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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您昨晚又失眠没有?”管家问。
人老了觉都少,再加上白天没什么运动,所以晚上多半的老人都会失眠,殷宗正也不例外,别看他昨晚睡得晚,但起得早。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没有没有,一觉大天亮,果真人心情好,睡觉也香!”
管家叹气,“要是少奶奶能多来就好了,她一来,感觉人人心情都好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殷宗正点点头说。
两人正聊着天,守门的佣人跑进来报:“老太爷,您的朋友们来看您了!”
殷宗正的朋友们是谁?还能有谁?三个老头呗!
老李头、老张头与老孟头可是约好的,今天打算来奚落殷宗正的。为什么他们三个昨天不来?因为他们知道殷宗正儿子多,昨天不缺人。可今天就不同了,殷宗正没有女儿,初二定是冷泠清清一个人,所以他们要来好好取笑一番,叫这殷老头儿穷人乍富似的,一下子抖起来了。
这样的大好机会,他们才不会错过!
三个人笑得不怀好意且灿烂,进了门就拱手,“殷老头儿,过年好啊!”
殷宗正心情好,他站起来也拱手回道:“过年好、过年好,你们仨怎么来了?不跟家人过年了?”
“要说我们可是够意思吧,不陪家人,来陪你过年,怕你太寂寞啊!”老张头儿说着自己绷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
殷宗正当然明白这三个人是什么意思,但笑不语,一会儿啊,让这三个人掉大牙!
老李头儿一直盯着殷宗正的衣裳,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我说老殷头儿,你这衣裳真好看,哪儿做的啊!”
殷宗正立刻笑着说:“一笙送的,说什么过年七件套,呵呵,这孩子啊,还把围巾给配上了!”他说着,转头叫管家说:“管家,把衣服都给我拿来!”
“是,老太爷!”管家跑进屋子去拿,这回可真是上门让老太爷显摆,估计这个年,肯定能过好了。
三个老头儿心里俱是一惊,七件?大手笔啊,一天一件?可真够讲究的。他们顶多也就是做两套过年用,还看着那么不伦不类的。
管家让六个仆人过来,一人捧着一件,管家手里捧着那条灰色围巾。
三个老头儿只觉得眼前一晃,六件红色衣服,加上殷宗正身上这件,一共七件,各是各的特色,虽然都是红,却各有不同,感觉就不同,但是件件让人觉得耀眼,真是让他们喜欢的移不开视线。
也不知道程一笙怎么挑的衣服,为什么从料子到样式还到做工都让人那么无可挑剔呢?三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儿了。
老孟头儿最先反过味儿了,他们来干什么的?不是让殷宗正显摆得意的,他们是来示威的!于是他说道:“哎呀,一天一件衣服是够奢侈的,但是谁看?难道让你屋子里这群仆人看?”
老张头也反应过来,张着大嘴附和,“是啊是啊,没人看嘛,你这屋子太冷清了!”
老李头使坏地笑着说:“哈哈,要不你上我家串个门子,让我闺女外孙女夸夸你过瘾?”
楼上程一笙原本已经打扮好准备下来的,但是听到楼下有动静,所以在上面听了一会儿,打算弄清情况再下楼,一个是有所准备,另一个就是防止万一是自己不便下楼的情况呢,防止冒失了。
这一听,好家伙,组团来欺负她爷爷了?那怎么能行?太不厚道了吧!看她的,非得给爷爷讨回这口恶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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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不打自乱
殷宗正心里有底啊,所以他也不着急,就让这群老头儿们得瑟够了,然后他一句话,让管家去叫少爷、少奶奶,到时候他就能看这三个老头儿的精彩表情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起来。
程一笙对人性的了解是很透彻的,她自然分析清楚爷爷的心理是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跟这三个人打交道了。所以她就选择在三位笑得最开心,说得最带劲、最兴灾乐祸的时候,款款走下楼。
原本在家都是穿拖鞋的,不过程一笙为了见客,特意回房间换的高跟鞋,这样也更能有气场一些。
高跟鞋轻轻敲击在木制楼梯上,她走得步伐不快,她经常练习瑜伽,所以身段很是轻盈,这声音并不沉重,反而轻脆悦耳。
开始三个老头儿真是笑得声音太大了没有听到,等程一笙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有人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另两个老头儿也顺着那人目光看去,都当场像是时间停止一般,表情呆怔,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程一笙穿的是件桃红色旗袍,外面搭了件同色小坎,领口与袖口均有优质的白毛,衬得她脸上肌肤如瓷般白透,她的手轻扶红木扶手,莹润的玉甲好似能折射出光芒一般。她的身段优雅婀娜,对于那三位老人来讲,有如神女下凡般!
