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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C沉默了会,道,“不太好。你来三楼,我们在病房,301就是。”
苏文一瞬间手脚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明明有电梯,他偏偏一步一步地走楼梯走上去。楼梯口,苏文恍惚地想,这是在做梦吧?梦醒后应该回到办公室,杜杰斜倚在门口,跟往日一般,笑得特欠扁。
小C的声音很快把苏文拉回现实。
“过来呀,哎呦愣什么呢?杜杰都成这样了你还在发呆!”
苏文被小C一路扯着进了病房。
杜杰一手被捆得严严实实,跟棒球棍似的,另一手则行动自如,手臂露着,大片的肌肤褶皱起来,淡黄色的药水将伤口抹遍。他头上罩着块毛巾,正坐在病床上用自如运动的那只手握着一根香蕉,吃得起劲。
苏文怔愣地站着。杜杰听见声响转头,大马适时地挪来垃圾桶,杜杰扔了香蕉皮转头,正好毛巾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不过可能要留疤,哎。”他看着自己被捆成木乃伊般的手臂,很是遗憾。
苏文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听见心脏重重落地的声音。这种感觉,不亚于自己劫后余生。他走到病床前瞪大眼看着杜杰,喃喃道,“你……你……你在吃香蕉?”
杜杰莫名其妙,点头道,“是啊,你怎么了?”
苏文忽然感到十分愤怒,一巴掌就甩杜杰脑袋上,憋了半天才恨恨地吐出一句,“我靠!”
73。悲催的庆生…2
杜杰的伤势说严重也严重,一条手臂三度烧伤,上了简单的药;一条手臂深二度烧伤,包裹得跟粽子似的。不致命,却够杜杰疼的了。许慈收到消息时不了解情况,通知了苏文便去操心火灾事宜。小C对情况是了解,不过对于爱美如命的小C来说,要在手臂上留疤简直跟杀了他差不多。于是思己及人,直把杜杰当成了失去半条命的可怜孩子。所以苏文收到他们的通知后,在脑中回旋的信息就是——杜杰快要不行了!
真是一个大乌龙。
杜杰对手上的伤势倒是不怎么在意,留疤而已,顶多难看些,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过程,人还活着他就万幸了。他看着苏文炸毛的表情,原本五味杂陈的心瞬间平静了,习惯性地抬手想去拉他。苏文却先一步地上前,按住杜杰的肩膀,把他脑袋捧在怀里道,“吓死我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他连着念了两遍,忽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杰把脑袋钻出来,看着苏文在自己面前坐下,才道,“今天剧院礼堂失火,我去最先起火的地儿看过,那一排消防器材下面全是木屑。兔子,你老实跟我说,王子卿进这批货,你知不知道?”
苏文愣住,心里百转千回,定定地看了杜杰半晌,他第一反应是杜杰在怀疑自己,但是很快他否定了这想法。杜杰这种人,他要是怀疑谁,根本就不会说出口来。他之所以这么坦荡地问自己,就说明他信任。
苏文也摸得透杜杰,他这人就算心里信任,口头上依然需要得到对方的承诺,才能彻底安心。苏文摸了摸杜杰的头发道,“我知道,但是这批货从头到尾都是子卿负责,我没一直盯着。对了,今天剪彩子卿也在,他……他怎么样了?”
杜杰皱眉,“他没事。这货是从赵建国手里进回来的,今天引起火灾的木屑也是当时就被带进去的。”
苏文听到王子卿没事,才舒一口气道,“当时我只看了器材的质量,确认无误。我不知道会有这岔子。而且子卿做生意的手腕,我一直是放心的……”
苏文忽然住嘴,小心翼翼地看着杜杰。
杜杰低着眼帘,从苏文的角度看过去,就像睡着一般。
隔了许久,他才抬头轻笑,问的却是跟生意不搭边的话,“你给我带礼物了没?”
苏文一愣,有些愧疚,赶忙把奶茶递给他,见他行动不便,又举着茶杯,边喂他边道,“听到这事魂都吓飞了,哪还有空给你买礼物!你现在还坐这儿,能听我说一声生日快乐,我就踏实了。”苏文正色,盯着杜杰的脸道,“生日快乐。”
杜杰笑了笑,吸了口奶茶,转头问大马,“许慈什么时候能出来?”
