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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酥软的,还痒得她蜷缩成一团,涌上来的空虚感让她恼得都想哭了,全身都难受,不着地,就那么飘着——
完全没用,她难受!
“唔——”
她哭了,烧得她哭了——
这个娇娇,牙齿咬着唇瓣,也不哭出声来,就那么抽抽噎噎地哭,掉点几颗透明豆子出来,泛红的脸蛋儿。
叶茂还真想晾晾她,想着她那个性子,到底是叹口气,一手去捞她的手。
他也不去拆穿那几个嫡系的“谎话”,到是埋怨那几个不知道是给下了什么药,让她急成这样子,瞅着她嫩白肌肤上泛红的粉红光泽,牙齿咬着唇瓣,咬得唇瓣刷白刷白,他可心疼了——
是的,真心疼,就他心疼她,她不晓得疼人,就会一个劲儿地跟个缩头乌龟般,叫他恼她,又舍不得恼她,想他也就叫她一个人给弄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
他一贴近。
眼睛眯眯的,就瞅着个人影,两手就那么堪堪地把人抱住,牙齿也不咬了,似乎前面有更好吃的东西等着她,一张嘴——就咬了过去。
嘴上到是咬着了,她可是哭了,还是空,空得叫她慌,老在天空里飘,她也就这么个念头,脑袋里就那么个想法,她给飘在天空里,怎么也下不来,没人拉她一把——
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谁都没来救她,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这么一想,她就想走了,谁没救她,她自己救自己,也就这么个念头,两手放开他,扒拉着想从床里爬出去,还没有等她爬起来,人已经让毯子绊倒,无力地趴在床里,“混蛋——”
她手一捶床,忿忿地骂人——
“还有劲儿骂人?”
叶茂没伸手一把,愣是看着她在床里绊倒,深沉的眸子瞅着她,那里头的猩红色不容错辨,一手捞起她的身子,就那么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她微仰着脑袋,在那里啜泣着,最最委屈的模样。
还没有消停一会儿。
“难受……我难受……”
叶茂就算是刚才打着折磨她一下的念头,也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尖尖呀,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怎么能让她恼了呢,他到是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哪里舍得她!
“坏蛋——”
她指控叶茂,眼泪儿流的,那个叫一个可怜兮兮的。
叶茂还有心思笑,笑她的无赖,笑她的诚实。
就那么三个字,让她自己来了,白白送上的果子没人吃,经历风雨得来的果实才是最值得珍惜。
陈碧真是努了努嘴,两手紧了紧,又放开来了,推推他结实的胸膛,恼怒地瞪着他,“你下来、你下来——”
乌溜溜的眼晴里头全是恼意,到叫人觉得有七分情意与三分嗔怪,首长确实听话了。
夜很深,还没亮,也许永远也不亮。
温存,温存的不能再温存了,两个脑袋挨着脑袋,睡在一起,陈碧那真跟小鸟依人般地偎在首长怀里头,首长的手臂环着她,睡得相当熟。
要说陈碧与首长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也得卫嗔家出事前说起,以前她们那个市里有钱人就当属卫家头一份,据说年年都纳税大户,卫嗔他爸更是年年先进企业主头号代表,还是省人大代表,场面上谁不想跟卫家搭上关系,谁都想的,但谁也不是那么容易搭上的。
私底下,谁都知道卫家是什么样的人,要问他们家啥不干?就是亏本的生意不干。
陈碧拿着方同治帮她抢回的手机,那心情都是惴惴的,小心肝儿胡乱跳跳的,都静不下来,一直在那里乱跳,她都快说邪了门了——
“你都哪了?”
还没走到刚才地儿门口,火气溜溜的就是一嗓子上门,让她惊了惊。
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她就把手机往身后藏,瞅着卫嗔急刺白咧的脸蛋,笑得也忒没心没肺了点,“里面味道太难受,我就出来透透气,现在去哪儿?”她一边问一边还把手往卫嗔臂弯里搁。
“跟不跟我去北京玩玩?”卫嗔见她笑,漂亮的脸到是缓和了点,连带着那眼角的泪痣似乎都剔透了点,“合着咱们都没事儿,跟我去见识见识?”
