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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雪也没想到她想问的会是这个问题，脸上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然后苦涩的笑笑，在她开口说对不起的时候摇了摇头。
“没关系，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更加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各种狗血的苦衷之类。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真诚体贴的大好青年。那段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带着无限回忆的表情，谈雪讲述了他们相识并相恋的过程，“我们结婚后的第一年，他还对我体贴入微。等到了第二年，我就感觉到他变了，他开始跟人赌博，彻夜不归。”
再往后，就是凌晓晴最初从谈雪这听到的那些事了，“一个人可以变得那么快，变化那么大吗？”
谈雪从回忆中走出来，就听到凌晓晴这声感慨，“其实我也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季沐凡早早的就下了班，先去幼儿园接回了两个小朋友，再到的萌宠宠物店。
对于凌晓晴的新造型，两个小朋友都很感兴趣，围着她说要摸一摸那只把她的头顶当做窝的黑色猫咪。
凌晓晴的头发是自然披散着的，那只黑猫有时候不小心就会用爪子带起一缕头发，弄得她头皮生疼生疼的。她跟它交涉了半天，总算让它同意退而求其次的改趴在她的肩膀上。
季沐凡郑重的向谈雪表达了谢意，然后对那边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两小说道：“晴晴，小羽，我们该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虽然凌晓晴也在跟小羽说笑，季沐凡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她的情绪有一丝的变化。
直到上床睡觉前，凌晓晴都跟季铭羽在一起，这使得季沐凡根本找不到机会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更何况他也感觉到她的表现分明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洗完澡出来，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床头对他笑，或者是故意对着他的身体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他看到她已经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
将头发弄干，他关了灯，像往常那样伸臂去抱她。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然后才放松的依偎过来。
“沐凡哥。”他正要开口问她的时候，她先出声了。
“恩，我在。”
她的双手抚过他的胸前，像是在确认什么，“沐凡哥，我今天在谈姐那，那个混蛋又去骚扰谈姐了。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季沐凡上次就听她说了关于谈雪前夫的一些事，基本上只要她知道的消息，差不多都告诉了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柔声哄道：“乖，别为这种人生气了。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赶走他的？”
“还好有默哥在。对了，默哥就是谈姐的弟弟，他以前是特种兵，好像因为什么原因，现在去军校做教官了。那人有点怕默哥，我送了他一对熊猫眼就让他滚了。”
“你又动手了？”季沐凡的语气有点危险，手臂更是箍着她的身体令她一动都不能动。
“对不起，沐凡哥，我答应你的话没有做到。不过我当时太生气了，就给了他两拳，有默哥在那，他没敢还手。”
“这次就先原谅你了，下次，”故意停顿了下，季沐凡继续道：“必有重罚。”
凌晓晴想到他对自己的惩罚措施，赶紧点头，“我记住了。”
季沐凡问她：“还有别的事要跟我交代吗？”
凌晓晴一愣，难道被他发现了？
以为她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季沐凡又问：“你今天一晚上都在跟我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是。”凌晓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问出来。
“是不能跟我说吗？”季沐凡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不是。”凌晓晴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沐凡哥，我有个问题问你，你不要生气。”
“你问吧。”
凌晓晴先是将谈雪前夫的变化大致描述了一番，然后问道：“沐凡哥，有一天你也会变吗？”
“不会。”季沐凡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我对你永远都不会变。”
因他这句话，凌晓晴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谢谢你，沐凡哥，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变，只是一时被自己的困惑给绕住了。”
他都能对做了五年伪植物人的自己始终如一，她又怎么能够怀疑他呢？
081 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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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眼熟的身影
那之后直到周末，果然李建再也没来上门找谈雪的麻烦。乐得凌晓晴从头顶上抓下那只黑猫，笑嘻嘻的盯着它的眼睛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好想知道啊。”
