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义安1208,我叫叶则。”
新义安?
卫嗔带她去过,也是个会所,陈碧点点头,眼看着张放从里边出来,身边就只跟着那个看上去挺邪乎的柳东泽,压根儿没见张放有要把方同治一起带走的架式,她眨了眨眼睛,愣是没表现出来半点担心——
她知道,张放恼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见他出来,慌忙地离叶则好几步远,一副刚才根本没说过话的模样,那样子莫名地让叶则有几分恼火,也不知道这火从哪里来,就这么突然间涌上来,让他不由地多看她几眼,看来看去都没觉得她有哪里吸引人的。
他索性先上自己的车,一开车就走人。
后面的柳东泽有些诧异,虽说他与叶则不对盘,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对手,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叶则突然走,让他不由得看了眼陈碧,见她缩着个头,像是害怕的模样,大大方方地拍拍张放的肩头,装模作样地劝了回:
“回去别跟人置气,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怨就得怨老方家出了个这样的人,精得跟什么似的,连个女人都利用上了。”
这话忒毒,就算张放不往心里去,陈碧心里也不安宁,但是——
张放能不往心里去?想着陈碧这个家伙背地跟方同治好上了,他都恨不得剖了她的心看看里头是不是黑的,也幸她刚才没给人求情,要是一求情,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想着刚才方同治那摆出来的“铁汉”样,要不是实在恶心人,他真想找几个男的把人给上了,想叫他看看什么“铁汉”的都是下作人,一想起这个,他就恨不得刚才再多踢几脚,看着方同治在那里连个疼也不喊,更让他愤怒。
一看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他冷眼丢过去,“还不上去,杵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等我走了后,把人弄走?”
口气那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冰渣子一往她身上咂。
她根本没那个意思,哪里敢,刚一抬头,就对上张放后头的柳东泽,见他吊尔郎当地盯着自己笑,那笑意没由来地让她想起来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来,瞬间低下了头,乖乖地转身拉开车门上去。
张放还算是满意她的态度,跟着上车。
到是柳东泽晚走一步,他看着陈碧那眼神,不明白她怎么就怕自己了呢,他压根儿就没做过什么事,她那个受惊的眼神,真叫人不服呀——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跟着开车走了,老头子今晚回家,他可得赶回去,免得老头子又给他一顿训,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们家老头子就信奉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渣了,我太渣了,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现在才懂这个意思,比说好的时间晚更了,不好意思!
看好多人都弄了防盗章节,我本来想弄,又想想要是临时覆盖不上章节内容肿么办?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078
事发这种事一点也不美妙。
陈碧远远地看着张放被人给架走,都是军装整齐的军人;一个个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好惹;军绿色的吉普车,一瞬间的到来;一瞬间就走了。那个领头的人,据说叫张磊,是张放的大哥;那表情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她清楚地听到张放不日会出国,家里不会提供他任何资助;而且——她得到了一张机票还有一点钱,让她尽快离开北京,一时间,她有点茫然。
卫嗔还没有出来;她就得回去了?
不行呀,她不行,现在不能回去。
她讷讷地动了动嘴唇,那神情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却是在下一秒突然间做了个决定,那决定让她立时行动了,一跑过去,到招待所那里退了房间。
叶则,对,那个人叫叶则,他说的是什么?