“爷爷,您有客人?”程一笙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丽婉转,好似莺鸟鸣唱,有绕梁三日之感。她的脸上展露出得体笑颜,淡淡的、不失礼貌的,这个度拿捏得很好,端庄矜持如同从出生就带有的贵气。
殷宗正此时可倍有面子,他像个大佬般霸气地坐在沙发上,点头说:“一笙来,见见我三个好朋友,你也见过!”
殷宗正这是摆谱呢,那几套衣服还夸张的让人们捧着,殷老爷子不说话,管家就让人在这儿站着,多气势,此刻在这衣服的映衬下,少奶奶从那处走来,啧啧……
管家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形容这场面了,真叫一个振奋、真叫一个热血沸腾!
程一笙的笑又加大了几分,增加了适度的热情,当然也不是太热情,毕竟这三位是来欺负她爷爷的,下马威还是要给!
“当然见过!”程一笙笑得露出几颗如珍珠般的牙齿,向三个人逐一点头,打招呼道:“李爷爷、张爷爷、孟爷爷,过年好!”
叫都没叫错,这让三个老人受宠若惊,竟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无措地说:“过年好、过年好啊!”
程一笙已经走到沙发旁,她在三个人对面坐了下来,双膝并拢往右侧稍稍倾斜,虽然是坐在沙发上,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上身前倾,一双玉手叠交放在膝上,大方娴雅。
“三位爷爷别客气,快坐呀!”程一笙很亲民地说。
“哦、坐!”三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纷纷坐了下来。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殷宗正问:“爷爷昨晚睡得可好?”
这是对老人最基本的关怀。其实现在很多人不好意思将关怀之话说出口,其实这样的话,说一句就比你花多少钱买东西要受用。程一笙最喜欢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将效果达到最好。
三个老头儿家虽然都有钱,但关心他们的却没有,他们的孙子都忙自己的事情。年轻人,谁喜欢跟老人在一起?有时候多说两句都嫌烦,更别说关心了。
三个人总算是闭嘴了,眼巴巴地看着程一笙跟殷宗正说话。
殷宗正觉得这个年是真的过舒坦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当然要充分利用了。他笑着说:“好,当然好了。我天天吃殷宅里厨师做的菜,总是积食。你别说,吃了你特意给我做得菜啊,竟然胃口也舒服了,睡得太好了!”
你们孙媳妇给你们做菜吗?别说做菜了,肯定一个个指甲画的精美,拿东西都不情愿吧!
老孟头忍不住问:“你还会做菜呢?”
程一笙马上礼貌地回过头,看向他微笑着说:“算不上是会做,这次特意为爷爷学的特色菜,很适合老年人吃,容易消化!”
重要的不是会做,而是为谁去学。
殷宗正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笑了。
老孟头脸上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程一笙回答完,又看向殷宗正说:“爷爷,殷权在楼上处理公司的事呢,一会儿就下来!”
这是告诉别人,殷权也在这里。爷爷是有人陪着过年的。
殷宗正可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当然领会了,他点头说:“他那公司太忙,让他忙去吧。真是的,大过年都不能消停!”
对于企业家来讲,忙是好事儿,那证明生意多。怕的是不忙,这样心里可就没着没落了。
显然殷权白手起家,没有靠殷家的势力,生意还能做得这样好,也同样非常让那三位羡慕,瞧瞧他们那孙子,一个个的除了玩车就是玩女人,没个正经。
老李头忍不住开口了,问道:“一笙啊,你给你爷爷送的衣服,真不错,我想问问,你是在哪儿买的?”
程一笙看到他穿的也是件唐装,颜色是金灿灿的,应当是为了配合过年。程一笙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李爷爷的衣服也很好看啊!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式!”
她的夸赞,让老李头儿倍有面子,脸色立刻亮了几度,也精神起来了。
殷宗正的脸色微微有些下沉,夸外人?但是他又觉得一笙不能这么轻易就把别人夸了吧!于是他没说话,继续观察下去。
果真,程一笙紧接着后面说道:“李爷爷这是谁送您的?我猜这样的眼光,多半是年轻人吧!是您的孙子还是孙女?”
原来如此啊!一笙打的是这张牌,殷宗正脸上立刻又浮出笑来,他亲眼见证了老李头儿的脸色从正常变绿的过程。
老孟头儿爆笑出口,“就他?有人送他就怪了,他自己买的呗,一大把年纪还穿成这样!”
这几个人原本就喜欢互相拆台。刚才程一笙夸了老李头,这让他们心里很是不爽,所以现在逮着机会报复老李头。
老李头被揭了短,满脸赤红,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还说我,你这身不也是自己买的?土了吧唧,明摆着就是模仿人家殷老头的蓝色衣服,人家那料子做工,再看你的,被骗了吧!”
老孟头儿的脸也红了,他就是模仿的,瞧这个跟殷老头儿那件差不多,可是他穿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感觉比殷老头儿还要土。
老张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