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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一接触到床,立刻松了一口气。
李昊远拉下帐子,帐内光线一下昏暗了下来。他自床头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到他从前留在这里的药膏。
把安风放在膝上,分开安风的臀瓣,露出那朵隐藏的密花,用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内壁。安风觉阵阵酥麻,忍不住伏在被上低低呻吟。
李昊远调笑道:「安风这样忍不得,十五那天你未来见朕,是如何度过的呢?」
安风庄内尽是李昊远的耳目,自然知道安风只是独居。只是看他现在的害羞样子,想打趣他。
安风的皮肤越来越烫,李昊远又加了一指,安风吃痛,支持不住。李昊远拿了两个枕头垫在他腰下,让他分开腿趴跪在上面,那私密的部位在他的目光下瑟缩颤抖。
李昊远压在安风身上,吻了吻他的耳朵,柔声道:「不要哭。」
一手箍牢安风的腰,另一手把安风的两只手按在头前,使他不能挣扎,将分身缓慢的插进安风体内。紧窒的甬道推拒着外来的侵犯。李昊远轻声在安风耳边道:「吸一口气。」
安风轻轻呼吸,李昊远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频率,把自己推入了安风体内最深处。安风尖叫着颤抖,在李昊远的征服里沉沦。等他在一次次极乐里清醒,开始因为疼痛而微微哽咽。
李昊远抱着他不住安慰,柔声道:「安风若是常常和朕在一起,慢慢的就不会再疼,只有快活了。」
安风心中害怕,不敢说话。李昊远见他如此,叹息道:「你若实在不愿意,就留在这里养伤,朕也只是说说。」
安风道:「皇上待我的恩,我自是懂得的。」
李昊远道:「你真的懂么,朕让你在这里疗伤,连伊随云也可叫来陪你,你要灭七派便让你去灭。你心里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
安风道:「我这辈子都留在这里侍候皇上。」
李昊远道:「你说这样的话,还说什么感恩,仍是恨我。日子长着,你慢慢的想。」
次日安风醒来时天已大亮,李昊远在窗前批阅奏章。安风坐起来,才想起衣服被李昊远脱在承恩堂里,他把被子拉在身上,为怎么去拿衣服犯愁。
李昊远已知他醒了,把手里的几则奏折处理完,走过来道:「睡得好么?」
安风昨夜疲惫极了,欲望得到抒解的身体进入了最甜蜜舒服的沉眠。点了点头道:「皇上国事繁忙,不知会在这里留多久?」
李昊远道:「若是换一个人说,朕一定以为是舍不得朕,在你嘴里说,却是催朕快走。」
安风默然无语。
「还好这里离雍京也不过三日路程,朕已命昊风处理朝政,有难决之事再送到这来。」李昊远伸手抬起安风下颌道:「你不愿意么,朕准你在这,已是格外恩宠。」
安风道:「皇上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安风并无他意。」
李昊远看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美丽的眼睛永远烟波闪耀,真是别有风情。
在他唇上吻了一吻,李昊远柔声道:「别再惹朕不快。」
李昊远唤人拿了一套衣服过来。素白的一身,袖口处绣着极精致的白梅,偶尔摆动,才看得出来。
李昊远扶起安风,把衣服逐件给他穿上,穿的时候手在安风小小的乳尖上掠过,安风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怕反而惹起他的火来,一动也不敢动。
李昊远看他这样乖巧,柔声道:「安风以后不要穿黑衣服,朕喜欢看你穿白。」
安风点了点头,站在地上,腿微微颤抖,还没从昨夜的销魂里彻底恢复过来。
李昊远道:「先休息一会,吃了东西再出去。」
又来人侍候安风梳洗,把粥菜纷纷摆上。
安风觉身上难受,没有胃口。李昊远选了几样菜,盛在盘子里。先喂他喝了口粥,把菜嚼细了,再喂给他;从前安风初到王府时,李昊远也是这样待他。
此刻看安风软弱无力的靠着自己,想起初次和他欢好时安风的委靡不振,心中柔情涌动。吃完饭又喂安风喝了些茶,等他渐渐精神了,两个人绕去安风屋后的寒泉。
李昊远道:「你在这里住了两年,身子也不见大好。想是日常太过殚精竭虑的缘故,七派如今只不过剩残喘之力,以后你该好好休养才是。」
安风道:「多谢皇上记挂。」
李昊远扶他坐下,苦笑道:「你虽然冷漠,也绝非残忍之人。这样仇恨七派,究竟是为了教派之争,还是为了朕?」
安风知道自己骗不过他,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李昊远道:「即便没有朕,你根基薄弱,修炼醉花功这样逆天的功夫也难有大成。」
安风道:「醉花功共十重,我十五岁开始修行,二十二岁时已进入第八重。是我教达此境界中最年轻的了。」
李昊远捡了一块石头,扔在那寒泉里,水波脉脉动荡,又渐渐回复平静。
