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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走到陆迟衡的身前,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陆迟衡俯身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了,两两感觉到肩头来自他的力量。
他好重,可是再重,她都不能倒下,因为此时,她是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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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葬礼隔天举行。
葬礼的前一晚,陆迟衡一言不发的在书房里坐了整晚。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半夜的时候,两两进去看他,他还维持着那一个坐姿,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两两走过去,从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两两轻声的劝慰着他。
“你先去睡吧。”
“你不休息,我一个人怎么能安心睡觉?”两两摩挲着他的发心,他发心里有两个圈圈,奶奶那时候还得意的炫耀过,说她的孙子这么聪明是有迹可循的……
陆迟衡没有作声,只是目视着前方。
两两这才发现,陆迟衡的书桌上,有一张照片,是他和老太太的合影。
照片里的老太太很精神,丝毫看不出是久病成疾的模样,但是依照姜承所言,老太太这毛病,已经很多年了,她能撑到今天,也算是一种奇迹。
“迟衡……”
“从小到大,我都是和奶奶磕着嘴皮子过来的。大家说我目无尊长,只有奶奶,说我不闹腾她她睡不着觉。”陆迟衡似在回忆,他说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两两听着,她知道自己此时只要听着就好了。
“我爸离开家里的时候,我以为陆家会就此中落,是奶奶一手稳住了局面,她的这一生都是个传奇。而我,是她唯一的败笔……”
“陆迟衡,你胡说什么呢,奶奶一直都以你为荣。你怎么会是她的败笔呢?”
陆迟衡不语,他伸手揽过了两两,把头靠在两两的小腹上。
“你别想这么多了,生老病死,这是谁都逃脱不了的规律,姜承说了,奶奶走的时候很安详。她只是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要让她看到你此时郁郁不欢的样子,也许奶奶正在天上骂你混小子呢……”
两两说出混小子三个字的时候,自己都哽咽了一下。
陆迟衡将她抱得更紧。
“两两,她这次是真的走了。”陆迟衡似在提醒她,又似在提醒自己。
两两拍打这陆迟衡的后背:“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明天,你父亲也会回来了,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父亲……
陆迟衡闭眼,脑海里闪过一张清冷的脸。
父亲,终于要回来了,可是,想到这里,他更慌张。
两两借势把陆迟衡给拉回了房间里。他的床已经收拾好了,两两让他躺下,帮着他换上了睡衣。
陆迟衡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拉着两两不愿意撒手,哪怕他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两两在陆迟衡的身边躺下,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陆迟衡弓着身子,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安的睡姿,两两觉得心疼极了。
面对如此不安的陆迟衡,她总觉得,这暗处还藏着什么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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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殡这天天气不是很好,虽然没有下雨,但是一整天都阴沉沉的。陆家老太太去世,吸引了很多媒体记者的到来。
就像陆迟衡说的,老太太的一生都过的很传奇,她的葬礼值得被这样的关注着。
陈子木和姜承替陆迟衡招呼着往来的吊唁的宾客。
陆迟衡和两两一声黑衣,跪在灵堂之内。
两两终于见到了陆迟衡的父亲陆尔胜。陆尔胜因为常年住在南山寺,皮肤很白。他的头发被剃的一干二净,可即使这样,这个男人依旧显得很俊朗儒雅。
陆迟衡的部分五官有他父亲的影子。
陆尔胜很是清冷,两两与他打招呼他也显得尤为淡漠。至于陆迟衡,他们父子连话都没有说上,看起来感情也不佳。
吊唁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灵堂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动。
两两往外望出去,看到门口堵了一些人。
陆迟衡似乎猜到了来人是谁,他站了起来,就怒气冲冲的往外跑出去。两两看了一眼陆尔胜,陆尔胜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她也慌忙站起来了,跟着陆迟衡跑出去。
门口被陈子木和姜承拦住的人,是王靖。
王靖一身亮色的西装,在这乌压压的吊唁人群里显得特别的扎眼。不少记者拿摄像机对准了他,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让我进去,我想去看看我们的奶奶,这样也不行么?”王靖边说,边把手里的那束菊花甩在了姜承的身上。
“这里不欢迎你。”姜承冷冷的。
“大伙看看啊,我要来送送我可怜的奶奶,结果这个人说这里不欢迎我?怎么?当陆迟衡的走狗当上瘾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家的主人啊?”