黑猫一扭头，凌晓晴敢保证自己听到了它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哼’。这个小气的家伙，不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把它给关在了小兔子的窝里，害它听了一晚上碎碎念而没睡好吗？
“你也给它惩罚了，它到现在都还四脚朝天的在窝里挺尸呢。”凌晓晴把玩着它软软的小耳朵，“好吧，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呐，现在总该告诉我你对他做过什么了吧？”
黑猫别扭的动了动另外一只耳朵，它才不会承认其实它很喜欢她轻轻的帮它顺毛呢。
“反正你只要结果，至于过程，本猫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你比较好。”省得哪天她真的被它影响而不自觉的继续黑化下去，那样的结果就背离了它与她达成协议的初衷了。
凌晓晴瞪了它好半天，它铁定主意不告诉她，最后她也只能无奈的放弃。就像它说的，她只要那人别再来打扰谈姐的生活就好了。
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凌晓晴一听就知道是季铭羽小朋友。
“妈妈你在做什么啊，不是说要在院子里种花吗？”季铭羽凑过来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妈妈拎着猫猫做什么啊，是猫猫又淘气了吗？妈妈不要生它的气，它不是故意的。”
“喵~”黑猫拖着长声撒娇似的朝季铭羽叫了一声，实际上它对凌晓晴说的却是，“这孩子简直太可爱了，真想把他拐走。喵——”
最后这声叫声是因为凌晓晴瞪了它一眼，捏着它耳朵的手也稍稍加重了力道。
“我警告你哦，小黑，绝对绝对不许打小羽的主意，当然我身边其他人也不行。”凌晓晴认真的瞪着它：“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取消，反正我还可以找其他的动物们帮忙，相反你就没那么幸运了。哼哼。”
“我说说而已，至于搞得这么严肃嘛。”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凌晓晴不理它的嘀咕，牵过季铭羽的小手就往她早就规划好的那片区域走过去。
“走，小羽，我们去种花喽。”
季铭羽回头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挺尸的黑猫，疑惑的问道：“妈妈，猫猫怎么了？”
凌晓晴头也没回的道：“没事，它今天早上吃多了，这会儿正消化呢。”
季铭羽点头，“哦。”
当初购买这套别墅的时候，院子里是自带了几个布局风格都十分讲究的小花坛的，但是季沐凡一个大男人对这些又不在行，再加上那时候季铭羽才出生，家里大人们怕他乱吃东西，于是那几个小花坛就这么被荒废了。
现在凌晓晴就是想要让整个院子恢复当初的生气，一是美化了他们的小家，二就是她的私心了。能多出这么一大堆帮她传递消息分享她的喜怒哀乐的植物们，她未来的生活肯定会更加丰富多彩。
季铭羽手里拿着个小铲，表情极其认真的一下一下的铲着花坛里的土。“妈妈，是不是把土弄得软软的以后花花就能更快一点的长出来了？”
“应该是吧。”凌晓晴回道，其实她也不懂这个，扭头往旁边扫了一眼，“小羽，你看到我放在这里的种子了吗？”
“没有。”季铭羽摇头。
“难道是被鸟叼走了？”凌晓晴抬头望天，天空湛蓝湛蓝的，万里无云，连个鸟影子都没有。
再往后看，只见四只小狗正争抢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小布袋玩。
“啊，我的花种”凌晓晴惊呼一声就要过去抢救被小狗当成了玩具的种子，她扭伤的那只脚还没有好利索，又蹲了半天，起身的时候就觉得左腿小腿肚一阵抽筋。
“好痛”身体一个不稳，凌晓晴双手双膝着地扑倒在了地面上。
“妈妈”季铭羽扔掉手里的小铲跑过来想要扶起她，就他那点小力气，就算用上吃奶的劲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见她摔倒，争抢玩具的四只小狗也停下了，丢下那个布包撒着欢儿地朝她的方向跑过来。它们以为她是要跟它们玩。
那边挺尸的黑猫早就窜到院子里一棵比较高的树上去了，这会儿正幸灾乐祸的偷笑中。
季沐凡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二话没说弯腰将她抱回客厅里，见她一个劲儿皱巴着脸捂着小腿，大手直接上前把她的手挪开，力道轻柔的帮她按摩。
“嘶——沐凡哥。”就算他力道再轻，凌晓晴还是觉得很痛，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你的脚才刚能正常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季沐凡绷着脸道。他就走开了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就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的。
“我就是起身猛了点，没想到小腿会抽筋。”凌晓晴讪笑着解释道，当然重点是强调她会摔倒跟她的脚伤没关系，主要是她实在怕了整天被人看着的不自在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跟谈姐说了什么，第二天她去宠物店的时候，就被谈姐勒令只许坐在门口柜台后面，做好她的招财猫形象就好了。
偏偏不管她怎么抗议，谈姐都有办法滴水不漏的拒绝她。弄得她接下来的几天郁闷得要死。这好不容易熬到了‘刑满释放’，谁愿意再过那种没有‘自由’的日子啊？
“沐凡哥你不会再禁我的足吧？”凌晓晴仔细观察了季沐凡的脸色，不怎么好，反正是已经黑了大半。
季沐凡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自顾自问了一句：“好点了吗？”
凌晓晴动了动腿，回了一句，“恩，已经不疼了。”
季沐凡无奈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是不是前些天不让你出去玩，所以闷得慌了？”
凌晓晴眨巴着眼睛猛点头，生怕回答慢了他会改主意一般。
季沐凡又道：“那等吃过午饭以后我带你出去走走。”
凌晓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