「武艺至境,究属渺茫。无情无欲,便是能活千载又有什么快乐呢。」他抬起安风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若是当初,朕与安风在江湖遇上,安风会对朕倾心么?」
安风听他声音中有无限诚挚,迟疑了一下,想了一想道:「不会,我未遇到皇上之前,对这些事全无所知。」
李昊远把他抱在怀里道:「安风这样说,朕才不会后悔。朕宁愿你恨朕一辈子,也不愿错过了你。」
李昊远繁忙非常,他这次来不只是为了见安风,等了几天,伊随云亲自来拜访。
李昊远命人准备了酒席,伊随云对李昊远向来大方从容。两人浅酌了几杯。
李昊远道:「教主不日即将远走,我敬你一杯。」
他自称「我」是极大的尊敬和客气了。
伊随云举起杯与他碰了一下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李昊远道:「我也只是知道贵教雪山总坛有事发生,需你回去处理大局。」
伊随云道:「我教雪山上有二圣峰,其一有寒泉,冰面永不融化。其二有温泉,百花共生,万物滋养,教众多住在温泉附近。前些日接到来信,说雪山温泉在这半年之内,渐渐变冷,已无法居住。」
安风乍闻这个消息,手微微颤抖。
伊随云道:「几年前,我们与七派相争,败走西域,如今七派也已风流云散。万物各有其时,师父不要太过挂心。」
李昊远道:「随云豁达细致,实为不世之才。我知道你定不肯为我所用,远行在即,可否容我送你一段。」
「皇上如此抬爱,却之不恭。」伊随云又向安风道:「我去之后,便不再回来。师父可有信件托付?」
安风脸色惨白,良久摇了摇头。他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并不怨恨父亲当年舍弃他来换旧香教的平安。只是如今的境地,写信也不过白白让父亲伤心难过。
这夜安风辗转反侧,想起伊随云曾经说过带他离开这里。现在真正不用担心旧香教众的安全,他心里越来越热。安风考虑到下半夜,脑海里全是伊随云在说:「师父,你喜欢他,听你自己的心吧。」
安风惊叫道:「不,我不喜欢。」
李昊远坐起来,把他抱住,柔声道:「安风,安风,你怎么了?」
安风放声痛哭,哽咽道:「放我走,放我走。」
李昊远看他脸上奇异的红色,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安风的内功忌讳动情动气。李昊远点了他几处穴道,看着他安静下来,立刻去探查他体内的真气运行,把安风走入岔道的真气重新引回正途。李昊远这才放心点了他的睡穴,此时天已有些亮了。
李昊远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伊随云在远处默默望着这里,竟是已准备出发。
李昊远看他竟有就此走了的意思,上前道:「随云,你要不要向安风辞行?」
伊随云道:「皇上盛情,真令随云生愧。他身体不好,辞行了也是平白伤心,不如不见。」
李昊远默然半晌道:「随云谦谦君子,世所罕有。可惜你我既无君臣之缘,也无朋友之分。」
伊随云轻喟一声,「我生之前谁是我,我去之后我为谁。皇上准我在此两年,随云已深感厚意。」
两个人并骑而行,伊随云回头望向承恩山庄,眼中流露出一往无悔的深情。
李昊远道:「我绝不会为难旧香教中任何一人,随云今后可随意往来。」他不称朕而自称我,对伊随云极为尊重。
伊随云道:「多谢皇上,繁华皆是过眼烟云,我生不过在一呼一吸须臾之间,皇上多珍重。」
李昊远体会他话中含义,苦笑道:「安风并不肯真心臣服于我,若随云是我,又当如何呢?」
伊随云心下黯然,安风的心已经给了李昊远,只不过是安风自己不肯去看清楚。如果安风真的不肯留下,第一次他虽然无奈看着安风远走,这一次却宁肯死也要给安风自由的。李昊远喜欢安风,安风将情给了李昊远。自己终究是无缘。
伊随云想了一会道:「我师父有些孩子性格,心里的话不肯轻易说,还望皇上多多容忍。」
李昊远道:「随云,我是真心喜欢安风,虽然起初错了,可若非如此,我怎么会遇到他。即便是错了,我也永不后悔。」
伊随云轻轻叹息,「世上尽是不如意之事,随云在此祝皇上称心如意,就此请回吧。」
伊随云纵马远行,他没有明白的告诉李昊远安风的心意。得到了安风的人本就应该多花些耐心,自己去了解安风的心。
李昊远送别伊随云回来,安风已经不在床上。李昊远绕到屋后,看见安风坐在寒泉边发呆。
李昊远道:「你既不舍得他,为什么没有追来送一程?」
安风道:「送一程,也是一样的。」
李昊远听他语气悲凉,把他拥在怀里,柔声道:「安风,只要你开心,什么朕都会为你办到。」
安风一双碧清的妙目看着他,低声道:「皇上肯放了我么?」
李昊远脸色转白,咬牙道:「你休想!朕还有哪点做得不足,让你这样不满!」
安风看他面上神色,抱住膝盖,放声大哭。他在李昊远身边,总有些孩子的撒娇,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李昊远听他哭得凄惨,心中不忍。安风并不介意在他面前示弱,这也是他迷恋安风的原因之一。可是用情越深,就越看不了心上人不开心。
李昊远把安风抱在怀里道:「我让秦涛带了一件东西来,这两天一直忘记给你看,你来看看。」
安风竭力推他,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