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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自始至终首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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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觉着窘?!皇帝都要杀你了!你不想东山再起了?!”叶非败抚额低吼道,真是拿这只狐狸没法子,模棱两可的态度都要将他弄昏头了。以前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誓固我江山”吧,转眼就变卦了。
  “曦儿要杀我么?”作惊异状,仿佛听到腊月毒日、四月落叶、六月飞雪、十月春雷般,“他怎可能要杀我?”
  “他不是令你饮毒自尽么!!”咬牙切齿。他是不是看错人了?这狡猾阴险的狐狸居然会这样答话?难不成是被个白痴掉包了?糟糟糟,他立志为明君征战一生的真男儿想望怕是要落空了。
  “若要我死……曦儿若真想我死,只要对我说一声即可。他若是起了这种念头,我宁愿死了。”喃喃几句,恰也让叶非败听得清楚。叶非败抬起浓眉正要回讽他现下就可找悬崖跳下去一了百了,但回头想想却觉得不对——这狐狸怎会莫名其妙说这种废话?脑里转了几许,甫要冒出的言语也咽下喉咙去。
  濮阳熙仰头正对着天吁口长气,风灌满他杏黄色的袍袖,轻盈飞扬。蓦地,空中一枚石子击来,叶非败抽出腰间长剑,有些笨拙的挥动着。濮阳熙轻笑出声,纸鸢般拔身而起,顺势接出那石子,掏出怀中的某件物事对着来路射回去,同时身子也轻飘飘的落地。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叶非败见状,喘着粗气,从脸一路红到脖子。
  “呵呵,叶将军还是惯于使长枪啊,长剑嘛……若是背着长枪来,方才也——。”
  “背着长枪像什么话……”又不是自找麻烦。
  俊目微眯,慧黠的眼中表露出一抹不怀好意来。叶非败见状防备的将手中长剑横到胸前,以防这狐狸又想出什么谋财害命的招数用在他身上。哼,以前还少上过他当么?什么受苦受累遭人白眼被人猜疑的事都叫他干……
  等等……方才要说的不是这种事情吧……这狐狸又是存心隐瞒什么?
  但并未如同他想象的一般,濮阳熙笑笑后,神色凝着,令还在怀疑自己安危的叶非败也不得不暗暗提神静气听他答话。“若曦儿要我死,他便不会派些个大内侍卫送毒酒到密牢里了。他晓得,若我不想死,那点人物怎可拦得住我?”
  倨傲如斯!
  相知至此!
  “那你……真不再想要……”难道真是他看错了?当初因佩服这濮阳熙的卓识远见而决意追随他,助以一臂之力。为此还与爹亲翻脸,处处提防着自家人。怎能就因为这点曲折就放弃了?在他叶非败眼中,与臣子纠缠不清的人绝无法成明君、昭明德。哪料濮阳曦功勋盖世、无可挑剔。即使如此,濮阳熙又怎会比他差?若是有心当皇帝,众位先帝怕也敌不过他一人。冷静、无情、阴谋、狡诈、聪慧、知人善用……种种帝王该有的特质他都备得恰倒好处。不为君岂不太可惜了?!男儿野心平天下,他也不要了么?就为了这小小恩惠?
  这怎会是这狐狸的真面目?
  “本就不想,怎说得真不再想?”见他惊异万分,濮阳熙轻笑着又往湖心投下颗千斤石,“皇位是曦儿的,我纵使再怎么想一展身手也不会要属于他的东西。野心自可靠别的补不是?加固曦儿的皇位,就是我这为兄的份内事啊。”
  这一击令得叶非败瞪眼张嘴,竟是半天还转不过圜来。
  濮阳熙笑得开怀,一丝造作也无。
  叶非败看得心惊,半晌不得不接受了眼前人并不恋眷皇位的事实。但接受并非他就赞同这想法,因此只有紧抿住嘴沉默。
  风萧萧吹过竹林,所剩无几在新雪中飘零的残叶蟋嗦作响。
  寒风掀起濮阳熙杏黄色的单薄稠衣,叶非败才发现这贵公子穿来穿去还是被擒时那身儒衫,想想这时若不帮他他岂不是得冻死街头?唉,这人害他受罪遭灾不说,还令他男儿志愿从此实现无望,偏他怎么这么好心还想着别让世间多了具冻死骨?认命的将自个儿的外衫脱下,罩在正摊开掌心看那小石子的濮阳熙肩头,顺带瞄了那小石子——不,竹纸片一眼。
  这又是何物?
  眼眉间都噙着笑,活象大闺女看情郎云雁传书似的。
  没错,濮阳熙确实是在看云雁传书,不过传书来者——。看着薄纸片上那一行行绳头小字,字体细长纤瘦匀称,但横折、勾、捺间无不透出执笔者本性实乃开朗、洒脱、不羁……濮阳熙一想到他又如从前一般便忍不住眉开眼笑的。
  “你这回叛乱是为何事?”这狐狸当真是愈来愈难懂了。纸片上字头实在太小,叶非败也不屑偷看之行径,等到濮阳熙看得差不多了,才按捺下满腹疑问,挑个最难明白的说清楚。
  “摒除曦儿身旁最大的威胁。我要他成为史上最强的帝王,毫无瑕疵,任后人评说。”眸中深沉,这也曾经是兄弟俩的约定,可惜曦儿全都忘光了。怎会只记得求和时的笛声而忘了两人的野心呢?难道那人就有消磨男儿雄心壮志的本事么?
