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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
他瞪了一下台上的女人,暗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关在家里,不能抛头露面,他有些赞同爷爷的建议。
程一笙清悦的声音响起,如清泉般注入每个人的耳中。程一笙是属于那种很容易令人对她产生好感的人,一方面因为她面善,另一方面就是她的姿态,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真是一个轻闲差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比起她要做的节目来讲,简直不知简单多少,这钱真是太好赚了。程一笙说完开场白,请上顾耀讲话,然后才站在一旁,略略扫向场中的人,她的目光在看向殷权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来了?殷权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冲她勾了勾唇,程一笙下意识地看向殷建铭,发现殷建铭身边没有莫水云和殷晓璇的身影,这才暗暗松口气。
再将目光移回,碰上殷权意味深长的笑,她瞪了瞪他,一双美目转走,不再看他。这男人跟她玩无间道呢?来就来呗,瞒着她干什么?早晨还装得像模像样,把她当傻子看!
她的目光飘忽,无意中碰到阮无城的目光,她又有些意外,阮无城居然也来了?阮无城的视线一直绕着她转,见她终于发现自己,不由兴奋地冲她挤了挤眼,她一身恶寒地移开目光。结果这一移开,又碰到陆淮宁的目光,陆淮宁冲她温和的笑,她也回以一个温和的笑,然后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等着顾耀讲完话。
她的反应,都被殷权看在眼里,殷权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这女人不但会惹事,居然还在他面前跟陆淮宁眉目传情?当他不存在的?他刚才可是记得清楚,她瞪自己却对陆淮宁笑了,不行不行,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谁是她老公!
殷权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如此不让他省心,以后他还是要把老婆管严些好,万一出个意外,他哭都来不及。心里正生气,他敏锐地察觉到有目光向他望来,他抬眸,冷冷地瞥去,原来是殷建铭,他更加不客气,目光又沉了几分,瞪了那男人一眼。
殷建铭将目光移开,眸内晦涩,一笙说得没错,殷权最近心情果真不好,一张脸冷成了什么样子?比起以前更加寒了几分!
顾耀讲完话之后,一位在这里资历最老的企业家上台讲话,接下来便是自由讨论时间。其实这个会一方面是讲些经验,另一方面就是让大家多结交些朋友,多一些人脉。
程一笙在台上站着,总觉得殷权那边有目光看她,她装成不经意扫向全场,目光掠去,发现殷权一双鹰眸正盯着她,犀利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她的脸,那目光中不是温和,而是一种令程一笙说不清的感觉,总之不好。
怎么?她没怪他不跟自己老实交待来这里,他倒先瞪起来了?她不甘示弱,又瞪了回去。殷权的眼一下子睁大,这女人不仅不知道自省,居然还瞪他?他的拳暗暗握紧,恨不得立刻掳了她来,扔回家收拾。
陆淮宁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若有所思,看起来这个样子不像是深情的模样,莫非薜岐渊说得不错?两人是貌合神离?
台上之人讲完话,程一笙走上台前,对台下展颜一笑,清丽的声音通过麦响起,“刚才一番话,是不是令大家有一种收获颇丰的感觉?老一代企业家,听得是如何将事业持续发展的经验,那么新一代企业家,我们听的就是如何迅速积累资金崛起的经验,下面我们是不是请上年轻人的代表?会是谁呢?”
殷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抬眸看程一笙笑得喜气洋洋,分明就是算计人的前兆,他敛下眸,不动声色。
很多人都向殷权看过来,毕竟在N市,如果论起崛起神话,非殷权莫属,但是大家又不确定程一笙会挑战殷权,毕竟殷权不配合也是出了名的,她就不怕自己下不来台么?
程一笙笑意吟吟地看向殷权,和声悦色地说:“殷总,大家都在看您呢!”
陆淮宁第一个想到的是殷建铭,但转念又一想,殷权铭虽然在殷氏工作,却是总监,更何况程一笙指明是年轻人,殷建铭这个岁数怎么也算不得年轻人,莫非这里还有一个姓殷的?
殷权充耳不闻,装没听到,事实上他这种本领很高,在任何时候都能装得像模像样!程一笙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既然开了头,就不能临阵退缩,于是她提醒了一句,“殷权先生,请上台吧!”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殷权?陆淮宁大为吃惊,殷权这个名字他当然不陌生,在N市,这个男人就犹如神话一般存在,他一直想见殷权,却未能如愿,怎么这里面有殷权吗?
殷权被点名了,自然不能再装傻,他那双沉寂的眸慢慢抬起,向程一笙转去,这是他一贯的表现,众人没有怀疑,甚至都在为程一笙暗暗揪心,这么漂亮大方的女主持人就要被羞辱了!
