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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应该,可是,”纪青墨顿了顿,“你不能否认,是你说的,你想离开香格,你讨厌解磊,你也不能否认,解磊他有钱有势,和他讲理完全没有办法让他放手,不这样剑走偏锋,根本拿他没办法,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我的出发点也是对你有利的。”
纪青墨的话理智淡然,聂天然的脑中混乱了几秒钟,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语病:“那好,你坦诚地告诉我,这件事是你纯粹为了我能顺利离职做的,还是你想对付解磊,顺便让我占点便宜?”
纪青墨沉默了下来。
聂天然一阵心寒,吃到那碗萝卜干炒蛋的感动仿佛还在昨日,现实却给了她如此狼狈的一击。
“是那天你在书房拍照的吧?”她低声问道,那份审计报告她就随手放在书柜的第一层,那天她在厨房洗碗,纪青墨有足够的时间动手脚。
纪青墨说不出话来。
“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在套我的话吧?”聂天然笑了笑。
“不是,天然,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纪青墨低声恳求。
“帮我订好了东塘的旅行团,算好了时间,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我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对吗?”聂天然的声音有点哽咽了起来。
纪青墨沉默了片刻,柔声说:“天然,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或许吧。”聂天然喃喃地说,果然,男神就应该和太阳一样,遥不可及才能照亮粉丝的心灵,是她太愚蠢,居然会妄图接近,居然会相信男神爱上了她。
“你在哪里?我当面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别被解磊骗了,他的手段比起我来,只有更卑鄙,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纪青墨定了定神,他的语气真诚恳切,彰显着他想要挽回的迫切。
聂天然却恍若未闻,她吸了吸鼻子,为了这段寿命只有一个月的爱情:“青墨,就这样吧。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后不要再见了,以免尴尬。”
“天——”
纪青墨还想再说,聂天然果断地按掉了手机关机,发呆了片刻,不咸不淡地看了卧室门一眼:“你趴在那里干什么?”
解磊不再躲藏,正大光明地一推门走了进来:“我怕你又被人家骗。”
聂天然摸了摸脸,自言自语说:“我真的这么蠢吗?是个人都能骗我。”
解磊怔了一下,眼前的聂天然眼睑低垂,语声落寞,和以前那犀利傲然的聂天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让他的心忽地揪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问道:“还有谁骗过你?”
聂天然抬起眼来瞅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解磊有点恼火,这眼神,就好像在指控,骗人的就是他,“我解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从来不会骗人,尤其是我……”
他的舌头打了个卷,声音戛然而止,神情有些僵硬。
聂天然没理他,下了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今天谢谢你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就当你还我以前的人情了,大家两不相欠。”
解磊的脸沉了下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你什么意思?我欠你什么了?”
“没什么,”聂天然有些疲惫,不想再翻从前的陈年老账,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舔一下伤口,“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医生说了,你的高烧会反复,有转化为肺炎的可能,”解磊断然拒绝。
“我会去医院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害怕打针吃药。”聂天然使劲地想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只可惜她浑身酸软无力,看起来倒好像是和解磊在打情骂俏似的。
“医院里流感高发,人都挤着人,你是去看病还是去传染病菌的?”解磊瞪了她一眼,“就在这里呆着,有人上门帮你来打针。”
“不要你假好心!”聂天然忽然爆发了,她力气比不过解磊,只好在他身上又挠又掐,“你是不是心里得意死了?你给我坦白你到底和纪青墨有什么仇!你把他招到我身边来看我倒霉看我笑话!我就知道,摊上你我准没好事!”
解磊猝不及防,胸口被挠了好几下,他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身子顺势往前一倒,聂天然战立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聂天然低低地喘息了两声,双眸中跳动着火花,脸上还带着高烧后那种不正常的红晕,解磊看得心里痒痒的,真想在那脸颊上亲上一口。
可是,他看着聂天然羞愤的表情,终于还是没敢亲下去,只是笑嘻嘻地说:“你想知道?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聂天然呸了他一口,警告说:“你快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解磊定了定神说:“怎么,你做了这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还居然对我恶言相向?”
聂天然沉默了片刻:“你想怎么样?你有闲心在这里,说明这事情对于你来说不严重,你能搞定。”
“怎么可能,这事麻烦了,”解磊的神情夸张,“你不知道我爷爷,别的事情他那里都好说,可谁要是拿公司的事情当儿戏,他绝对是铁面无情,要不然,我那三叔会拿这招来对付我?”