  “你是指——想令他一气之下杀了韩家那小白脸?!你之所以要叛乱,便就因要将韩朝除掉?!”叶非败结舌,是他这粗人太笨还是别的?那冰冷小子对濮阳曦正有那么重要?只听过为小女子亡国,可没听过为一个坦白说文才、武才都一等的男人舍弃野心的事……
  “不全然。我还发觉朝中另有蠢蠢欲动者。若我不先行叛乱失败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便不知自重了。”
  “顺带还要诱他们露马脚罢?”狐狸就是狐狸,本性改不了的,“谁有那么大胆子对濮阳皇室不忠?……老宰相么?”
  “老人家忠心耿耿着呢。”含笑瞅着一脸不快的可称得上是知交的叶非败,濮阳熙嘴角上扬,慧黠的眼却时不时的瞟向他身后不远的大石,“若非忠心,曦儿早就将他遣回乡养老去了。……要说不忠,我倒觉得叶将军你最像了呢。”
  “恕在下驽钝,不知王爷这俏皮话有何好笑。”冷冷的讽一句,借此时机慢慢想着这狐狸是否还有话咽在肚里没说明。
  “瞧瞧这个。”再打趣也没意思了,濮阳熙便将手中纸片递给负手而立的叶非败,待他接过后,杏黄色身影一闪,叶非败的外袍落在了雪地里。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家伙,叶非败拾起自个儿的袍子,回头便要大骂。
  哪料濮阳熙站在大石边,朗朗便出声:“翼阳王可都听见了?”
  叶非败一愣:翼阳王?!方才不是还在那温泉谷中么?瞠着双牛眼看去,只见一抹素白缓缓的竟从石后走出,冰冷的眼神淡淡的,无一丝情绪。
  “如何?”似乎有些刻意的,濮阳熙笑得温和。
  垂垂眸:“你设计我。”他都不曾想这从头到尾只是为让他死的计谋。
  “是。我设计你。为了曦儿,你必须死。”若是曦儿舍得的话,就不必假他之手了。
  “为何现下不杀了我?”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原本就是他的希望不是么?而且,当初既是要背叛,他也没想过活着的下场。生在世间,总会令他想起自个儿被侮辱的不堪往事,也令他每每想到复仇。这对那人不是一大威胁么?难道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今生是打不过他了?是杀不了他了?
  “你既离开,若是无缘无故杀了你,曦儿定是会恨我了。如今你对他的威名也无微毫折损,我又何苦来哉?”
  想想,又说道一句:“即使我此时不设计,怕是若看着曦儿如此痛苦下去,我也会想尽法子除掉你这心腹大患罢。”
  韩朝就连眼睫也未动分毫,冷冷的回身便掠走了。方才觉着这山上有人,因担忧可能对欧阳醉不利才上来瞧瞧,却也没曾料想就是这两人。有些意外皇室中人竟也有野心在亲情之下者,被设计的事就无关紧要了,远离那人的目的已成就是。也罢,今后谁也不必管了,沐儿嫁了,叶非离亦有归宿。……秦州……
  除却他将服役,这地方也合他性子罢——天高云阔、海广水深。
  这厢韩朝才不见踪影,那厢叶非败瞅见手中纸片中的内容,当下倒抽口冷气:“原来……”
  濮阳熙笑着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叹,将纸片拿回,握在掌心中。叶非败只来得及念叨着那落款——“戏”,什么意思啊……呔,故弄玄虚这点,不愧是兄弟,像得很。
  掌心中尘土落尽,濮阳熙才慢条斯理的弹弹儒衫,笑道:“谢你的袍子了。不过你可别太担心了,买衣衫的钱——好歹我也是王爷,缺不了那一点。”
  怎样才叫孰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有人问了,叶非败此刻十分乐意告知。
  “莫生气,非败。现下有件事是非你不能做的了。”笑嘻嘻的。
  “何事?”呸呸!以为笑得好看便能消人气么?虽是不情不愿,叶非败仍得认了眼前这他唯一佩服的人也正是他的客星。想到反射性便会应他,他禁不住又要恼自己的好脾气。
  “你小心的替我查查这几位……”
  轻声细语灭在骤起的寒风中,被风卷起的新雪片片荡起,白色与白色的缝隙中,只见叶非败越发凝重的脸。
  步出竹林后,韩朝便冷冷的四下扫视飞翼所在,两位押差见他终于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过来行礼。韩朝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自牵过从林中转出的飞翼,轻轻一跃,上了马。两位押差见状忙拉住马辔头。
  “翼阳王爷!请留步!”
  要上镣铐?冷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们。
  “王爷别误会了。小的方才接了圣上密旨,王爷想在路上留多久都成。所以……若是王爷与友人相谈甚欢,在这井州留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打紧。不知王爷您意下如何?”
  “不必。”不想再受他什么了。再者大哥有话却说不得,留下只是徒增他烦恼罢了。倒不如早早到了秦州,早早省事。
  “是。那沿途王爷可要赏些景色?离这罕山不远倒是有个清净地方,平素少有人去的。王爷不妨在那围猎几日,散散心。”
  清净地?绝美的容颜更见冷洌。不是那琰隐林么?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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