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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转娣本不是坚强的,也不是大胆的,甚至可以说,胆小,腼腆,柔弱。但是因为有一颗好强而又自尊的心,行为上往往做出一些与自己性格不符的决定,但又因为倔强好强而必须去经历这些自己的决定,所以她的潜力都是逼出来的。
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到达了东莞东站。这个季节里,南方如夏天,大家都穿得很清凉,唯有李转娣和张炎厚实的秋装外套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一眼便知这两人是从外地过来的,而且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两人下车出口处六神无主的样子,真的不知道该下一站去哪儿?
“十块钱住一晚上,进来住店吧!”车站旁边有很多小旅店的服务员出来拉人,很显然这种简易的店就是专门做这种外地人打工人的生意。
李转娣最讨厌被别人邀挟,两人拒绝了主动拉客的店家,走到尽头找到了一家看似还很温和的店主,询问如何收钱,如何住店事项。
老板娘很和蔼,话也不多,最后他们俩决定在这里落脚,当服务生把他们俩带到楼上住店时,两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袖珍旅管了。
就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门面店,楼下提供炒菜吃饭,楼上提供住宿,二十多平米,隔了二间,中间能供一瘦人走过的空间走廊,两边则一边是男生住,一边是女生住,各边又分了三个小房间,一个房间二张三层的单人床,床的空间大小犹如火车卧铺,而中间的空间大小是没有火车卧铺套间大的空间的,根本没有办法行走一个人的,只能说可以容下一个人面靠床的姿势往上爬的空间。
如果六个人都回来这个房间是无法用的,只能说这里就是睡觉的,回来了就得在床上呆着,行礼也放在床上。还有这些房间都是用简易板格开的,唯一称得上牢固的应该是这个铁床,可以承受三个人的重量。
显然贵重物品是不能放在行礼里的,毕业证书也是不可以的,李转娣和张炎两人拿点零钱在袋里用,然后再把不用的钱缝死在牛仔裤前袋里,万一晚上睡着了别人偷起来也得吃力一点。
店家对安全问题还是挺重视的,时不时会上来看,严禁男生跑到女生这边。所以暂时看还是挺安全的。
两个人在楼下饭店里要了一碗炒米粉,就打算到外面去找工作了,两人慢慢的熟悉周围的环境,哪里厂多就去哪里看,然后又从原路回来。
每天都是重复着这样出行,慢慢的附近的工厂都看得差不多了,好像贴在工厂门口的招工启示真的不多,两人开始神经过敏地一看到有贴红纸招聘就冲上前去看,其实这些贴在路边电柱子上,广告牌上的红纸黑字的招聘都是一些中介骗人的。
有些招聘地址在深圳,有些招聘地址在广州,职位很好,要求不高,月薪不错,的确诱惑人,两人看了几天终于决定选择一个相对离常平近一点的地方,塘厦。
仔细抄下了招聘启示上的地址和电话,开始坐车,到塘厦要先坐车到樟木头,再转乘到塘厦,以前就听说樟木头有些乱,两人心里怕怕的,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赶。
按照招聘启示上的址,左拐右拐终于到了所谓的某某公司招聘地点,原来这里只是一个职业中介,看到上面每人必须交五十元押金时,两人本打算转身就走,可是这时却脱身不掉了,从屋里出来了两个大男人。
其中的一个说:“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没有适合你们的工作再走也不迟,这样也不枉白来一趟。”
说话的男人虽然不是很凶,但一眼就看得出他是有些经历的,李转娣和张炎开始害怕了,说,“不了,谢谢,我们走错地方了。”
“慢,那么轻易地进来,哪有这么便易的走掉,看,这都是我们的地方。”另外一个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他脸上很刺眼的伤疤让人觉得很可怕。
真的傻眼了,两人发现进来了一个大院子,这下死定了,李转娣不敢想,急得快要哭了。
“那你们要怎么样,我们没有钱。”李转娣和张炎害怕的退缩。
“来到这里押金肯定是要交的,要不怎么说来了我们的职业介绍所,看了这么多招聘信息不是白给你们看的,老实的把钱交了吧。”脸上有伤疤的男人说完,走到李转娣身边,用手轻挑着李转娣的下巴,神情古怪的笑着。
李转娣愤怒地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说,“钱就这么多,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再敢碰我就咬舍自尽。”其实李转娣也不知道咬舌能不能死掉,只是电视上看到,当时情急就说出来了。