“对不起,”聂天然面无表情地说,“是我太不小心,可是,你也是活该,谁让你打赌作弊了?我还没找你算这笔账呢,你还有脸怪我?”
“当初说好了是酒店的销售总额,账面上就是这样,我哪里作弊了?”解磊无赖地说,“总之,这回的事情你得和我一起解决了。”
聂天然又挣扎了一下:“解决就解决,你快起来,好好说话。”
解磊不舍地在她身上蹭了一下,看着聂天然快要发作的脸色,终于悻悻然站了起来:“首先,你再也不能辞职了,不然就是坐实了我骚扰你的指控。”
聂天然有点头痛,不置可否地说:“再说吧,等过了这段敏感期再说。”
“更何况,秦海观现在明摆着要和我作对,酒店里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你就忍心扔下你的老同学逃之夭夭?”解磊斜睨了她一眼。
聂天然没吭声,心里想:最好你被他整得落魄街头,那我才开心呢。想到这里,她瞧了解磊一眼,眼前帅气的花花公子忽然在脑中幻化成了一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解磊,她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解磊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还有,等你病好了,你得亲自向我爷爷澄清这件事情。”
“亲自澄清?”聂天然吃了一惊,“怎么澄清?我可不会帮你说谎骗人。”
“谁让你骗人了?就你那段数,想骗那个老家伙可没门,”解磊鄙夷地说,“照实了说就是。”
聂天然终于没有坚持要回去,可能潜意识里,她还是害怕纪青墨会找到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害怕纪青墨压根儿不会出现,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被简单粗暴地利用了感情。
吊了两天的吊瓶,她的热度终于退了,苏立峰又过来瞧了一次,开了点润肺驱寒的药,让她注意休息。
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打完针就看电视刷网页看书,前两天,她偶尔想到纪青墨,心脏还会一抽一抽地疼,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一切如常。
她原本就对这份感情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纪青墨对于她来说,仰慕的成分居多,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那种被欺骗的愤懑。
解磊这两天很忙,不知道怎样在收拾他的残局,只是每到餐点,都会派人来送饭菜,饭菜很丰富,色香味俱全,只是聂天然吃着吃着,忽然就会想起那碗带着焦味的粥。
第三天中午,聂天然把卧室整理了一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出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解磊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解磊就好像长了千里眼似的:“准备走了?”
聂天然愣了一下,点头说:“是的,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不用客气,我就等着养肥了宰杀呢,”解磊嘴欠地说,“在屋里呆着,等我过来接你,我爷爷要见你。”
☆、第22章
还是那个三十六楼;还是那个总裁室,聂天然却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香格酒店集团是国内酒店业的翘楚;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她现在要见的是这个集团的掌舵人;那个传奇的人物。
刚进酒店的业务培训上;就有老师在培训课上介绍过董事长的生平,他出生在X市;在那个战乱的年代;跟着父母逃亡到海岛;父母有一家小旅馆聊以度日。
解东柳以一家小旅馆起家,趁着当时那个海岛的局势不稳,以极其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周边的一个小岛;开发了当时意义上的第一个度假村;大获成功。
随后,他稳打稳扎,在海岛上开了两家连锁酒店,并以此为基础,渐渐地把生意扩展到国外。
三十年前全球第二次经济危机来临时,香格集团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过,解东柳颇具慧眼,开始把酒店业务向一些贫穷落后的国家发展,那里历史悠久,自然风光秀丽,加上物价人工便宜,是建造五星级高档酒店的绝佳场所。
当时有很多人都对他的决定嗤之以鼻,结果却大跌所有人的眼睛,当时的金融危机过后,很多人涌向这些贫穷的国家就业、度假,五星级酒店奇缺,香格大酒店异军突起,一举摆脱了危机。
香格集团的第二次飞跃,则是在二十年前,当时很多人都对国内的发展抱有怀疑,解东柳则又独排众议,进军国内市场,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在各一线城市和旅游城市都拥有了自己的五星级酒店或度假村。
解磊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天然呆,以前你来我这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紧张?”
“我警告你,”聂天然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挤出来,“不许在董事长面前叫我外号!”
说着,她敲了敲门,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总裁室。
解磊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解东柳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很多像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已经退休了,他却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后背绷得笔挺,鼻子上架了一副老花眼镜,神情肃然,很难想象,解磊这个成天没正行的怎么会是他的孙子。
一见到聂天然和解磊,解东柳把手上的文件放了下来,摘下了眼睛,目光犀利地落在了聂天然的身上,好像在探寻着什么。
聂天然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