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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这种关系中总会是男人比较主动。而金粟兰与陶以洹也是这样的。又是一个周末,陶以洹又参加了一个户外穿越行走的活动。他打电话问金粟兰要不要一起去时,很意外的金粟兰也报名参加了那个活动。两个人在电话里笑了好一阵,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深圳这个城市很大,人也很多,但偏偏只是遇见你,总是会有理由的。
那以后,你来我往的电话里似乎也在加深彼此的感情。现代人的感情不需要那么多遮遮掩掩。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喜欢和爱都会表达得直接而明确。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金粟兰笑了笑,似乎那便是对彼此的认可。她在他心里,他也在她心里,只要彼此看一眼,便明了一切的。
陶以洹告诉她自己叫庄成宇,是做编程的。但到底在哪家公司,公司位置又在哪里,金粟兰却从来都不知道。如若没有被陶以深绑架到望丛岛来,或许她现在一直认为他就叫庄成宇,只是个靠技术吃饭的。技术男在深圳应该有很多,这个兴新的城市给了很多有能力和有胆量的人机会,但也让很多人失败。金粟兰不知道他一个月收入多少,但看他穿的衣服、开的车也都不便宜,想来技术男的收入应该是不错的。她不是个很现实的女孩,但这个年头一个女孩想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男人当男朋友也是无可厚非的。
庄成宇经常开车来接她下班,带着她差不多快吃遍了深圳好吃的餐馆。她不过是个都市小百领。上下班都会坐挤人死人的地铁,为了找间房租不那么贵的房子,她总是要一大早出门,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地铁才能到公司附近。庄成宇住的地方她没有去过,据说是靠海边,可以看日出和日落,风景是很迷人的。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去他的家里,所以金粟兰并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
如若没有发生绑架事件,她和庄成宇或许还像之前那样平淡的幸福着,原本以为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呢。她轻轻叹了口气,让原本在讲话的伊琳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金粟兰愣了一下,她其实都没有听伊琳讲些什么,自己早已经走神到老远去了。
“没有,只是想起过去的一些事。”
“人,不要总是往回看,那样就没办法往前走了。”
“你说得有道理。”虽然这样赞同伊琳的话,但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些,伊琳也觉得松了口气,害怕她的脸一直这样到早晨,那样或许真的会出大事的。
“金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会嫁给二少爷吗?”
“陶以洹?”
伊琳点点头。她知道金粟兰是陶以洹的女朋友,但经历了这些事,或许她的想法已经跟从前不同了。
“我们才认识三个月,还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大多数在爱情开始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局,我也不例外吧。不过,结婚这样的事还真的没有想过。”
金粟兰与陶以洹才认识三个月,这是凌川没有告诉伊琳的。有人说过,世界上最脆弱的就是爱情,但牢固的也是爱情。仅仅只认识三个月,金粟兰便被男朋友的哥哥绑架了,这样的爱情到底是牢固的还是脆弱的,伊琳不知道。但她能确定的是,陶以洹的爱情是牢固的,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为了她回到了望从岛,这比任何誓言都更有说服力。
027、兄弟
陶以深站在酒店的房门前,他已经按过门铃了,但一直无人来开门。向前台确认陶以洹是不是有出去,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陶以深又按了按门铃。其实,他完全可以叫经理来开门的,又或者是直接让前台拿房卡来,但若是那样可能就真没办法跟陶以洹谈,所以他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已经两年没有见面的两兄弟彼此都没有什么惊喜。
“陶先生,你至于那么着急吗?我已经回到岛上,还住在你的酒店里面,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这可是你的地盘。”陶以洹穿着浴袍,头上发还在滴水,看来正在洗澡。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陶以洹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进去,也没有关门。陶以深紧跟着也进了房间。这个房间他是熟悉的,前两天这里才发生过流血事件,他那腰上的伤至今还痛着呢。
去卫生间拿毛巾擦头发的陶以洹回头瞄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哥哥,然后胡乱地擦了几下头发,便把那毛巾扔在了洗漱台上。原本他们兄弟见面不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一个人来?看样子大哥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陶以洹从卫生间出来,随手拿了旁边冰箱里的啤酒,扯开拉环便喝了起来。
“把你放在眼里,如何?”
“把我放在眼里,”陶以洹笑了笑,然后又道:“你就不应该一个人来。”
“为什么?”
“因为,很可能我会宰了你,然后再去陶苑抢人。”
陶以深笑了笑。
“怎么?不相信?”