“额,是条烈马,我喜欢!”伤疤男根本不吃李转娣这套。
“算了,让他们交了钱走吧,别再生事了。”看似有些经历的男人提醒道。
李转娣把袋里仅有的五十元钱给了那个男人,那男人还是趁机在再次拉着李转娣的手,强行亲了一下,满脸坏笑。
张炎也把零钱全掏了给那个刀疤男。两人飞也似地逃了。李转娣看着自己被亲过的手和被捏过的下巴,觉得很恶心,拿着面巾纸使劲的擦。
逃出了大院,来到了一个商场门口,定了定神,坐了下来。这一刻总算松了口气,在包角里找了一张五角钱,买了一瓶矿泉水,李转娣使劲的擦着手和脸,张炎看着李转娣那样,又好气又好笑。
“擦又有什么用,你已经被除了王彬以外的男人摸过了!擦掉了就代表没被别的男人亲密接触吗?”张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李转娣本来就有精神洁癖。还这样火上添油。
“那怎么办,我只能去死吗?还是把这块肉挖掉?”李转娣心情不好的反呛张炎。
“算了吧,没什么的,我只是开你的玩笑,没那么严重啦,谁都知道你是一位冰清玉洁的白雪公主,洁身自爱。”张炎又来安慰李转娣。
“唉,以前王彬牵我手我都不愿意,摸我的脸我都拒绝了,现在被那人渣调戏,真是气人!早知今日,我该……”李转娣神色认真,陷入了自责这中。
“早知今日,该怎么啊?说啊,第一次献给他?”张炎紧追不舍。
“你好邪恶哦,内心污浊!不跟你说了,现在我们想怎么把这个拿出来用。”李转娣指的是怎么把裤袋缝死的钱拿出来用。
张炎用眼睛示意旁边人太多,等等再说。
“今天我们虽然说倒霉,但也算幸运,人总没事,我们也算学了点经验,是吧?”当李转娣想着自己虽然被别人揩油,但是至少两人没有大事,小难后又做出了总结。
“是啊,如果不是另外一个男人阻止了一下,我们肯定会倒霉,至少袋里那个肯定没了。”张炎只想着钱没了,其实两人的人生安全都有可能受到威胁,主要是李转娣的长相太让人容易产生想法了。
等了很久,人们还没散去的意思,害怕太晚了回去不安全,两人开始着急了,坐在一起紧挨着准备扣钱出来,结果一看,让人死的心都有了。
袋子划开了,钱不易而飞了,而装在里面的是一团面巾纸。这下两个人真的绝望了,接下来怎么办啊,还怎么回去啊,回去了工作怎么找啊,没有钱住哪啊,一连串的问题让两人急得哭出来了。
欲哭无泪,钱掉了,心里难过,可是两人却哭不出来,也是真奇怪了,可能急但不至于伤心吧,也或许还没有体会过那种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处境吧。
最后两人做出了决定,用剩下的钱坐车到樟木头,然后从樟木头走到常平,不识路沿着公交车路线走。
这是两人做出的一个大胆决定。可是走谈何容易,太阳虽然西下,但是南方的太阳,依然是火辣辣,还有,樟木头很多地方都是山,有些路根本没修好,车子一经过,扬起了红红的黄土灰,两个人满脸黄土,又累又饿,又渴,现在两人包里是一分钱都找不到了。
李转娣是干着农活长大的,体力还不错,虽然穿着个高跟鞋,但是走得还挺快,张炎可真是不行了,拖在李转娣后面老远,一副苦瓜脸样真让李转娣着急,但又不能骂她,到时她真的不走了,自己也走不了了。
李转娣走走等等,望望张炎,这时是真想的要哭出来了。在异乡荒凉的山间马路上,两个女孩子,不说坏人,一只猛兽来了,不费吹灰之力,立刻会成为盘中餐的。
李转娣虽然体力好一些,但是穿高跟鞋还是没经验,可怜的脚跟着她都要断了,但是还是坚持蹒跚地往前走。
这一段路全是山间路,除了车子,没有一个人,连摩的都没有,两个人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不能在这危险地带停留,走,不能停下!
终于,走到了镇上了,有很多摩的,可是两人身无分文,怎么办,怎么办?
有时候的李转娣还是比较勇敢的!她走到一个摩的师傅面前,说,师傅,“我们俩钱被偷了,没有钱回常平,你能带我们吗?到了那里再给你钱。”李转娣记得外套的口袋里还四十元新钱,是临走前姐姐给她路上买吃的。早上出来时忘了带,还担心没带会不会被小偷偷走呢,这会特别希望这个钱可要平安无事哦。
师傅看到眼前的女孩如此可怜,眼神又是那么真诚,动了恻隐之心,想也没想,说:“上来吧!到常平四十块。”
虽然觉得四十元钱太贵了,但是已经别无选择了啊,两人谢过摩的师傅,上了摩的,这一刻坐在摩托车上是多么的幸福啊。
到了火车站的旅店,李转娣匆忙上楼翻钱,让张炎在下面陪摩的师傅,当李转娣惊喜发现那四十元新钱还在时,开心的下楼把四十元钱全部给了摩的师傅,连声道谢。
“收你们二十吧,以后小心点。”师傅收了二十元钱,上了摩托车飞奔而去。
李转娣和张炎内心对这个师傅充满感激之情。
老板娘刚刚跟师傅聊天发现是两个小姑娘钱被偷了,很担心地询问经过。然后又关切地问,“晚上没有吃饭吧?”
“我们俩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