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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怨恨直接和我说好吗?有必要公报私仇么?
我翻着白眼一直配合着化妆师的睫毛膏,我发誓,这绝对不是表示鄙视之情。经过一系列的鬼斧神工,我眨了眨自己已经僵化的眼睛,对着大镜子左打量一下,右打量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脸谱画的不错。”
化妆师“额”了一声:“出席公共事宜,是该化浓点。”
我默默的抽出了化妆台前的一张卫生纸,然后沾了些柔肤水往脸上一擦,我对着纸巾上不知名的淡黄色状浓稠痕迹用心的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能不能用点自然的颜色。”
“这个……已经是很自然了……”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
造型师帮我盘了个法式高髻,他也收工了,对着镜子里的我就说:“太太,这个样子不错吧!绝对吸引大众目光!”
我轻轻“嗯”了一声,“头发梳的还不错,就是你喷发胶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洒在我的肩旁上?问道怪难闻的。”
造型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我看自己弄的也差不多了,没有多说,拿着包就往楼下冲,后来忘记交代什么,末了对造型师和化妆师说:“哦!我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当场就都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们是这个表情?好像经历过大地震之后还活着一样!难不成我在他们心中是个非常难缠的顾客?什么嘛!我只是要求比较高而已好不好?!
虽然我很想上前“改变”一下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转身奔驰,几个跨步之后,就跑到大门外冲上了车,对着车里面已经准备好的bill说:“学校学校!最高限速开起来!”
bill虽然是美籍华裔,但是他的中文理解力绝对不错的!所以,我的话音刚落,bill一个油门,我立马与车窗户来了个亲密接吻。
丫的!我还没系上安全带呢!要不要理解能力这么强?!好险老娘的鼻子是真的,这么个撞法,你还真当我是个铜墙铁壁呢!
bill是不会理解我在车后面默默哀怨的小眼神的,他左拐右拐,伴随着我身子的东倒西歪,就连我空空如也的胃都要抗议这样的极限虐待,我正在怀疑我是不是可以把胃酸吐出来了。
bill却依旧十分认真的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小车极速向前,没有一秒钟停过。大哥,你抢红灯倒是挺拿手的!
我在车后座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你以前是开什么车的?”
bill淡定的回了我一句:“我开过坦克……”
……
车里陷入了长达十秒的沉默。
“我……我明白你的战斗力很强……你稍微开得平稳点……”我忍住干呕的**,哆哆嗦嗦的对满眼火星的bill说。
bill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答了声:“明白了!”
于是,我的小车马上如一个龟速的老人在路面上缓慢行走。
唉!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些极端主义脑缺人士呢?
尽管我达到校门口时,我已经快死在车里了,但我仍旧用我顽强的生命力冲出了车门。
宁灵看见我从车里面下来了,连忙跑到我跟前:“南南!快点!里面都快开始了!”
我踩着一双细跟恨天高,“噔噔噔”的走几步扭一下,我强忍住脱鞋狂奔的**,在宁灵的催促声中顺利抵达了大会堂。
我的进入显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然而现在还有人员在走动,看来这个仪式还没有正式开始。
一向会在人群中第一眼扫出脏东西的我,也在这片茫茫人海中扫荡出了陈悦榕的身影。她也正看着我,还昂首挺胸的向我挺近。
我自然是利落的站定,等着陈悦榕的到来,宁灵刚跑去门口查流程了,而我正好和陈悦榕来了个正面对战。
她走到我面前,首先还是露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我暂且将命名为“羡慕嫉妒恨”,她歪起一边嘴角,然后对我说:“还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林氏倒了,你也可以找到卡森这么个大靠山,只能说你勾引人的本事挺值钱的吗?”
我在脑海里韵味了一下这句话,然后客气的对陈悦榕说道:“谢谢夸奖。”
陈悦榕被我不咸不淡的反应,气到眉梢一颤。
这时,她身后的**oss也出场了,瑞安走到了陈悦榕的身边,看见我,故作震惊的喊了声:“这不是表嫂吗?今天可好呀。”
瑞安也来了?!擦!上次他灌我药陷害我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扯起嘴角就一个冷笑:“怎么不好,天天收到别人的算计,还挺有收获的。”
瑞安听到我的话,不明意味的一笑。
陈悦榕看见瑞安来了,脸上的神情倒是微微变了变,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是故意收敛的感觉,她难不成还忌惮瑞安吗?他们不是正在热恋中的未婚夫妻么?
