试图背叛我,否则我会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
第三百七十章 滔天醋意
他眼中那毁灭一切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惊骇、继而颤抖不已。就连曾经当过雇佣兵的钟石,也会忍不住被他的目光吓到。
他就不怕吓到他最心爱的女人吗?
年少时的阴影,遍地的鲜血,让他无法承受背叛的痛。如果说程一笙给了他一次爱人的勇气,那么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程一笙让他失望了,像殷建铭一样爱上别人,那他将会完全变成一个魔,毁掉跟他有关的、无关的,任何一个人!
程一笙一个转身,在他怀里打了个转,半跪在座椅上,让自己看起来比他高,这样她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上高他一等。她丝毫没有被他的目光所吓到,而是伸出食指点着他的眉心,“你说你,又是犯得哪门子病啊?天天不定时的阴阳怪气,我都说过了,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你一个殷权,好容易找到个比你差点的,比别人好那么多的简易,结果还是我看走眼了,把我最好的朋友给坑了,你说那样的男人我能看上吗?方凝都跟他分了,难道我眼瞎地凑上去,你当我是傻的啊!”
殷权让她给说傻了,要是论起讲话的速度与频率还有最短的时间爆出最大信息量,那他还真不如专业的她。更何况,她说所有男人都比不得他,他又被她给迷惑了。
“动不动就发神经!”她又戳了一下他的眉心,“你说要是别的女人都能让你给折腾死,亏我心理素质好,又了解你的臭脾气。还我喜欢别人了,什么居然是简易?你说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天天阴阳怪气的,难道你要我天天说爱你才有安全感?”
他的手,瞬间收紧了,紧紧地掐住她的腰,他压抑着某种向上翻涌的情绪,脸上表情还是比较淡定,很平静地说:“我要你天天说爱我!”
“你……”程一笙想说的话瞬间就堵在喉间,直直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就笑了。
“啊!”
前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钟石一个急刹车,程一笙的身子向后仰去,殷权及时地将她重新带进自己的怀中,程一笙的胸撞到了他的肩上,她身子一软,就落进他的怀中,她的手,像妖娆的海藻缠在他的颈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前面的钟石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蹿出一个人,他为了躲对方所以才踩急刹,后面老板正生气,没准和太太吵架呢,这回是不是又惹到老板了?可千万别让他去非洲跟刘志川做伴,那个地方,连个女人都难见到!
“一笙!”殷权低叫,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又似乎有太多的情绪太其中。
“嗯?”程一笙抬起眼看他,秋波流转,娇媚瞬间浮漾而出。
殷权的眸瞬间深邃了,深不见底,那声音也柔了,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一笙,我真的很爱你!”
他极少用语言表白,通常他喜欢用行动表达对她的迷恋,他本身就是一个少言的男人。寡语的特点,让他注定不会天天将“爱”挂在嘴边。但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表明,他对她的爱。
大概这就是程一笙的魔力,能够将一个如此冷情的男人,化成这般。如果换个女人,可能会害怕,继而就是两人冷战,一个越强一个越怕,然后越来越冷。能瞬间将殷权融化的女人,只有程一笙了。明明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现在他已经柔情似水了。
“老公,我知道。我也爱你!”这样的时刻,程一笙尽管羞涩,可她仍旧没有遮掩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她的回应,他想要安全感,那她就给。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这是她爱的男人,她要跟随一生的男人,进一步、退一步,根本没那么重要。
她的手臂在用力,拉紧她与他的距离,这次她主动地吻上他的唇,辗转的、带着她女性所独特的细腻,如水般慢慢沁入他的唇舌之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他与她接了已经无数次吻,可还没有这次,她给他带来的独特感觉,不像他往日那般猛烈,却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比以前更加爆发力强大的爱意,迸发在他的心间。
好像是胸中闷着无法宣泄出的爱一般,聚积着又一次要爆发出来。
车内,弥漫着温情,程一笙的手,插到他的发中,像个温柔的情人,慢慢地抚摸着他。她闭着眼,如玉般的指尖掠过他的耳后,引起他一阵战栗,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如雕塑般有型,摸着那刚刚冒头的胡茬,硬硬的,代表着他男人、阳刚的一面。
她的手一不老实,殷权的手反倒老实了,紧紧揽着她。其实他在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主动了,他反倒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羞涩了。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颈部,那碍事的领带,已经被她扯开了,不过她绵长的吻,并没有结束,她带着香气的丁香小舌,不徐不急地在他唇舌间流连、逗弄。他明明体内已经快要爆炸了,却仍在忍耐着,等她渐渐地引导他,渐入佳镜!