一听去北京,那时候的陈碧还真没去过,海南三亚、云南香格里拉什么的都去过,合着北京城她还真没去过,他这么一说,她是真动心了,可动心也就那么一下下,苦恼地掰掰自己的手指,“咱不是还得念书的嘛,总不能不念书了,高三了都——”
她成绩还行,但是现在是高三,正是冲刺阶段,最近因为爸妈离婚的事,她怕被找着了,连学校都没有去,反正跟着卫嗔,谁也没找过来,可她的想法还摆在那里,高考得去参加的——
“到时我们念一个学校就成了,不用担心的。”卫嗔搂着她走。
她当时也就相信了,就带了个身份证,第二天一早就敢跟卫嗔走了。
到北京当天,两个人就去了故宫,都不用他们买票,他们刚一到就有人把票送上了,两个人手拉着手,到是大摇大摆地走入故宫,还有个专门领着他们、给他们解说的导游,那导游说得京片儿很浓,听上去还挺好听。
从午门进去,再从神武门出来,足足一个下午,都叫他们在里头度过,历史的沉淀叫人着迷,她摆了各种姿势,都不管自己那个姿势是不是看上去很奇怪,就那么叫卫嗔拍照片,导游想帮忙,都让卫嗔拦了。
他们住的不是什么几星级的大饭店,而是卫家开的会所,直接住哪里,即使那里再怎么热闹,也不会打扰到他们,更不会有不识相的人闯进来——
年少无猜的岁月呀,就烙印在他们的身上,更何况再加夹杂了个张放,应该禁忌的烂事,却叫他们过得坦坦荡荡,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就行。
可她动了动——忽然间想起那个夜晚,她有些不自在地叶茂怀里试着钻出来,许是动静太大,首长到是把人再搂在怀里,生怕把人惊醒的陈碧没敢再动了,眼神幽幽地瞅着状似熟睡的首长同志,心里忽然间就惶惶然了。
他们爱玩爱闹,闹得没有边际,一个房间,三个人青春年少。
“那不是那个人?”
三个人一起出门玩,他们也不去别的地儿,非得去军校见识见识,还真有没门,张放还真让他们进去了,三个歪缠在一起,走在人家军校里头,还没有什么眼色地瞅着人家军校学生,开着不着调的玩笑。
也就是张放那眼睛毒,瞅着一个人,顿时那眼睛都亮了,跟沾了毒液一样。
他那语气,陈碧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坏主意上头了,也跟着精神头十足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真是见着个眼熟的人,她诧异地拍拍卫嗔的肩头,“喏,你看,是不是你们会所里头的那个男的?”
挺受人待见的一男的,陪有钱女人消谴的,她见过几次,都没太注意,想不到这时还能认出来,也就多了点好奇心。“你们那弄的人还水平挺高呀,连人家军校的人都勾搭进来了?”
张放瞅着那人,那手一晃一晃地指着人家,没个正形的模样,“我总觉得这脸在哪里见过,刚那么念头一闪过,就给忘记了。”他侧头望向没说话的卫嗔,见他表情淡淡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还是好奇地问出口,“你说说,这人像谁呀?”
卫嗔一抬头,眸光多了点冷淡色,让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多了点疏离,“谁晓得谁是谁呀,你说是不是?”
也就这么一句,跟佛经一样难以理解,叫没心没肺的陈碧与张放都听不明白,两个人浑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卫家经历的事儿,每天还想着玩,想法子的玩。
在北京这块儿,张放觉得自己是主人,而陈碧与卫嗔是客,最好的结果宾主尽欢,他算是尽职的,把北京大大小小的好玩的地儿都他们走了,也不大肆张扬的出门。
可卫嗔终究是有事来的,还得办事,还得求人办事,在他们那里,哪里还能用得上“求”这个字眼,现在非得用这个字眼了,他早死的妈是柳家人,当初跟了他爸,家里没有一个人同意的,结果好景不长,难产没了。
柳家人不认卫嗔的,就当没这个人,卫嗔求上门,柳家人的面都没见着一次,感觉去哪里都没有门路,有心想叫张放……他又没说出口,怕他们家给连累了。
卫嗔越来越沉默,沉默的叫人心都慌了,就连平日里一贯没心没肺的陈碧都像晓得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静静地陪在人身边,他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跟个跟屁虫子一样,连张放看了都觉得不顺眼。
也恰恰是这个时候,她与方同治再一次碰到了,当时还在想他名字的奇怪性,一瞅着他的笑脸,满颗心都像没了自主权,巴巴地跟着人一笑一闹,还怕人发现,连这事儿句都没提。
然而——
卫嗔给带走了,他家开的会所都给翻了个底朝天,跟古时抄家都快一个样子,瞅着早上还光鲜亮丽的会所,如今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碧追着车子跑,那车子把人给走了,她在后边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只要她跑快一点,就能把人弄出来。
她身上没钱,——心里头那想的是给谁送礼,能将罪免到最轻?
脑袋瓜子里一点违法与违纪的事件都没有,像是什么都没发过一样,就想着哪里去弄钱,把卫嗔弄出来,最好别叫他在里头吃一点苦。
她想想都要哭,身上就只有卫嗔给的卡,还有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