瑞安搭上陈悦榕的肩膀,嘘寒问暖的问了一句:“怎么也不多穿点,就这么个披肩,还真是太不注意自己了。”
陈悦榕浅浅一笑,“没事,外面待得时间不多,室内这些衣服就够了。”
我对他们的“恩爱”正是惊恐万分,我本来以为瑞安会问陈悦榕:“今天喝血了吗?”
陈悦榕会理所当然的答一句:“嗯,喝了,还加了点糖。”
虽然他们两个在我面前秀恩爱,瑞安的神色也十分自然,但是我发现陈悦榕似乎有些生疏,像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相处。再说得深一点,就是陈悦榕好像有些害怕瑞安,在瑞安面前,她都没有展示一下她“真实”的自己。
对于面前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低头羞涩,我默默地合上了手掌放在胸前,他们显然注意到了我不合时宜的举动,陈悦榕没好气的问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我闭上眼睛沉默一阵之后,对陈悦榕回答道:“我这是在祷告。”
瑞安也聚缩起了好看的双眼:“你在祷告些什么?”
“我乞求上天有好生之德,放我一条生路。”
我绝对不是在说你们实在是让人恶心。
他们两个同时脸一黑。
然而,瑞安的差脸色也被他深邃的五官给掩了过去,当然,宁灵见到这样好看的五官是会十分兴奋的,这种兴奋对她来说也是十分熟悉的。
她站得老远就开始大揺手臂,隔空喊了声:“瑞安哥哥~”
不好意思,我真想去个厕所清理一下肠胃。
但此时的宁灵丝毫没有受到我强烈的脑电波干扰,依旧如同一只活脱脱的欢快的小兔子,疾步往我们这边飞奔而来。
瑞安看见宁灵来了,竟然脸色一缓,笑着说了声:“宁灵也来了呀。”
显然,这时换陈悦榕脸色难看了,不对,是黑上加黑。
陈悦榕瞥开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在说眼不见为净。我第一次觉得她的脑袋聪明了点,要是她还像以前一样对着宁灵就是一个锋利的下巴,我想,我会考虑买个磨刀石送给她。
宁灵也是一阵腻歪的笑容,然后对瑞安说:“嗯!好像还有奖拿!”
瑞安笑得更开心,我吓了一跳,这尼玛是要怎么样呀!
陈悦榕拉了拉瑞安的衣袖,“我们那边有一个名单要核对一下,还是先去吧。”
啧啧啧,这看男人的能力倒挺强,就是男人也不怎么样。
瑞安对着我们两个笑着说:“那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对于瑞安的标准笑容,我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眼睛往上一提,就乐呵说了声:“好走,不送。”
宁灵倒是高兴的送了别,摆摆手,然后道了声:“再见。”
瑞安走后,宁灵立马转过身对我严肃到:“哎呀!南南!你为什么对瑞安态度这么差呢?他按理来说,不还和你沾亲带故的吗?”
我如同受到惊吓般的睁大了双眼,“亲戚?我的亲戚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号牛逼的人物,我还真是高攀不起。”
“你是和他有仇吗?这么敌视……”
“嗯!不共戴天。”
宁灵对于我的深仇大恨实在无法理解,也许在她的印象里,瑞安只是那个从小陪她玩的邻家哥哥,但在我眼里,我只看见了一条向我吐着蛇信子的爬地动物!
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被他整惨了,我还在寻思着怎么报仇呢!不知道瑞安有没有真的删掉那张照片,但以目前的状况看来,是不太可能的。像他这种唯利是图,坑蒙拐骗的商人,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把柄。
还没等宁灵再反驳些什么,现场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发话了,各大嘉宾也陆续开始落座。
我拉着宁灵,“有啥话等下说,咱们去找自己的位置。”
宁灵只好点了点头。
我瞟了瞟贴着我名字的座位,然后转过头对宁灵说:“你觉得不是赞助商的我,为什么会在第一排?”
宁灵眨巴眨巴眼睛,“他们只是在等待你的赞助。”
我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可惜我真没这个钱送他们。”
宁灵也点了点头:“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给一个穷光蛋抱了大腿,他们一定会含恨而终。”
我也赞成的说了句:“嗯!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先给我占点便宜。”
宁灵翻了个白眼。
主持人在台上巧舌如簧,几乎每一个赞助商都点到了,连在场的工作导演都没放过。我看他望着瑞安的热切眼神,我差点怀疑他会立马冲下台喊一声:“爹!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宁灵也扯了扯我,小声在我耳边说:“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对瑞安有意思?”
我也点了点头:“狗都比较喜欢屎。”
宁灵打了我一下,我闷哼了一声。奶奶的!这见色忘友的人!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