“相信。你都敢黑我的电脑了,跟我动手也就是早晚的事。”
“还不是让你逼的。爸爸的事情你解释不清楚,我没跟你追究,你反倒是找了人到处追杀我。也就是两位都不在了,若是妈还在,倒想让她看看她一向疼爱的大儿子多有出息。”
陶以洹的话里尽是讽刺,陶以深倒也不动气,弟弟那样说着,他也就姑且听着。
“怎么,陶先生也不会自己辩解吗?”
“我说的,你信吗?”
陶以洹没有回答。是的,他无法相信。最开始听到传言说父亲的死跟大哥有关的时候,他是不信的。大哥十五岁就跟着父亲闯荡江湖,曾经还为父亲挡过一刀,差点死掉,至今那长长的刀疤还在背上。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换父亲的命的大哥,怎么可能会害父亲。虽然江湖险恶,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父子相残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家。
但是,父亲又的确死得蹊跷。所谓无风不起浪。听到各方这种消息太多了,也就成了众口铄金,他也开始不确定了。据说父亲生前便想结束地下买卖,并且洗白陶家的背景。但是,这却遭到了大哥陶以深的反对。据说有好几个看到他们父子因为这件事发生争执。所以,这或许就是大哥对父亲起了杀机的原因。毕竟父亲年纪大了,想安渡晚年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大哥正年轻,不想放弃那些地下买卖这也在情理之中。陶以洹他不懂父亲和大哥那些事,所以只是单纯的综合收集到的这些信息进行分析。
“我说父亲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有派人追杀你,你信吗?”陶以深又问了一遍,而陶以洹仍旧没回答,他只是喝了两口啤酒。陶以深笑了笑,然后又道:“你不信。你既然不信,我的辩解有用吗?”
“那你就绑架我女朋友?她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对于绑架金粟兰这件事,陶以深自觉做得也不太光明。但是,如若不然,他们兄弟二人怎么可能这样谈话。他不能一直追着陶以洹,因为那样看起来真的倒是追杀。也不能任由着弟弟去黑他的酒店、赌场的电脑。损失些钱财倒是次要的,反正他陶以深最不缺的就是钱。关键是相互这样对立下去,只恐让有心人得利。
“你若早一点回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大哥,你真是黑道混久了,跟我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脸红。”
陶以深笑了笑。
“你大哥我如果连这个都脸红,恐怕早被人砍死几百回了。”
“既然如此,父亲说收掉地下买卖的时候,你干嘛不同意?”
陶以深叹了口气。这些事是无法跟陶以洹讲的。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哪能是说回头就能回头的。那么多地下买卖,那么多人靠着他吃饭,那么多关系纠缠在里边,想赚了钱就拍拍屁股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父亲是年纪大了,他不想再干可以退休。但是,他陶以深哪能退休。如若他真退休了,恐怕等着要他命的人应该会排起长队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陶以洹无法理解哥哥,在他看来,哥哥其实也不算坏人,干嘛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如今这钱也赚够了,不但是赚够了,可能下辈子、再下辈子都花不完,为什么就不能退出来。
“你手里那些东西,要嘛还给我,要嘛赶快销毁。留在你手里,早晚是个祸害。”
“我要是不呢?”
陶以深冷眼看了弟弟一眼,他不知道要如何让弟弟知道那些东西并不是好玩的。
“爸爸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你若留着那东西,我想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大哥,你真对自己的亲弟弟下得了手?”陶以洹此刻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不用我下手,会有人结果了你跟我。”
陶以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当下心中为之一颤。他不懂父亲和大哥混迹的那个世界,但他知道那是个危险的世界。一罐啤酒喝完,两兄弟的谈话似乎也意味着结束。陶以深站起身来,腰上的伤有些疼,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今天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回陶苑来,带着我说的东西一起。”
陶以深撂下话便往门口去。
“大哥,你不会今晚就让人来了结了我吧?”
陶以深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自己唯一的亲人,一奶同胞的弟弟,如今却那样不相信他。刚刚准备拉开门的手就那样停在了门把上,他真的很恨那个在背后让他们兄弟不和的人来,若是抓到那个人,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真要杀你,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这是陶以深离开前说的话。他这话很有意思,如果想正面理解,那就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杀自己的弟弟。但若是反而理解,那便是他的确是有杀人之心的,如果弟弟不听他的,或许真的就会送弟弟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