大马低头恭敬道,“最迟今晚。”
杜杰点头,道,“你和小C带人去接她,待会门口肯定有媒体,还是你们去我才放心。”
大马和小C领命离开,唯剩苏文和杜杰二人。
病房空旷起来,落日的余晖映着杜杰的侧脸。苏文忽然发现,原来杜杰是很好看的。只是刚认得时,他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心情总是跟着他的表情而忽上忽下,便从来没有心思去打量他的外貌;相处久了,每天醒来看见他,熟悉到闻着气味就感到安心的地步,于是再也没仔细瞧过他。苏文一直以为自己了解他,可是真正在心里回想杜杰的模样时,却又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苏文收拾了餐桌,给杜杰擦了擦嘴道,“对不起,是我疏漏了。”说毕他看着杜杰的手臂,满眼愧疚。杜杰看着窗外,深沉道,“苏文,你答应我件事。”
他很少直呼自己名字,而每当他这么称呼自己的时候,不是生气了,就是伤心了。
苏文抓住杜杰没被烫伤的手背,“你说,我都答应你。”
杜杰道,“不可以再相信王子卿。”
苏文心下怔然,握着杜杰的手松了松,又立即握紧,道,“我答应你。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以后我和他朋友也不做。和他还来往,是因为大学时他帮我很多。这件事我知道他脱不了干系,就当两清了吧。杜杰,对不起。書香門第”
杜杰想抬手,瞬时痛得龇牙咧嘴,苏文赶忙安置好他,亲了亲杜杰的脸颊道,“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打个电话给小海。”
杜杰沉默颔首,苏文轻轻带上病房门,带上一室的夕阳暖光。
三楼的病房相对于一楼急诊来说,清冷许多。苏文确认季海一切安好后,柔声道,“小海,关于孩子的事儿,我觉得我们得等杜杰伤好了,抽个时间一起谈谈。”
电话那头噤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过了很久很久,苏文才听见季海波澜不惊的语调,“哥,我在学着织毛衣。”
苏文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这事儿,过段时间再说吧。”
电话挂断,苏文听着“嘟嘟”声,站在走廊足有半分钟没动。犹豫良久,他还是拨了那号码,曾经烂熟于心,如今尽管说忘,却依稀记得关于那个人的很多事情。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起,陌生的女声传出,礼貌道,“请问哪位?”
苏文吸了口气,问道,“王子卿在吗?”
电话那边一阵窸窣,似乎经了几个人手,变成粗鲁的男声,不耐烦地吼,“苏文是吧?老子赵建国!没事别他妈来烦!顺便跟那姓杜的说,老子不怕他!他要是再敢在王子卿身上做手脚,就不止是烧他这么简单!我操他吗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有人在电话那头凌厉喝道,“这是医院!赵先生请安静些!”
赵建国立即放小了声音,“哦哦知道知道。”
电话“啪”地一下挂掉。
苏文调整了半晌的呼吸,把乱成一团的思维暂时放下,推开病房门。
门一开,他又愣了。杜杰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看着他。苏文进门来,杜杰转身坐到床上继续看电视,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苏文挠了挠脑袋,讪讪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杜杰平稳地答,“我想上厕所。”
苏文看了看杜杰的西装裤和繁琐的皮带扣,了然,上前去扶了杜杰起床。病房自带厕所。苏文掀了马桶盖,蹲□解杜杰的皮带。裤子褪下,苏文提着皮带绕到杜杰身后,一手探向前扶住小杜杰。一脸从容,没有丝毫别扭。
哗哗的水声传来,杜杰的手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弧度,苏文亲了亲杜杰的脖子道,“我只是想问清楚那事。”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遂住口了。
杜杰沉默。
苏文也不知说什么好,以为杜杰还在生气。
不过很快的,他发现了杜杰的沉默不是因为生气,从手中逐渐坚硬的某物,和身前人越发急促的呼吸来看,苏文知道了杜杰沉默的原因。
杜杰很可疑的,很难得的,红了脸,嗫嚅道,“松手。”
苏文忍着笑给他套上裤子,摩擦到那物时,明显听到杜杰倒抽一口气。
回了病床,杜杰继续装酷地坐着,苏文替他把被子盖上,道,“裤子脱了?不然这样窝床上不舒服。”
杜杰瞥苏文一眼,继续看电视。苏文无奈地上前,捧着杜杰的脸,鼻头对鼻头,撒娇似的磨蹭起来。杜杰终于吐出一口气,委屈地看着苏文道,“兔子,我今天生日。”
苏文停下动作,俩人鼻子对着鼻子,嘴唇离得极近,苏文擦着杜杰的嘴唇问道,“所以?”
杜杰更委屈,嘴巴一撅,俩人嘴唇就粘作一块,苏文听见杜杰呢喃,“所以不要戴套……”
苏文跨上病床,就着接吻的姿势骑到杜杰身上,小心地避开杜杰放于身侧的手,道,“手都断了,还有心思想这个?”
杜杰挑眉,“本来没心思,看你看久了,就来了心思。嗷——你别蹭,别蹭……靠……”
苏文停下动作。俩人一时都是脸色潮红,气息不定。
杜杰舔了舔嘴唇,道,“兔子,做吧?我憋不住。”
苏文抽了杜杰一巴掌,低头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扣。杜杰两眼放光,一脸欣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俩人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进不去。
苏文的脸痛得发白,抽出身与杜杰接吻,又被氤氲得满脸通红。奈何努力了半晌,进不去就是进不去!
杜杰喘息未定,从苏文的角度看过去,实在秀色可餐。
病房门“咔哒”一声,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