这次钟石像上回一样,将车开进院中,停在门口,自己就钻进了车库,没人叫他,他坚决不出来。
钟石是个幸运的人,现在不管是殷权还是程一笙,都不会责备他的那个急刹车,谁还顾得上呢?就算殷权想起来大概也会谢谢钟石,给了两人的一个转折。而钟石及时离开,更加照顾到程一笙羞涩的本性,让程一笙可以继续再旁若无人地折腾殷权。
此时,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将手伸向殷权,殷权刚伸出手,便让程一笙给拉住,拉下了车,她拉着他往屋里跑,殷权自然配合她。刚跑进屋,程一笙就转过身,一脚将门踢上,与此同时,在殷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跳到了殷权的身上,她将高跟鞋踢了下去,像水草般妖娆地缠上他的腰,她的手肘支在他的肩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插到他的发间,刚才接吻,那已是波光潋滟的唇,又咬上了他的唇,一不留神,那调皮的舌,已经攻进他的唇中。
这一次的吻,不似车上那般如水,更多的,加入了火的炽热。
渐入佳境,她也在其中!
阮无城与方凝那边心里都尴尬极了,两人沉默了半天,阮无城觉得以前吻过那么多女人,也没像现在这种要死了的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至于吗?可这就是他真正的感觉。
而方凝当然反应比阮无城不知大了多少,到了家脸仍在红着。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阮无城觉得要恢复两人之间轻松的感觉,于是清了清嗓子,明显就是给自己壮胆,他的车子漂亮地刹车,方凝往前一冲,然后让安全带又给勒了回来。
不过这倒是如了阮无城的愿,方凝先开口了,叫道:“阮无城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刹车干什么?”前面又没有人,神经病啊!
“我说方凝,你不会把刚才那个吻当真了吧!”阮无城侧过身,手臂搭在真皮座椅上,面带玩世不恭的笑意,挑眉看她,显然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才没有!”方凝一扬下巴,不肯输了场面。
阮无城“啪”地一声按开安全带,甩下头发,说道:“哎,你说我帮你这个帮,连自个儿都给搭进去了,好歹你得谢谢吧!”
“你……”方凝气坏了,这死男人占了便宜还来卖乖?真是气死她了,不过她还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就是他帮了自己嘛,难道还能说是认真的?那样更受不了。
“谢谢!”方凝这两个字说得真是憋屈啊。
阮无城高高地扬起唇角,总算找到治这个女人的办法了,叫她总是耻高气扬的,越是让着她,她越来劲,这种感觉多好?于是他很大爷地整了整衣领说:“你也看到了,今天简易明显的是不可能放手了,所以后面呢,你需要我帮你的时候还多着呢!”阮无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方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阮无城想好了,说道:“为了表达你的谢意,今晚你来做饭给我吃!”
自从上回阮无城那失败的饭后,他就一直在叫外卖,方凝本不喜欢天天吃外卖,但是这位少爷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所以这外卖叫的不仅档次高,天天还换样,让方凝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今天居然让她给他做饭?
阮无城见她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不愿意?那我可马上就告诉简易,咱俩是假的!”
“好吧好吧,我做饭,就今天啊!”方凝气得下车,然后把门甩上。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让她跟简易合好,好像怎么着她似的。与简易的分手,其实并没让她太痛苦,她的生活都让这搞东搞西的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