王靖话刚说完,他的面前蹿过一个人影。他又被攥住了衣领。
陆迟衡稍一用力,就把王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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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136。爱恨萧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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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脆生生的跌倒在地上,被拦在外面等候的记者都***动起来,闪光灯一阵一阵扑过来,白森森的让人心慌。
陈子木过去拉住了陆迟衡,姜承跑过去阻止记者拍照。而陆迟衡的父亲陆尔胜则缓缓的走至王靖面前,把手递给了王靖。
王靖歪了歪嘴,伸手拍掉了陆尔胜的手,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奶奶!”王靖站稳之后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对着里面的灵堂大叫一声:“您老人家可看好了,不是我没有良心不孝顺,而是你的乖孙子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到这儿回了。您老人家一路走好!跬”
“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胡言乱语,奶奶也不会那么快……”
“胡言乱语?我说什么了?”王靖故作好奇的看着陆迟衡妗。
“……”
陆迟衡语塞。
“怎么不说话了?”王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不说话,是因为你也知道,我对老太太说的,不过都是大实话。”
“给我滚。”陆迟衡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迟衡,他头一次表现的这样凶狠,可又凶狠的底气不足。
王靖摊了摊手。
两两抬眸,正好撞上王靖的目光,王靖对两两挤了挤眼,那饶有深意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再见。”王靖说。
陆迟衡捕捉到了这丝目光,他瞬间又激动的想朝王靖扑过去,陈子木抱紧了他,将他固定在原地不让他挪一寸。
王靖甩了甩头,转了身边走边对身后的陆迟衡他们得意的挥手,那背影也让人气的牙痒痒。
“陆总,您能和我们说一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吗?”
“陆总,请问你和王先生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陆总……”
耳边是记者此起彼伏的发问。
陆尔胜转了身,对于这样的咄咄相逼,他很淡然的置身事外,真的有几分出尘之人的风范。
陈子木松开了陆迟衡,跑到姜承身边去阻拦猛虎一样的记者。
陆迟衡跟着陆尔胜走进了灵堂。
两两看着他们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进去,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也许,她更应该给他们父子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藏着很大一个心魔。
正当两两犹豫不决的时候,灵堂里传来了一声呵斥。
是陆尔胜的声音,他的嗓音与他的沉静的气质截然相反,甚至让人听来觉得害怕,他大声喊出来的两个字是:“闭嘴。”
陈子木和姜承闻声回头,两两已经先他们一步跑进去了。
“啪!”
两两的脚步顿在灵堂门口,她亲眼看到陆尔胜将一个脆生生的巴掌挥到了陆迟衡的脸上。
陆迟衡垂着头,紧紧地拧着眉毛。等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两两掩着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惶恐模样,他的表情更加的难看。
“你没有资格怪任何人,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今天是你奶奶的葬礼,我不想和你继续回忆过去。你就让你奶奶干干净净的走吧。”陆尔胜清冷的语气在灵堂里回荡。
不知为何,两两竟然从这样晦涩的语句里品度出了陆尔胜想要表达的深意。
他在说那段有关于陆迟衡的回忆,太脏了。
陆迟衡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两两本以为他就算不发作,也会表达一些不满,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奶奶出殡的仪式。
两两多少次觉得心疼想走上前安慰他一下,可是看着他冰冷到拒人千里之外的面貌,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子木和姜承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他们陪着陆迟衡,那种不闻不问却配合默契的样子,也让人心生端倪。
两两知道陆迟衡不会亲口告诉她的,她转而想从陈子木和姜承的嘴里知道些什么,可是这两个人在关于陆迟衡的事情上,口风显得特别的紧。两两问了半天,用了各种方式,却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到。
两两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可是她想知道事实的***却没有了先前那样的迫切。
因为她能感觉到,这各路神仙显神通的时候,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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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葬礼虽然闹出了这么一出让人觉得不太愉快的葬礼,但最终落下了帷幕。
白蔚然在葬礼进行到最后一刻的时候,由医院的护士陪同着出现了一下。她对于两两在现场显得尤为淡定。可是两两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好像,她红着眼眶说要自私一回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可是这短短的几天里,他们却各自都承受了这么多。
因为白蔚然的身体不好,所以匆匆献了礼就被带回了医院,两两连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上。
葬礼结束之后,陈子木把陆尔胜送回陆家大宅休息,姜承送两两