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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但绝大多数时候狮子凶狠的,而陶以深就像狮子一样。
“我就不用了。”
虽然金粟兰拒绝,但陶以深还是过来拉了她。这个男人是不懂拒绝的,所以只能他说不行,自己说不行是没用的。因此,最终的结果就是她也光着脚丫站在水里。看着那海浪轻轻拍打着脚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像那便是这个男人的人生。
“你对我,没什么好奇的吗?”
陶以深突然这样问,金粟兰愣了愣。她又没想了解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奇的。但是,花园酒店的事像是她心中的一个结,所以她问了一个有点白痴的问题。
“你花了多少钱买花园酒店?”
陶以深看着她有那么几秒,然后就笑了起来。
“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送……送给我?”金粟兰知道他有钱,但这样轻易地把一个五星级酒店送给她,她还是吓倒了,所以有点结巴。
“当时买下酒店,只是想有借口去昆明,有借口在昆明遇见你。”
金粟兰笑得尴尬,她就不该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在酒店看到伊琳的时候明明就已经猜到了,干嘛还非得听他亲口说出来。现在话倒是听到了,可心里的负担倒是越发的重了。
“怎么,不喜欢?”
这年头,哪有男人送自己家五星级酒店不喜欢的。可是,她是真不敢喜欢。这个男人不是陶以洹,他的温柔和残酷是两个极端。不要说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只是个一般的男人,她也觉得自己没法看透这个男人。
“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不成猎人还爱上了猎物?”
陶以深长长地吐了口气。
“首先,你不是猎物,而我也不是猎手。虽然因为以洹绑架了你,我很抱歉,但我又庆幸绑架了你。不然,这辈子你可能就是我的弟妹。至于到底喜欢你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你第一次问我身上的伤怎么弄的,又或许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时的青涩……”
说到自己主动吻他,金粟兰就觉得这辈子最糗的事莫过于此。那时候恐怕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那傻的以为把自己给他,他就会放过自己。好在这个男人倒也没有趁机占她便宜,不然真不敢想象后来会怎么样。
“你脸红了。”陶以深笑说。
“那是,那是太阳晒的。”金粟兰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颊。
“你确定是太阳,不是月亮?”
金粟兰这才发现,太阳早已经落到了海平面之下,天空是倒真的出来了月亮。天也渐渐暗了下来,连那海面吹来的风也有些凉。海岛就是这样,太阳下去之后,气温也就会随之下降,所以白天和晚上的温差还真的蛮大的。
“陶以深,你很无聊耶!”
虽然是责骂,但在陶以深听来,那多少带些撒娇的味道。是不是,在她的心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不等这个女人逃掉,陶以深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像大多数情侣那样,抱着自己的爱人在浪花里转圈圈。不知道有谁说过,最俗套的爱情往往是最甜蜜的,所以陶以深此刻沉浸在他和她的甜蜜中。
回去的路,陶以深抱着这个女人。金粟兰搂着他的脖子,完全没有半点甜蜜。故事里总是在海滩的甜蜜之后便是双人房里的纠缠,但他们却完全例外。金粟兰的表情有些痛苦的样子,而陶以深却显得相当紧张,因此他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回到王家,陶以深立马叫王伯拿来了药箱。
“这是怎么弄的?”王婶看着金粟兰满是鲜血的脚掌担心地问道。
“还不都怪他。”
此刻,陶以深正帮金粟兰那只受伤的脚清洗伤口。他也不知道沙滩里会有玻璃,而且金粟兰偏偏就那么不巧地踩到上面,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陶以深,你故意整我的吧?”
陶以深正忙着呢,听到金粟兰这样说,忍不住抬起头来,他此刻正心疼着呢,怎么会是故意整她。但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得赶快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再包扎好,免得感染了。
酒精对伤口的刺激像是拿刀子划过一般疼,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这一叫,反倒让陶以深不敢动了。
“你忍一忍,一会就好。”
“陶以深,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那你这辈子还我就好。”
已经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金粟兰紧紧地抓着椅子抚手,为了不让自己再叫出来,她只得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题外话------
昨天晚上突然想过5566曾经唱过的一首歌——《我难过》。虽然过了十多年,而5566也早已经解散,但再听那首歌仍旧蛮多感慨。时光或许早已经走远,但总有一些美好是留下的。想来,这个美好的夕阳西下,也会留在金粟兰的心中吧。当然,虽然美好并不是完美,但有点残缺的美好,似乎更让人意犹味尽。
073、宠爱
看着包扎好的脚,金粟兰呆呆地想着,这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了,居然还让玻璃把脚底给划破了。自从遇见这个男人以来,还真是没一件好事。先是差点被掐死,之后又被人追杀险些丢了命。后来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家,这个男人还阴魂不散的总在生命里出现,她是想逃都没地方逃。现在男朋友没啦,爱情没啦,连家也回不了啦,还把脚给弄成这样,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看着她叹气,陶以深坐到了旁边,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生气了?”
