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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也问这个,问得直接,没有迟疑。
“二……”刚开了个头,陈碧就收住话,两眼瞪得大大的,估计是想起与叶茂“拔河”的对话来,心里像给堵着木塞子一样,“两天,就两天,后天就走——”她就不信了,想走时谁还能拦得住她的腿!
想法气势够了,就是不知道她本人气势够不够——等着瞧——先别取笑她。
“嗯。”他淡淡地应上一声,很平淡,没有挽留,“跟苍泽怎么回事?”
即使很平淡,就是这份平淡的语气,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抵如此,她想象过别人会问起,真正面对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羞耻感——别说她没心没肺,她有心有肺,就是难得入她的心——
就她的心,都藏着谁了——她谁也不告诉,就自个儿藏着,不想叫别人知道——“我说不好——”听听,她的解释扯不扯,她说不好?什么叫做说不好?
有没有关系,怎么发生的关系,这也叫说不好?也就她能说得这么大大方方,甚至是理直气壮,个没心没肺的娇娇,谁能熔得了她的心?
“明天带你去看戏。”他也不追问,说不好就说不好,哪里舍得让她挤些言不由衷的话,凑在她耳边,吻吻她耳垂,“咱们去看看柳东泽的地儿给我砸成什么样了,要不要看看?”
坏点子,出透的坏点子,把人的场子砸了,还带人去看——坏透了,坏得没药救了——“好——” 她应得那叫一个利落,那叫一个脆生生,一应完,她皱皱眉头,“我在机场碰到方同治了——”
这话她还没有同叶茂说起过,他还是头一份。
“方同治”这三个字叫叶则手一紧,虽说那名字跟清朝某个皇帝的名号一样,到底不是那位得了那什么破病死去的皇帝,这是活生生的人,生老病死这玩意是常事,但他再怎么样,也得不了那种病——
“怀念了?”叶则问,心瞬间悬起。
就这三个字,让陈碧像是中了毒咒一样推开他,“你回去吧,我这里够热了——”她又过河拆桥了,把人当成人体暖被器了,说的大义凛然,“要是让我妈看到了,我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听听,她这是要扯清了——装作自己跟他没事儿。
叶则真让她气着了,再怎么宠着她,这娇娇儿变脸变的真快,比六月天的都要快变脸,刚才还好好的,有商有量,现在就另外一副嘴脸,不把他当回事——真叫他泄气!“说不清就说不清,有什么的!”他没打算爬出去,索性露出一副无赖嘴脸。
结果,她气着了——索性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也不管冷不冷了,再说这房子里暖气十足,再怎么冷,也是有限,她咬牙两手环在胸前,瞪着他,“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她这叫做贼的喊抓贼,明明她自己跟人过不去,非得让人回隔壁——她是乖女儿,哪里能叫秦女士晓得她背后那些事,就是个风声,她也不乐意让秦女士晓得,即使柳东泽穿着她的大衣出去——没让秦女士亲眼见着,她都当没事儿——
她嘴里说的是实话,也没有什么实话,哄别人,也更哄她自己,把她自己哄得都相信了,最后的结果是不止她自己相信,让别人也相信了——
“不怕冻着了?”叶则懒得理她那种不着边际的“理所当然”,一把抓起被子,将她整个人包住,更将她困在怀里,不理她的推拒,压倒性的胜利,“睡吧,明早我肯定比你起得早——”
她被压得七魂去了三魂,但是不敢动,男人这玩意儿,她懂,她太懂,还别动的好,万一叫人有什么了反应,当然,她还是能清楚地察觉到抵在她腿间的是什么,都说男人有三条腿,那就是他第三条——
“……”她无语。
帝都阴霾满天,天空跟蒙了一层什么似的,瞅着特叫人揪心。
陈碧醒了,身边没人,被窝里热得很,让她睡得全身是汗,粘粘的难受,掀开被子,她从床里爬出来,没什么精神地晃到浴室里,经过昨天的教训,她先试了下水温,热的——这让她顿时高兴了。
一身汗后,再洗个热水澡,她一直认为这就是享受——
楼下没人,叶老六这边的房子静得不像人住着,叶老六不在家,秦女士也不在家,叶则嘛,更不在了,一栋楼,除了工人,也就是她一人。
早餐,她一个人在外边,有一顿没一顿的,这会儿,到是每个早上都吃得好,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她把这个当作是犯/贱——
早饭刚吃完,她手机就响了,最让她奇怪的是手机屏幕上居然有显示:叶则来电!她向来只存个号码,从来存名字,就算是在存名字,那也是存“口十”,这代表叶则,现在变了个样,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叶则的手笔——
“怎么?”她接电话的声音真是没好气。
叶则不介意,将车子停在叶家大门口,“出来,带你去看看好的,就两天也不能总窝在家里,这多闷的懂,你说是不是?”