殷权的眸底晦暗,盯着程一笙,缓缓地开口道:“需要我发言?怎么没人通知我?”他虽然说得是问句,可用的却是叙述的语气,似乎在责怪。
陆淮宁简直就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的丈夫就是殷权,这一刻他有一种毁灭的感觉,殷权那样出色的男人,足以配得上程一笙,那他自己还有希望吗?怪不得她会拍殷氏投资的戏,一切他不能理解的,都瞬间明白了,他看了程一笙又看殷权,神色变幻莫测。
程一笙轻轻笑了,“之前不知道殷总您会到场,现在您既然来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相信大家都期待殷总的宝贵经验!”
殷权挑挑眉,这女人在家可没对他那么客气,现在演得可真像啊!这是在责怪他来之前没跟她打招呼?不过她越是把算计用在他身上,他又越想刁难,上次做节目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眼前,那次算他败了下风,这回总得补上吧。于是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没有准备发言!”然后敛下眸,显然不予配合。
这是将程一笙撂在台上了,阮无城眼中放着贼光,一脸兴奋,有趣儿有趣儿,程一笙跟殷权婚姻不合,他这下有机会了啊!
殷建铭摸不着头脑,殷权心情不好怎么连一笙的面子都不给?莫非是这几次的事儿把一笙给牵连了?如果璇璇没能嫁人,还把儿子给搅和的离婚,那他真是鸡飞蛋打。不是他爱多想,而是最近着实不顺,不得不多想了。
陆淮宁也从震惊中走出来,观望着程一笙与殷权的隔空斗智。
程一笙的声音不见恼火,面上也不见尴尬,依旧笑如夏花,“殷总就给大家讲讲您成功的经验,这些在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相信不用准备也能说出我们大家所需要的东西!”
殷权复又抬起头,对上程一笙带着笑意的眸,不过以他对程一笙的了解,分明看到了眸内的威胁,怎么这女人扛不住了?不过此刻不是应该求他,怎么还威胁上了?殷权搭在皮椅扶手上的指节无意地轻击着皮面。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屏息观看,并没有人愿意出头帮助台上的程一笙,毕竟殷权厉名在外,大家还是有所顾忌的!
程一笙双眼不眨地盯着殷权,脸上笑意不变,心中却在暗骂,你这个死男人今天要是敢不给我面子,我回去就收拾死你、收拾死你,没完没了!
仿佛殷权看到了她的心里一般,他突然开口,此刻他的声调有些升高,说出一句令大家大跌眼镜的话,“想让我发言,难道你不打算说点好听的?”
场内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显然在这种场合殷权说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大家比较好奇,莫非殷权的刻意刁难是因为看上了这位主持人?不过大家还是抱着看戏的心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程一笙差点没失态,这个男人总是出乎意料,她勉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微微笑了一下,自谦地说:“殷总就不要为难我这个小主持人了,如果殷总实在没有准备,我可以请别的嘉宾……”
她说着目光已经向陆淮宁看去,陆淮宁碰上她的目光,温和地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他可以救这个场。程一笙气啊,自家男人不给面子,她找别的男人解围,这样不算什么吧!
没想到她的话音还没落,殷权突然站起身,倨傲地说:“那我就简单说几句吧!”说罢,不疾不缓地向台上走去。
殷权这是妥协了?众人心中不解,不是都说殷权讨厌女人么?刚才他出言轻狂,现在又有和解之意,分明就是心有所图,于是大家看向程一笙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殷建铭松了口气,还好没让一笙太难堪,殷权再不上台,他就要出面解围了。
殷权走过程一笙身边的时候,轻瞥了她一眼,她的目光看向别处,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意,显然是生气了。
不知为何,此时殷权心底的怒意消去不少,见她生气,他心中又有些忐忑起来,站在台上,他有心想哄哄她,他又不是一个擅言谈之人,让他讲话,他真不知道讲什么,于是转头看向程一笙,唇微微一勾,再次看向台下,缓声道:“想我殷权自十五岁之后还从未在公众场合露面讲话,不是本人不屑于这些,实在是性格不擅言谈,脾气有些古怪!”
他的话,令程一笙与殷建铭都是一怔,殷建铭面有内疚,心中沉默。程一笙也在内疚,是她强人所难了。一向聪明机智的程一笙难免中了殷权的招,殷权这是一种策略,为的就是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心软,不再生气。
殷权说到这里,转头看眼程一笙,发现她面有动容,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再次看向台下,面容沉了下来,低声说:“大家只看到我的成功,却从来没注意过我的努力,其实十五岁之后,我就在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在我成立公司,使公司迅速成长,那是一种厚积薄发的表现,之前我一直在为此而积累着实力。在我看来,成功有两点要素,一是勤奋,二就是天份!第一点好理解,那第二点呢?天份指的是你能从巨大的信息中看到商机,这个不是所有人能做到,我只能说我有经商的天份!”
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