“我敢生气吗?”
陶以深拉过她的手来,但很快被她抽了回去。但是,这个男人也是固执的,立马又把手给抓了回来。
“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你送我回家就行。”
“不行。”
金粟兰条件反射地想问为什么,但话没出口,硬生生给咽了回去。问了有什么用,这个男人要是能放她回去,怎么会把她绑过来。
“我好好说的时候,你最好听话。”
“不听话要怎样?”
“不听话就连你爸妈一块绑来。”
陶以深这话果然有威慑力,金粟兰立马闭嘴了。自己遇上这个不讲理的男人也就罢了,如果要让父母知道,他们得多伤心。真要把父母也给绑来了,这辈子他们一家人还能回得去吗。
王婶已经做好了晚餐,请他们二人过去吃饭的时候,见两人气氛好像不好。一时间,她站在门口倒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打扰。
陶以深知道自己不该吓她,可她总是要说回去,每回听到这话,他就特别来火。现在不是他愿意不愿意放他回去的事,而是根本不能送她回去。经过之前的事,她是陶以深的女人这已经成了铁的事实。陶以深为了她花了一千万美金,这件事估计在道上都传疯了。如若把她送回去,估计不出半天,她又得让人给绑了。陶以深愿意花钱赎她,多少钱都愿意。但是,他却不愿意再让她遇到危险,让她再经历恐怖的事。
王婶在门口敲了敲门,陶以深才回过头去。
“大少爷,该吃饭了。”
陶以深点点头。回过头来,金粟兰闷闷地坐在那里,你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副待宰的羔羊似的。一把抱起她,她连个反应都没有,像是个木头人呆呆地任由她抱着。
晚餐是陶以深最喜欢的菜品,他倒是顾不上自己吃,一个劲地给金粟兰碗里夹了好多菜。
“这个虾很新鲜,是今天刚从海里掏上来的。”陶以深一边说着,一边剥着虾壳,完了之后便硬生生地塞到金粟兰的嘴里。世上最痛苦的事便是自己明明不想吃,还不得不吃,甚至还不能有怨言。
王伯、王婶在一边瞧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好吃?”见金粟兰半天都没有把虾给咽下去,陶以深新剥好的虾已经拿在手上了。
金粟兰摇摇头,只得随便嚼上几下便给吞了下去。
“我自己来吧!”见陶以深又要把虾给塞嘴里,金粟兰实在受不了他这过分的热情。
“张嘴!”
金粟兰看了一眼对面着的王伯、王婶,她觉得特尴尬,只好赶快张开嘴,巴不得这顿晚饭立即结束。
晚餐结束后,王伯、王婶在厨房收拾着残局。老两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着。
“刚才看到大少爷跟小姐吃饭,就想起了去世的夫人和先生。那时候,先生对夫人那叫一个好呀。不管先生在外面怎么厉害,回到家里,那完全是看夫人的脸色。夫人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先生总是想方设法的逗夫人开心。”
“看来大少爷的好事也近了。”正在清理厨房垃圾的王伯应了一句。
“是啊。大少爷也三十五了,是该结婚了。可惜先生跟夫人都不在了,也看不到这一天了。不过,上回二少爷来接小姐,说小姐是他女朋友。”
“行啦,你别管那些。大少爷的事自己有分寸。”
“是啊,只要大少爷高兴就行。”
两个人的闲话被站在门外的金粟兰听得真真的。吃过饭后,陶以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结果被蚊子叮了几个包,想找王婶拿个蚊香点上,又或者是拿个花露水擦擦。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二位在屋里说话,她便没有进去,隔着一道并不隔音的门听得清清楚楚。
金粟兰想起了在陶苑客厅里的照片,她好像一次也没有听陶家兄弟提起过父母。从前陶以洹没有提过,后来陶以深也没有提过。当然,陶以深没有提过也正常,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交集,更没有好到可以聊父母这个话题。
陶以深进来时,金粟兰正在抓手臂上被蚊子咬的包。
“怎么啦?”
说着陶以深拉过她的手来,这才看到手臂上好几包,红红的,肿肿的。金粟兰正欲再抓,却被陶以深抓住了手。
“再抓就该破皮了。”他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