她不觉得闷,她其实是想最好待在房里,给她一台电脑,玩游戏去,“懒得出门。”
“带你去卫嗔那里——”他老神在在地抛出饵。
作者有话要说:叶则这个人奸呀,他专攻的是咱娇娇的弱点——嗯元宵过去了,上班正常了,时间过得真快。其实我想说我不想上班咩哈哈
☆、020
“不去。”
人不在面前,陈碧回答的真叫坚定,硬是咬着从心底窜上的滋味儿,她手指根根紧捏手机,生怕手机没捏紧就掉了,瞅着浴室钢化玻璃,让热气熏过,透着朦胧,她忍不住腾出手在上面划来划去——
冷不丁地发现上头竟写了两个字:卫嗔——
心跟着疼起来,她掐断电话,没有他,难不成她都找不到九里山了嘛,她到是看看九里山到底有没有东西在,挖了坟都不在乎——
听听,这雄心壮志的,真能叫叶则听见了得乐死,那么个丁点大的胆子,也敢跟着去挖坟掘墓了?
叶则被她一掐断电话,哪里还能在车里坐得住,整个人便风风火火起来,一甩开车门,直接往里走,走得极快,恨不得把人给逮出来,给她脸,她这是不要脸了?
陈碧还不知道他进来,但凡是想想他的性子,也得知道他会进来,跟个恶霸似的闯进来,让她无处可躲,她没想那么多,向来讨厌动脑筋,生平就一个想法:天塌下来有高个的人顶着——
她套上羽绒服往外走,捏着手机,连同手一起揣在羽绒服口袋里头,脖子间套着围脖,从后门口出来,不往前门走,她这是想干嘛?说白了,她缩缩脖子,得找个人——
她要找谁?
找的就是叶茂,差不离的叶苍泽也成——看看叶苍泽成了差不离的那个,跟咱们说的备胎一个样,没有叶茂,那么叶苍泽也行——她到没觉得有什么,跟她这样一根筋的人掰扯不清楚这回事,她想的两个人都一样,麻烦一个人就行,别麻烦两个人,天生脑回路就跟人不同。
叶茂难得在家——真的,到他这个位置,真正在家的时候真不多,老爷子那是刚没了,他才真正省得出时间来,就是省出的时间,也不见得真有空闲。
陈碧过来时,他刚跟人通个电话完,回头就见她裹得个严严实实样子出现在书房门口,透着个怯生生的小模样,整一个跟没出社会的新鲜人,见他一回头,她就张了嘴,被咬得都险险留下她自个儿牙印子的唇瓣总算是解脱了——
“哥,你带我去九里山好不好?”
这是头一次,叶茂这辈子还没有听过她求过他什么,当然在床里,她受不住的求饶声,他听得可多了,这不一样,那会儿她求饶,顶多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他就爱听她的求饶声,那声儿滴溜溜的能让他跟吃了春/药一样,可劲儿地把自个儿往她那里埋,最好是一辈子都出不来。
但是——他的脸阴了,人都是肉长的,他也不例外,那么一想,香艳的画面就涌上眼前,一加上她的话,脸更阴了,哪里还能克制得住,门外的“忠臣”们可不就是不小心瞅见首长同志的脸色,个个都没敢往大里喘气——当作没见着!
“九里山做什么?”他得问,谁挑起的事,谁叫她把这事儿给挖出来了,谁在后头往他的墙角捅钉子,将人拉进来,门“吧嗒”一记关上,拉她的手,手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他还怕自个儿带了点薄茧的指头弄疼了她,“去那里做什么,全是坟堆堆。”
他那脸可阴着呢,就是陈碧也得怕,她天生胆小,受不得惊吓,被他那么一阴,嘴里的话哪里还能上得来,心里想的是到不如去找叶苍泽——
“听说那风、风景很好——”她挤了半天儿,当着他的面,挤出个话来,一挤出话来,她的话就没完了,“听说那里很不错,我这里也不熟,想去那里走走——”
话都说到这地步,叶茂要是真弄不明白她脑袋想的是什么,都对不起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便是她一个动作就能想到她想干什么,拉她挤在书柜前,“想卫嗔了?”
一语中地。
陈碧顿时安逸了,她确实想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主要人家是忙人,不像她上班请个假跟没事人一样,这世界离了她照样能转,他不一样,这得多少大事等得他来——她也不会好意思,她也会觉得麻烦了人,才有的这么一出。
“带我去九里山。”她终于讲得坚定了点,难得这么坚定,上他的眼呀,那眼里呀酿着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