她苦恼地想着昨天叶则说的话——下午三点,新义安1208,对,就是这个,她一看腕间的手表,现在离下午三点还有三个小时,她肚子有点饿,先去吃点饭再说。
北京的小吃,她都不太喜欢,几乎没有吃得怪的东西,那些味道,都叫她不喜欢,可能是南方人的缘故,对北方的口味实在不太适应,也就张放与卫嗔惯得她,都领她去吃南方菜。
现在,她一个人了,莫名地觉得孤单,看着街面上的店铺,猛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昨晚睡不着,一直睡不着,想着不见的卫嗔,还想着被张放不知道弄了什么药趴在地面的方同治,两个人都朝她冲过去,让她救他们——
她一个人都救不了,没有一点能力能救人——她咽着炸酱面,一边喝着可乐,费力地将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咽下去,她得吃东西,不吃东西,没力气去办事,她得找叶则,天真的想让卫嗔出来。
与卫嗔一起来,她就得跟卫嗔一起回去,两个人来,也得两个人回去。
她想的够简单,也只是这么简单,固执地跟头倔驴一样,没有人能说服得了她。
新义安,其实很大牌,寻常人还真是进不得,不对外开放。
许是叶则早就安排好了,她一到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字就有人领她进去,直接从大堂走过去到电梯,十二楼直达——
入眼的走廊透着那么点沉重,里头光线不怎么足,靠站昏暗的廊灯,才能将面前的路看得清楚,远远地看过去,透着一种欲吞噬人的黑暗感,叫人不寒而栗。
她来过新义安,从来没有上过十二层,那里从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的,卫嗔上去过,可他不能带她一起上去,她从他嘴里听说过一些事,但从没有放在心上,一直觉得那些事离自己太远。
但她今天——
她来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领她过来的人早就在她进电梯前就离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她一直屏住呼吸,连喘口大气都不敢,连带着眼神都满是戒备,生怕这里紧闭的门突然间打开,从里面跳出来一头猛兽,把她撕得粉碎。
没有——
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终于走到1208的门口,瞅着森重的门紧闭着,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举起手来迟疑地去按门铃,尽管门上挂着“请勿打拢”的牌子。
没有人来。
她愣愣地看着门,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动静,她讷讷地看着门,再一次地按响门铃,这一次,她很快地就放开手,因为——门开了。
叶则与她昨天见的完全不一样,头发还湿着,没有往下滴水,身上也有点湿,胸膛结实,浅浅地能看到肌肉的痕迹,腰间仅仅围着一条浴巾,堪堪地围在腰间,露出他结实的小腹,再往下,还能再看到黑色的毛发,隐隐的没入浴巾底下。
“进来——”
他似乎还挺好的心情,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着实叫人不舒服,似乎她身上跟光了一样,陈碧不是没有戒备,她稍稍地后退一步,人站在走廊上,固执地摇摇头,“你出来吧,我们在外边说。”
叶则都摇摇头,对她的“天真”有点无奈,“你说我凭什么去把卫嗔弄出来?”他轻松地转了转头,露出怜悯的眼神,“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能让我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人弄出来?”
问得真犀利,却让陈碧心头一跳,望向他的目光都是痛恨的,在她年少的想法里,从来没有什么出卖自己的念头,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想要出卖自己,她也从来没有——
然而,此时,她不知所措了。
真的,她不知道怎么反应,那个人的话她个个字都能听得懂,瞪大眼睛看着叶则,她的眼神都有点恐惧,——“别、别……”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字,转身就跑。
哪里有不跑的,她都怕死这种情况了——
但是,人都到这了这里,哪里还能跑得了?
怪就得怪她来了这里,来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电梯往上,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出口,她竟然没有出路可寻,一回头,后边的叶则老神在在地双臂交叉在胸前,幽深的眼睛盯着她,脸上还带着闲适的笑意。
那笑意让她不舒服,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双手使劲地搓着手臂,嘴巴动了动,终于挤出话来,“你怎么能这样子?我不找你帮忙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叶则摇摇头,“我想帮你呢,很想呢,这怎么好中途退出呢,你说是不是?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耶?”
都是什么话,歪理一套套的,把人的脑袋都给绕晕了,让她头都大了,“我不让你帮忙不就行了吗?”她讷讷地张嘴,“哪有这样子的,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事?”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叶则扯扯嘴,说得还挺无耻,伸手就想搂她,被她躲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人已经挡在电梯前,把她惟一的去路都挡了,“真不想卫嗔出来了?”
她是想,非常想,想得不得了,最好是现在卫嗔就能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终于是动了动,想着卫嗔对她的好,想着因自己而让卫嗔给方同治害了,她心里的愧疚感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都是她的错,要是她不与方同治认识,也就没有这种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到底是头一次与人谈条件,还有点稚嫩。
叶则一眨眼睛,对她的识相还算是满意,指指前面,让她先走,免得走在后面,人家又往后跑,他可不乐意再追一回,这种追人的事,第一次是情/趣,第二次就是麻烦。
“顺其自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